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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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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个弄不清楚的隧道里飞速的穿行,像一片羽毛,也许我就要回去了,从哪来的回哪去,我从哪里来的?

    从某个拥有无数大厦、无数人群、无数周末的地方来的?那里有一张床。床上还曾经躺了一个人,还有作业、应聘、公交。

    我极力地想动一下手臂,比如用我手中的剑,在飞速后退的隧道洞壁上插入,我已经不想再回去了,这一世有我的爱人。

    我张嘴想要大叫,“画!”可是喉咙与肺里立刻就火啦啦地,想吐掉,有一股力量把更多的这种感觉送了过来。我只好在心里说,爱怎么就怎么吧。我知道,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我忽然想起了,这里是一片树林,因为我听到了小鸟的叫声。当睁开眼的时候,我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眼前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沙地,几从野草晃在自己的鼻子尖上,我终于不情愿地回来了吗?

    吃力地抬头,地面向后移动,不远处的海滩映入了我的眼帘。海天交接处一片蔚蓝,点缀着白云,但是我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身躯半躺在海水里,我释然了。

    因为那是一头死掉的大象,一条粗鼻子软踏踏地甩在它自己的脖子上,一动不动,就算是温和的海浪一遍一遍地冲在它的身上,它也没动过。我还没有离开他们,没有离开那群我根本就离不开的人群。

    胸口的压迫感让我意识到,我正趴在一块林间的礁石上,两只胳膊搭拉在地上,右边的手里,握着那把剑,它叫什么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内心一阵的烦躁与不安。就像我忘记了画的名字,有一种愧疚,心尖上咸咸的。

    除了胸口的擦伤,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能一肚子的苦水,都让我搭在这块礁石上吐干净了,我慢慢试着从那里站起身来,我成功了。

    没有哪里不适,低头看看身上,衣服早就晾干了,敞开的怀里,能看到两道血印子斜着从我的胸前划过,如同一条血红的子弹袋。

    但是这里的环境我却不熟悉,身后就是望不见一点光亮的树林,而前面的海面越发宽广,没有一点我有印象的东西,也许我被海水冲到了岛的另一边也未可知。

    起身往树木丛中走去,我以为只要穿过了树林,也许就能和上次一样看见自己熟知的地方。但是一直在林中走了一个时辰,我也没能走出去,反而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

    我试着往回走,在丛林中生存的经验我没有,原本在外面是个大晴天,可是在这里一片阴郁之色,抬头只能隐约看到星星点点的天空。地上一片潮湿的腐叶,堆积得多厚,在这个季节,竟然还有小虫在里面穿爬。一阵腐烂的气息冲进我的鼻孔。

    我迷路了。

    这里大概是个无人区,两千年前的时代,人类不太矫健的足迹,并不是后人能想像得到的,反正,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倒是有两只狒狒,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互相纠扯着彼此身上的毛发,看到我时,其中一个半站起来冲我示威,我只消抡起手中的宝剑,一下子砍断了一棵像它的上肢一样粗的树,那棵树歪了一下,向着它们倒了过去,它们跑了。

    我在望不边的森林中走了很久,眼看天就要黑了,找了一棵伸着三根树杈的大树,跳了上去,挥剑砍下多余的树枝,在头上搭了个棚子,上边覆上长长的茅草,又在身底下铺了一些,在这里过夜是免不了的了。只好等明天,继续探索。

    头顶上看不到一颗星星,连个动静也没有,刚才我采了些野果充饥,怀里抱着剑,晕晕沉沉地快要进入梦乡。

    不知道三位将军他们怎么样了,我记得海啸来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已经撤到了山上,除了我以外。

    他们回去以后是怎么和田王说的,不得而知。

    我又想了画,还有小月,想她们温热的身体和柔软的手臂。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未免有些奢侈。我到现在,连方向都没有搞清楚。

    正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听到了一阵迟疑的脚步声,那绝对不是什么野兽,野兽的足音是天生的小心翼翼,再加上脚掌上厚厚的肉垫,声音不一样。而这次,是个人。

第65章 竟然是她……() 
在这里,每一种异常的信号都让人联想到危险,我从躺卧的地方爬起来,忘了自己是在树上,弄响了树叶,我看到树下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我一眼就发现,她是六角。

    她被我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站在那里抬着头看着我,做好了准备,一有不对头就转身跑掉。

    六角乙贤子身上的大氅早就不见了,衣服也破烂不堪,手里拽着一根木棍子,一只脚上没有鞋子,光着的脚上满上泥巴。

    她大概也认出了我,不久以前,我们是两个敌对阵营里的两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撕杀。她怎么会来了这里,只有一个解释,是海啸把她冲来的,现在她的身边一个跟随也没有,成了孤家寡人。

    也许她和我一样,在漫无边际的丛林里跋涉了很长时间,内心的孤独和恐惧已经伴随她很久了,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跑掉。

    我站在树杈上,向她伸出了手,她没有迟疑,就从下面,把手给了我,我把她从地上拽到树上,她的身上比我想象的还脏,胸前的衣服都破了,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而且通身发凉,正在瑟瑟发抖,我们的夜袭让她们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有不少人都是胡乱披了一件衣服,就跑出来作战。

    我朝她的来路上瞄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人迹,于是心下稍安。

    看来她也是和我一样,海啸前的一刻,她们的人多数都进到了山脚下的暗道,海水一定最先光顾了那里,结果可想而知。

    她也不看我,自顾自在坐在树上整理自己的衣服,用一根细麻绳子将衣服胸前破损的地方揽起来。脸上的跟个些复杂,有寂寞跋涉了许久,终于在黑暗中看到同类时的心安,也有面对不久前还敌对拼杀的人时的戒备。

    但是寒冷和饥饿比这些都重要,我把白天吃剩下的野果递给她,她接过来一会就吃掉了。

    我又把背风的一边让给她,她无声地靠了过去,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我的右手里还不放心地握紧了那把剑,但是后来一想觉得好笑,在这里,我们两个落难的人还要继续战斗吗?

    杀掉一个,然后自己再开始孤独的旅程。我从树上站起来,趁着夜里微弱的光线,发现旁边有一棵更高大的树,一纵身跳了过去,从刚才的地方,她是绝对上不来的,我把我那把心爱的宝剑插在树干上,又返身回来。

    做这一切的时候,六角早已经睡着了。也许这只是她迷惑我的假象,就算是假象,我将剑放在那么高,她根本摸不到的地方,相信她也该死心了,而她手中唯一的武器,那条棍子,也在上树的时候丢在了地下。

    于是,我也放心地睡了起来。我也累了一天了,心里最后还把六角想了一次,怪了。但是看到她那只沾满了泥巴的脚,我还是睡觉吧。

    后半夜的时候,天气凉了起来,毕竟这里是冬天的森林,幸好没有刮起风,不然可够受的。

    让我醒过来的不是寒冷,而是六角乙贤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钻到了我的怀里,头发里散发着青草的味道,蜷缩着睡得正香。

    我纳闷,她是怎么坐到我怀里的?怪不得我不冷,这样会冷么?可是我再也睡不着了,放在谁个男人的身上谁要是能睡得着,谁就有病。

    六角的身材是不错的,虽然只把肩背贴紧我,而把最柔软的部位抱在自己的怀里,但是随着她身子一起一伏地动,很快我就有了反应,那玩艺儿只管男人和女人,不管什么敌人不敌人。

    再说,一直被我视为贼虏的一个女人,确实令我好奇无比,我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可是她好像就只顾睡觉,被我的一阵翻弄放跑了积蓄起来的热量,她一拱,更紧地贴住我,嘴里还在说着什么话。

    我这才发现,她在发烧,身子滚烫,把脸贴在她的额头,呼出的气也是烫的。于是我不再有什么动作,人还是要讲人道的,人家在生病。不知不觉,我也睡了过去。

    天亮之后,一睁眼,我发现她不在了,树上没有,原来在树下,一宿的好睡,看起来气色不错,一场病只因在我这里睡了一觉就好了?难道我身上蛇丹的阳精还有这么个功效?也许吧。

    只见六角正蹲在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从一只碗形的宽大叶子里,蘸着早晨的露水洗脸,还折了一截带三个叉的树枝,一点一点地梳理自己的头发。于是我从树上跳下来,蹿蹦着去摘树上的野果,等她都弄好的时候,我已然摘了一小堆。

    吃过以后,我们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我拿着宝剑在前,边走边砍掉挡路的树枝和荆棘,她在后面跟着。

    后来,我试着和她说话,问她什么,她都是歪着头,一句,“拿你?”然后摇摇头。我用手势冲她身边比划着问她,她们其他的人都在哪。这次她好像听清楚了,眼神里流露出一阵悲伤,看我时也有了痛恨的滋味在里面。我就不在问了。专心在前边开路。

    在一条小河边,她洗了脚,我从旁边的桦树树干上,用剑剥了厚厚一几层树皮,给她做了一只树皮鞋,六角穿上以后,嘴上露出了笑意,见她一下子甩掉了脚上原来的一只鞋子,那上边早已泥泞不堪,她叫我再做另一只,只好再做了一只送给她。

    我们在原始森林里又走了一天,还是不见边缘。没办法,只能再找宿营的地方。

    这次,我们就在一条小河边,我砍了许多树杆子,靠着河岸搭了一个窝棚,下边用树杆子腾空,以防爬虫。再铺上柔软的茅草。棚顶上盖了许多宽大的植物叶子。

    为了防止野兽,我选用的都是较为粗壮的树木,窝棚的门口,还用柔韧的野藤缠了个结实。

    六角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做这一切,有一点欣赏的表情,也不过来帮忙。一双白桦皮的鞋子穿在脚上,挺逗。

    趁着天黑,我脱了鞋子跑到河里,这里的水十分的清澈,黑色的鱼背一眼就能看得到,每条都有一尺来长,我用剑削的木头鱼叉很好用,不一会就叉了好几条,有些我并不认识。

    只是身上的火折子早就让海水浸透了,只好也吃一顿生鱼片吧。

    六角看着我捕到的鱼,也没说话,从中拣出两条,远远地扔在树丛里,她指着自己的嘴,对我边说边摇头,意思是那些不能吃。有毒?

    森林中的夜晚来得早,这个季节连只萤火虫都不会有,我们早早地钻进窝棚休息。

第66章 寂静又骚动的夜() 
窝棚很小,里面很窄。我们躺在里面,几乎是脸贴脸了。天很快就伸手不见五指,窝棚里更是。就这样躺在一起彼此不说一句话,真的是很尴尬。可是说什么呢?

    六角已经从最初的劳累和病痛中解脱出来,我也是,今晚,我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原始森林中的夜晚是枯燥和漫长的。外面,是小河里淌水的声音,偶尔有一两条鱼跃出水面,溅起一阵水花,还有一两声苟活小虫的鸣叫。窝棚里就是我们的呼吸。

    从最初的怒目相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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