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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堂在师部直接跟何建业咆哮上了。。。。。。
苦劝无果的何建业只有闷着头回到了十六团,突然想起自己十六团还有不少受伤的弟兄前段时间送到了苏州治疗,不知道怎么样了。。。。。。
“夏副团长,我们团前段时间从蕰藻浜和大场退下来的伤兵都在苏州治疗吧!你知道在那个医院不?”何建业问道,
“知道,轻伤员508人全部在苏州就地治疗,重伤员135人全部转去南京了。”夏副团长是张口就来,
“那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看看伤兵,可以的话都带着跟我们一起到汉口吧!我估计苏州很快就守不住了!”何建业颓废的说道,
“团长,慎言啊!”夏副团长说道,
“走吧!”何建业跟着夏副团长,带着几个警卫,拎了点水果和罐头,朝苏州的第九集团军医院走去。。。。。。
第九集团军的医院建立在苏州市一个学校内,何建业穿过大街小巷,靠近医院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教室改装的病房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哀嚎的伤兵,在中间的过道上,医生护士正在紧张的工作中,过道上用木板临时改成的床位安排的是轻伤员中的轻伤员。。。。。。
“团长,我们先去院长办公室;见见院长,我估计好找点。”夏副团长建议道,
“好吧!”何建业在沉默中进入了院长办公室,凌乱的摆设,一个疲惫的中老年男人穿着白大褂坐在椅子上喝着热水,也许是刚下了手术台,白大褂上海沾染了一滩滩的血迹。。。。。。
“朱院长,这是我们团长何建业;我们来是想看看十六团的伤兵的。”夏副团长走上前去打着招呼,
“那个师的?”朱院长疲惫的声音带着疑问,
“第三师第九旅的。”何建业回答道,
“哦!都在西区,他们的伤情稳定下来了。”朱院长说道,
“你们自己过去吧!我就不陪了。”朱院长说道,
何建业给夏副团长打了个眼神,让夏副团长去看看状况,对着朱院长说道,
“院长,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啊!我们师马上要撤到汉口休整,你看伤员可以跟我们一起走不?”
“伤情稳定了,按道理说来可以跟你们走了。但是现在药物缺乏,特别是消炎药;路上如果没有药物控制,伤口一旦发炎就不好办。你要考虑好!”朱院长说道,
“另外,你还要有随性的护士,每天更换伤口上的纱布;”朱院长沉吟的说道,
“这,药品我还可以想办法去搞点,这护士和医生院长可以派一个不?院长放心,我何建业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我知道现在人手紧张;院长你尽量帮我们考虑下?”何建业低声下气的求道,
“嗯,医院里的人是没法给你的;不过我有个老友的女儿就在苏州,原来在这里帮过忙,你可以带上她。”朱院长说道,
何建业一听,这恐怕又是找麻烦的吧!不给护士就罢了,还要夹带,关键是以照顾伤兵为名上车,师长那是没问题,可要能真帮忙才行啊!这可关系到几百个弟兄的性命啊!
“何团长,这么多部队的伤兵在这里,除了等战区统一安排撤退之外,你还是第一个来要求带走本团伤兵的长官,冲这一点,我觉得你是个好长官;所以我才把侄女推荐给你,她可是原来上海同仁医院出来的,受英国传教士的教导颇多,甚至一些外伤手术都可以主刀;”朱院长看着沉吟的何建业,知道他担心什么,给他解释道,
“好,院长推荐的人我当然放心了。那您侄女在哪?现在可以走吗?我们今天晚上就要登车了!”何建业说道,
“等你办完伤兵的出院手续就可以来我这里领人了;不过话先说好,你一定要照顾好我这侄女!要不然我就让她跟我一起走,我估计我们医院也很快就要撤往南京!”朱院长说道,
“是,院长放心;丢不了!”何建业保证道,
中午12点,夏副团长在办理出院手续,何建业派人回团部,叫辎重连带着大车来拉伤兵,特别交代要在板车上垫东西,免得震动引起伤口崩裂就麻烦了。。。。。。。
下午两点,手续基本办完,就差院长批准了;何建业再次来到院长办公室,敲门进去,这次这个朱院长看起来没那么疲惫了,至少有精神跟何建业笑了笑;
“何团长,请坐!”朱院长指了指唯一空闲的凳子。。。。。。
何建业坐下后,递给朱院长关于503个伤兵的出院手续审批单,朱院长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意见,说道“这里面还有几十个伤兵很危险啊!你确定要带走?”
“有劳朱院长帮忙!”何建业说道,
朱院长没理何建业,朝旁边喊道“朱滢,你过来,这些伤员的情况说明你拿着,在路上用的着。”
“是,伯父!”一个秀气的声音回答道,
被声音惊艳到的何建业转头一看,标准的一个江南水乡养育的美女,温婉、高贵带着除尘气质中有一丝妩媚,一袭护士装挡不住江南女子的细腰;
“咳咳!”朱院长看何建业目不转睛的眼珠,咳嗽了下。。。。。。
“哦!不好意思!让院长见笑了!这就是院长的侄女吧!放心,我一定把她照顾的妥妥的。”何建业说道,
“好吧!小滢,到了汉口记得给家里报平安!走吧!”朱院长挥挥手。。。。。。
下午4点半,何建业带着几十辆木板车和几百副担架直接到了火车站,李玉堂看着这么多伤员,嘴角直抽抽,只有下令各级主官都跟士兵一起挤闷罐车,长官车厢就只有让给伤兵了,可是这样还不够,又腾了一节车厢,弟兄们一起搭手用木头改造临时床位,弄成了上下三层的靠边床位,中间仅够一个瘦小的弟兄通过。。。。。。
第三十七章 溃退()
1937年11月9日,这一天都是平静的,整个一天没有日军的渗透部队,也没发生战斗,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十六团在防御正面构筑了多重阵地,并完善了工事、掩体、火力点等阵地基础。。。。。。。
此时,对于中国军队来说,最为糟糕的情况并不是日军进展速度的问题,而是在于整个淞沪战局因为日军从杭州湾登陆之后,统帅部下达撤退命令后所引起的混乱。在浦东方向,由于撤退的时机过晚,而命令下达的手段又极落后,命令到达右翼军总司令张发奎手中时已是11月9日了。张发奎接到命令时,右翼军部队已陷于极端紊乱状态,各级司令部亦已很难掌握其部队。
有的部队并未接到撤退命令,只是看到友军撤退因而也随之撤退。命令规定的逐次掩护、占领阵地,根本未遵守,形成各自溃退的局面。其实即使按照命令行动,也难以避免混乱,因为命令并未区分各军、师的转进道路,更未区分各部队转进的先后时间,均是向安亭方向撤退。几十万军队拥挤在有限的一两条公路上,加之上有飞机轰炸、下有日军追击,其争先恐后之状可想而知。
而左翼的情况更糟糕,之前还在和日军拼死而战的左翼军真是根本没有想到战局会变成这样。虽然在这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危机可能就要降临了,但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因为就在昨天,11月7日,俞济时74军还刚刚奉命以51师后退到青浦县城以南,在马桥、青浦城、铁店塘到三角店一线修筑工事,以掩护罗店的前线部队后撤,从而巩固苏州河南岸部队侧翼的安全。而处在74军侧翼的第11师更是在师长彭善的指挥下,由石桥、江桥镇向日军第13师团发起了突袭,所属31旅、33旅分别占领金家弄、丰庄一线。可是一转眼,战事居然就发展成了“全军总撤退”这番模样。
“战区长官司令部已经下达了转移命令,中央兵团向青浦、白鹤港一线转移。王耀武51师以一部为总掩护队,掩护部队安全撤离。”按照命令,左翼军是应该以51师邱维达306团进占青浦一线,以掩护左翼部队后撤。可是谁也没有顾及到战局的变化会是以溃退为结局。
整个战线上的国军部队,无论是左翼还是中央又或是右翼,都是在11月8日夜至9日接到撤退命令的,也几乎同时出现了撤退秩序失控这一情况,而更为糟糕的是左翼和中央兵团失去控制的撤退部队并没有按照规定路线后撤,而是都沿着安亭这条线向西溃退,使得情况更是恶化。
当统帅部下令淞沪总撤退后,数十万中国军队争相夺路,秩序混乱,以至于溃败之中作战能力丧失殆尽。过去3个月中,数十万国军将士硬顶硬拼,和日军厮杀连连,虽然伤亡惨重,但士气依然高昂,且战斗纪律良好。一支部队即便损失大半,只要撤下来稍事整理补充,即可再战,毕竟只要士气犹在,这支部队的军魂就还在。但是从8日接到撤退命令开始,到引发大溃退,数日之间,数十万和日军曾血战近百日的精锐之师便丧失殆尽,军纪荡然。钱大钧也颇是认同那句“日军攻占大场时,就有计划地撤退,必不致数十万大军一溃千里”,但他所不知道的这场大溃败才刚刚开始。
南京国民政府,委员长侍从室,钱大钧此时已是精疲力竭,揉了揉眼角,他看着窗外,独自喃喃着那句:“兵败如山倒!兵败如山倒啊!”
“主任,前方发来的急电。”敲门进来的参谋将手里的电文递给了埋案工作的钱大钧。“给我接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看完电报,钱大钧抓起电话,向总机要通了和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顾祝同的电话。自从11月5日,柳川平助率领的日本陆军第10军在金山卫成功登陆,并向上海方向开始迂回包抄作战,致使淞沪战场上的中国军队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南京防御作战又一次紧迫起来。
然而这一次,留给最高军事委员会的时间太短了,仅仅在第10军登陆成功的三天后,也就是11月8日,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便下达从上海战场撤退的命令。随后整个淞沪战场上的数十万国军部队的撤退是仓促而混乱的,甚至可以用“溃退”来形容。这种情况下,首都的防御已经迫在眉睫了。钱大钧需要核实的是:第三战区目前还能够抵挡多久。
“墨三兄,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钱大钧在寒暄几句后,直接将话题转到了战局方面。“还能怎么样,慕尹兄,部队的后撤已经很难控制了。现在我们只能期望利用吴福工事线来稳住局面。”电话那头的顾祝同直截了当地点明了局势。
顾祝同副司令长官的声音显得很是疲惫,这也难怪,淞沪战场上现如今的这种局面是谁也不想看到的,而钱大钧也知道,第三战区制定的撤退计划并没有太多问题,但是总撤退令下达过晚,却使得这个计划的实施变得十分之不可行,而日军的过快进展也是一个方面。
从11月8日起,日军就开始猛攻俞济时第74军所属冯圣法第58师守御的左翼战线,每天日军都以炙热的炮火和飞机狂轰猛炸第58师阵地。苦战数日之后,由于包括第174旅旅长吴济光在内的众多官兵伤亡,故而左翼战线于11月11日弃守。而左翼阵线放弃之后,原先的撤退路线也不得不做出更改,于是在日军猛烈的攻击下,左翼兵团不得不与中央兵团同时向吴福线的国防既设阵地撤退,这也使得撤退更加地混乱了。
193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