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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只红透的苹果。
“薇薇娅?这个名字不错。你是天行帝国的人吗?”小草帽见薇薇娅丝毫没有让自己背着地打算,只能陪着她慢慢走着。
“嗯,我是南秀行省最大商会克伦家族的,家族对外贸易这一块一直交给我负责。这次从龙须港运输大批货物回南秀,却没想到……没想到……”这薇薇娅说到这里,情绪又开始出现波动。
“别伤心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对不对?”小丫头宽慰着。
“可是我带的所有人,包括我最亲的奥康爷爷,同样被那批可恶的强盗杀害了。如果不是他老人家见机快,让我躲起来,我肯定也难逃他们的魔爪。现在大家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薇薇娅无比伤心地哭诉着。
这女孩子本来就长着一张惹人怜惜的脸蛋,再加上此时哭得伤心,更是梨花带雨,不胜娇弱,让人看着看着就难免生出疼爱的心思。
“要死还不容易?要一直活着才是难事。”张弛忽然开口道。小草帽讶然地看了张弛一眼,心想天授哥哥今天是怎么了?同情心都去哪里啦?不劝一劝人家姑娘家也就罢了,怎么还说风凉话噢?
薇薇娅显然也吃惊于张弛这番言论,有些惊疑地望了张弛一眼,轻轻咬着嘴唇,怯生生的表情让张弛心情很是复杂。
张弛自然不是没有同情心地人,可是他总觉得这事跟吃了苍蝇似的,心里总有股腻歪的感觉。这件事情发生得太快太诡异,这几批人也就是早了他片刻时间,要说强盗,这时间差也未免打得太准了一些。
而且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孤身女孩,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假。
“两位少爷,你们真幸运没有和我们同时出发,不然地话,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薇薇娅低声说道。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们跟着一道出发。也许就不会让那些强盗得手了。”小草帽有些后悔地叹息着。
薇薇娅轻轻摇着头,显然不太相信这番话。
“那批恶人太厉害了,我们四五批人,也有很多强者,但是根本抵抗不了他们的进攻,几个来回就把所有人都杀光了。”薇薇娅的眼神里流露出无比恐惧的色彩,显然这件事给她的心理阴影太深刻了。
这么一直走着,走一阵就得歇一阵。因为薇薇娅常人地体质,根本无法做长途跋涉。
“这么走不是办法啊。”小草帽坐在一棵树上。晃荡着双腿,对身边的张弛说道。
张弛脸色平静地望着路边抱腿坐着的薇薇娅,淡淡说道:“人家又不让咱们背她。对了。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么?”
“奇怪,怎么个奇怪?”小丫头好奇问道。
“我是说这个女人,我在她身上怎么总觉得有些阴谋的味道啊。不会是那头玉面狐狸在耍咱们吧?”张弛苦笑道。
小丫头一愣,细细打量着薇薇娅地背影,正坐在路边,一条小溪从路边流淌而过,她的双脚浸在水里,正小心翼翼地洗濯着。
“不像,真地不像。”小丫头轻摇着头。“我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戴任何面具。再者她那娇弱的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吧?”
“你确定她没戴面具?”张弛动容问道。
“当然了,这我绝对不会判断错误。”小丫头很坚定地道。
张弛呆了片刻,叹了口气,自嘲道:“也许是我多疑吧。”
“肯定是呢,你心里想着总是那件事,肯定就难免会有疑虑。不过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呵呵。哥哥你继续保持你的立场。有我照料她就行了。”小草帽做了个鬼脸,嫣然笑着。
小丫头也是有私心,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情郎对一个陌生女孩子大献殷情,更何况这女孩子还这般楚楚动人。自己帮助她是可以,至于天授哥哥嘛,一旁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艰难的旅程终于在两天后得到了改善,在半途中,他们买到了一辆马车。有了车马,速度就明显快了很多。
薇薇娅地神情却是更加忧郁了。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别难过了。薇薇娅,再走几天就可以到达哈桑城。你们家族的商会在那里应该有分会地吧?只要达到自己的地盘,就不用担心了。”
薇薇娅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伏在马车上伤心大哭:“我……我好难过,我每一秒钟都在想着同伴,想着我地奥康爷爷。我真的忘不了,呜呜。”
这种生离死别的绝望,小草帽没有体会过,自然无法感同身受,看着薇薇娅伤心欲绝的样子,一时找不到任何语言劝说,只感觉任何宽慰都显得太过苍白。
张弛坐在前头驾御着马车,嘴角里流露出一丝苦涩地微笑,心里暗自叹息:“同情心泛滥地丫头呵,但愿这次惹上身来的不是荆棘倒刺。”
虽然这么想,张弛倒是有些期待,甚至希望这薇薇娅就是食血蔷薇地玉面狐狸所化装成的。
有了薇薇娅这个包袱,他们地行程明显受到影响,跟踪那食血蔷薇那四名余孽的计划,只能化为泡影。
一个星期的漫长旅途,沿途歇过不少小镇,终于到了一座规模较大的城市,也就是哈桑城。
“薇薇娅,你们商会在哈桑城的分会在哪条街呢?要不我们先送你过去吧?”小草帽建议道。
薇薇娅脸色苍白,眼眶里的泪水不住打着转,轻轻摇着头:“我不想去那里。”
“为什么?”小草帽奇道。
薇薇娅鼻子一僵,再度抽泣着:“我求求你们,带着我走好吗?我不想去那里,也不想回去,求求你们带着我好吗?就算让我伺候你们。做你们的仆人,也没有关系。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会做很多很多事。”
“不是吧?薇薇娅,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好歹也是富贵人家出身。跟着我们做仆人,这可不像话噢。再说了。我们……”小丫头本想说我们不需要仆人,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太打击薇薇娅的情绪,因此打住没有说。
“二位少爷,我求求你们了,无论你们去哪,我都愿意跟着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好心的少爷。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到那个魔窟,他们不会放过我地……”薇薇娅紧紧地拽着小草帽的衣袖,全身颤抖着。情绪无比激动。
张弛忽然笑了起来:“贤弟,我看薇薇娅小姐是看上你了。”
“去,别胡扯。”小草帽知道张弛开她玩笑。笑骂道。
薇薇娅脸色通红,松开了紧拽着小草帽衣袖的双手,羞涩地低下了头,余光却柔情无限地瞥了小草帽一眼。
张弛看着这一幕,暗自好笑,回过头去,快马加鞭,向城内繁华大街赶去。
小丫头第一明白抓狂是怎么回事,心道薇薇娅不会真地对我产生那种意思吧?这七天时间里。小丫头一直宽慰着薇薇娅,在她最脆弱最低谷的时候,这般友好的关怀比任何殷勤都管用。
看薇薇娅那柔波横转的眼神,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车内的气氛顿时很尴尬,好在这时马车已经停靠在一家豪华的旅馆门口。张弛还没跳下车来,早有识趣地侍者迎上来牵马。
“几位客人风尘仆仆来到哈桑城,选择本店真是无比明智。这里有哈桑城最周到地服务,最美味的食物,最惬意地大床。呵呵,三位客人里边请。”
入住旅馆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了一桌好菜。然后一个十分老套的家族斗争故事,从薇薇娅嘴里讲出,听得小丫头鼻子一动一动的,显然十分入戏。
“这么说,你这次出来之前,已经遭到了很多族兄弟的排挤?”小草帽愤愤不平地问道。
“他们为了接掌克伦家族,一直都排挤我。我父母死得早。没有靠山。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现在连奥康爷爷也离我而去,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倚靠地人了。”薇薇娅脸色黯淡地说着。
“真可恶。一群大男人欺负女孩子!如果我不是很忙的话,一定帮你去南秀省,好好教训一下那批混蛋家伙。”小丫头义愤填膺地说道。
薇薇娅忽然拿起酒瓶,站起身来说道:“这段时间真的很感激二位好心地少爷,薇薇娅没什么回报,请允许我为你们倒满一杯酒,表达我对你们的感激。”
说着,薇薇娅将二人的杯子拿了过去,一一满上,再由双手捧着,送回到二人跟前。也许是因为心情激动,薇薇娅的双手还有些颤抖,再加上倒得很满,薇薇娅手指沿着杯壁还溢出了一些酒水出来。
碧绿色的果酒如同琼浆似的,晶莹剔透。
薇薇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着杯子说道:“薇薇娅敬二位少爷一杯。”
张弛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瞥见小草帽已经举起杯子放在嘴边,忽然道:“且慢!”
“怎么了?”小丫头把目光转向他。
“这酒似乎不太干净。”张弛嘴角有些怪异的微笑。
薇薇娅表情一变,向酒杯看去,狐疑问道:“酒不干净?”
“是的,不太干净。这酒喝下去,不但要钱,而且要命。侍者!给我换杯酒来。”张弛不顾二人狐疑的目光,高声招呼道。
“这又哪里不干净了。”小草帽不解地问道,“偏偏你是非多嘛。”
张弛嘿嘿笑道:“刚才侍者拿酒地时候,我好象看到有只细虫掉到酒瓶里去了,你们看,这不是么?”
张弛拿起那酒瓶,指甲微弹,将一丝脏物弹了下去,凑到小草帽眼前。
“好象还真是有点脏。你的眼睛还真贼啊。”小丫头叹道,“刚才那侍者吹牛皮。夸他们这旅店多好,却是连酒水都不干净,可恶。”
张弛悠悠说道:“旅店的脏还可以看出来,人心肮脏就比较不容易洞穿啦!不过如你所说,我这人生得一副火眼金睛,专挑阴暗的东西。”
薇薇娅表情平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仍是如同一只可怜的羔羊似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离他二人不远不近,总保留着一点礼节性的距离。不但换酒,连杯子也重新换过。张弛倒满了三杯,其中一杯举在薇薇娅跟前,笑道:“薇薇娅小姐,还是由我敬你一杯吧。”
薇薇娅有些慌乱,手足无措:“这怎么可以。薇薇娅当不起地。”
“当得起,当得起。如果薇薇娅小姐不接这杯酒,那就是看我们兄弟二人不起。我可要生气了。”张弛故意摆着个脸道。
薇薇娅只得接了过去。轻抿着嘴唇把杯子放到嘴边。眼神无辜地瞥了小草帽和张弛一眼。
张弛哈哈大笑,抓起自己地杯子:“我先干为敬了哈。”说完,一口气喝完了杯中果酒。
薇薇娅眉头轻蹙,喝了一口,入嘴冰凉,到了喉咙时,这果酒忽然如同被加了热几百倍似的,登时变得火热,如同吞了一块烧红的碳似的。连忙吐了出来。
“咳……咳咳……”薇薇娅一张脸蛋憋得通红,咳嗽不止,双手捂住喉咙,惊恐地望着张弛。
自然,这杯酒拿到张弛手中时,已经被他结了冰火二重属性的符煞,操纵由心,薇薇娅这一入口,自然不再是普通地果酒了。
薇薇娅眼圈通红。神情凄苦地望着张弛,带着几分倔强的神色:“少爷你要是嫌弃薇薇娅,就杀了薇薇娅吧。反正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张弛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好心请你喝酒,好端端怎么会杀你呢?”心里却是暗自提防,这女人演技很高明,如果真的是玉面狐狸的话,绝对是可怕无比地对手。
薇薇娅将杯子一放,泪水脱眶而出。掩面哭泣而走。
看着薇薇娅哭泣着地背影走上楼去。小草帽忽然轻叹一声:“哥哥,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一抹奇怪的微笑浮上张弛地嘴角,轻轻晃了晃脑袋,举起杯来:“喝酒吧。”
“我去看看她,可别想不开。”小草帽推开椅子,便要追上楼。
张弛一把拽住:“不用去,我担保,她绝对不会想不开。”
小草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