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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勃的生机令所有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她两眼,淡然而从容的笑颜是那么恬静,看不出一点野心来,静静地坐在那里,便似乎连天地都沉静了下来,靠近一些,那份平和传染过来,连自己的心情也渐受影响,再浮躁不安的心跳也能沉稳调和,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这样的一个女人,实在很难令人相信是制造了那一系列朝廷、宫廷变化的罪魁祸首。然而如果真的是她,那此人的心机,就算用“深不可测”也难以形容!她究竟是属于哪一种呢?傅天鑫突然有一种欲一探究竟的冲动,但随即暗自警惕,切不可因小失大,坏了父王和几位叔叔的大事!水笙接收到探询的眼神,游目四顾,不期然对上傅天鑫,于是浅浅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傅天鑫一时失神躲避不及,被她抓个正着,索性走上前来,躬身道:“臣傅天鑫参见祥嫔娘娘。”水笙忙站起来还礼道:“不敢,世子殿下多礼了。”傅天鑫笑道:“这次进京,事情实在太多,本想祝贺娘娘晋封,却一直没有时间,还望娘娘海涵。”水笙抿嘴笑道:“世子太客气了,水笙怎么敢当?”傅天鑫话中有话道:“娘娘圣眷正隆,臣等却还未呈上贺礼,实在是失礼之极。娘娘千万别怪罪才是。”水笙心中略惊,对他的警惕也不禁提高了一层。刚好此时有人走过来与傅天鑫说话,他告了一声罪,便走开了,约定改日拜见。水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打着马虎眼先应付过去。李峮走到她身边,一同看向傅天鑫的方向,冷冷说道:“你对他倒是挺关心的。”水笙不由哭笑不得,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今天方才第一次见着他呢!不过这位世子殿下,似乎也不是一般的人啊!”“没错。”李峮点头赞同,“看似好相处,实际上比泥鳅还滑溜,若是被他那种谦谦君子的外表骗了,最后肯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水笙白了他一眼,说:“放心吧,人家是高贵的世子,打什么主意也不会打到我这种人身上,你不用防贼似的防着他。”李峮脸上微微一热,急忙转开了话题:“水笙,太子那里究竟怎么回事?上回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还是有那么多人被架空?”水笙闻言冷冷一笑道:“二皇子殿下,我只不过是个嫔妃,又不是皇上,怎么能左右太子殿下的决定?再说,虽然大批高级将领被架空,可提拔起来的不还是你的人吗?有什么关系?”李峮皱着眉头说道:“话是这样没错,可那些低层的军官我并不能完全控制,还是出现了许多遗漏。如今很多人把太子当成知遇之恩的恩人,对我们的形势很不妙。”“说到收买人心,殿下,我可一点都不为你担心。”水笙狡黠地笑笑,“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计谋,或许可以扭转一点局势。”“什么计谋?”李峮连忙追问。“殿下,当初我们的约定,我帮你争取最大的利益,你也要帮我坐上贵妃的宝座。如今我已经实践了自己的诺言,你呢?”水笙不答反问。李峮实在有些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有些语塞。想了想,只好说道:“贵妃乃是四妃之首,不是轻易就能坐上去的。再说欧阳贞瑾的爷爷欧阳欢身为吏部尚书,在朝中举足轻重,若是得罪了他,怕以后会有麻烦。”水笙撇了撇嘴,道:“原来殿下是怕了欧阳欢这个老匹夫。”“怕?本皇子什么时候爬过任何人来着?不过是不想因小失大而已!”李峮被她一激,立刻涨红了脸说。水笙看着他,突然笑得诡秘:“吏部尚书乃是太子的死忠,若是连他都对付不了,殿下还谈什么跟太子争位?”李峮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斩草就要除根,把欧阳一家连根端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坏处。”李峮心中剧震,凝重地看着水笙:“你可知道,这么一来,就等于我与太子全面决裂!”“殿下怕了吗?”这回李峮没有反驳,只是沉吟着。水笙也不逼他,只是转过头望着皑皑白雪,雪树银花。“殿下,我曾听说开国之初,朝中是设有左右二丞,统领六部,直接受命于皇上的。为何现下却有位无人呢?”状似不经意的话语仿佛在李峮心中投下千金巨石,掀起万重波浪,凝立在当处,久久不能言语。许久……“你……可有把握?”沙哑的声音显示出曾经历过怎样的思想剧斗,紧绷的气氛仿佛将周围的空气一同收缩,压迫着人的神经。“只要我能成为贵妃。”“……原来,你的野心真的很大!”水笙眺望着宫廷檐角,神思忽然有了一丝恍惚。“一旦入了这深宫,便再也没有抽身的可能,若非随波逐流,就只有被淹没。”李峮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仿似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字一顿道:“好,一言为定!”转身,大步离去。水笙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无人注意的角落,故事悄悄发生着,只有一直无法对水笙放心的傅天鑫在默默观察。此时,他忽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袭上心头——风雨欲来!
第七十章 冤魂索命
昔日热闹非凡的贵妃寝宫耀月宫中,此时已经是门庭冷落。宫女太监虽然还在,但弥漫在空气中的却是绝望的死寂。随着欧阳贞瑾的失宠,可以预见将来的命运凄惨,怕是一辈子也不得翻身了,自然不怪下人们对未来失去信心。况且欧阳贞瑾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地狱,心情相当不好,动辄打骂下人。所以耀月宫中的宫女太监对这位娘娘是能躲就躲,平日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是弄得好好一座宫殿死气沉沉。虽然失宠,但毕竟贵妃的封号还在,欧阳贞瑾仍然得享荣华。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让受惯了众人奉承的她难以忍受!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往年前来送礼问安的人络绎不绝,今年却是不见踪影,大家都涌到其余三妃以及受宠至极的祥嫔处讨好,谁还会管她的死活?新年里,又下了一场大雪。所谓瑞雪兆丰年,这场雪并没有影响人们过新年的兴致,反而在银装素裹中,体现出一种别样的风味,带着人们对来年的期望,拉开了新的一年的序幕。除夕的晚上,照旧例皇帝是要一个人斋戒的,为天下万民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第二天就可以召嫔妃侍寝了,而这个人是谁,则说明了眼下后宫中,谁最受宠。其实也没有超出众人的猜测范围,昭阳帝来到了依鸾宫中。倒不是说皇帝真就爱水笙爱得如何深了,只是好好大过年的,偏偏碍于祖宗的规矩只能斋戒念佛,对嗜好美食的昭阳帝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所以斋戒一完,就迫不及待来到依鸾宫,让水笙给他做点好吃的。水笙早有准备,拿出早已预备下的食物,让昭阳帝吃了个尽兴。酒足饭饱之后,又拉着他走进了卧房。“臣妾有礼物献给皇上。”她娇滴滴地说。“哦?爱妃有什么礼物?”昭阳帝大感兴趣。水笙笑嘻嘻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锦盒,呈给皇帝:“皇上,在臣妾的家乡,有个习俗是每年新年时都要送礼物给最心爱的人,臣妾专门派人出宫找来了这个,希望皇上喜欢。”昭阳帝听了,喜上眉梢,好奇地问着:“你找来了什么?”一面打开了锦盒。一粒药丸放在里面。“这……”昭阳帝诧异地看着她。她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说:“这是臣妾从宫外找来的,听说男人服用了,可以保肾固原,金枪不倒……”红晕布满了整张脸,她实在说不下去了。昭阳帝闻言大喜。他平生两大嗜好,第一美食、第二美色。对旁人来说或许这还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对昭阳帝来说却是再妙不过的礼物。“这东西……真的管用?”他还是有些疑虑。“皇上亲身试试,不就知道了么?”水笙媚笑着,罗衣轻除。剥落外衫,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晶莹的肌肤在烛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彩,她的身体一向对男人有着强烈的吸引力。昭阳帝尽管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却还是忍不住下腹处一团火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心急火燎地,一口服下药丸,迫不及待将她按倒在床上……事实证明,那**果然厉害,昭阳帝整整折腾了水笙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根本连起床都困难了。水笙这回可真是作茧自缚!就在皇帝与水笙逍遥之时,耀月宫中。欧阳贞瑾陷害水笙的事情爆发后,因为涉及到谋害后宫嫔妃,本应处死。依靠家族的势力她逃过一劫,却也被皇帝禁足在寝宫里,不得擅自外出。因此,虽然本人并不甘心失败,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无法翻身。新年里,宫里宫外都洋溢着喜气,再加上南疆的胜利和傅天鑫的朝贺,昭阳帝心情很好,赦免了大批罪犯。欧阳贞瑾抓住这个机会,送了大笔钱财给张宝苏,希望能够将皇帝引来耀月宫。她自信,只要皇帝能来,就绝对能再次将他迷倒,恢复往日的尊容。然而此事方一开始,欧阳贞瑾向家族调动大量金银的时候,就被禁卫察觉了。李峮于是命人暗中扣下了这笔钱,她自以为得计,却不知张宝苏压根就没受到贿赂。一心等待皇帝前来的欧阳贞瑾,打扮得分外靓丽,却独守枯灯直至半夜,委屈、愤怒、绝望、悲伤……种种感觉齐上心头。她一边哭着,砸碎了房里所有看得见的、拿得起的东西。筋疲力尽,无力地摔倒在地板上,冰冷的寒气从地下传来。空心的石砖中本该随时燃烧着炭火以保证屋内的温暖,此时却也温度全无,怕是烧火的太监偷懒去了吧!树倒猢狲散!欧阳贞瑾尝尽了人情冷暖,浑身发着抖,是冷的,也是气的。“你们……等着瞧!等我……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呢喃细碎的话语无法成句,就在此时!“吱哑——”仿佛是窗扇被打开的声音,她一愣,循声望去。什么也没有!窗户确实开了一条缝,不过今晚上北风吹拂,或许是风吹开的吧?“来人!”她大声叫道。没有半丝反应。“来人哪!你们都死到哪儿去了?!”她暴怒地大叫。虽然失势,她毕竟还是贵妃啊!居然……居然……“轰”的一声,最后一根理智的线被怒火烧断,她怒不可遏,冲到门口拉开门,不顾扑面而来的冷风就要破口大骂。然而到口的话刚要吐出就嘎然而止,她张大了嘴,瞪着前方,惊恐的眼神从几乎要跳出眼眶的眼珠里迸发出来,脸色霎时间变得比纸还白!就在她的眼前,黑暗的夜空里,一个白色的人影悬浮在半空中,忽隐忽现。她呆愣在当场,眼睁睁看着那道白影以诡异的方式慢慢向自己飘来,腿脚发软,却是一步都不能动。缓缓地,缓缓地,白影飘到她的身前,与她仅仅一臂之距。那是一个若隐若现的物体,即使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看不清楚那道影子的真相。然而可以确定的是,那道影子象极了人的体型,只是没有脚,飘浮在离地一尺多高的地方,状似头发的东西从前面垂下来,挡住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慢慢地,慢慢地,白影的头部抬了起来,那挡住三分之一面积的,果然是头发!长发挡住了整个面部,然而随着头的抬起而向两边分开。欧阳贞瑾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艰难地呼吸着,瞪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法动弹、无力阻止,头脑一阵眩晕。白影的头终于抬起,突然一瞬间遮面的头发飞起,露出一张七窍流血的凄惨面容,血红的眼睛,森森的白牙。“啊——”欧阳贞瑾尖叫一声,往后倒进了门里。“来……来人呀——”她手脚并用,顾不得冷和脏,在地上拼命爬动,想要逃开这恐怖的一幕。白影却如影随形跟着她,不贴近也不远走,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