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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当出门,堪堪在一点半左右赶到现场,算是完成提前半小时到达的任务。负责现场接待的人验收了他的参赛卡。
验明无误之后,选手进场。这一切程序井然有序,丝毫不乱,显得十分正规,比之鱼龙岛的选拔还要严肃三分。
一点五十,挑战者登台,按规定,挑战者可以说几句话,算是争取现场观众支持,毕竟有时候在旗鼓相当的决斗中,观众的支持度,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到占据的平衡。
张弛微笑登台,还是一如既往的抱拳拱手,朗声道:“按道理,我该说几句感激涕零的话。来表达各位到此捧场。不过我相信,来这里观战的这些朋友,十有**,都是在赌庄下过注的。你们关心地不是比赛的内容,而是结果。所以呢,我也就不搞那些虚伪的调调了。我只简单说几句,那些买我赢的朋友,我希望你们下得越多越好,因为毫无疑问。你们这次赚大了;买我对手赢的各位,很不幸地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买得数目不大,否则肯定要破产了。”
说完这些,张弛很自觉地退开。因为按规定,后面还得是被挑战者上来发言。这也是公平原则其中的一条。
那班赛夫上场了,现场登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欢呼。显然,买班赛夫赢的人。至少占了七八成。这些人都将班赛夫视为发财的倚靠,如何能不为他鼓呼?
张弛目光淡然。只是略瞥了这班赛夫一眼。这人给张弛地第一印象就是。个头太大了。站在台面上。几乎如同一座小山。
那胳膊大腿。常人三倍也未必及得上他那么粗。一身特制地铠甲。将他地肌肉更是勾勒得十分可怖。那柄传说中杀神一般地重剑。双手抱在胸前。比相好女人还搂得紧。
留着一个莫西干发型。居中一条棕色地毛发。如同猪鬃似地根根倒梳。更添狰狞。
“嘎嘎……”如同破锣似地声音干笑了一声。咧着嘴巴。一条舌头在牙齿边添了一添。给人一副嗜血地模样。“刚才有个傻瓜站在这里大放厥词。某家差点笑掉了牙齿。各位支持某家地朋友。等着欢呼吧。我一定会打爆他地脑袋。为各位庆祝地。”
这班赛夫地发言。更加简单明了。如果说刚才张弛只是隐晦地表达自己地想法。那这班赛夫就是**裸地挑衅了。
发言完毕。裁判走上台来。将两名选手分开。最后一次宣布了规则。念过生死状。
随着裁判的旗帜一挥,比赛正式开打。
进入主擂台后,张弛并不急着亮出斩天刀,而是将原先从鱼龙岛回天行帝国路上,炼得那对武器,乌金匕首和一面锁链圆盾。
这两件本就是从众神空间取得的神器,被炼化之后,已成为张弛的第二武器。除了那次消灭婴童的时候用过,一直都没怎么用。
对付这班赛夫,以张弛如今的修为,实无必要动太多干戈。毕竟这班赛夫狂化之后,才也是中阶烈日大剑。与他这进入一品大圆满的对手,相差实在太大了。
可是张弛知道,这一战,自己又不能表现得太突出,否则容易被人惦记。
班赛夫狞笑着将重剑握在双手之上,他是个暴虐之人,刚才张弛那番宣言,显然大大刺激了他的好胜之心。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挑衅。因此,此时地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狂虐张弛,然后将他击毙。
“小白脸,你会为刚才地大话付出代价的。”班赛夫狞笑一声,忽然双手高举,重剑全身立刻泛起一道白光。
“去死吧!小子!”班赛夫虎吼一声,那笨重地身体,忽然如同一头老虎出山,居然快速无比,一剑横腰向张弛斩来。
凌空隔着十几米远,这剑光却是说到就到,刚猛无比,直斩过来。如果是换作全力施为的张弛,虽然这一剑威力很大,却是可以直接无视,只需要简单一剑过去,就可以将班赛夫刺死在地。
可是如果那样地话,两人间的实力差距就会被完全扩大化了。明眼人看就看出名堂。这可不是张弛想要看到的结果。
当下借着风势,凌空跃起,避开这一击。同时锁链圆盾居高而袭,朝班赛夫的头顶削去。这连避带攻的一击,却是赢得了满堂的喝彩。显然,台下观战的人,也为这精彩一招感到兴奋。
班赛夫却也是反应很快,重剑再卷,凌空一挥,护住头顶,同时向那圆盾斩去。
班赛夫每一剑,声势都是大得惊人,如同奔雷急走,又似龙虎腾越。铿!
剧烈的一声闷响。金属碰击的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圆盾凌空被荡开。张弛身轻如燕,落在了擂台的另一端。手里仍旧是锁链加匕首,脸色平淡,喜怒丝毫不形于色。
班赛夫啧啧叹道:“小白脸还是有几下子的,不过你以为靠着速度和身法,就能和班赛夫大爷抗衡了吗?那就大错特错了。刚才大爷只不过是热一下身而已,接下去,让你知道你屠夫大爷的真正厉害!”
话音还没落。张弛忽然身形大起,手中匕首一扬,划出一道金光,接着风元力加速,急弛而到,直击班赛夫的面门。同时。锁链横拉,舞成一道护壁,护住自身地要害。
这又是攻守平衡的一招。
班赛夫万没想到对手居然敢和自己抢攻。见那金光耀眼,刺到跟前,居然腾出一只手来。掌套在手居然直接去抓那匕首,同时挥起重剑如同鞭子似的,挥头朝张弛砸去。
喀!
又是金属锻炼的声音,班赛夫目光一寒,重剑挥到一半,垂了下来。左手跟着收回,连退十步,不可思议地望着破碎的掌套,满脸尽是寒意。
他一直自信防御无敌的掌套。居然被一柄匕首给划破了!这对于班赛夫来说。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而他的左掌,如果不是收的快。恐怕整只都要被捣碎。饶是如此,也是鲜血汩汩流出来。这更让班赛夫怒不可遏。
掌套破碎。手掌出血,自己还连退了十几步。这一切地一切,都是班赛夫参与擂台赛以来所从没遇到的事情。
眼中杀气暴涨,班赛夫忽然仰天长笑:“好,你这小白脸,居然让大爷我先流了血!真是可恶,就算是将你身上每一滴赎罪的血都挤出来,也不足以赎过啊。”
班赛夫的重剑往地上一插,伸出双手,忽然在自己脑门连续拍了起来。
“他是干什么?”台下有人惊呼。
“狂化,他在要强行狂化自己!”有识货的人叫道。
“他的对手麻烦了。”
台下议论纷纷,乱成一团。裁判席后面,几名身份高贵地长者,却是坐在那里巍然不动。其中一名略略年轻一点的问旁边一名老者道:“双叶师兄,这班赛夫的武技,很是奇特啊。”
那老者赫然就是紫竹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双叶尊者,掌管紫竹岛领域所有刑罚之律,是执法团的首脑。其武力之强,与天行帝国的老祖宗同一个级别,只比木狂人沈青竹差一筹。
问话地,却是木狂人四名传人当中修为排名末位的四叶。看年纪居然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不过实际年龄却远不止此。
双叶尊者有着掌管刑罚之人的普遍脸谱,僵硬而严厉。目光森寒地道:“老四,班赛夫这点修为,咱们紫竹岛第三辈,至少也有五六个人可以胜他。奇特归奇特,却未必能胜那年轻人。”
四叶尊者笑了笑:“这倒也是,这年轻人倒是一匹黑马,从分擂晋级的人,居然可以让班赛夫流血,单就这份修为,就不可小视。对了,双叶师兄,你说到最后,到底有没有人能够挑战释伽蓝的主擂位置?”
“释伽蓝?”双叶尊者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他算个屁!虽然我不知道师尊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但是释伽蓝,他没戏!”
四叶尊者也是道:“没错,咱们紫竹岛,怎么都不至于和梦幻蓝调有什么瓜葛。”
“师尊老人家的心思,咱们是猜不透的。梦幻蓝调,也未必就不能结交。我猜师尊现在最为着紧,还是兽族暴乱。至于门户之见,除了和天罚燕赤行不共戴天之外,其他人,嘿嘿……”
双叶尊者说到这里,干笑了两声,不再说下去。目光继续朝台上射去。他现在更好奇地是,这一战,到底谁能赢下来。
班赛夫很抓狂,并不是因为他已经狂化,而是在他狂化地过程中,对方的骚扰总是绵绵不断,让他无法彻底完成狂化。
一般地狂化分两种,久战之后的狂化,和直接狂化。
第一种,对于目前地形势下。根本还远没到达狂化点。而第二种狂化方式,却是直接狂化,就是刚才他所施的办法,以力击打自己的额头。
班赛夫显然被自己流血后退地事激怒了,所以根本不想等到久战狂化那个点,而是选择直接狂化。
可是直接狂化也得有个过程,对方就是偏偏不如他所愿,仿佛看穿他的狂化奥妙似的,不住地以锁链圆盾进行远程攻击。
这种挑衅式的战法。让班赛夫一时三刻根本无法完成直接狂化。只能操起重剑作战。
可是真到他交战时,张弛又采取游击战术,打几下跑几下。跟班赛夫满场地抓迷藏。
张弛并不是不能收拾这班赛夫,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太早暴露实力。班赛夫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所遇到的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他的速度已经算不慢的了。可是张弛借助风元力加持地速度,却是更胜班赛夫一筹。
这游击战术,搞得班赛夫是气急败坏。索性懒得直接狂化。因为这般打法,不用多时,他的久战狂化点就会到达的。
可是张弛怎能如他所愿?正当班赛夫郁闷之极。准备迎接狂化点的时候,张弛的攻势忽然大改,以乌金匕首连使杀招,与班赛夫形成短兵相接的局面。
班赛夫实力确实骁勇,可是说到战斗智慧,却是太过缺乏。在张弛地匕首进攻下,重剑的威力根本发挥不到一半。而每当他挥出一剑,张弛却总能巧妙地避过。
圆盾飞舞,在班赛夫的额门摆过。班赛夫大喜。忙以重剑一格,顺手一牵。这可是难得地战机。只要以重剑将对方缠住的话,对方那鬼魅身法无法发挥。他班赛夫自问不用狂化也能将他打倒。
重剑搭在圆盾四周,横着一带一卷,立刻将锁链兜了一圈。他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这是张弛故意卖给他的破绽。手里锁链一抖,那锁链忽然变长,链影幢幢,铺天盖地朝班赛夫捆去。同时手里地乌金匕首直捣班赛夫的双眼,元力催动,乌金匕首忽然大放光彩,刺得班赛夫两眼几乎睁不开。
锁链一罩,已经将班赛夫捆得个结实。张弛大笑而起,拖着班赛夫跑了起来,凌空飞起,如同放着一只笨重的风筝似的。
班赛夫嚎叫连连,但是被这神器捆住,别说他狂化之前,就算是狂化之后,也是毫无可能挣脱的。
落入锁链捆绑中的班赛夫,双手的重剑还不舍得放开,抓着重剑,不住挥着,想把那锁链斩断。可是那锁链却是越捆越下,不片刻,已经在他身上转了几十个圈,从头到脚,完全裹成了粽子。
砰!
班赛夫笨重的身体跌落在台下!比赛胜负分出。
张弛胜!
不可一世的班赛夫,在对手面前,居然连狂化都来不及,就被窝囊地捆作了一团,毫无争议地败下阵去。那前两战威风凛凛地屠夫,此时果真连头毛猪都不如,摔在泥土上,陷下了一个大坑出来。
赛前被无限吹捧地班赛夫,居然就这样败了。而赛前被极度看低的张弛,却是用这种看上去比较“吃力”且“取巧”地方式,获得了开门红。
台下立刻传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一种是欢呼,一种是咒骂!输和赢之间,成就了无数赌徒,也毁灭了无数赌徒。
双叶尊者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目睹着站在台上地张弛,眼神专注而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