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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到不要命了吗?看来在你眼里,老夫是比恐龙更恐怖的存在!”
松鸣一脸鄙夷:
“药店碧莲……你是把鳄鱼皮鞋穿在脸上了吗?”
“你是个这个星球上第一个敢和钟某作对的人,老子不会让你被恐龙痛快吃掉的!”
“哦,是吗?你儿子跪在我面前,我可是很仁慈,痛快的了结了他哦。”
“你——找死!”
钟柏森虽然跟着松鸣冲进了侏罗纪公园,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联系上了洛杉矶警方,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请求对方支援一个战斗机群的警力,来协助抓捕松鸣——因为他最担心的是松鸣赶在被抓之前就挂了,毕竟28级灵甲还远不足以对抗公园里的恐龙。
松鸣进入园区,视野被夜色和浓雾占据,雷达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红点,显示恐龙的灵级从11级到69级都有,若是遇到60级以上的恐龙,就算钟柏森穿着52级灵甲,也很难全身而退……
更别提松鸣了。
于是他立即关闭灵力干扰器,让自己浑身散发着土行龙的气息,土行龙恰好是公园里的一种常见的恐龙类别,因此基本没有别的恐龙攻击他。
钟柏森就没那么好运了。
因为闯入了巨齿翼龙的领地,这些翼龙速度极快,躲也躲不开,只得正面战斗,好在翼龙大多灵级不高,又被镇静雾笼罩,凭52级灵甲尚可对付,但是战斗过程引来了很多其它恐龙,诸如长舌跳龙,或是更为恐怖的毒针龙群(群攻),这使得钟柏森疲于应付,狼狈不堪,只得提升飞行高度,最后干脆灰头土脸的钻出公园,从高空跟踪松鸣。
只得咬牙切齿道:
“这畜生连恐龙的灵根也能模拟?”
与钟柏森的高空追踪相反,松鸣干脆收起灵甲,开车在公园里缓缓飞行。
这时,在整个侏罗纪公园的周围,已经布满了来自洛杉矶的大量警力,这种情况下,松鸣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逃出去,但是绝无可能隐身逃出去,最后的结局还是被抓。
“不妙啊……”
直到此时,松鸣才终于看清了敌人的真正实力,看清了钟柏森所能调动的力量,也看清了这残酷而冰冷的现实。
虽然在“新手村”就搞了个大新闻,但是松鸣并无任何悔意,阻挡他装逼的恶势力,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对方能耐多强,他都会打击到底!
现在情形虽已四面楚歌,但对松鸣来说,还远没到放弃的时候,毕竟他选择移植的灵根是土行龙,而这个公园里最多的就是土行龙,他在想:
“如果找到土行龙聚集地,尝试和它们沟通的话,会不会能打通一条地下道偷偷潜出公园,再切换隐身模式溜之大吉呢?”
脑洞虽然开的有点大,可行性也不是很高,但是这已经是松鸣留给自己最后一条后路了,在当前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只能立即执行。
毕竟警方随时都可以冲进来。
但是事实是——
想镇压侏罗纪公园的恐龙从而抓住松鸣,单靠洛杉矶的警力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调来整个城市的边防军还差不多,但是那样会造成城市空虚,容易被灵兽反攻……显然,钟柏森的力量虽大,但还没大到能让洛杉矶市长放弃一个城市的程度。
钟柏森刚才差点葬身龙腹,搞得狼狈不堪,断无可能再单独进入园区,另外他也无法无限的调用警力,因此必须速战速决,所以他选择了——
悬赏。
他立即在太阳系的猎盟官网上,发布悬赏消息,悬赏一亿灵元在天亮之前活捉松鸣,失手杀死松鸣或是天亮之后捉到松鸣,赏金减半。
有哪些人会来呢?
恐龙是太阳系的特产,因为这次的侏罗纪公园失事,吸引了游弋在太阳系的猎人或是海贼前来。
猎人还好,有恐龙逃出公园,他们就直接猎为己有;海贼就坏了,直接进园子里抢劫,还美其名曰“平息****”;除此之外,还有少数号称过来“狩猎海贼”、实则“顺手牵龙”的猎人也闯进园子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艘船底印着两撇交叉的血色胡须的黑色飞船,此刻缓缓驶向了钟柏森,船内三名持剑男子,皆一脸冷峻,聚在一起讨论着:
“这小子值这么多钱吗?难道真的是类人?”
“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兽王吧,说好了不要打草惊蛇的。”
“兽王不可能在这个星球出现,所以不要让别人先抢了我们的猎物哦。”
而在更高的夜空——
一头罕见的剑翅龙扇动着狭长的双翼,稳稳悬浮在群星之下。
一个女人凛凛站在龙背上。
此女穿着一身淡青色的修士道袍,掩盖了丰腴的身材;一头与装扮不太相称的披散红发,在风中飒飒作响;五官颇为英美,尤其是单眉细眼,眼袋虽有几分沉滞,眸子里却如黑曜石一般澄亮耀眼:
“兽王虽然没出现,但好歹今晚有好戏看了。”
……
松鸣也很快看到了悬赏消息,感觉这次真的玩大了,恐惧也许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更多的是刺激,虽然处境对他很不利,但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独自站在舞台中央,一个人玩弄世界的爽快感。
越是危机的时刻,就越接近转机。
松鸣坚信这一点,朝土行龙聚集区疾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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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0018章,钓龙者
第0018章钓龙者
时间来到了凌晨四点。
银河高悬,绚如纱织,群星俯视着侏罗纪公园。
耳边时而传来丛林里的窜动声,丝丝冷风吹在脸上,混杂着恐龙独有的腥味,让人感觉格外刺激,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逆天酸爽。
松鸣就这样徒步穿过了危险的毒刃龙群,来到土行龙的最大聚集区。
面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片开阔的草原,被林木环抱,好似盆地一般。
草原不大,却很幽深,草形似荆棘一般,草深比人还要高,高高低低参差不齐,其间偶有疾风扫过,刹那间似有鸣兽奔走,凶鸟齐飞,竟隐隐给人一种比丛林更甚的神秘感。
准确的说这不是草原,而是一片——
草林!
这里本应是土行龙出没的地方,土行龙虽然名为土行龙,但是大多数的活动时间仍然在地上,但是此刻有些反常,雷达显示附近有数百头土行龙,竟全部龟缩在地下,好似在害怕什么一般。
“难道是有什么天敌么?”
松鸣摸了摸右胸口的土行龙灵根,只觉毛骨悚然,忽然一个冷不丁,一阵疾风扫过,伴随着似有若无的短促嘶鸣,好似危险乍起,却很快又恢复平静。
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凉意侵袭,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得上。
松鸣钻进草林,四处寻找土行龙的坑洞,一般来说土行龙钻地之后会立即封住洞口,所以必须猫腰前进,仔细探查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正在此时——
忽有一道空灵如禅的男声,在松鸣耳边一扫而过,轻得像微风婆娑:
“扰人垂钓会死人吆。”
松鸣一惊,猛地站起身来:
“是谁!”
四下看去,在草林西角的一片高地处,竟有一人影侧卧在巨石之上,姿势颇为销魂。
松鸣揉了揉眼,内视系统,却没有探测到任何灵力反应,联系之前收到的悬赏,松鸣不禁喃喃自语:
“这家伙真的是来狩猎我的吗?为何土行龙都吓得不敢出洞了?”
越反常的事情越会激发人的好奇。
松鸣的好奇心一瞬间突破了天际,二话不说朝西边的巨石跑了过去,一路穿过致密的草林,不顾荆棘割人,来到巨石旁,向上一窜,猛地爬上了巨石,盯着眼前的身影,顿时傻了眼:
“这不是……李白么?”
李白只是个比喻。
在他的面前,一老者身穿白袍,侧卧在巨石的边缘,左手支着下巴,右手端着酒壶,手肘压着一柄长剑,将剑身伸出巨石外,剑尖系着红绳,红绳的另一端没在草丛中,似在垂钓一般,与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
老者虽须眉尽白,脸上却无半点慈态,长发飘逸,身形狂放,满脸火红的酒晕,与其说是不知年岁几何的老者,不如说是一个放浪形骸的浪人。
松鸣蹙眉细看,老者腰间搭着一条灰色布带,后背印着七颗朱红色的星星,恰好摆成北斗七星的勺形图案,只是位于勺柄顶端的一颗星与众不同,是由虚线描出,显得有些暗淡。
松鸣只觉古怪:
“老人家,你是来抓我的吗?”
老者悠悠打了个酒嗝:
“你既然来了,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松鸣一听,仔细琢磨一下,小心肝渐渐兴奋起来,乃至扑通乱跳几欲蹦出胸腔。
毫无疑问,白袍老者这出尘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是个高人,既然不是来抓他的,那松鸣的机会就来了,根据他阅片无数的套路,遇到高人就一定要死皮赖脸的贴上去,根据这个指导思想,松鸣立即干咳一声,小声地骚扰道:
“老人家,小心感冒啊!”
“老人家,您是哪里人啊?”
“老人家,您今年几岁啦?”
“老人家,您叫什么名字啊?”
“老人家,你——”
“嘘……”
白袍老者面色微囧,听松鸣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看都没看松鸣一眼,只做了个噤声手势,继续盯着草林。
夜色像一袭披风裹在他的身上。
见草林再没了动静,半晌之后才悠然笑道:
“变海时暮,知风已枯,怕是流浪太久,老朽已不知自己是谁,亦不知曾有何名喽。”
“哈?”
松鸣一怔,心想这大爷脑子有些不正常啊,连自己都忘了是谁、叫什么,那不就等于失忆了吗?这是韩剧的套路啊!
不管如何,这肯定也是高手的套路。
很快,松鸣的目光转移到老者的“钓竿”上,本着没话说也要找话说的指导方针,继续寻找着话题:
“老人家,您的大宝剑……好长啊!”
不想这一句却提起了老者的兴致,只见他扭过头来,朝松鸣咧嘴一笑,兴奋地说道:
“你说千羽姬吗?很漂亮的剑吧,和她本人一样漂亮呢。”
“哈?”
松鸣有些纳闷,拎不清老者言语中的逻辑:
“千羽姬……这剑还有个女人名字?”
老者点头,意味深长道:
“当然,那是老朽的妻子,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哦。”
“……”
松鸣哭笑不得,几句话下来,大概可以推测老者九成可能是脑残,一成可能是高人,然一成虽少,却不是完全没可能,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攀谈道:
“我还没成年呃……您老这是在干嘛呢?”
“垂钓。”
“用剑钓?”
“用剑钓。”
“在草从里能钓什么?虫子吗?”
“钓龙啊。”
“钓土行龙吗?有创意哦!”
“我是说龙,不是恐龙。”
“龙?!”
松鸣心中一惊,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龙吗?这白袍老头难道真是高人?还是这个“龙”另有所指……
比如说天才?
抱着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的思想,松鸣忽然收臂握拳,露出了精瘦有棱的肌肉,双脚一叉,蹲起了马步,像电影《功夫》里的酱爆一样,左一下右一下,虎虎生风地撸出了几拳,强作自信道:
“前辈,您看我算不算是您要钓的龙?”
白袍老者一口老酒喷了出来,缓冲半晌,继续盯着草林道:
“你想多了。”
“我……”
一盆凉水浇落心头,松鸣心中狂骂一万个我艹,只觉这白袍老头实在冷酷无情,脸上强忍着失落,继续虔诚地追问道:
“其实晚辈目前处境有些困难,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