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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整理崔嘉的遗物,都没有发现那方银印,不知丢到了哪里。
从洞中出来,我们兵分几路,各干各事:
一路人与崔平原来所剩下的十几人,在岛的西南面,把他们的住处重新修饰一番,拓宽了道路,挡在前边的绿树蓠也开了出入口,并派人把守。
被六角她们从金洞中弄出来的两垛金砖,都悉数用手推车运到了这边的院中,而那座化金炉,崔平说不必再用了,这次我们意外地发现了白荆多年所藏的黄金,以后还发愁怎么运送这些东西。
田王问了崔平下一步的打算,崔平说,“还是想叶落归根,”不过他说,“如果田王对这些金子有想法,我宁愿一两也不要,毕竟能找到兄长的骨肉,并且全身而退,我也知足了。”
田王哈哈大笑,“数千里广阔的江山我都不要了,你以为,我会喜欢这些东西么?”
“王的意思,是一点也不要?”崔平似乎不大相信。
“要,怎么我也得拿上一点,我所随的这些女儿们,怎么着每个人不得弄上一条金链子戴戴啊,”他看着崔平,狡黠地眨眨眼睛,两人相视笑了起来,“才这么点要求?”崔平说。
“已经不少了,不少了,多少是多啊,剩下的,我会替你想想办法,助你运回去,但是,有件事情,不得不对你说,不知你知道以后,是不是仍旧不改初衷”
“王,你请快讲。”
“呃如今,你所出发之地,已经不再是始皇帝的天下了,大秦已成过去,现在执掌天下的,是刘氏的大汉朝。”
这倒是大出崔平的意料,我们遇到了这么久,还真是头一次对他提起了这件事,他沉吟了许久道,“不管怎么说,总是故乡,我还愿意回去,朝代更替,最苦的是百姓,这些黄金,希望可以为民所用。”
“好!你们崔氏兄弟的节操,让田某十分的佩服,说心里话,我也希望你这样来回答我,那就这么定下了。”
另一路人马,由孟将军夫妻带领,上山伐木,按田王的意思,为了能让崔平回到华夏大陆去,至少要给他们准备两艘像样一点的船,一艘载人,一艘载上黄金。
这里除了两位崔大人来过,剩下的就是我们,整座岛上都没有其他人到过的痕迹,看来吕宋及周边的一些小国,甚至都不知道在锡布延海的深处还有这么一座岛屿。
在岛上的深处腹地,孟将军他们发现了一处荒芜了许久的驻地,应该是崔嘉他们头次上岛时的住处,几间木屋已经破败不堪,几乎被荒草掩盖,看来崔嘉逃走以后,白荆在这里也没有多留,反正这座岛上人迹不至,白荆只是将这里当做了储金之地,他肯定还有另外的栖身之地。
再一路人马由姬将军夫妻带领,搜索了整座岛屿,也没有看到女猿的影子,连那群野猿也不见了,她们去哪了?
我们的全部人马现在都到了岛上,田王日常与崔平在一起说些话,在岛上走走。
我没事,这些日子就负责留守龟船,白天没事,就拿些金块,用剑削了几只戒指,用海边的砂子精心打磨光滑,除了几位老婆一人一只,我还多做了三个,那是给三位将军的夫人准备的。后来这事让崔莺莺发现了,我只好又做了一个。
那天她又来玩时,发现这小丫头原来有了想法。
第165章 丫头有了想法()
莺莺的父亲每天与田王呆在一起,两人谈古论今,十分融洽。
两位将军各有各有任务,徐林和徐洁本来可以不必上岛的,但是人家愿意陪着自己的老公,谁又会管得着?
只剩下个莺莺,只好每天跑到船上来。
这天,崔莺莺又来船上玩,我知道现在岛上忙得热火朝天,她也的确没有什么意思。
“你们看,这只戒指戴在莺莺的手上,真是好看。”齐雪招呼大家,几个女人围过来观看,搞得莺莺有一点不好意思。
“干脆,你就不要随你父亲回去了,就跟我们去闯荡,好不好,”齐雪又问她。
我不禁暗暗地怪齐雪多事,只听莺莺说道,“其实,我除了放心不下父亲,回不回去倒没什么关系。”崔平现在身边只有一个莺莺,这个我们都知道,不能相像,如果女儿再离开,他会是个什么心情。
“我倒是有个想法,”她偷偷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能认真的听她下面的话。
“我听父亲告诉我,说我们出来时家里那个大秦的皇帝已经不在了,现在也不是大秦朝了,听说是汉朝了,我想让我父亲放弃回去的想法——他已经不是大秦的官员——我们一起随着田王,去四海为家。”
她的这个想法能开诚布公地讲出来,我想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说心里话,我还真的有一点点舍不得她。
这里没有一点龌龊的想法,只是觉得,整天里有个小小的丫头妹子跟在身边问这问那,一定挺好玩。
再说,我早就打定了主意,除了五位现有的老婆,再不沾花惹草,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够留下来。
“你可以去问问你的父亲。”我提醒她。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她在我们这里说说就能定下来的,一切的最后决定,要看崔平老汉的意思。
莺莺在船上玩得很开心,由于已经有了心事,有时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知道她在不时地想自己的计划。
一直到很晚,莺莺也不说回到岛上去,以前几次都是她玩够了,说一句,“行啦,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于是我们送她回岛上去。
但是这次,她却迟迟不说此话,我们谁也不好意思催促,我焦急地看了看画,她也不看我,一丝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终于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我将莺莺向她示意,她立刻领会,但是只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天命不可违,易经上说,我只能有五位老婆,再若有花心,老天也不能容,想着想着,我忽然有一了个主意,但是还不成熟,但是,总算有了主意,内心中一阵舒畅。我对莺莺说,“不早啦,我送你上岛。”
她正在与小月和姜婉清说话,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但是那两个女人却听到了,立刻也对她道:
“其实,妹妹就在这里过夜也无什么不妥,有你姐姐们在此,还怕有狼么?只是,你事先也没有同父亲商量,还是回去的好。”
她这才站起来,画她们送出门外,我与她一同下船,往岛上走去。
天上点点的星光,微风徐徐,一股淡淡的海腥味,在路上,我挥剑砍了几根甘蔗,只截取了中间的部分,“拿着,晚上吃。”
她接在手里,说道,“哥哥,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也要如同这甘蔗一样,苦苦甜甜地,每一截都要尝上一遍?”
“怎么要有这个念头?”我问。心里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生活就像吃甘蔗,如果都是甜,又何来的苦?如果能有足够的甜,谁又会去吃苦呢?
“父亲为了自己的使命,一路上受过了太多的危难和苦楚,这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但是他却能,你说这是苦是甜?”
“甜。”
“我为了父亲的理想,独自一个人,拽着个筐子,深入到矿坑之中去挖金,你说这是苦是甜?”
“这个说不好,如果是你愿意的,虽然苦,也是甜,如果是被迫的,那就是苦了。”
“可理想是父亲的理想,他所忠于的那个始皇帝,还有那个大秦,我几乎一次都没有见过,我一出生就在海上,那个什么咸阳,虽然父亲一天之内不知要向北拜多少回,但是对我来说,它只是个遥远的传说,你说,我为了这个去受苦,这本身上苦是甜呢?”
夜色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深奥的想法,一层一层地把自己缠绕进去。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有的时候苦与甜是掺杂在一起的。不过,你能在矿坑之中忍受孤独和寂寞,确是缘于对故国的爱。”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怎么我还没有这样的想法,哥哥你倒把我引到了上边,这么听你一说,好像我也有多么高尚似的。”
“我不是拣你爱听的说,每个人都有根,如一棵大树,树尖的叶子,可能只有到凋谢的时候才能见到根一面,可是这并不影响它们每日里搜集阳光、承接雨露,把营养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根,因为这不是高尚不高尚的问题,没有了根,试问又有哪片叶子能独立生存于世?”
我继续说,“就像你与你的父亲,你没有见到大秦,但是你的父亲整个生命都与大秦联系在一起,你爱你的父亲,其实就是间接地爱着大秦。”
她默然无语很长时间,忽然扭头对我说,“哥,我们坐一会吧。”
“干什么?”我不解。
“我想和你吃会儿甘蔗。”她这话吓了我一跳,不过看她晃着手中我刚为她砍的甘蔗,立刻高兴地说,“好啊!”
我们拣了一处地势较高的石头,并肩坐了下来,莺莺紧紧地靠着我,我想起在洞中的水道内,两次用手去抓她的身体,竟然有一点意马心猿,这是一位小天使一样的女子,假以时日,必将出落成姜婉清那种类型的女子,娴静、精致。
幸好有甜甜的甘蔗,我们坐在一起,边吃边谈。
“我现在十分羡慕你们的生活。”她说。
第166章 辩解和验证()
“就像田王这样,领着一班人马,再不用去想什么秦、汉,海阔天空的,多好这次,最好我能说服我父亲,跟你们一起走。”她像下定了决心,扭头看着我,语调有一些改变,“其实,哥,我最舍不得的,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忙接过话来,“其实,田王爱的不是什么大秦或者大汉,他爱的是那片土地,但是爱也不一定就是拥有,就拿田王来说,如果他招兵买马,再与刘邦一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响应,只要他振臂一呼,十几万人还是有的。”
我狠狠地咬了一口甘蔗,男人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懂得放弃,该有多么伟大?比如她就坐在我身边,可是我却不能动她。甚至连想一想都觉得不妥。我说:
“可是那样的话,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遭殃。天下的事就这么简单,华夏大地乃是一个家庭,必定要有人持家,有人外出闯荡。他就是那个立志四方的人。从这个方面来说,我敬佩田王,胜过刘邦。”
“太深奥,我不想听,我只想问一声哥哥,你喜欢我吗?”
我的脑海中猛然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涌而上,眼前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我认为这是天黑的缘故。
“喜欢,”我坚定地说,“就像田王喜欢故国。”
正在说着,几个军士打着火把从不远处去到船上,一会又从原路返回,我立刻招呼他们,他们终于看到了坐在高处的我们,地上一堆甘蔗皮,一个人抱拳对我说道:
“将军,方才,田王让我们来接崔小姐,到了船上没看到,原来你们在这里。”
于是,我与莺莺分手,看着他们一行渐渐地远去,才若有所失地回到船上来。
蛇丹已经在开始发出皎洁的光华,舱里一片寂静,像是没有人,但是当我出现在内室的门口时,却发现她们都在。
画、小月、六角、齐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