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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赖!”秋也气得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还有这套歪理。
“好了,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要任性。”傅寒笙口吻隐隐藏着抹不容置喙,但指上却只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十足。
仿佛不屑于在这种“小事儿”上与她较真,揽着她的肩膀就朝里走去。
秋也见状面色一紧,连忙抓住他的袖子,惊慌问道,“你要干嘛?”
她屏气凝神的样子戒备极了,仿佛他要将她拉到床上“就地正法”似的。
傅寒笙不由得好笑,但是,却直接一条胳膊夹着她,不容分说地继续往里走,口头上还意味深长地曲解着她的意思,“我要,‘干’吗?小也,你这么主动我会不好意思。”
秋也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差点被气吐血。
这时,傅寒笙却已经把她带进了厨房,秋也顿时就明白了什么,挣扎的动作弱了下来。
“你乖,十分钟就好。”男人把她摁在椅子上,眉眼温柔地嘱咐她,仿佛两人根本就不曾分开过一样。
秋也咬了咬牙,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在前面忙碌,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慢慢发酵。
她突然站起来,走到洗手池边洗了手,然后,一把抢过他握在手里的刀。
傅寒笙神情一肃,目光一刻不离她的手,好像多怕她一个不小心误伤了自己。
这时,秋也却直接接过他手上的活儿,开始小心翼翼地切着葱。注意到他饶有兴致的注视,不冷不热地道了句,“你教我煲汤。”
这次,傅寒笙竟然没有反对她下厨,而是随意地问了句,“什么汤?”
“你这儿有什么材料?”秋也没有抬头,专心致志。
“只有肉。”
听闻他自然而然的回答,她握着刀的手微不可察地僵了僵,接着,便将切好的葱段放到一边,转身走到冰箱前。
打开,果然是各种各样的肉。
可是,他向来不是肉食主义。
这些食材存在的意义,昭然若揭。
秋也背对着他,傅寒笙看不到她的表情,当然,他也没打算观察她的心思。因为,比起这一点,显然有更重要的东西让他欣赏。
今天秋也穿得何止一个稚嫩,一身毛绒绒的皮卡丘睡衣,一对毛绒绒的兔子耳朵,一双毛绒绒的粉色棉拖鞋。
整个人都裹上一层青春可爱,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
傅寒笙虚靠在流理台上,尽情打量着女孩的背影,稍微一回想,刚才抱她的时候手感的确柔软无骨。
秋也挑来挑去,最终拿了大骨头,一转身,却被摄入一双毫不掩饰渴望的眼眸。
虽然知道他不会强迫她,但是,她还是有些没底。毕竟,对于他的抵抗力,秋也很有自知之明,以前他略施小计就能让她迷迷糊糊不知所向了,现在,他将她视为征服的猎物,她心底里感到不安。
不过,一想到时间紧迫,也便在乎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想对纪慕白食言,就只能借用傅寒笙的地盘了。不过,说让他教她倒不是出于真心,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罢了,省得她做饭的时候总是被他用这种眼光凌迟。
秋也早上看了胃穿孔病人适合进食的汤谱,其中也包括骨头汤。因为纪慕白现在的胃状况很差,不能进食油腻,所以她便打算把肉剔下来,然后只炖骨头。
无视某人赤luo裸的打量,秋也直接把骨头放到案板上,然后拿起尖刀,弯下腰开始专心剔骨。
傅寒笙见她有条不紊的步骤,便知她肯定事先做了功课,眸中兴味愈甚,“怎么突然想亲自下厨了?”
以前独居三年都没有正儿八经学过烧菜,怎么一回阳城就洗心革面了?
秋也现在不想跟他说话,调整了身子,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赌气一般。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朝他撅着个小屁股的样子有多可爱,非但没让男人升起不满,反而觉得好笑得很。
抿唇笑了笑,傅寒笙怕她拿着刀不安全,便没再刻意逗她。
秋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发现没有什么异动,暗自松了口气,全神贯注放在剔骨上。
说实话,别看秋也不化妆的时候娃娃气满满,但只要认真做一件事,便能很快进入状态,就连剔骨这么无聊细致的事情也不例外。
她很快就把两根大骨头的肉剔干净,但是对于将大块骨头剁成小块这种力气活就没辙了,就差把双手双脚都用上了,可是骨头还是一点裂痕都没有。
秋也抬起胳膊,轻轻擦了擦汗,重新举起刀准备剁下去,谁知,就在这时,整个人连同刀都被拢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接着,她就眼睁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毫无犹疑地覆上了自己握着刀把的手。
因为接触过骨头,她的手肯定是油腻腻的,而他,却半点都不嫌弃一般。修长手指被沾染上晶亮的油腻,与她手的颜色混合在一起。
秋也顿时怔忪起来。
直到男人微灼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她才意识到,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
刚欲挣出来,这时,傅寒笙认真的话语便在耳畔流转开,仿佛并没有掺杂上其他不轨的心思,“看好了,要对准这个位置切。”
傅寒笙的左手绕过她,指了指骨头一处薄弱的地方,随即控制着她攥刀的手落下去。
只见秋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搞不定的骨头,竟然真的出现了一道裂缝,女孩脸上一喜,暂且将两人的姿势抛到脑后。
傅寒笙微微勾了勾嘴角,继续握着她的手切下去,仅仅三次,就把骨头彻底分成两段。
“哎?真是厉害了,你是怎么办到的?”秋也难掩激动,转过脸去问,“明明——唔——”
男人依着她转头的姿势,深深吻住她。
秋也瞳孔瞬间睁大,然后就要偏过脸去。
然而,傅寒笙本就蓄谋已久,哪能让她轻易逃跑?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固定住她的头,灵巧的舌长驱直入,食髓知味地吮吻过她的每一寸。
秋也整个人都被他掌控住,仿佛她才是案板上的肉,从进入这个厨房就已经注定了任人宰割的命运。
她终于豁然开朗,为什么从不允许她下厨的傅寒笙,这次竟然如此好说话,这厮原本就打的一手好算盘吧?!
秋也又气又急,心里又止不住的委屈。
他们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凭什么他说没有放手就可以随便吻她侵犯她,难道在他眼里,她苦苦挣扎了那么久才下定的决心,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无足轻重吗?!
犹如一肚子的苦水顷刻间被打翻,秋也终于忍受不了地“呜呜”哭了起来。
傅寒笙似乎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连忙将所有的动作都停止,然后单手捧着她的脸,注视进她泪眼朦胧的视线里。
他深深皱着眉,仿佛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148 【148】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纯洁的小也了()
她妈妈还死的不明不白,她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去处理,除了不想牵扯进他与米叶的纠葛中,她也真的没有其他精力掺和到他毒品般的宠爱和难测的心思。
他到底懂不懂?!
秋也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从来不想跟他生气,亦不愿展示自己的脆弱。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它会累,会迷惘,自从遇到程茉的那刻起,她一直逃避的事情就时时刻刻压在自己的心上。
这么久,她真的累了撄!
然而,为什么事情总是不能如她所愿,简单一些呢?
她回来完成她的事,他继续守着他的妻,互不纠缠不好吗?
傅寒笙微微眯起眼睛,方才的情潮早已褪得干干净净,他黑眸幽深,仔细注视着女孩的崩溃,没有说话。
秋也倔强地与他对视,这张成熟内敛的脸啊,曾为她绽放过无数次蛊惑人心的温柔。她感谢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给自己选择的机会,让她不至于穷途末路偿。
可是,这个人,她无论如何是要不起的。
须臾,女孩抬起胳膊,狠狠擦了擦眼泪,随即再也不去看他,掉头跑了出去。
*
中午十二点。
空旷的医院走廊上,回响着秋也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的“哒哒”声,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不过,却因为她手里提着的营养汤而稍稍掩盖了些味道。
她好像自从回到阳城,就习惯了出门化淡妆,精致的妆容配上干练利落的衣着,削弱了不少娃娃气。
逐渐走近纪慕白的病房,秋也弯了好几遍嘴角,最终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这才动作轻柔地拧开门把。
仿佛,不久前在傅寒笙面前失控的女孩不是她一样。
只不过,正当她要迈进病房的时候,里面传来的对话却让她彻底僵在了门口。
其中,纪夫人抽泣的声音十分令人动容……
不知为什么,秋也的脚底就像是生了根,无法迈进一步。纪慕白清冷中压抑着怒意的声音清晰入耳,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不知多久,纪泽荣严厉的话语自房内传来,“慕白,你真的想清楚了?决意要跟她在一起?”
话刚落,纪慕白果决的声音便跟着响起,“非她不可。”
秋也眼前顿时浮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模模糊糊的,连带着心也乱成麻,以至于,纪泽荣推着纪夫人出来都没有察觉。
等到病房门打开的时候,便只见纪夫人眼眶红红的样子,以及纪泽荣沉郁的表情。秋也连忙敛了眉目,尽量将语气控制得不温不淡,“伯父伯母。”
然而,昨天起码还跟她说些场面话的纪父纪母,此刻竟然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直直略过她朝外而去。
秋也仍旧态度恭谨地立在门口,脸上没有半分不悦,只是,攥着保温盒的手指却收得发白。
过了许久,她深深呼吸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慢慢地,她逐渐将整个病房收入眼底,虽是争吵,却不至于到摔东西的程度,里面仍旧干净整洁。
秋也舒了口气。
纪慕白正立在窗边,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他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颧骨微微凸着。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瘦了这么多。
她自从三年后重逢,都没有好好端量过他。
大约是想起了在门口听到的事情,秋也心头一酸,随即转过身,作势要找个地方把保温盒放下。谁知,纪慕白竟然几个大步冲了过来,然后紧紧将她抱进怀里。
“慕……慕白哥,我先——”
“虽然你还不适应,但我还是要抱你!”纪慕白大声将她打断,然后下巴在她发心处不住厮磨着,仿佛这样就增加他的安全感似的。
秋也攥紧了手指,侧头听着他的心跳声。
略微快于平常的频率,昭示了他之前的确动了怒气,以至于此刻胸膛还在慢慢起伏着。尽管,他已经尽力压制。
秋也闭上眼睛,一只手用力攥着保温盒提手,但是语气却放得很轻,轻到如果不是仔细去听都会遗漏的程度。
“程茉这个儿媳妇就这么好么,让伯母用一双腿做代价也在所不惜?”
纪慕白身体陡然一震,然后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