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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月决然道:“只要能和穆哥在一起,就算面前是刀山,是火海,我也决计不会迟疑半分!”张穆心下一动,一手揽过独孤月的柳腰,轻声道:“月儿,此生得你,胜却得了这天下!”
独孤月终究是个女子,当下面色通红,躯体一软,倒在了张穆的怀里。
两人还待说几句话,只听得一个声音颇不耐烦的说道:“两个娃娃,要看便好好的看,别在这唧唧歪歪的!”正是那人影。
两人脸色一红,连忙停住了话,仔细的看向了白秀才两人。
白秀才右手干将,左手莫邪,立在树林边缘;那人影却是双手持着湛泸,面色凝重。
白秀才忽然叹息一声,双手交汇,干将莫邪当即碰撞到一起,“铮”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由得低声吟道:“千古悠悠,谁同我心?情至深处,忧思弥漫。彩翼双飞,是为蝶恋。心中有爱,立于不败!”
三人心中皆是一颤。
人影道:“好一个心中有爱,立于不败!那我便要看看,你是否真的可以无敌于世间,立于不败之地!”说罢平举名剑湛泸,顿时白色剑光闪耀,宛如银华一般。
天际略沉,忽听得雷声阵阵,“劈啦”一声巨响,一道雷电打下,旋即雨点随风而落。
第六章 湛泸()
天际昏沉,雷声阵阵,雨点自空中落下,滴落在地上。
只见那人影闭上双眼,旋即以剑指地,“铮”的一声轻响,湛泸轻颤,那人影竟凭空浮起,漂浮在离地面三丈处。
白秀才双手分持干将莫邪,忽然道:“兀那小子,看好了!”说罢提气一纵,身形腾空而起,已然跃于空中,好不快捷。旋即白秀才双脚踏空,运足内力,竟似登阶梯般凭空而上。转瞬间身子便已离开地面三丈之远。
张穆震惊不已,脱口而道:“武当梯云纵?怎么可能?”心下暗道:“不会的,不会的。梯云纵身法早已失传数十年,这必然不是!”心中震撼不已,不由得紧紧搂住了独孤月的柳腰。
白秀才道:“小子,我把你们武当梯云纵的口诀传给你,听好了:‘气运经脉,意守丹田。心至无己,神游太虚。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
闻言,张穆低声喃喃了一遍,旋即丹田内的真气竟自动运转,散发到四肢经脉处,顿时一股强大的内力凭空出现在张穆的体内,横冲直撞,张穆浑身经脉忍受不得,当即裂开,身子一颤,便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独孤月惊慌无比,不知所措。
白秀才喝道:“速速坐下调息,将内力尽数收入到你的丹田之内!”
闻言,独孤月连忙松开了张穆,张穆盘坐在地上,运转起太虚三清功,顿时那强大的内力速度一滞,旋即和太虚三清功相抗衡了起来。
见状,白秀才长啸一声,一道凛冽无形的气墙凭空出现,顿时将周身三尺之内的雨点全都压迫出去,喝道:“子孤心,让我看看,这四十年来,你的武功是否长进了?”
那人影,也便是子孤心并不言语,神色端正,紧闭双目,双手平举湛泸剑,霎时“劈啦”一声巨响,一道惊雷劈下,顿时白色光华闪耀,雷电以不及掩耳之势径直落在湛泸宝剑之上。
光华暗淡,夜幕重降,霎时湛泸宝剑剑躯轻轻一颤,子孤心猛然张开双眼,喝道:“杀!”话音方落,湛泸顿时光华四射,数百道凌厉的剑气腾空闪现,径直朝着白秀才爆射而去。
白秀才双剑交叉相撞,“铮”的一声响,剑光闪耀,一黑一白两条飞龙咆哮着自干将莫邪双剑中飞出,径自在空中盘旋,释放出凛冽的剑气,顿时将湛泸名剑所释放出的剑气绞杀的一干二净。
白秀才喝道:“子孤心,你竟然开启了煞灵?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代价吗?”
子孤心狂笑一声,道:“我怎会不知?但我如今已经失去了一切,就算再失去一条命?又有何妨?人之一生苦矣,生无欢,死无惧。我要以我的血,来染红这一片青天!”说罢右手松开宝剑,变拳为掌,一掌狠狠的拍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顿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尽数喷在了面前的名剑湛卢上。
白秀才叹息一声,道:“你已经完全入魔了!”顿了顿,猛然喝道:“还不快醒!”这一喝,贯彻天地,独孤月只感觉头一沉,便晕倒在张穆的身边。
子孤心也是身体一颤,心神停滞,随后反应了过来,背后顿时冷汗直流,喊道:“病书生,你给我死来!”
嫣红凄厉的鲜血滴在湛泸之剑,湛泸顿时发出“咕咕”的声音,随后,其上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铮铮铮铮”连响四声,子孤心双手一抛湛泸宝剑,猛然长啸一声:“我以我血染青天!”
伴随着长啸声,湛泸宝剑自主飞到空中,霎时天上的雨滴尽皆停滞,它剑尖一直白秀才,顿时漫天雨滴发出音爆之声,径直射向白秀才。
白秀才脸不变色,将干将莫邪抛向空中,旋即引了个剑诀,顿时两把长剑漂浮在空中,那一黑一白两条飞龙也是咆哮着,和那漫天雨滴激烈的碰撞了起来。
湛泸宝剑似是有了生命一般,“唰”的一声便转移到了白秀才的面前,旋即向前一刺,白秀才连忙向右后退,险些被刺伤,但胸口的衣物却是被凛冽的剑气所划破。
湛泸宝剑剑躯倒转,还欲刺向白秀才。白秀才大喝一声:“尔敢!”旋即面色倏地由白变蓝,再由蓝入紫,由紫化青。竟是武当派的绝密心法:太虚三清功!
白秀才口中轻吐一口白烟,那白烟忽的放大,将湛泸宝剑尽数包裹起来。
随后白秀才脚踩虚空,上前三步就是一掌拍了上去。
手掌与剑躯相撞,竟传出“当”的一声脆响,旋即湛泸宝剑倒飞而出。子孤心身形一纵,伸手抓住剑柄,抬手就是一剑斩出,霎时一道闪耀着妖冶的红色光芒,璀璨至极的凌厉剑气破空闪现在两人面前,径直冲向白秀才。
白秀才右手一挥,一道无形气墙碾过天际,沉重的威压碾过了凌厉剑气,直迫向子孤心。
子孤心长啸一声,道:“白秀才,直接来吧!”说罢身形瞬间转移到白秀才面前一丈处,双掌向前缓缓推去,这一推看似缓慢无力,实则是蕴含了子孤心这一生所苦修的内力,威力奇大无比,当真是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白秀才脸上颜色变换,身子一沉,双掌猛然向前推出,顿时,一股无形的内力霎时和子孤心所发出的内力碰撞到了一起。
子孤心面色凝重,经脉内内力全力运转,抵抗着白秀才;白秀才则是面上颜色接连变换,由白变蓝,由蓝入紫,由紫化青,但其内力却是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绵延不绝,沉厚巍然,深不可测。
约一盏茶时分,子孤心头上忽的冒出热气,那团热气飘出后就汇聚在子孤心的头顶上,顷刻间,就已变化成了一朵三瓣莲花。赫然是传说中,唯有内功修炼到极高深的境界才有的三花聚顶。
子孤心面色一红,被无形内力所伤,顿时喉头一甜,丝丝殷红的血液从其嘴角处渗了下来,他长啸一声,喝道:“生无欢,死无惧,我以我血染青天!”
子孤心长啸,湛泸亦震动,“唰”的一声响,一把巨大的湛泸剑影凭空出现,剑躯漆黑,剑尖一直白秀才,霎时一道凌厉到极点的无形剑气带起破空声猛然射向白秀才。
白秀才神色淡然,右手食指和中指相并,内力尽数注入其中,用力一挥,顿时一道白光闪现,一时间,天地万物尽皆停滞。
白秀才伸手一指子孤心,霎时电闪雷鸣,凡是在白秀才周身三丈之内的雨点,树叶,微风,尽皆化成凛冽刺骨的剑气,顺着空气径直袭到了子孤心的身躯之上。
子孤心毕竟只是一介肉体,不是钢打铁铸,当下皮开肉绽,血如泉涌,极致的疼痛感袭击着他的神经,再也忍受不住,他凄厉的残叫一声:“病书生,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罢右手一招湛泸,便欲离开。
白秀才喝道:“哪里走!湛泸给老夫留下!”抬手就是三掌拍出,顿时子孤心身躯一颤,“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喝骂道:“病书生,我记住你了!”说罢也不管湛泸,飞速离去了。
白秀才引个剑诀,顿时那湛泸宝剑自发飞到身旁,他右手轻握住湛泸,情不自禁叹道:“湛泸啊,湛泸!你怎能被开启煞灵呢?”哀叹了声。
摇了摇头,降下身子,缓步走到独孤月身旁,右手在她身上一点,独孤月轻哼一声,慢慢醒转过来。
方一醒转,独孤月便看向张穆,眼见他仍自运气,不禁舒了口气。
白秀才道:“独孤姑娘,我是该叫你什么好呢?”
独孤月心里一颤,旋即冷声道:“病书生,要杀要剐,随你!”
白秀才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那小子的!”
独孤月一愣,道:“甚么?你不是一向嫉恶如仇吗?怎么这次却放过我?”
白秀才转身,望向天际,神色忧愁,叹息道:“我不想让五十年前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了!”独孤月心里一颤,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怯意。
白秀才道:“好了,我还是先把这小子叫醒吧!”当下身形一转,右手一拍张穆肩头,顿时张穆闷哼一声,竟是径直站了起来。
张穆只感觉身躯似火炉一般,当下长啸一声,啸声不绝,竟将几丈外的大树凭空震断。
独孤月心下一惊,暗道:“这,好高明的内功!”不禁为张穆欣喜。
白秀才道:“你感觉如何?”
张穆平息下心中的念头,倒头就拜,恭敬道:“多谢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白秀才微笑道:“有了进步就好啊!”沉吟一声,右手一挥,两把长剑顿时飞来,停滞在三人面前。正是干将莫邪两剑。
白秀才拿过干将,道:“这是名剑干将,且你也没有顺手的武器,就送于你了!”将干将递给张穆。
张穆迟疑了下,道:“多谢前辈!”接过干将,白秀才微微一笑,又拿过莫邪,对着独孤月道:“希望你们两人可以白头到老!”递给了独孤月。
独孤月感激无比,连忙接过莫邪,道:“就算是天怒人怨,我也决计不会放弃穆哥!”
闻言,张穆心下感动万分,白秀才欣然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第七章 石壁()
沉默了下,白秀才忽然从胸口摸出一本小书,递给了张穆,道:“这本书,是你们武当派的太虚三清功的秘籍。等你回去后,交给现任掌门吧!”
张穆大为震惊,脱口而出道:“什么?太虚三清功秘籍?”心下则是叫道:“果然,我就感觉派中的秘籍是错误的。不然我怎么就是修炼不到第七层,以至于内功修为停滞不前!”接过了秘籍,认真的放好。
白秀才道:“方才你修炼那武当梯云纵时,太虚三清功就已自主达到了第九层境界。这秘籍,对你来说,也并无甚么作用了。”顿了一顿,道:“我能帮你的,也就是送你一句话了!”
白秀才叹息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两人一惊,陡然听得白秀才道:“心至无己,方能脱然。心中有爱,立于不败。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