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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我转过身来,向山下旌旗翻滚的拜神威大营看去,心中燃起了无尽的战意。呵呵,如果不是我不能暴露我功力恢复的消息,那么我一定要在这里好好的杀上一场!正在有些自哀自怜时,山下一阵号角声响起,从拜神威的大营中冲出了十几骑人马,他们如闪电般冲到城下,为首一人,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没有穿戴盔甲。
我伸手制止了城头的弓箭手。看样子这是一群说客,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倒是很想听听他们能说些什么。
那身穿淡青长袍之人来到了城下,向城头一拱手:“拜神威飞鹰军统帅陆卓远请见天门关守将!”
陆卓远?这就是陆卓远?我突然感到自己十分佩服这个人,竟然在两军交战之时,带着十几骑来到这里,光是这份胆量,已经让我感到敬佩。我不由得仔细的打量城下的他。
那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透出异常的冷静,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他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贵族的华贵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一种的醉人风范。好一个陆卓远,好一个飞翔在拜神威上空的鹰!
既然他已经出招了,那么我又怎么会有半点的惧怕?我拱手说道:“明月帝国浴火凤凰军团统帅,修罗许正阳在这里见过陆帅!”
那陆卓远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惊容,也许他知道天门关来了援军,因为这个可以从城头旌旗的变动看出来,但是他可能根本没有想到会是由我来领兵,因为我可以从他眼中的惊异看出。
“敢问可是明月帝国的修罗王许正阳?”
我不禁笑了,朗声的说道:“陆帅客气了,天下间又有几个许正阳?不才正是!”
“久闻许帅的大名,陆某对于许帅可以说是神交已久,只是没有想到许帅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年青,陆卓远失礼了!”
“呵呵,陆帅当真是客气了。许正阳不过有些许的虚名,又如何能够与陆帅并论?不知道陆帅今日亲来城下,有何教我?”
陆卓远沈默了一会,他抬起头看着我,“既然许帅亲来,那么陆某想来也是徒然费力,那么陆某也不再多说,我知许帅乃是当代兵法大家,必然不会轻易的服输,今次陆某挥五十万大军来此,对飞天势在必得;许帅先取天京居雄关之险要,你我将要好好的较量!但是虽然你我敌对,但是陆某还是佩服许帅!我知许帅乃是战神之后,今日你我在这雄关下再现当年战事,也是一大快事!陆某本想呈口舌之利,但是现在看来已是妄想,等下陆某发动进攻,必然不留半分的余地,许帅勿怪!”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两军交战,何须留手,许某在这里静观陆帅妙才!”
愣了一下,陆卓远突然大笑,“许帅真是一个可人,若是他人必将陆某留下,许帅却想看陆某妙才,单此一点,陆某相差甚远,许帅请做好准备,陆某回到大营,立刻就要发动攻击!”
“许某拭目以待!”
向我一拱手,陆卓远没有再说什么,拨转马头,扬尘而去。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暗自点头,相比较而言,此人将比南宫飞云难对付多了!
山下战鼓声大作,看来陆卓远已经开始动作了。我扭头对向西行说道:“向二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
“请主公放心,向二必不辜负主公期望!”向西行躬身向我说道。
我大步走下城头,我知道一场惨烈的攻防战就要开始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我需要认真的对付这个拜神威之鹰,我相信我和他决斗的真正战场不是在天门关,而是在兰婆江的那一边,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决斗!
身后的战鼓声大作,但是对于我而言,却又似乎离的很远,很远……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刺客陆非
拜神威大军的攻击果然迅猛,天门关外的平原之上人喊马嘶,鼓声喊杀声震天动地,强悍的拜神威武卒在强弓箭雨的掩护下,疯狂的向天门关六丈多高的城墙发动进攻。投石车向前推动,沉重的巨石在空中飞舞,一块块的砸在城墙之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云车缓缓一动,长长的云桥搭建在城墙上,拜神威的武卒踩在云桥上,猛烈的冲击着天门关的防御……
天门关的城头上摆放着一个个陶罐,罐中装满了猪牛油脂,待云梯搭上城墙,守卫在城头的士卒将陶罐狠狠的砸在云桥之上,油脂炸开,飞溅云桥和拜神威武卒的刹那,能够持久燃烧的牛油火把随之摔下,轰然一声,烈焰飞腾,拜神威的武卒便连连惨叫着翻滚摔落。随后便是密集的滚木檑石从城头滚砸压下,将云桥拦腰砸断,刚摔下云桥的武卒还没有站起来,瞬间就被滚木檑石淹没,由于是天门关是建立在山坡上,那些滚木檑石砸下后并没有停止,顺着山坡飞砸滚动而去,后面的武卒来不及躲闪,也在一声惨叫后滚落山下……
我坐在大帐中,每天雪片般的战报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每天都在增加的伤亡,心中的忧虑不断的加深。如此的损耗下去,我们能否支撑到拜神威退兵呢?对于拜神威的勇悍,我倒是不在意,没有陆卓远的拜神威大军,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但是如何将陆卓远调走,关键在于墨菲的配合,只要墨菲能够快速的打击大宛氏,那么受到威胁的拜神威势必要将陆卓远调走,那个时候这些所谓凶悍的拜神威武卒,将不再能够对我构成威胁,时间,我需要时间!
看着眼前神情疲惫的向西行和钟炎,我几乎无法认出他们两人,都是一脸的憔悴,他们脸色苍白,神情倦怠,一身的战袍血迹斑斑,连续近三十日的攻防战,当真是让他们辛苦了。刚开始的二十天里,两人换防还可以支撑,但是从数日前,拜神威方面的攻击突然猛烈了许多,并且是不分昼夜的轮番攻击,陆卓远将他的士卒分成了五队,每队十万人,向天门关轮流的进攻,到了最后,向西行和钟炎也就不分什么你我了,两人共同镇守天门关,指挥麾下将士作战,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士卒混合在一起,组成了天门关上一道血肉防线……
示意他们坐下,我看着他们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两位将军辛苦了,这些日子当真是让你们费心了!”
“主公这是什么话,我等为主公你作战,那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钟炎爽朗的笑了,他看着我说道:“不过主公,已经三十天了,我们的士卒消耗实在是太大了,这样一味的防守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呀!”
我无法说什么,其实我也知道,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最后吃亏的只有我们,毕竟拜神威不断的从江南向天门关调集部队,人数越来越多。兵力上的损耗很快就可以补充上来,但是我们却不行,天京虽然向天门关集结兵力,但是那对目前的消耗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看着他们脸上的忧虑神色,我沉吟一下,缓声说道:“我也知道,但是目前我们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从去年开始,我们在开元的兵力已经倾巢而出,如今新兵的训练尚未结束,无法给我们很大的支持。而天京方面,梁王已经给我们了最大的支持,毕竟飞天平定不久,我们不能向飞天索取太多,如果现在强行征兵,第一,新兵是否能够起到作用尚未可知,第二,强行征兵势必要激发飞天对我们的仇视,说的不好听,我们那样无异于杀鸡取卵。”我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扶手,沉声说道:“还有一个月墨菲就可以出兵,而我更在月前就派出了使者向墨菲求援,青衣楼的谣言已经在拜神威散播,估计一旦墨菲兵出死亡天堑,陆卓远就要停止攻势,回援西南防线,没有了陆卓远的拜神威大军将无法对我再造成什么麻烦,我想再有一个月的时间,战事就要有结果了!”
连连的点头,钟炎和向西行也沉默了,他们也知道我所说的都是实情,我们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防守住天门关一线,不能让陆卓远突破。如果天门关失守,那么天京就落入了拜神威的口中,那个时候即使墨菲出兵,恐怕也很难再让拜神威下决心调动陆卓远。
侧耳倾听,关隘处一片寂静,我看看钟炎和向西行,疑惑的问道:“陆卓远停止攻击了?”
“是的,自今天中午时分,拜神威大军突然停止了对我关隘的攻击,似乎是要进行修整,不过估计是另有诡计,所以我们命令步卒严密戒备,以防陆卓远突然袭击!”向西行恭敬的说道。
我不禁沉思了起来,不可能,陆卓远突然停止攻击,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如果是为了发动突袭而停止下来,实在没有必要。我没有说话,脑中考虑着陆卓远可能会使用的伎俩,一时间大帐中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寂静。过了一会,我抬起头看着钟炎两人,和声说道:“命令将士们分成两队,轮流的休息。本帅估计陆卓远不会是要为了突袭,让大家也趁此机会,好好的休息。”
两人点点头,领命出去。我坐在帅椅上,仰面闭目沉思。陆卓远,你究竟要玩什么花招?我心里在不停的叫喊。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我枯坐在军帐之中,即使高秋雨和钟离华多次来叫我吃饭,我都没有理睬。我心中有一种预感,陆卓远今晚一定会有行动,我期盼着,我想看看这个和我一样用兵奇诡的将军,会用出什么样的招数!
天色越来越暗,天门关外出奇的宁静,静的让人感到一种压抑,一种窒息。我端坐在帅案之后,静静的看着从天京传来的各种消息。自傅翎到达了青州,以前所未有过的沉稳将局面稳定,我知道他会做到这一点,毕竟做为向东行和向北行的老帅,他可以镇住两人的浮躁,这一点,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只要傅翎不出兵,东赢绝不会有任何的机会。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一旦在大好形势之下,傅翎是否还能够保持心中的这份稳定?另一封是武威方面的消息,自今年年初钟离宏占领了房陵,以武威为依托,结成了一个纵向的防御体系,虽然陀罗多次想要将房陵夺回,但是始终都没有能够成功!不过,钟离宏的年龄毕竟已经大了,我必须要考虑谁能够接任他的位置,这个人首先要能够镇住武威的骄兵悍将,其次要有足够的军事能力,第三更要对陀罗和武威一线的风土人情熟悉,这些条件加起来,我军团中竟然还没有人能够做到。钟离师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虽然是钟离世家的未来家主,但是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稳定武威的局势,没有强大的无力和足够的军功,怎么能够震慑那些个骄兵悍将?而军团的其他人相对而言就更加的不行,思来想去,也只有钟离师能够符合两个条件,看来我要准备好对他的培养了!
正在思索间,我突然感到了一阵莫明的惊悸,六识瞬间起了感应,我可以感到有在军帐周围充斥着一种杀气,那杀气来自于十几个不熟悉的气机之中,他们在大营中穿梭,从他们的气机感应中,我发现这十几个人都是身手高超的高手,其中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机让我更是感到熟悉。
原来陆卓远在玩这个小把戏!嘿嘿,看来他是要刺杀我,先是突然放松了进攻,然后趁我们警觉松弛之时,潜入刺杀!这样的把戏未免有些幼稚,早在多年前,我已经见识过了南宫飞云的这种手段,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