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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如弯月一般柔美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越听越心惊,神情越来越凝重。
原本也没奢望撒罗一次就能完成任务,毕竟他的本事摆在那里,她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怕引起别人的疑心,她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使命交给一个毫无政治经验的人,这也是无奈之举。
然而无论她做好了怎样的思想准备,都没有现在撒罗所说的情况那么严峻,很显然,对方的政治智慧远远超出了撒罗,这番对话,与其说是一场谈判,倒不如说是一番“拷问”。撒罗所泄漏出去的东西,远比他所得到的要多。
明白现在李一方已经差不多将自己这方的情况摸个透彻,法莉纱也只能苦笑了。她完全没办法责备撒罗,他直到现在也不曾发觉自己做了些什么,更何况明知他不擅于政治交涉却仍然派他出去的人是自己,就算有任何责任,也只能是自己的责任。
而她也实在没想到,在这么偏远的沙漠地带,居然李也能有如此本事的下属在,往好处想是李手下实力惊人,往坏处想……恐怕他对于月兹国也是有所图的吧?
“那君山先生,只说要宝矿脉吗?其他的不能代替?”法莉纱确认地问道。
“是的,公主殿下。”撒罗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他最怕的就是事情没办成,被法莉纱归类到“无用”一类,那对他来说将是莫大的打击。不过好在现在看来。法莉纱并没有任何发怒地迹象。“臣下也曾向他表示过,宝矿脉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许诺。他却说除非能得到宝矿脉作为报酬,否则无法合作。”
法莉纱实在想不起来李的手下有个叫做“君山先生”的利害人物。不过一别三年,这三年中他地人和势力有任何变化都是不奇怪的。而从撒罗对对方面容地描述中,她也找不到任何可用的信息。不过那君山先生分明吃定了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才狮子大开口。如此想来,他们倒也未必全就没有合作的意图。只不过想为自己攫取最大的利益罢了。如今对方已经出价了,而且是个天价,月兹国究竟有没有必要付出如此大地代价换取这次合作的机会呢?
她咬了咬牙。
事情已经到了紧急关头,前方线报,兴隋军已经进入了沙漠边缘,若不是月兹国全面收缩防线,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接战了。而牧族的军队也在大量移动中,以他们几乎全是骑兵的行军速度,到达沙漠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到了这个地步。任何支援都是应该争取的,至于能不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则只能由国王来决定了。她站起身来。对撒罗说道:“走,我们去晋见父
撒罗心头一紧。直到法莉纱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李集团的合作。当下低下了头,不敢多说。跟着她走了出去。
争取马里国王同意的过程还算顺利。毕竟国家没了,多少宝矿都不再是属于自己的,而且作为一国国王和王室,保住国家才是第一位地,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说。
于是这一次,法莉纱带着撒罗,亲自找上了李的隐蔽所。
之所以亲自出马,她也是情非得已。目前夏沙为首地月兹国大臣们,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防御战而忙得焦头烂额,没人有时间来做这个谈判地使者。而且法莉纱从撒罗口中问出地情况,再再都说明了那个君山先生绝非一般人可以对付的,既然他们已经决定作出那么大地让步,那么她对此事就是势在必得!
撒罗轻车熟路,叩开了门,看门的人一见是他,直接便把他让进了屋子,对于跟在他身后,黑纱覆面的女子,也仅仅是多看了一眼而已,完全没有刁难。
法莉纱于是更加确信,这个君山先生确实是有合作的意向的,所以才会一直等待着撒罗的回音。
这次撒罗被直接带进了上次密探的内室,李早已等在里面。他的行踪既然已经被人看破,那也就意味着他不论到哪儿都会有人监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于是索性留在屋里休养,练练功、看看书,等待月兹国的回复。
他倒是不愁月兹国不答应,因为他们本就已经没有选择等了两天,终于等到撒罗上门,他笑了笑,不慌不忙站起来,拱手为礼:“撒罗先生,欢迎欢迎。”
法莉纱的脸全部隐藏在黑色的面纱下,因此此时此刻,即使狡猾老练的李也完全没有发现到,那面纱背后全无血色的面容。
虽然只有半边完整的脸,虽然带着冰冷诡异的面具,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谁能不认识曾经朝夕相处、共赴死亡的枕边人呢?!
难怪,难怪他信誓旦旦向撒罗保证可以全权代表李,因为他自己便是李!
难怪,难怪“君山先生”会如此老谋深算、深浅难测……君山,君山,山中之君,岂不就是个“”字?
为什么自己没能提前想到?
可是……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他怎么会亲自来到这个地方?!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跳完全乱了章法,一向清醒机敏的头脑完全成为了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动弹。
渐渐地,难以遏制的泪意涌上眼眶,心中百位杂陈,无法言喻的感情在荡漾,众多的疑问、众多的念头,慢慢汇聚成一个…………他变了。
身形更显瘦削,显然这些年的躲藏和奔波并不轻松;毁掉的半边脸和空空荡荡的半边袖子,看在她眼中,是说不出来的痛,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脸会变成这个样子?至于那只手,她倒是还有着依稀的记忆,似乎是在前生的最后时刻,被斩掉的。
昔日养尊处优的脸庞上已经刻画下岁月的痕迹,联想民间的风言,他似乎过得并不是很好。而唯一没有变化的,却是那双执着的眼神,从夺宫、到执政,除了最后时刻的疯狂,甚至在叛乱如火如荼、千钧一发的时候,也无法看到一丝一毫的动摇。而如今,这份坚持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起来,那种欲将天下尽握掌中的野心,令每个读懂它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然而他现在已经能够非常巧妙地隐藏起这份欲望,让人不自居对他放松了警惕。
经过血的洗礼,他果然完完全全地成熟了!现在的他,几乎无懈可击。
她的信心瞬间有了动摇。并不只是在看到他后,下意识中有种逃避的冲动,而且对于这样的人,究竟会否遵照她的意愿来行动?她十分怀疑。
撒罗自然不可能知道她内心的动荡。在跟李做了一番毫无营养的寒暄之后,他将此行真正的主事人搬上了台面。
“君山先生,上次未能及时给您答复,实在是非常抱歉。不过这次,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也为了谈判能够更顺利进行,我的主人………法莉纱公主殿下将亲自与您会谈。”说着,他让到了一边。
这一个动作,顿时令法莉纱完全失去了与李的屏障,无论愿不愿意、心情如何,她都不得不正面面对这个前世的丈夫,被她所背叛的爱人。
心情仍未整理好的法莉纱,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李也被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吓了一跳。
难道那个幕后策划一切的人,就是法莉纱公主?写到这里发个牢骚(以下字数不算钱)
终于写到当事人之二重逢了!原打算开头最多两万字内就完成这项工作的,天知道为啥会拖到现在?阿门!不过终于进入正题了,可喜可贺!!
下部 第一卷 涅磐 第十八章 说服
说实话,李确实从未向这方面想过,尽管知道马里国王还有个女儿,但从手下收集的资料上看来,这位被王室成员重重保护着的公主殿下一直以来就是“天真”、“纯洁”、“娇娇女”的代名词,从未听说过她对政治有任何野心和建树。(网;手机站wap;16 k;cn更新最快)。如果说法莉纱公主就是主导了这次谈判的幕后人,综合他所有的资料,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回想一下撒罗前后的表现,对于这个答案却又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身为王宫侍卫,能够指使他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个肯定可以排出的马里国王,因为很明显,在涉及到宝矿矿脉这样的大问题上,撒罗的主人并不能全权做主。如此一来,候选人只剩下夏沙王子和法莉纱公主,二者相比,夏沙王子的资料无疑更有可信度,因为他一直出现在民众眼前,一举一动都被人所观察和记录,反观法莉纱公主,由于久居王宫,所有的资料并不完全属实,具有某些猜测和揣度的成分在里面。若是李能够不被世俗的习惯所蒙蔽,早该想到也许法莉纱公主有着很大的嫌疑的。
谁说女子不如男?水笙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以弱质之身将男儿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样的教训怎么就忘了呢?他苦笑着。
不,并不能说是忘了,而是在他的下意识中,水笙这样的女子天底下只会有一个,她是独一无二的。他根本拒绝去想会有别的女人能够有水笙的一半本事。
想到心底那个永远无法消逝地倩影,早已千锤百炼的心中仍旧忍不住划过一道尖锐的疼痛。
他强压下心中涌动地感情,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公主殿下竟然大驾光临寒舍,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公主快请坐。”
法莉纱也知道现在不是追思、慌乱的时候,前世同样经历过大风大雨,再加上如今有面纱挡住了她脸上所有地表情。更是有利。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也非常高兴能够跟君山先生见面。对于您和您的主人在我国国难当头时给予我们的帮助,我谨代表王室表示衷心的感谢。”
既然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她也就乐得装糊涂。
事实上直到此刻李也并未明确表示一定会跟月兹国联手,但法莉纱一上来就用话把他给套住了,再要拒绝。便难以开口了。
李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个法莉纱公主可真不是一般人哪!
而且从她地话中他也明显听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月兹国已经答应以宝矿矿脉来换取他的援助,如此决心,令人动容。他毫不怀疑,如此果决的决定一定是出自眼前这位公主之手。
“多谢公主殿下对我们的信任。只是公主殿下,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赐教。”李并没有顺着法莉纱的话往下走,而是将话题悄然带开。
自从知道了“君山先生”就是李。除了个人感情上的起伏,法莉纱倒是完全镇定下来。无论如何,对付一个已经熟识的人比面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要轻松许多。
她调整了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的声调变得平稳,然后缓缓说道:“君山大人。有事请讲。”
李笑了笑说:“公主殿下。恕我冒昧,贵国如今自身难保。就算我们达成协议,以贵国地宝矿资源作为我们的报酬,但如此一来,我们就不得不冒着与一个大国针锋相对的危险,如此比较起来,我们似乎也没实际捞到什么好处。而且公主殿下想必也是知道地,此次出兵,乃是兴隋王朝和牧族联手,这样强大的阵势贵国真地能够抵挡得住吗?若是贵国被他们打败,那我们地报酬也就成为了白纸一张,实在有些冒险啊!”
撒罗听得一愣。难得国王陛下都让步了,难道李他们却要出尔反尔吗?
他急忙看向法莉纱,虽然无法透过面纱看到此刻她的表情,却听得出她地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君山先生,您是在考验我们的诚意吗?诚然,正如您所说,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前所未有的强大,这也正是为何我们不惜付出国内宝藏也希望得到你们的援助。如果单凭我们的正面作战,战胜的希望或许连一成都没有,但自古打仗就不是完全靠的摆在台面上的势力,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