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知走了多远,我发现自己把方向走反了。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没可能走了这么久还到不了刚才滑下来的地方。
另外,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刚才升高了,这里面的道理我懂,自己所走的这个方向,有一点下坡的走势。我瞪大了两只眼睛,终于捕捉着一点光亮,远远的像一只星星,可是看上去一动也不动。
现在我已经暂时让好奇占用了内心的恐惧。
动物都有趋光性,我也是动物。
小心翼翼地摸过去,寻思那亮光肯定不是蛇的眼睛,就算它是只独眼睛的蛇,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光。越是靠近,头皮越是发麻,汗毛都竖了起来。
到跟前才发现,那是只萤火虫,我纳闷,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萤火虫呢。在这个季节,应该没有这种虫子的。后来一想恍然大悟,大概是由于地下温度高的原因吧。伸出一根手指,向那虫子发出的亮点按过去,直到啪的一声,被我按破了身体,它也没有起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往前走,那种亮点竟然越来越多,开始如一两点火星,后来是十几点,同样贴在泀壁上纹丝不动,再走下去,变得密密麻麻,把洞的趋势也勾勒出来。以前我没穿的时候,过节时大街两边的树上都会挂满闪烁的串灯,一到晚上就是这种感觉。
我发现那些挂满的萤火虫的洞壁还在渐渐的向下,而洞里也越来越闷热难耐,老师曾经给我们讲过的,地球在过去和现在,都有过岩浆的活动,整个地球表面每年散发到到大气里的总热量大约有二点六卡,后边再乘以十的二十次方。而陆地上的的平均地热梯度大约是每公里二十五度,也就是每向下一公里,温度应该上升二十五度的样子。不用走那么远,按这个趋势,下去半公里,温度就会像热带一样了。
我不敢再往前走了,孤身深入,随着温度的上升,我不保证会有毒蛇在里面栖身。
转身往回走,两手扶着洞壁,速度比刚才快多了,很快,我就摸到了那道滑下来的斜坡,马上手脚并用往上爬,越往上路越滑,好在洞壁是越往上越窄,我不禁纳闷刚才是怎么掉进来的?
好半天,我感觉到一阵凉爽的风吹到了脸上,还听到了三狗嗓音沙哑的哭声:“田纵哥你在哪儿呜呜呜妈”
我扒开洞口滋生的稠密草叶,像分娩一样钻了出来,打了个幅度很大的冷战,顺着声音用眼去找。
我发现三狗光屁股坐在离我不远斜上方,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抱着一棵旁边的小树,面对着墨岛的方向正在哭,看来已经哭了有阵子了,声音一点也不高亢。
怕吓着他,我咳嗽了一声,他立刻不哭了,冲我这里爬过来,我怕他再把我撞进去,冲他喊了声,“别动!”三狗立刻停下,我过去拉拉三狗的手,能感觉到在抖,我说,“哭什么呢,我又没死。”
“可是我我以为你”
“怎么,你以为我死了?小心明天我把你哭鼻子的事说出去!”
三狗指着我身后,说,“你看,高潮。”
我回身一看,果然,原来我们爬上来的那一段坡,已经淹没在了海水里,位置应该就在那只洞口的下边一尺多远,浪涛拍着岸边的岩石,发出低低的响声。
原来洞里的湿滑是海面涨上来后海水溅到里面造成的。
我和三狗一直捱到第二天的下午,落潮后,才开始往回泅渡,我们上到涨岛上的时候,天是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早上起来才摘了些野果子充饥,才游了三分之一的距离,就腿脚发软,三狗的狗爬越发吃力,我也快不行了。
前边远远地发现了我们来时碰到的那些零星的小屿,不过,我们脱在那上边的衣服早就不见了,三狗也知道离出头之日不远了,竟然一阵奋力,又游出好远。
有三条小船像箭一样地驶过来,第一条船头上站着姬将军,三狗告诉我他叫姬达,我看到原来他就是田王的三个亲护之一,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
第二条船的船头站着孟谷商将军,他也是田王的亲护。
第三条船上是苏朗,姬达发现我和三狗以后,远远地就听到他对身后的人喊,“这两个小子在这里了,我们可以回去向田王交令了!”
我泡在水里,对他称呼我们,尤其是称呼我为“小子”感到极为不满。不过,当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我们拽到船上以后,我相信姬将军恐怕要重新考虑对我的称谓了。
因为我发现,在我上船的一刹那,他吃惊地往我下身瞄了一眼,但没说话。虽饥寒交迫,但我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
一上岸,三狗就被他妈妈领回家去了,而我,因为是田王的家仆,因此被三位将军直接带回到王府里,苏将军进去禀报。
我不知道王会怎样处置我,心里在有些忐忑,站在阶前也忘了冷,不一会,只见我爸田恩匆匆地从府里面一路小跑出来,见到我很不形象的样子,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我立刻掀下来围在腰间。
我爸领着我回到家中,脸上却没有我预想的震怒,甚至还带一丝笑意,我没等他问,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他。
他只说,“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大点事,哪里就惊动了田王,把三位将军都派下来找了你们一天!”
我只是个奴仆。貌似十几岁,但我知道自己不小了,这样的领导,天底下也难找到几个!
我爸只坐了一小会,就又不见了踪影,但是小月却到了,想是府里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内宅,她一见到我,竟然没来由地先自脸一红,她说,“你和我来。”
我不明就里,只好相随,我们一前一后穿越了那道影壁,又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了后宅。
我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以前那个田纵来没来过,所以,只好装做规矩的样子,目不斜视,行不出声。只见小月在一处靠西边的房子门前站定,向着门帘里边通报:
“小姐,田纵带来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出现了短暂的黑视,只听里面有个女声说了句:“进来吧。”
进来吧,进来吧,进来吧,来吧,吧,吧
“画!”
我颤抖着,全身也颤抖着一扯帘子就冲了进去。小月猛地转身脸色苍白地看着我,让我瞬间猛醒过来。
我看到一个装束完全不同的王画,那腰,那臀,那颈,神态,我愣在一进门的当地,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圈一热。我知道她不是王画,可我骗不了自己。
小月咳嗽。
我该不该跪?抱拳?
小姐正背对着我坐在木凳之上,她已扭过头,看着我,掩口一笑,问道:“你昨天干嘛去了?”
你昨天干嘛去了?这是她在问我吗?我想起我穿的前一刻,临睡前,王画这样问过我,“你昨天干嘛去了”。
田画问我的第一句话,又是这句。
我大睁着两眼看着她,丝毫没有避讳,因为我又出现了片刻的黑视。“画不我和三狗去涨岛了。”
“岛上好玩么?”田画看着我身上并不合体的衣服,那是我爸的。
“好好好好,”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见到她,真是好。没理由这么巧,她们的名字都叫画,声音容貌分毫不差。这是为什么?
“那好,有时间再给我讲讲,小月,”她转身对小月:“你去帐房说一声,就说我娘说的,给田纵做一身衣服。”
“是,”小月应道。
就这么出来了。而我还没有从梦里醒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梦想着再见到画,我爸以为我生病了,我穿上了新衣,却整天恹恹的,可是,她好像把我忘了。我只是她家的奴仆。
日子过得很不爽。
不过我倒是又结识了几个人,也许在前的田纵早就认识他们,而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比如那个田王的三亲兵之一的姬将军,虽然从面相上看去相当随和,但我还是从他的一瞥中看到了杀气。没有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过,那是装不出来的。
第5章 姬将军()
那天,姬将军看到我穿身新衣服在外边逛荡,那时他正在王府的门外和巡逻的士兵交代什么事情,好像是要他们加强戒备,看到我后,招手把我叫过去。
“田纵,新衣服哪儿来的?”
“是小姐让给做的。”我如实回禀。
“哦?”他细细打量我,像是自言自语,“根柱不错来来,我教你两招儿。”
我知道姬将军是驰骋沙场的骁将,能让他主动教我功夫,可是不容易,他把我带到后院,原以为他会教我一套拳法,没想到只是告诉了我呼吸吐纳的要领,这也不错,他让我每天在涨潮时面向正东方,按他告诉我的要领去做,我答应了。
做为回报,我告诉他在涨岛上的秘密,他听后很吃惊,他说这真是个秘密,要我千万别对别人说。我说,三狗和我一起去的,我连三狗都没告诉,他点点头,就进王府去了。
等到再看到他,我发现姬将军换了一身打扮,脱了官衣,穿着像个渔民,他只拉住我,我们上了一条小船。
我问道:“姬将军,想去哪?”他低声对我说,“田王让我和你去探一探你说的那个秘密。”
能与姬将军一起去完成田王单独交待的任务,就算是我,也感到十分荣幸,我让姬将军带上火折子,准备了三只火把,上边浸了松油,另外,我们还带了防虫和防蛇的药、一卷绳子、干粮和水,他还带了随身的佩刀。
于是,我们出发了。
因为有船,就无所谓涨潮落潮了,姬将军摇船的手艺也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一个马上的将军,摇橹一定是个门外汉,可是我错了,那条小船在姬将军的手里成了一条梭子鱼,载着我们向着涨岛飞快地驶进,风平浪静,不消一顿饭的功夫,我们就登岸了。
站在岸边,抬眼一望,上次我掉下去的那只洞口,应该隐藏在半山腰的野草丛里,要不是那块突出来的、边上长了一棵松树的岩石,我也不会轻易找到,因为三狗曾抱着那棵松树在石头上哭过,所以我记得很深刻。
白天看来,那洞口真不算是一个洞口,它掩在那块大石后边,洞口还长满了密不透风的草,从岛下往上爬,人的视线在这里正好是个死角,我纳闷那晚黑灯瞎火的,我是怎么掉进去的。
也许这就是天意,老天让我穿到这里来,也许就是让我发现这个洞,这个像一只脸盆一样大小的洞。
我自靠奋勇,第一个脚朝下钻了进去,很快,我就感觉到了意料之中的湿滑,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直往下边溜去,不过知道有姬将军在后边,这次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到底以后,赶紧站起身来,靠在一边,姬将军那魁梧的身板砸到身上可不是好玩的。
姬将军先把我们带的家伙从洞口顺下来,过了好半天,哧溜一声,他才掉落进来,原来,那只窄窄的洞口让他费了好半天劲。
我们打着了火折子,燃起一只火把,顺着洞往里走,这时,我才看清楚洞里的原貌。除了刚一进洞时地底上很湿滑以外,往里走上二十几步,地面和洞壁就相当的干燥了,洞壁没有突出的岩石,相反十分光滑,但手扶上去感觉很坚硬,姬将军走在我后面,我看到他用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