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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争斗就不会停歇,人类就会继续前进,我们看到了一些丑恶的东西,比如争权夺利,血腥杀戮等等,但是却不能否认这种欲望也让我们生活的更加快活,人们知礼守节,看看那些流传千古的妙文,不也告诉了我们这世间的美好吗?所以只要这个世上有人类的存在,名利之争就永远会延续下去!而且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够将那名利看破,就连千年前的文圣梁秋,不也曾经双手沾满血腥,去游说各国的君王,或者说他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但是那难道就不是一种欲望?千年后的今天,历代君王将他的语录奉为治世宝典,文人骚客挣相为他著书立传,为的是什么,不也是为了延续他的那种欲望?真人是道门中人,讲的是清净无为,与世无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看不惯人们为了名利打破头皮,但是不要忘记,道门始祖在创立道门学说时,不也留下了洋洋五千字的经文,按照道家的理论,应该是清净无为,既然清净无为,那么有何必留下那五千字千年流传呢?还有那佛家的如来,也说要去掉三千烦恼丝,忘记世间荣辱事,但是他是否真的忘记呢?传说他悟道避谷,发誓不理红尘,但是三个月下来,他没有能够悟道,反而差点被饿死,还是尘世中一个牧羊女的一碗羊奶将他救活,于是他放下没有休止的悟道,投身于莽莽红尘,广收门徒,教导人们以善为本,难道就不是在传播一种欲望?日行一善,死后得入西方极乐,不也是一种欲望吗?真人难道说这种欲望是丑陋的吗?所以我说,我不会放弃尘世的名利,因为我是俗人一个!”说完,我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天一。
天一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天,他才开口道:“施主说的不错,但是也不能否认,为了名利二字,多少人借着行善的名义为恶?贫道不否认因为名利,世人产生欲望,因为欲望,人类在进步,但是施主有没有看到,争斗的结果是少数人得道,芸芸苍生依然沉沦苦海,如果人们没有了欲望,那么众生平等,又是何等的快事!”
“真人此言差矣,晚辈不否认这世间有人借善为恶,但是在下认为名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人心不化,天下何来众生平等?真人看到世人堕落,就远走避世,但是红尘中当真就有一块净土吗?那只是一种逃避。在下明白道门始祖的失望,但是在下更佩服文圣梁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曰不智,但是挺身而出,教化众生,那是一种何等的勇气!连佛祖也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味逃避,或许能使个人心安,但是又如何面对天下苍生?眼看苍生沉沦苦海,却束手旁观,也不是大丈夫所为,道门讲究功成身退,可是真人还没有建功就萌生去意,未免有些……”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天一的脸色有些难看,知道我已经说中了他的罩门,接下说道:“当今天下,诸侯林立,八国争雄,苍生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真人却不理世事,独善其身,未免有些自私。在下不才,也有七情六欲,对那名利二字也甚是向往,难以脱俗。但是如果在下能让百姓安乐,苍生脱离苦海,就算在下是为了一己之私又有何妨?真人说苍生堕落,但是自己却独善其身,我看真人才是堕落,此刻危难之时,真人应该挺身而出,教化众生,即使在红尘中沾染俗物,也是功德无量。我知道道家有一句名言:上善若水。但水无常形,应该善为疏导,如若任其肆虐,终成祸害,人心若水,正需真人疏导呀!况且真人真能免俗吗?真人在这世上,吃的,住的,不都是尘世俗物吗?既然真人已然身在红尘,何妨寻找这红尘之乐,就算是他日得道,也不妄涉足这尘世一次呀!”
“这,这,师门的训示,贫道也无奈呀!”
嘿嘿,既然已经用师门的训示来搪塞,那么说明你已经心动了,就让我再给你添上一把火吧。我心中暗笑,既然你坐在我的面前,我要是不把你拉下水,就不叫许正阳!我不由得长叹一声,“真人可能在昨日你我的比试中发现了,你我的招式十分相似,不知真人师从何处呀?”
对于我突然改变话题,天一先是一楞,不过这也是他今天来找我的主要目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开始和我谈论起人心的问题。他看了看我,沉吟了一下,“请恕贫道无礼,施主郑阳这个名字恐怕不是真的名字吧!请施主先回答我的问题,施主可是明月的一等傲国公许正阳许大人?”
我装做先是一惊,脸色大变,体内真气汹涌勃发,房间里的烛火摇动,我作势就要出手。天一一代宗师,怎么会感觉不到我真气的异样和我的杀机,连忙出声:“施主莫要见疑,贫道绝无恶意,只是想要证明一些事情,如果施主不是许大人,那么今夜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如果施主是许大人,那么贫道想你我之间的渊源颇深!”
我缓缓收回真气,但是脸上依然有十分明显的戒备之色,我看着天一,沉声说道:“既然真人已经看出来了,那么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不错,在下正是许正阳!”
天一的脸上露出喜色,他有些激动,声音颤抖的问道:“听说大人师从亢龙山金龙洞的蛇魔道人,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不错,先师正是亢龙山的蛇魔道人方浩天。真人有什么疑问吗?”我沉声答道。
“没有,没有,贫道只是确认一下。”天一更加激动,他说:“其实从今天的比试中贫道已经猜了出来,但是还不敢确定,毕竟大人乃是明月的朝中重臣,手握凉州兵马,怎么突然出现在天京?贫道原来打算过几日前往凉州,向大人确认,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说话有些结巴,然后说道:“既然大人师从蛇魔道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说他还有几个师弟?”
我装做疑惑的回答:“听说过呀,而且先师还曾经嘱咐,让我将清虚心经和七旋斩的心法交还给师门,只是由于亢龙山远在安西,乃是飞天的领土,在下当时闯下滔天大祸,乃是飞天的重犯,不能前往师门拜见长辈,心中一直十分的不安。此次前来天京,就是想看看飞天的情形如何,如果可以,在下就想前往师门,了却先师的一桩心事。真人为何问这个问题?莫非,莫非真人就是……”我一副吃惊的模样。
天一微笑着点头,“贫道正是方师兄的小师弟。大约在六十年前,方师兄代师授艺,传授我们八个师兄弟,所以虽然方师兄名为我们的师兄,但是实际上是我们的师傅。三十年前,方师兄将清虚心经的第三层心法和七旋斩传授给我们,他说依照我们的进度,大约要十年可以有成,他决定云游天下,让我们在亢龙山好好的修炼,等我们将第三层心法练成,他就回来传授我们新的心法,然后他就飘然而去。果然如师兄所言,十年后我们将第三层心法练成,等待师兄的归来,可是苦等许久,却没有师兄的消息,我们知道师兄是一个信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失信,于是我们轮流出来打探师兄的消息,但是却没有任何音信,我们心中十分着急,我们这八个人都是孤儿,幸得师傅收留,与方师兄的年龄差距很大,所以在金龙洞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师兄照顾我们,从某种角度,方师兄就象我们的父亲一样,所以在这二十年里,我们一直没有放松对师兄的寻找。十五年前,我结识了黄风扬,我想以黄家的力量,应该可以给我帮助,于是我告诉了众位师兄,他们就让我前来天京,打探消息,一晃已经十二年了,我几乎已经放弃了希望,但是一年前,我突然听说明月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叫做许正阳,一个叫做梁兴,他们自称是亢龙山蛇魔道人的弟子,我心中十分激动,我知道江湖上的人都称呼方师兄为蛇魔道人,而且又是亢龙山的弟子,我想应该可以从你们身上打听到师兄的消息。于是我马上通知了师门的师兄,大约在三个月前,我得到回信,他们让我尽快和你们联系,接着我就得到了消息,说你已经奉命驻守凉州,我原来想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就马上赶到凉州与你见面,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出现在天京,真是,真是……”他真是了半天,也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我也不仅有些激动,“原来如此。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师叔。”我连忙起身,向他躬身大礼参拜,“不知是师叔当面,正阳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师叔原谅!”
“不用多礼”天一双颊颤抖,连忙将我扶起,“三十年了,整整有三十年了,我今天终于有见到了威力恢弘的七旋斩,你刚才说先师,难道?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我原原本本的将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甚至包括我的身世,既然是同门,那么我就要拿出一点诚意来。最后我说道:“虽然我从小就拜在师傅的门下,但是并没有见过师傅,直到一年前,我反出开元,在十万大山的极阴洞府中见到了师傅飞升后的遗体,看到了师傅的遗言。不过我一直不明白,以师傅的内功和修为,怎么会在摩天之前飞升,而且极阴洞府对于修真之人乃是上佳之地,师傅怎么会突然就逝去呢?只是师傅在信中没有说,我也不知从何查起。”
天一点了点头,也赞同的说道:“没有错,师兄乃是一个十分守信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失约,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正阳,你现在官居极品,可以好好的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对了,你说昆仑曾经多次找你的麻烦,而且摩天还亲自出来了?”
“不错,昆仑派在知道我是亢龙山弟子以后,欺我人单势孤,多次向我挑衅,围杀、下毒、设伏卑鄙手段无所不用,亏他们也号称是名门正派,三清弟子,实在是道门中人的耻辱。”我愤愤的说道。
“那昆仑派当真如此卑鄙!”天一变色的问道。
看来他就要掉入套中,我心中暗喜,长叹一声,“师叔,你是不相信我呀!我的话要是有一点虚假,天打雷劈!这些事情都是有证据的,不然我怎敢凭空捏造。他们先是在我刚入京时千方百计的阻挠,然后在乱石涧设伏,数十个昆仑门人在南宫飞云的带领下围攻,然后昆仑七子暗中埋伏,趁我杀出重围时突然袭击,好在我命大,逃出生天;他们不甘心又买通我府中婢女,在我的茶水中投入阴阳夺命散,然后昆仑七子趁我毒发,想将我除去,好在我的属下拼死护我,更有一人不惜拼死相救,师叔你知道我们亢龙山的清虚心经乃是天下间第一等的奇功,他们没有想到没有将我毒死,反而使我因祸得福,突破了清虚心经的第五层浑沦境;之后东京攻防战中,他们屡施诡计,都被我识破,于是他们请出摩天那杂毛,潜入东京,企图暗杀明月的皇帝,从而嫁祸于我,但是依然被我发现,皇城中大战,摩天连同三个门人围攻于我,这事连皇帝都亲眼目睹,幸好我的手下及时前往,才使得我能够单独和那摩天相斗,他们之所以敢如此的多次为难我,无非是看我亢龙山无人,而他们人多势重罢了!”我说的有声有色,许多事情都是真实的,只是我又夸张了许多。
天一听的脸色数变,他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因为许多事情他都已经听黄风扬说过,只是有许多细节外人并不清楚,今日听我再一重复,他又何尝再有半点的怀疑。蛇魔道人在他心目中就象父亲一样,他对我师傅有的只有尊敬,我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