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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再说,要是不甚危险,我一定带上你,要是连我都感到不把稳,你就只好在大船上,远远地看着。”我说。
“你什么时候不把稳了?分明是故意的。”姜婉清撅起了嘴巴。“妹妹,我连打仗都不忘你,还会逗你开心?乖乖听话,只有五成的把握,我一定带上你。”
说着,前面海岸越见高大。而且形势也变得突兀,浅浅的沙滩逐渐变窄,最后消失,地形很快陡峭起来。
仅剩的哈密瓜没命地沿着渐起的海边峭壁往前驶去,那上面都是灰白的片状岩石,生着稀疏的灌木,虬枝嫩叶,在阳光下闪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色调。
巴拉望,位于南海和苏禄海之间,由东北向西南方向延伸了八百多里,最宽处九十里,最窄的地方,只有一、二十里的样子。山地集中在西南部,东北为海拔六百来米的丘陵。沿岸少平原,多见海湾和珊瑚礁。
据说在巴拉望的东部,是大片的森林和肥沃的土地,有些地方还能采到燕窝。有时间,一定去逛逛,最好能为田王采到些燕窝。
眼下,一举灭了这伙海盗,还南海个平静,是我首先考虑的。
我们沿着海边一路向北,追了大约一百多里,一抬眼,那条哈密瓜不见了。
第96章 进洞()
我们站在船头,伸着脖子往前边观看,哈密瓜就在我们船前两百步的样子,怎么就不见了?
我们的大船离开岸边的悬崖只有十几步远,这里的海水已经比较深,船不至于搁浅,也不必担心会被海浪冲撞到岸边的悬崖之上,姜婉清曾经还有些担心,她要我把大船离开岸崖远一点。
我说,不必,因为这里并没有出现拍岸浪,她又问,“什么是拍岸浪?”
“拍岸浪,还叫破浪或是激浪,是海浪向岸边冲过来的时候,因为海水的水深一点一点的变浅,一整面的浪峰被渐高的海岸地势破碎成一排一排的碎浪。这种浪头对于驶在离岸很近的船只来说,才是危险的。弄不好碰到了进流时,还会让船搁浅。”
她好看的眼睛看着我,脸上又换上了谦虚的表情,“什么是进流?”
我有些好笑,“进流便是进去的浪,与它相对的叫退流,都是相较海岸而言的,妹妹,你不会连一进一退也不清楚吧?”
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眼神也暧昧了起来,“哥,先别讲这些,看看那条海盗船到哪去了?”
光顾讲课了,倒把这事给忘了,船继续向前行,岸边的悬崖忽然向里凹了进去,我们的船就势一抹,前面现出了新的情况。
岸崖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喇叭口,军士们都回过身来看着我,宋奎也从甲板的前方跑回来,对我说,“将军,就是这里了。”
我移步往甲板前边走去,姜婉清恐怕我丢下她,抱着我的胳膊,紧紧地跟随着我。
我们的船已经停了下来,前边不远的地方,现出一只幽深的洞口,我问宋奎,“这么说,那条哈密瓜的小船,肯定就是钻到这里面了?”他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敢确定,它就是进到这里面去了。”
想想刚才的情形,也没有其他的可能,我仔细地观察那只洞口,它的左右和正上方,嶙峋的山岩由洞口往四外探了出来。
我们的船就处在一面倒悬的巨大石顶的下边,让人产生了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那块巨石正无声地向我们压下,姜婉清抬头看看那里,嘴里轻轻地“呀”了一声,双手将我抱得更紧了。
洞口刚刚能容得下一条哈密瓜船驶入,而我们这条大船,看样子是驶不进去的,海水直通到里面,波澜不惊,泛着青幽幽的色彩。
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往里走,人们都望向我。我马上就得拿出自己的决定。
我看看船后面拴挂着的四条哈密瓜,几乎没有多想,就吩咐道:
“解下两条小船,再下来六个人,随我与宋奎进洞,每船四人,带好火把、武器。其他人船上待命,驶离这里两百步,着人严加戒备,不见我们,不可妄动。一天后不见我们出来,可由此向北,直接回黄岩岛,向田王复命!”
说着便行动起来。很快便确定了随我进洞的人选。大家有的下去解开小船,有的准备引火之物,有的将刀枪紧握于手中。
姜婉清急了,“哥,你说过带着我的!”再看她,一张粉面微微泛红,眼睛也瞪了起来,大有我不带上她,便不善罢甘休的架式。
我对她道,“妹妹,此去前途未卜,怎么好带你去冒险呢?”
“可是你说过,只要有五成的把握,你就会带我去的。”她更紧地抱住我的胳膊,一刻也不放松,胸脯帖在我身上,一起一伏。
军士们训练有素,早就准备停当,只等我下令出发,我有些急,让老婆这样缠住,也未免有点婆妈。
“妹妹,我想,你还是乖乖地在大船上,等着我回来,我不能”确实,带上她,不但是让她一个弱女子亲履险地,还会让我分心。
“你是嫌我连累大家,”姜婉清还在坚持。
“这不一样,妹妹,有些事情,一定要有人冒险,比如今天进洞,因为我不能让危害南海的强盗继续在南海逞凶,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老巢,怎么好眼睁睁地失之交臂?但是,但是让你去冒这个险,却实非我的本意。”
看我说得恳切,她好久没有说话,似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好久,她问我:“此去到底有几成把握?”
“怎么讲?”
“如果此行不足五成把握,依哥哥你的个性,绝不会这么快,便决定进去。所以,按你答应我的,五成以上,你得带上我。如果此行真的不足五成,你还要进去,可见,事情对哥来说有多么重要,你能不顾生死,我也不愿独活,一定要去,不去不依!”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子,一旦坚持起来,会这么固执,九头牛也拉不动。我知道,她是不想和我分开,我看看宋奎,终于下定了决心:
“留下一名军士,因为因为,我要带上夫人。”姜婉清顿时高兴起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又能寸步不离地和我在一起了。
我们上了两艘哈密瓜小船,姜婉清、两名军士与我同乘一船,宋奎与另外三名军士上了另外一条船,我们向着那只阴森的水上洞口划了过去。
从船一进洞,我就一手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握紧的宝剑,一名军士负责划船,一人举着火把,坐在小船的前边,准备随时点着了照亮。
我们两条小船,一前一后,驶进了洞中。
进来一看,洞口的拱顶上,密排着许多倒生的、獠牙一般森然的石笋,如同张开的大口,不动声色地把我们一口吞没。
我们都警惕地看向四周,随着光线的变暗,瞳孔也快速地适应着里面的环境,大船已然退去了,按我的吩咐,他们将在洞外两百步的地方等上我们一天。
现在,八个人的命运,只能全靠我们自己了。好在我们的队伍里,还有宋奎,他毕竟来过一次。
刚一进来,由于离洞口并不太远,左近的东西还能看得清楚,照我原来的预想,这里可能会岩顶低伏,一不小心便会触碰到脑袋。没想到,里面却是十分的宽广。
一丝阴凉的潮气,从船底升腾上来,我感觉到姜婉清紧帖住我的身子颤栗了一下。
“怕么?”我轻声问她。她竟然没有回答我,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
第97章 洞口不见了()
这是一处阔约三百多步、高不知几许的巨大溶洞,抬头望去,洞顶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而水面上反射的光线尚可。
另一条船在我们的右边,我们两条船并排行进,渐渐的,往前又行,只能隐约捕捉到船桨轻轻搅动平静水面反射的微弱光亮,这里静极了,姜婉清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有些急促。
我拍拍她,极目往四周打量,那条我们追了五百多里水路的哈密瓜船足迹皆无,也许,它现在正静静地伏在某个拐角,从暗处看着我们,也许,还可能有一张早就织好的网,正等着我们钻进去。
我问宋奎,“前边,是什么地势?”他用手比划着,但我看不十分真切,但是他的声音从暗中传了过来:“这处宽阔的水面,再行一阵,就要当心触头。”
我轻轻说了声,“停。”
两条小船几乎是同时停了下来,在水中漾着,没有一点声音。偶尔有水底气泡浮上来,发出一两声汩汩的微弱动静。
我们在黑暗中停了足足有一刻,“点火。”只听“啪啪”几下,火星闪现,军士打亮了火折子,将火把点燃。
洞中顿时被照亮,两条小船正处在这个宽阔溶洞的正中央,身后,我们进来的洞口,已经被一处突出的岩壁遮挡住了,但是出处却仍能辨认得出,姜婉清回头望向那里,我真想改变主意,先送她回到大船上去。
但是我的想法好像被她察觉到了,她执拗地看着我,美目传情,只说了句,“哥,专心。”
往前方看去,四周并无多余的出口,只有一个,但是又极为低矮,正如宋奎所说,要当心触头,这里并无出奇,我们很快到了那个洞口的跟前。
洞口边生了一层绿色湿滑的苔藓,连洞顶也是,像衬了一层绿毡。
我注意到,在洞顶的部位,青苔的生长面上有一处刚刚划过的痕迹,一尺多长,露出了潮湿的岩顶。
比较一下哈密瓜弯弯翘起的船头,我肯定,这道划痕肯定是刚才那条逃跑的船在驶入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我指指那里,要大家小心。
宋奎低声说,“往里走,都是这样窄窄的通道,中间串起大约四个刚才那样宽阔的溶洞。”
大概知道了地形,我们决然地把船驶了进去。这里,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狭窄,船也刚刚能够不触到洞顶,军士们桨船桨顺着放入船舱中,我们坐在船上,展开双臂,就能摸到两边的洞壁。就这样,用手向后推着洞壁,使船慢慢前行。
不知道这条窄小的通道有多远,征询宋奎的意见,他也一脸的茫然,毕竟只进来过一次,又不知道是多少时日以前的事情了,怪不得他什么。
现在,我最为担心的是,我们行到一半,会突然有海盗从对面放箭、或是施放别的什么东西,那样的话,我们就只有甘等着挨打的份,我低声催促两条船加把劲,不要在这里磨蹭。
船行不久后,前边的洞出现了一个弯,近乎直角,在洞壁的外缘,我又发现了两处划痕。那条船就在我们的前面。
又行了也就二十几步的样子,但是却花去了我们整整一顿饭的功夫,因为船上的两头翘起的部分,紧紧地顶在了洞壁之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似乎这里的水流速度也比刚才快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洞口变窄的缘故吧。
但是,总不能卡在这里,我们急中生智,从船舱里半蹲起来,也只能是这么高了,用肩膀顶住洞顶,借着力量往下踩住船底,让它多浸入水中一点,就这样终于慢慢地移动了小船。
姜婉清懂事地紧紧靠着我,一声也不吭,等我们总算一步一步把两条船捱出了窄洞时,眼前又豁然开朗起来。
这里又是一个如宋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