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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商王妃-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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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潭虎穴她也敢闯,太后曾经要杀她的,是宫里的事情,严禁外传,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其他的都一无所知,现在见她被传召,还以为是太后娘娘又要赏赐什么好东西呢!

    萧天熠蹙眉道:“樱樱!”

    寒菲樱嫣然一笑,脸上浮现出几抹动人红晕,低声道:“厄运要来临的时候,躲是躲不过去的,唯有面对,才能把它踩在脚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萧天熠知道,一味的躲避从来就不是樱樱的人生态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才是自信潇洒的她一贯的姿态。

    到了永寿宫之后,寒菲樱身子微微一弯,“寒菲樱参见太后娘娘。”

    凤座上的女人并没有立即发话,大殿内有种特别的沉闷,寒菲樱微微抬头,不过是数月未见,太后娘娘竟然已经老了那么多,皱纹似乎更深了,脸色也不复当初精神矍铄,反而显得有些疲惫。

    太后娘娘的目光盯着她隆起腹部,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赐座,过了半晌,终于丢出来一句话,“孙嬷嬷,好好教教她什么是皇家规矩?什么是女诫?”

    “是!”孙嬷嬷走了过来,声音不乏威严,“世子妃,如今你身上怀有皇家血脉,已经是皇家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的风范,也是时候学学皇家规矩了。”

    寒菲樱暗暗心惊,她倒不是担心孙嬷嬷想出什么办法折磨自己,而是太后既然已经请了飞虎堂的人出马,何苦还来这么一招?难道自己料错了?飞虎堂的人并不是太后派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寒菲樱正在发呆的时候,孙嬷嬷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她心中暗笑,自己怎么可能没读过书?但对女诫这种东西,实在不怎么热衷,也没有怎么用心,一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孙嬷嬷的声音滔滔不绝,前面的一些寒菲樱没怎么注意听,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分明,还隐含一丝警告问责的意味,“专心第五,礼,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

    说完这段,她故意停顿了片刻,眸光却越来越狠戾,寒菲樱恍然大悟,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原来太后娘娘对自己把她送给妖孽当小妾的两个女人卖到了红云坊,早已经动怒。

    可寒菲樱实在冤枉,当时明明是妖孽连看都没有怎么正眼看,就要赶人,也是他让夜离宸直接把人拖到了红云坊,全是妖孽的主意,怎么到最后全都怪到自己头上了?难道妖孽专情,也是自己的错?还是在太后娘娘眼中,她孙儿不纳姬妾也要全怪到自己头上?

    孙嬷嬷还在喋喋不休长篇大论地讲着皇家规矩,没完没了。

    寒菲樱根本没听,跪了一会,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见太后没有让她站起来的意思,就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活动腰身,完全无视太后的威严和孙嬷嬷的盛怒。

    孙嬷嬷见寒菲樱在永寿宫如此大胆,当即面沉如水,怒道:“放肆!”

    寒菲樱不为所动,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安抚着两个躁动的小家伙,慢悠悠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怀有身孕不能久跪,站着也一样可以聆听嬷嬷的教导。”

    孙嬷嬷一怔,她深知太后的心思,今日就是要让寒菲樱跪倒小产,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狂妄,在太后面前还敢这般嚣张,她气得嘴唇哆嗦,脸色发白,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藐视太后威严的女人。

第412章 皇上解围2() 
燕王理了理欧阳菁的头发,微微一笑,“你我已经是夫妻,不用这么生疏,来人,备车!”

    半个时辰之后,车驾到了淮南王府,燕王一向为人谦和,一直都称萧天熠为“天熠哥”。

    最近燕王在朝堂上很是得意,又刚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娇美王妃,更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眉宇间隐隐透出储君的威仪,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寒菲樱看在眼底,不动声色。

    她坐在妖孽身边,欧阳菁坐在燕王身边,四人都是出色至极的男女,周围湖光山色,潋滟多姿,燕王笑道:“还是天熠哥这里的风光最好!”

    萧天熠优雅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并不接话,而是不经意道:“菁儿被外公和姨母娇宠惯了,殿下可得多担待一些。”

    燕王看得出来天熠哥对欧阳菁的特别宠爱,会心一笑,“菁儿温婉大方,秀外慧中,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欧阳菁听到熠哥哥对自己的关照,几乎落下泪来,却只是羞涩一笑,嗔道:“熠哥哥,你再胡说,菁儿就不理你了!”

    寒菲樱坐在萧天熠身边,沐浴在秋日温暖的阳光中,这样一对男女,熠哥哥依然俊美如铸,寒菲樱愈加美丽动人,这一幕,温馨得让人舍不得去打扰,欧阳菁将眼底的恨意深深隐藏起来。

    自从梁敏春死了之后,萧靖祺就被淮南王爷下令禁足在自己寝居,一直都没有出去的机会。

    他也心如死灰,终日酗酒,这个昔日有可能接近王府世子之位的二公子,就算没被禁足,也没脸出去,王府是什么地方?他比谁都要清楚。

    他若是出现在王府中,听到的必定是铺天盖地的嘲讽声,他母亲做的那些事情,更是成为他人攻击自己的最有力武器,人落魄的时候,一个王府打杂的小厮都有可能会欺压到头上来。

    表妹阿杏忽然闯了进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喝,喝,喝,你就知道喝!”

    萧靖祺醉眼迷离,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

    阿杏自从梁敏春倒了之后,也被分到了萧靖祺的寝居做粗活,除了梁敏春和林嬷嬷之外,没人知道她是梁敏春的侄女,萧靖祺的表妹,但好歹有个栖身之地,要是表哥再出什么事,她连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由得埋怨自己真是倒霉,满腹牢骚,好歹也是当初横行乡里的梁家大小姐,怎么就落魄到这个地步?

    萧靖祺本就心烦,见阿杏还在骂骂咧咧,当即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惹的,要不是你,本公子现在还是好好的二公子!”

    阿杏原来惧怕表哥,现在见表哥落魄至此,也不害怕了,立即反唇相讥,“现在淮南王府只知道有世子,哪里还有你这个二公子的立足之地?”

    伺候二公子的下人见实在没有前途,纷纷另找门路,想办法派到别的主子那边去干活,留下的几个都是歪瓜裂枣,实在无处可去。

    萧靖祺大怒,他堂堂王府二公子什么时候落魄到这种程度了?酒壶就直接朝着阿杏砸了过去。

    阿杏见表哥动了粗,也不敢再造次,吓得不敢再说话。

    她一日没男人就浑身痒得慌,表哥长得英俊潇洒,现在身边也没有女人,可她还没有接近表哥的身体,表哥就厌恶地甩开了她。

    阿杏十分郁闷,常常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俊俏俊美的高贵世子爷,要是能和那样的男人风流一夜,真是死了也值得啊!

    阿杏脑海中想起那个优雅英武的世子爷,要怎么样才能再见到他呢?

    萧靖祺如何不知道阿杏在想什么?冷哼一声,阿杏这种货色,看了就倒胃口,自己大哥那种天之骄子,阿杏想死的话就去吧,反正他也非常讨厌这个表妹。

    酒壶砸了,可他还想喝酒,怒道:“倒酒来,怎么还不倒酒?”

    阿杏撇撇嘴,“没了!”

    “没了?”萧靖祺大怒,父王只说禁他的足,没说克扣他的供奉,咬牙切齿道:“杨碧琴这个贱人!”

    阿杏幸灾乐祸道:“错了,现在王府的管事可不是杨碧琴了,是寒菲樱!”

    寒菲樱?萧靖祺的手指捏得咔咔响,想当年,她嫁入淮南王府的时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是整个王府的笑柄,他随意的一个妾室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取笑她欺压她,可如今的她,竟然手握王府管事大权?她凭什么?难道父王也老糊涂了吗?

    看着表哥愤愤不平的模样,阿杏心中开心,她好几次勾引表哥,都被表哥一脸嫌弃地打发了,心中也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更是火上浇油道:“这个女人心胸狭隘,卑鄙无耻,阴险毒辣,听说她特地交代过,既然你足不出户,就不必按照王府公子的供奉了,你以为酒可以随便喝吗?”

    其实寒菲樱现在哪里会有空管已经被禁足的萧靖祺这里的小事?她掌管王府之后,只是在一些地方做了调整,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其实是因为萧靖祺寝居处的下人见二公子失势,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所以暗中克扣供奉,然后把黑锅推给寒菲樱背而已。

    阿杏心知肚明,自己也暗中偷捞,现在表哥不能出去,不能得知外面的消息,就如同聋子的耳朵,完全是摆设,而且,以她们和寒菲樱之间的血海深仇,寒菲樱多背一个罪名也没什么。

    萧靖祺气得眼眸发红,火冒三丈,一字一顿道:“寒菲樱你这个贱人!”

    阿杏一边磕瓜子,一边道:“是啊,这个贱人现在怀了双生子,正在兴头上呢,那承光阁可热闹了,以后可就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萧靖祺勃然大怒,狠狠地砸房内的一切,恨不得将所有东西化为齑粉,寒菲樱这个女人真够毒辣的,如今掌管了王府,完全就可以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阿杏在一旁继续火上浇油,“当年姑姑掌管王府的时候,可没见亏待过她,现在她掌管王府了,照这样下去,难道要饿死我们啊?”

    萧靖祺气愤归气愤,却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满脸恶毒,冷笑道:“她凭什么?还不是仰仗我那好大哥吗?要是我那好大哥不在了,那个贱人在淮南王府连野草都不如!”

    阿杏一惊,那个风度翩翩俊美绝伦的世子爷,她吃惊地看着表哥,难道他想对付世子爷?

    不过萧靖祺也只是说说气头上的话罢了,如今他有什么办法撼动大哥稳如泰山的世子之位和赫赫权势?

    他颓然坐在椅子上,忽然用力一拍,僵硬的桌子竟然被他劈得裂开,把阿杏吓了一大跳,瓜子都忘了磕了。

    萧靖祺手心紧握,难道他就要这样在淮南王府一辈子度过潦倒的一生吗?现在是克扣供奉,以后还不知道要克扣什么?父王如此宠信这个女人,再加上父王本就疏远自己,现在要告状都无门,难道只能眼睁睁等死吗?

    他咬紧牙关,只能恶狠狠地生闷气,忽然“吱呀”一声,窗户被人推开了,里面塞进来一张小纸条,阿杏奇怪道:“什么人?”

    她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阿杏好奇地打开纸条,可她不怎么识字,只好把纸条拿给表哥,萧靖祺一看,脸色惊变,他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人如此神神秘秘地约他?

    “你是什么人?”萧靖祺看着对面一身黑衣背对着他的人,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容貌也看不清,像鬼魅一样。

    夜深人静之际,约他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见面,说有要事相告,而且是能决定他人生未来的重大事情。

    如今萧靖祺已经一无所有,手中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筹码,他虽然不能肯定这个人是不是在搞恶作剧,意图捉弄他。

    可那纸条上面说的话对他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决定他未来的重大事情?于是就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来了,他如今在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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