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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一听也有道理,于是不再阻拦。
胤禛这才道:“我想问,弘时他……还好么?”
“弘时?”安德烈一愣,“哦哦,您是说……”
“他没有夭折吧?”胤禛紧张地看着他!
安德烈苦笑了一下:“原来如此,目前您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很关心他——我还奇怪您怎么突然想起问他来了。”
“什么意思?!”
“他没夭折,只不过后来……后来他失宠了。”安德烈顿了顿,“后来您很不喜欢他,根本就不管他了。”
胤禛一愣,他那“为什么”还没说出口,安德烈又赶紧催促道:“第二个问题!”
胤禛没法,只好问:“我真的……真的……咳,真的杀了老八老九他们?”
安德烈点点头:“真的。九爷他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胤禛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
“好了,问答结束,我得走了。”安德烈突然说,他看看手表。“六点半了。”
那俩一听,都怔住了!
“你要去哪儿?”茱莉亚赶紧问。
“回沃尔玛。”安德烈拾起床上的大背包,“今晚你们就住我这儿吧,这儿挺安全的,底下还藏了两瓶水。放心,很干净。”
“你要回斯杰潘那儿?!为什么!那个恶魔,你何必还跟着他!”
安德烈看看她。又看看胤禛。脸上露出苦笑:“我必须回去。我一个人无法独自生活,不得不依附于他。”
茱莉亚一听,马上道:“那正好。你和我们一起回别墅区。”
“说到这儿我就得提醒你们,别墅区最近十分不安全。”安德烈用渗着恐惧的眼睛,看了他们俩一眼,“斯杰潘正在积极筹备。他打算进攻小红屋。你们几个要当心。”
“什么?!”
“好了我真得走了,不然被斯杰潘发现。我就惨了。”他停了停,又道,“万岁爷,怡亲王……不。十三阿哥,最近有危险。”
说完这些,安德烈背上大背包。然后,他又略低了低头。才转身离去。
“一开始他那样那样的弹袖子又下跪的,到底是干嘛?”茱莉亚好奇地问。
“他在给我打千儿。”胤禛说,“就是请安。”
“一个洋人,给你请安。”茱莉亚嘟囔道,“真是错乱!”
“我敢保证,你一个礼也不会行。”胤禛淡淡地说。
“可不是。”茱莉亚哼了一声,“在万岁爷您的眼里,如今的女人全都不像话了。”
胤禛没吭声。
茱莉亚看看他手上的包袱,好奇地问:“这些东西,我以前没见过。”
“我放起来了。”胤禛淡淡地说,“当时,找了个妥善的地方保存下来。我担心未来某日,不得不跪在皇阿玛和大臣们面前,分辩自己的头发到底去了哪里。”
“辫子真是你自己剪的?”茱莉亚不禁问。
胤禛点点头:“被丧尸抓住了两次,我受不了了,就找了把锋利的刀。”
一个大清的皇子,自己把辫子给剪掉,这简直比壮士断腕还要可怕。
茱莉亚想了半天,想不出该怎么安慰胤禛,最后她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你爸不会骂你的。”
胤禛看了她一眼:“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他毕竟是你爸……”
“他首先是天子,其次,才是我的阿玛。”胤禛的语气很平静,“所以这些东西决不可以遗失,日后拿回去,还可做呈堂证供。”
这哪里还是亲爸?茱莉亚想,这分明是法官啊。
“阿真,跟我回去吧。”她终于还是说,“老陆特别不放心你,催着我出来找你。如今这时节,单干是不成的。而且你也别怕你那个九弟!小红屋有枪,他奈何不了咱们!”
胤禛想了想,仍旧说:“我眼下不能回去。”
“阿真……”
“我得去找十三。”胤禛说,“我想去斯杰潘那儿,把十三带走——老八老九他们乐意呆在那儿,那是他们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可是老十三,我要带他走。”
茱莉亚呆望着他,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那个……呃,你是说,十三爷?那个……据说很厉害的‘侠义王爷’?”
胤禛听她这么说,不禁笑出声:“侠义王爷?我怎么不知道?”
茱莉亚不好意思了,她抓抓头发:“我也是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到处听了些东西,当年二月河的那些书,全拍成了电视剧,满大街的放,想不接触都不可能。虽然这方面知识少得可怜,但我也知道十三爷是个很仗义的人,像个侠客。”
胤禛摇头,把手扶在额头上:“你们后世的人,都给他安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头?那小子又不是山大王,他和仗义什么的,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茱莉亚被胤禛说得笑了,所谓“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是从她的口头禅“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化过来的。
“那就是说,十三爷根本就不仗义?”
“也不是那样。”胤禛笑道,“他……十三他其实就是年轻气盛,有人求他,他总是满口答应下来,他就这么爱揽事儿。等到发觉根本帮不了人家,就干脆把事儿往我这儿一推,最后给他擦屁股的总是我。与其说他侠义,倒不如说他不靠谱。”
茱莉亚被逗得大乐!
“你们俩果然关系很好,原来传闻没错。”
“但是没好到我要生邪念的地步!”胤禛气呼呼瞪了她一眼,“不许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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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提到了十三阿哥,茱莉亚又想起来了。
“我刚才听安德烈说,十三阿哥是怡亲王?”
茱莉亚突然来这么一句,胤禛被她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门子的亲王。”胤禛慢慢道,“按理说他没资格做这个王爷,十三到现在连个爵位都没有,他连贝子都不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阿哥。说什么怡亲王……那不等于一步登天么?他哪有那个能耐?”
茱莉亚想了想:“那,也许他这个亲王不是在康熙朝,而是在雍正朝呢。”
提到雍正朝三个字,胤禛的脸色顿时黯淡,眼神也阴沉下来。
他不出声,走到床铺跟前,躺下来。
茱莉亚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也挨着他坐下来。
胤禛回过神来,他坐起身,把床铺让出来:“你睡里面,里面暖和一些。”
茱莉亚爬到床里。她把背包打开,摸黑抓了一个馒头递给胤禛:“你还没吃东西吧?”
胤禛默默拿过来,啃了一口,小声说:“谢谢。”
这声道谢,激起了茱莉亚心里微微的波澜。
她还记得几个月前,这个人拿东西吃不会道谢,做错事情也不会道歉,更不会替人家着想、给人让出半个床铺。
小半年的功夫,这么多变化就发生在这个人身上……
黑暗中,胤禛递过来一小包东西:“给。”
“什么?”茱莉亚接过来,是一块布捧着的东西。
“青蛙肉。”胤禛说,“白天我抓了好些。都烧熟了,可以吃的。”
茱莉亚无声地笑起来,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俩人摸着黑,吃着东西,外头也是漆黑一团,四周围静悄悄的,茱莉亚低头看看手表,快十一点了。
她还是艰难开口:“明早。还是和我回小红屋吧,就算你要过去找十三,不带够枪支弹药,你单枪匹马的过去了也没用。”
胤禛不出声。
“再说。刚才安德烈说,斯杰潘他们要来抢小红屋,如果他们真的来很多人,我和老陆顶不住。”
这话说了,她才听见胤禛说:“嗯。”
茱莉亚这才放下心来。
“所以你爸挑你做皇帝是对的。”她高兴地碰了碰他的肩膀。“我站在你这边。”
胤禛哼了一声。
“虽然你这皇帝当得实在太晚,八阿哥他们不服,也可以理解。”茱莉亚啃着馒头,边吃边说,“你家老头子优柔寡断,选储君的事儿变来变去,要是早早就宣告天下,你是太子,那多好,我估计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这种话。也就你说得出来。”胤禛冷冷道,“换了别人,早被五马分尸了。”
“咦?我真的是为你好呀。”茱莉亚马上说,“你们兄弟几个,穿着孝服在灵堂里还吵成一团……”
“什么?!”胤禛霍然回头,瞧着茱莉亚,“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呀。”茱莉亚慢条斯理地说,“我就记得有这么几个镜头:很多电视都在拍的,就你们兄弟这点事儿,都快被娱乐圈给嚼烂了。偶尔换台的时候我会看见。几个阿哥穿着雪白的孝服。争来吵去,其中一个就坐在皇位上——估计那就是你了,嘿嘿,通常还长得很帅——既然披麻戴孝的还在吵。估计就是不服啦。”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换台了呗。”茱莉亚耸耸肩,“我不看那些古装戏,我也就看看新闻什么的。”
“你为什么要换台啊!为什么不看下去!”
茱莉亚翻了个白眼:“合着我换个频道还犯了法了?反正我没兴趣,所以现在只记得零星的镜头,还都是电视剧里的,按照你的话来讲。就是后世在戏台上演绎的。我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就因为天天演,翻来翻去哪个台都是这些,我不看也得看。”
胤禛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说:“我也明白他们不服,恐怕这结局谁都没想到。就因为从没想到,所以老九他们心中恼恨也远胜过别人。”
“咦?他们原以为你肯定不会继位?”
胤禛点点头:“老八人望最高,十四又得圣心,三阿哥也有他的优势,论起‘圣眷’都远胜过我。我算什么呢?不过是太子的影子,身边只有个热血上脑的十三,也是个人憎狗嫌的煞星。谁会想到?”
茱莉亚这下有点儿明白了,譬如大家在争夺一件宝物,如果让一向最有人气的人夺到手,那也罢了,但偏偏宝物落在不太可能的那个人身上,会出现哗然一片的效果也难免。
人心都如此,结果太出意料,大抵,都无法平静接受现实,会觉得无比冤屈和不公——真要众望所归,弟弟们不会和胤禛撕破脸,胤禛自己,也用不着对臣工们使那些决绝的手段了。
原来当日的时局,并非是她这个后人所以为的那么顺理成章。
胤禛呆了呆,又冷冷一笑:“再说,我又不得皇阿玛喜欢,更没理由得登大宝。”
茱莉亚一怔:“为什么啊!哪有亲爹不喜欢儿子的?”
“皇上不喜我刻薄,总说我于人情事理上不懂转圜,嫌我不够宽仁。事情虽说多交给我办,可恩赐也从未比旁人多一毫——性情上,我确实不肖,最后何以把大业托付给我呢?”
“为什么就不能给你?”茱莉亚翻了个白眼,“当皇帝,要那么宽仁干嘛?以为是当耶稣呢?真是的!”
胤禛像没听见她的话,只喃喃道:“我向来躲在太子这树荫下,原本无忧的。现在好,不光大树倒了,我更是直接被送到靶心来了,倒霉也没这么倒霉的。”
茱莉亚却很神秘地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