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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半闭着眼睛的无暇的头,心语,“喂,看看,这个帐子比我在边关的行军大帐,少了什么?”
无暇嘟着嘴捂着头探头一看,翻个白眼儿撅起嘴,一副还是主子呢,这都不知道的神情。“少个吃饭的桌子啊,谁家屋子里只有床?”
“还有铠甲、兵器……”玄乐贴着她的耳朵低声提醒。
“果然……”凤君低语一声。
若是主帅,帐子里怎么能没有军事地图和沙盘和铠甲。她当初当主帅确实不称职,至少铠甲是从来没有的。
无暇虽然不精于毒术,但是妖仙天生直觉灵敏,她说大长公主中毒,差不多有十成准。
再联想到睿瑶遇刺,大长公主立时出逃,还有她跟太后的关系,脑海里的谜团越聚越多。
想到这里,索性牵着玄乐从帐子缝里钻进去大摇大摆往床边走过去,既然自己从来就嚣张了,就一直嚣张到底好了。不管什么谜团找当事人问总是最清楚的。
“看好外面!”无暇在帐子外面缩成一个团儿打算打个盹,才闭上眼睛就听见脑海里响起这一句,眯着眼睛站起来,放了无数小小的光球出去。我睡,你们也睡着吧,醒来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
走到大床附近,并没有什么意外地看见床上的人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她,见她走进,似乎也不意外,眼里反而有一丝赞许闪过。
玄乐把趴着睡的翻过来,赫然是东方梦蓝,此时眼睫微颤,看样子是要醒了。
凤君出指如风点了她的穴道,现在不是她该醒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东方涵语,低笑道:“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吗?”
东方涵语面色不变,轻轻闭上眼睛,面色如常。
凤君不由在心中暗赞一声,到底是统帅边关数十万兵马二十余年的人物,自己先前确实是小瞧了她。
玄乐看了看东方涵语的样子,虽然恨她一直追杀凤君等人,还是尽责地悄声道:“她不是不想说话,应该是中毒了,没办法说。你摸摸她的脉,是不是……”
话音没落,凤君已经从被子里把东方涵语的手拿出来举到他面前,“我也不怎么懂毒,你来看吧。”
“咦?”玄乐瞪着眼前那只手,别的女人的手也可以碰吗?
仔细看看凤君一脸坦然的样子,小心搭了两个指尖上去,微微一触就认出了,肯定中又不免有些惊奇,“浴魂楼的独门毒药!?”
“确定吗?”凤君把东方涵语的手放回去,还好心给她搭好薄被,呃,夏天盖被子,热死她!
“确定!这药表面看起来不过是比软筋散多了一个使人失声的作用,实际用久了还会影响人的神智,调制方法确实只有浴魂楼有。”玄乐看着睁开眼睛的东方涵语,不知道她中毒多久了。
其实他对这人的感觉很矛盾,若不是她的原因,浴魂楼的唐真也不会害自己失去孩子,可是,反过来说,自己曾经也是浴魂楼的人,若不是她追杀凤君,自己也没有认识凤君的机会!
“喂!”凤君坐下,笑眯眯道:“浴魂楼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吗?叛变了?”
东方涵语仍旧闭上眼睛,喉咙微微一动,不知道是叹息还是什么。
凤君本来恼恨她手下浴魂楼里的唐真害了玄乐,此时见她 样反应,倒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就像猛力挥出一拳却打到空处一样难受。
平心而论,虽然她有能力得知所有事实的真相,但是暗蓝手下灵智已开的子孙是有限的,通常只是选择需要知道的情报而已。
天下之大,所有事情都清楚,恐怕换到以前那个世界的超大规模计算机都不行。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天才!
看东方涵语这样子,虽然她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该有隐情的。
“乐,有法可解吗?”凤君深吸几口气,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像个孩子,未免太不成熟!
“身边没有解药,不过回去可以配制。”玄乐左看看又看看,大长公主仍旧闭着眼睛,凤君一脸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方涵语忽然睁开眼睛,往旁边看了看,向东方梦蓝方向示意一下。
凤君会意,让玄乐退到自己身后,捂住东方梦蓝的嘴解开她的穴道。东方梦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眨了一眨,蓦然睁大眼睛,嘴里呜呜的要说话。
“悄声!”凤君低声警告,玄乐手腕一抖,袖口的腕套里弹出一根长长的钢刺抵到她脖子上。
东方梦蓝看一眼那根半尺来长闪着冰冷光芒的钢刺,乖乖点一下头,等凤君放开她,喘息一口气,压着声音恨恨道:“刺杀睿瑶的不是我们!浴魂楼的人也不是我家的死士!”
凤君和玄乐对视一眼,显然他也不清楚浴魂楼上面人之间的事情,开门见山地问:“我怎么相信你?”
东方梦蓝看一眼玄乐,仰着脖子颇为高傲道:“东方家的死士,绝对不会没品地利用男人完成任务!我们、也从来不用下三流的毒药!”
“哦,你仍旧没回答我的问题!”凤君斜着眼睛看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孩,利刃加身,命在顷刻,仍旧可以用这种态度说话,她是不是该赞赏一下,“这么久以来,我受到的都是你和浴魂楼两方面的合力刺杀。此时一句话就说没关系,未免太简单了点儿!”
“你知不知道,浴魂楼的楼主叫什么?”东方梦蓝鼓着嘴语气不由有些轻蔑。
这个月凤君也太不知所谓!她有办法潜入守卫森严的大营,却连对方的底细也没摸清楚。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在边关那些胜仗不知道是怎么打的?说不定,“战神”的名头也不过是传言夸大而已。自己也可以去捞一个来带带。
凤君拧起眉头,浴魂楼主叫什么,她确实不太清楚,恍惚中暗蓝似乎告诉过她,不过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当时所有人都把她归类到大长公主手下养的一个控制浴魂楼的人而已,虽然跟踪清查她的每一处动向,但是背景却被忽略了。
把浴魂楼当作东方涵语豢养的鹰犬,确实是他们一厢情愿的判断。
想到这里,不由苦笑,自己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若是她足够强,风儿和睿瑶就不会受伤了!
玄乐看着凤君阴下来的脸色,不安起来,赶紧道:“浴魂楼主叫赫连,据说是前任楼主赐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吗?”
“叫赫连?她手底下的人都这么认为吗?怪不得没人知道!她不是叫赫连,而是姓赫连!”东方梦蓝冷笑,转头看躺在床上脸色仍旧平静的母亲,“以姓当名,娘,你说的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二卷 真真假假
更新时间:2009…3…19 14:07:15 本章字数:3207
赫连,前朝皇族姓氏!
凤君从大营的兵器库潜出时候一直在重复想东方梦蓝告诉她的那句话。
东边的天空已经转成红色,过不了几分钟太阳就全出来了。叛军营地里的火头军已经起床点起土灶。
凤君一行人从不同的角落潜出,赶到五里外的草甸集合,再去别处休息。
白天营地人来人往,是什么也做不成的!
叛军大营二十里外,无暇已经提前老虎们把行李存放在这里。
凤君坐在山洞口的干草堆上想早上东方梦蓝对她说的浴魂楼主的身份,还有她澄清的所谓真相。
时间快到中午,旁边生起两堆火,打猎回来的侍卫们正在准备早午饭,一群小姑娘分工合作,打打闹闹的颇为开心。
算一算,天宁国不过建国二十五年,自己那个娘登基二十年,之前那五年论关系是自己的外婆。
也怨不得她不清楚,那个时候,不管是她还是她手下的人都还没出生!
按照最新消息东方氏原本是赫连朝的一个地方官吏。赫连末年,帝不理政、官不顾民,又逢天灾,生灵涂炭。
东方氏那时造反,可算是顺天命得民心。建国二十五年来也算的上吏治清明、轻徭薄役、百姓安乐,国家元气逐渐恢复,已经没有多少人提起前朝了!
赫连氏末年时候皇族也没几个人有大出息,再遇上这么一个新朝,想复国,简直是白日做梦!
所以据东方梦蓝的说法,赫连报复的方法也简单,抓住任何能杀掉东方家皇族的人的机会,同时尽一切可能给这个新朝捣乱。
真偏激!凤君撇撇嘴,只想叹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过对于赫连是不幸,对于东方家是幸事的是东方氏直系人丁单薄,东方潇然同辈只有东方涵语一个妹妹。
到小辈儿的,东方涵语只有梦蓝一女,自小长在军营里,边防军不是白混的,身边铁桶一般不知围了多少高手。东方潇然倒有加上自己的四女两子,不过都养在深宫,大内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又有神官术士层层把关,能动得了她们的人满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还要有本事承担杀了他们中某一个人的后果……
其余东方氏族人数过千,多数不过是同乡宗族,杀着没什么意义!
按照乐说的赫连的年纪,当年灭国的时候她应该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只是具体是哪一支的皇族还没查清楚……
“凤君,你饿不饿?”玄乐看她皱着眉头很久,就一直乖乖坐在旁边。想想她昨天晚饭后就没吃过东西,夜里还操控雪玉雕飞了一夜,十分心疼。
“傻瓜,又瞎操心!”凤君看他捧着个装着点心的小袋子忧心地看着自己,接过吃的往自己嘴里塞一块,在给他塞一块儿,“问我饿不饿,你自己就吃过了不成?”
玄乐偎到她旁边,小口小口吃点心,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你信东方梦蓝说的话吗?”
“你觉得呢?”凤君反问。
“……你大概信的吧……”玄乐想了一下,语气有些犹豫。
凤君笑,盯着考在火堆上的几只野鸡跃跃欲试,“为什么?”
说完扑过去跟几个女孩子打闹一番,抢了一只烤鸡回来,不待玄乐回答又接着道:“从我下了栖凰山她就开始追杀我,自从我搬进定坤月府,她从来没停止过监视我。再加上害了我、伤了睿瑶的血债!唔,虽然她解释了,但是,这么就相信她也太简单了吧?”
东方梦蓝说,自己家的黑蔷薇杀手追杀她向来光明正大,连衣服都不曾换过。
凤君记得自己当时嗤笑她有恃无恐,如果她们能成功干掉她,对于新皇帝睿瑶来说,就是帮她除掉了对手。姐妹之情在皇家一文不值!
东方梦蓝倒也直接,点头承认!
接着强调,她母亲绝对不会刺杀睿瑶以及她的孩子若月;至于安排玄乐在昌乐殿献舞刺杀皇帝更是无从谈起。
被问及为什么借浴魂楼除掉自己,也不过轻描淡写的说如果她死在旁人手里,更容易撇干净!
玄乐想来想去,叹一口气,肩膀跨下来,怎么都不能信啊!
“知道答案了?”凤君笑眯眯把他揽紧怀里,撕好了鸡腿喂他,看玄乐仍旧皱着眉,又有些舍不得,叹道:“她们不过彼此利用,假作真时真亦假,有两成可信就不错了!你这样,真不知道以前在浴魂楼怎么活下来的!”
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的地方,行错一步就万劫不复,她的宝贝,吃了多少苦才遇到她呢?
“那个啊?”玄乐枕着凤君的腿看高远的天,才没过几个月,那些事情现在想来竟然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遥远了!
就着凤君的手吃东西,无意识的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舔她的指尖,舔的凤君浑身发热,仍旧无意识一般慢慢说:“那个啊,比现在简单些吧……我只要做到什么都是最好就可以了,那样、就会比别的孩子少受些苦,可以有些不过分的要求。至于信任,只信自己一个人,不是比时时去分辨谁该信谁不该信简单的多?”
凤君听他似乎一瞬间远了一般的语气,只觉的胸口霎时揪紧,扔了手里的鸡骨头,也顾不得手上的油,死死把他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