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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还的几间倒塌的竹屋,看来也是飓风破坏的结果。“我们到现在也没有住的地方,但是活得干,不然吃什么。”
他把一捆油棕按在水里,又搬了两块石头仔细地压好,“刮几以后,油棕的价钱会好卖一点。”
小月对他说道,“我们问的是大船,大船,能听懂么,你有没有看到一艘大船从这里经过?”她比划着龟船的样子。
老汉对小月的态度有些不满,也不理她,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田王制止了小月,与老汉攀谈起来,他原来有个儿子,出海遇难,作媳不久就随人跑路了,给他留下了两个孙子,大的八岁,小的只有五岁。
田王看看岸边不远处的两座竹屋的废墟,起身地我们说,“不要光问,要帮他做些事情。”
他命令我们,抽出人手给老汉把倒掉的竹屋回建起来。
我们不敢怠慢,这种活让我们看来,也不算个什么活,只是我们的斧子啊,锯啊什么的,都在龟船之上,当初去太平岛的时候也没有卸下来,这次一起随船玩了失踪。
不过这难不倒我们,我的承魂剑的鱼肠剑,还有六角小月手中的安零刀,都是切金断玉的好家伙,砍个房梁什么的还不算个事。
才不到两个时辰,竹屋就再一次矗立在了山坡上了。
老汉和他的两个小孙子十分高兴,请我们到他的新家去坐坐,还要请我们吃饭。
看着他们的米袋子,田王笑了笑,“田纵,我们船上的鳄鱼肉不是还剩下不少,”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带人跑号上,把所有的鳄鱼肉都搬了下来,也没有多少。
孩子们没吃过这种肉,看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估计别的肉也没有吃过多少,小的那个对我们说,“以前我爸爸打过这么大的鱼!”他用手比划着。
我们还把老汉屋后山坡上的那片倒掉的油棕树扶起来,架上支棍,这事没等田王吩咐。
这次老汉拿我们当了自己人,再问他什么话,也痛快地告诉了我们。
那晚上才起了大风,这是他说的,而我们在练吐纳岛上去是下午就刮起来了。
他说,大风一来,天昏地暗的,人们都离得海边远远的,谁会冒着被海水卷进去的危险去看有没有船经过呢?我们一听也是,这片地方海啸是很常见的,他说,死个十几个人是常事,你们才遇到一次算不得稀奇。
小月说,“你怎么说话呢?你们人命不,我们的人命就值钱呢。”她不再理会老汉,拉了两个孩子去外边玩。
宋奎没有把小月的话译给老汉说。就听他又说,“你们也没有必要到得去打听,随海啸过来的东西,一般还会再回到海里去,像你们说的那么大的船,依我看是回不去了。”
靠,这个老汉说话真的是不中人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奎翻译的问题,难怪小月会发火。
不过我们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让我们到海边去找,看能不能发现一点痕迹,因为这里的人是不常去海边的,那里都是一片一片的黑色粘泥,真正适于人出海入海的地方少的可怜。
所以,万一有我们说的那么大的船接近的话,岸边一定会痕迹的。
他的话让我们眼前一亮,可不是么,在那样大的风浪里,那十名军士不可能有时间找个像样的港口靠岸,在哪里上来,完全是随机的,再说,当地人在多数的海滩没有活动,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发现。
我们只留下了女人和老人,其余人立刻奔赴海边,一路向南,一路向北,仔细寻找起来。
一条大船,十位兄弟,近年了我们所有人的心,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来寻找他们的。
我和姬将军带了宋奎,一直往北,这里果然一片荒凉,多远也看不到个人,一些潮汐蟹像铜钱大小,成群结队地在我们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爬来爬去,当我们走到近前的时候,一只也不见,都钻到洞穴中去了,海滩上只人潮水冲刷过后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所期望的哪怕一条划痕一个脚印都不见。
第357章 宋卡()
另一路的搜寻和我们是一样的结果。孟将军和苏将军带了宋奎的父亲从南边回来后,也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田王听了之后半天没说话,他不能表现得太着急,以免我们,尤其是我上火。
我这些天一直的自责,如果不是耳朵发软听众了小月她们的话,也许我们现在还平安地在一起呢。
第二天我们还去找,这次走得更远,我和姬将军带的十来个人一直向北起到另一个人烟镇子。镇子上有卖菠萝的,除了我和宋奎之外,竟然没有人认识,别人都是北方人,那个时候交通不发达,物流也可以想见,当我把一只菠萝削了皮,切开了放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那是吃的东西,我说,“多带一些,给田王他们带一些。”
我们没有钱,但是我们有钻石,那些让我们馋得流哈拉子的菠萝,以一粒小钻石一只的价钱成交。
军士们还觉得很合适,奶奶的,以后我又有了个生意,倒买倒卖菠萝,在九洲岛、神户任何地方,一颗钻石都可以买五个漂亮妞了。
到最后,田王说,“只要那几位军士能吃上这样的菠萝,只要他们平安地没有事情,找不到了,我也安心。”
这是无奈的话,我懂得他的心情,“王,我们再去找,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说明他们没有到达这里。”
“那你说,他们会去哪里呢?可是大风是往这边刮的啊,”小月这些天很殷勤。
他们会去哪里呢?在那样的天气里,他们不大可能有机会操纵船只,只能是随波逐流,我一开始这一点了。
海流是沿着一定路线流动的海水大规模水平运动的现象,它的形状常成环状流动,主要为盛行风对洋面摩擦引起的风海流、河水流入或融冰引起海面倾斜而产生的倾斜流,海水温度或密度变化引起密度差而产生的密度婉等类型。
这是以前老师教给我的,这时候突然想起来,飓风会改变海流的走向,即使不刮风的时候,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海流的,一堵墙,风刮到之后会向两边走的。
我们在这里找有什么用?
我把我的想法向田王一讲,他立刻说,“只要有想法就可以,你说说看,我们去哪个方向找?”
“从这里往南,一定是马甲海峡的峡口,那里是海流的一个出路,再一个,就是往南,越过马六甲,往南。”
“往南?可是我们就是从南边来的啊,”田王说。
“往南有个地方是龙牙门,以前我们去过那里的,过了那里就去了爪哇海了。”宋奎说。
田王问,“难道往北还有出路?”
“往北没有出路,但是海水却可以的,”我说。
海洋上的大数半岛都有一个特点,它们的东岸都呈一种柔和的型弧弯,这就是洋流常年累月作用的结果。
不信我的话你现在就打开地图看一看,不论是靠近鲸海、也就是现在的日本海的远东海岸,还是朝鲜半岛的东岸,还是华夏南海的西侧中南半岛,甚至连澳大利亚大陆的东边形状,都是我说的这种样子。连南美大陆也是这样的形状,像一只犁,有利于劈开迎面而来的海水。
田王说,“你说什么我都信,不过等以后没有事情的时候你再说,现在你就说,我们去哪里找我的手下,还有那条船就行了。”
说,“向北走,”马来半岛从这里一直向西北方向凹进去,有可能裹挟着洋流,到那里去释放能量。如果在那里还找不到他们,我们再往更远的地方去找,穿过马六甲海峡,走入印度洋。
我们说走就走,人们麻利地登上大船,向老汉告辞。
我们沿着华夏南海的西海岸一直向北,我们的终点就是能够找到兄弟们的那一天。
“往北要是再找不到了怎么办?”有人问我,“是不是还往北?”
“哪会用那么远,一场大风,不会把他们吹得那么远吧?”我有点不相信。
我们沿着马来半岛的东海岸,昼伏夜行,马不停蹄。有时候田王天都快黑了还站在凌波号的甲板上往北眺望,我去劝他,回来休息一下,他这个时候就会说,“停船,就地过夜。”
天一黑,我们怕错过他们。
夜里,有一条小船紧贴着我们的大船,上边有人向我们喊话,宋奎赶紧去看,不一会回来向田王和我报告说,有当地人问我们,为什么不进港,而在外边泊船。
“进港?进什么港?哪里的港?”我问。
宋奎说,“不如把他们带上来问上一问。”外边一片漆黑,满天的星斗,映照在水面上,凌波号的下边有一条小船,上边站了两个人,我和宋奎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但是在这样晚的时候,他们还敢在一支庞大船队的跟前,还敢和我们答话,也真是憨得可以。
我对他们说,请他们上来,他们竟然很快答应了。
我们垂下了缆绳,两个人攀住了爬了上来。
我们这才看清两个人的模样,都是不高的个子,行止与华夏人没有多大的区别,面目和善,他们一上来,就对我们双手合十,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们可是丹丹国的人么?”田王问他们。
他们友善地笑笑说,“不,丹丹国在我们的南边,我们这里已经不归丹丹国管辖了。”
“哦?”我知道田王的想法。我们只是坐船走了两天,就是另外一个国度了。不觉好笑,在华夏人听起来简直像玩笑一样。由即墨打快马去越州,没有个十天八天是到不了的,而两个地方只不过一个在黄河流域,一个在长江流域。
“这里是?”
“这里是古刺国。”一个人对田王说。
“你们说进港,那么,港口在哪里?”
另一个人笑了,他指指西北方向,“从你们泊船的地方,把船开起来,用不了一会就能看到呀。”
我们按两个人所说,让他们在前边带路,拐过一道海岸,果然看到了一座大港,海船拥挤在港中,船头都点着灯笼,星星点点,一片详和。
军士们都站在船头,七嘴八舌地谈论着,突然一个人说道,“你们看,我们的龟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港口的最北端,朦胧中果真看到了他,内心一阵狂喜,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久违的龟船!
我们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田王,他也喜出望外,披了衣服到外边来看。
龟船离我们还有一箭之地,它静静地泊在那里,上边没有灯火,有的军士拢着手对那边大喊,“喂——有人在么——我们来了——,田王我们来了!”
这时,港口里驶出来一条小船,船头的人冲我们高喊着,引导我们在南端泊住了船,我们每个人都兴奋莫名,多将计就计见的龟船,我们终于它他找到了!
我们的十位兄弟也找到了,只要我们奔过去,就能在大船上看到他们。
古刺港,是港也是个城,城的概念原来只有在华夏才有,我们行了这么远的路,有的地方充其量只是个镇子,那规模在我们看来已经算是不小的了,港口的管理者不让我们私自行动,有的军士与他们大声地说,要去找自己的兄弟,并说最那艘大船就是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