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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刺鼻的汗臭味!真服你了!”那汗衫似情有所属地披盖在云龙风虎金叶扇上,祥天慌忙掏出一块绣绘着龙纹的绢帕,捂掩着自己白皙高贵的龙准。
“我就喜欢那臭男人味儿!忒有魅力!”离祥天最近的人群中有人嘟囔着,抛出截然相反的论断。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祥天不以为然,用金扇顶着汗衫轻轻地搁在小青的怀里,轻蔑地说:“皇姐,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都快发霉了!”
“我喜欢!这就是男人味儿,而你正缺少这种味道!”小青毫不留情地讥讽说。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没男人味儿?你敢蔑视陛下!”一边的那古替祥天帝感到委屈。
“没什么!我乃真龙天子,自然是真龙的味道,岂能和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你说呢?皇姐!”祥天巧妙地反唇相讥。
“陛下的心思真是高深莫测,小臣远不及也!”那古躬背弯腰地叹服道。
祥天这才将目光投向了赤裸上身的成江,天哪!这家伙的体魄着实不凡!结实有力的肩膀极其坚阔,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上臂肌肉强健,围度如大象腿一般浑圆刚硬,龙爪紧攥而成的一对龙拳如钢似铁,威猛慑人;柳细的豹腰与方肩形成鲜明的对比,勾勒出优美雄劲的倒三角形彪悍轮廓,而双肘旁、胁上侧成条成缕成块的背廓肌群则令人无法抗拒地遐想着当它发劲时所迸射出的无穷力量……
那古特别关照地挑选了一名高大强壮虎背熊腰的天龙侍卫,然后将长约两丈、粗圆如腕的龙筋鞭交到他手中,接着,彪形侍卫一震胳膊,“啪——”的一声龙筋清脆地抽打在硬邦邦的地面上……
成千上万道悲悯而又无奈的目光集射向那尊傲岸挺拔、浩气凛然的铮铮龙骨,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成江忍辱赤背,准备接受绽肉开皮的龙筋鞭挞……
潮湿而昏暗的的巨型巢穴中,全身浮肿,超大吨位的渊皇接连不断地打着一串串水嗝气泡儿。腹裹着满满的残汤剩水,围成圈的密密麻麻的小妖们循规蹈距地静卧着,一声不吭也不哈,气氛十分沉闷、滑稽。
“魔王,您造的泡泡真是与众不同,一个接一个的,哈哈!”陪在边上的蟾蜍王实在忍不住,终于壮胆儿打破了沉寂,解闷地说。
“别拍了!要是不小心把汤水喷到魔王身上,弟兄们就活吃了你,连一小丁骨头末儿都不会剩下!”雪山蜈蚣提着肥肚子警告说。
渊皇懒得理会小妖们,只顾自己微调着气息,控制着腹腔内的巨大压力。
一阵急促的嗵嗵声过后,骷髅王拖着身后长长的袍尾,夹着一股冰凉的阴风鬼魂似地幽然而至:“魔王,特大喜讯!那个挖你墙角的小皇帝正在被天上的大皇帝收拾!马上要给他执行‘鞭刑’了!”
“用鞭子抽两下就完事啦!这算哪门子喜讯!你谎报军情,逗我玩是吗?”渊皇嗓子气得直冒烟儿了。
“魔王,小的不敢瞎掰!普通的鞭子打在龙身上就和挠痒痒差不多,但用龙筋抽挞就不一样了,鞭鞭绽肉、鞭鞭见骨!这就是以前传说的,龙筋是龙身上最坚韧的部件!”
“看来这次真要让那小皇帝美美喝上一壶了,哈哈!我心甚慰!今天再赏你一把更大的金夜壶,比以前那把还精贵的。”
雨萌和成龙将那只被赶出窝的小雏鸟捧回小木屋,并用一些破棉絮垫在一只小竹篮中作为它温暖安全的新巢。趴在一旁的狮虎兽看着那可怜的小家伙,楞头愣脑地说:“这小东西一来,我在家里就没地位了!”
“不会的,在我眼里,你跟他一样可爱!”雨萌伸手摸摸狮虎兽毛茸茸的金色大脑袋。
明月岛温泉池中,已经把那些龙兄龙弟都打进天牢的黑龙帝兀疆正在云里雾里、软玉温香中快活享受着,兢兢业业的人参精溜到他的身后喳喳道:“陛下,有好消息!细作报告,成江为了解救凡间发生的旱灾,擅自取天之水、施云布雨,正在接受天龙帝祥天的‘鞭刑’处罚。”
周身肌肉如斧劈刀刻般强健发达的兀疆突然赤条条地从泉水中蹦了起来,一百单八位爱妃又异口同声“啊——”羞赧地叫了起来,双手都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庞儿。
“来来来,美人!到孤怀里来,一时高兴就忘了提醒你们,不过孤就喜欢你们那害羞的小样儿!”黑龙帝把心静了静,又悠闲地坐回原处,让滑润的泉水没过了龙颌骨。
“陛下,现在您的功力在天界已无人可敌,正是扫荡天界的好时机!若以后传闻中的九大天龙汇合一处……”
“国师说到孤的心坎上了,可孤放心不下爱妃们!”黑龙帝前后左右开弓“嗞叭嗞叭嗞叭嗞叭”平摊共享、十分结实地亲了国、色、天、香四妃:“孤一离开,那帮家伙总来骚扰她们!”
“陛下,您轻点儿!瞧!脸上都嘬出血印子了!”四妃扭捏着撒娇地说。
“嘬得越狠,疼得越凶!就越喜欢!哈哈!”黑龙帝激将地说。
“要不将他们统统赶出明月岛?省得陛下为他们烦心!”人参精体谅地说。
“孤想过那样做,但这不是最佳方法,”兀疆把香妃拉到自己怀里,温存着:“孤要好好调教他们,让他们乖乖地去做进攻天龙国的先锋军。”
“您是说叫他们当垫脚石,”人参精领悟地说:“陛下不仅武功天界无敌,智谋也是天下无双啊!小仙佩服!”
“哈哈哈哈!有美妃们陪伴,孤会越来越神勇无敌!”一边自吹着,黑龙帝兴高采烈地扑进晃目迷眼的粉臂细腰中,无所顾忌地快活起来。
……
第四十二章 血肉横飞
“咻咻咻咻——啪——”光膀裸背一身横肉的彪形侍卫卯足了劲儿把龙筋抡得呼呼生风,才对准受刑者打出了第一鞭,“——唔——”成江紧随着鞭声,不自主地咬紧了牙关,一股锥心刺骨般的疼痛感从伤口直射全身。
此时小青粉红的小手也一下子紧紧攥着那件白衫贴靠在胸口,就像攥着她自己的心一样,生怕它从手中滑落,鞭子抽在成江的身上,但却疼在她的心头,如果可以,她宁愿替他承受这一切。
凶狠冰冷的鞭锋在成江匀称有形的背脊上拉出一道又深又长、毛毛刺刺的血槽,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胁下方,殷红的鲜血逐渐从伤痕中渗出,盈满后顺槽而下,甚至染红了摊在腰下的衣袍,那长鞭扬起的血星飞沫儿纷纷扰扰地飘洒在附近人们的身上、脸上、发髻上,抬手一抹,白净的脸庞上顷刻呈现一条腥红的血印。
一次猛烈的抽打过后,耳根嗖嗖的风声离去,刺骨的疼痛开始清晰起来,仿佛有人用钢刀在他背上划过一样,接着有湿乎乎的液体簌簌滑下,似乎背脊上的骨头已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一股冷森森的凉气在伤口上阵阵掠过。
山间小木屋中,正在照料小雏鸟的雨萌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心悸,双腿一软,身子一歪,仆倒在狮虎兽的身上。
“老爸快来!不好啦!”狮虎兽大声疾呼。
“怎么了?”成龙放下手中的斧子和木柴,急匆匆地奔进屋里,将昏昏沉沉的雨萌小心地扶起,轻声地问:“萌萌,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不知道!突然一阵心慌,好像心里有针扎一样难受!”雨萌面容憔悴,嘴唇苍白,如同大病初愈一般。
“这是一种不祥的征兆,可能江儿出事了!江儿身上流着天龙神的血液,他的筋骨遭受重创时,你会有一定的心理感应,即使你们相距遥远。”成龙仔细地解释道。
“龙哥,求你了,我想见到江儿,现在我们就去找他,好吗?”雨萌急切地说。
“可我们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成龙轻声说。
“你是在推托!江儿走的时候不是返回九龙山了吗?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他啊!”雨萌追问。
“我不想隐瞒什么,当年天龙和黑龙联手创建天国,天界从那时起就太平无事了,九大天龙除祥仁外,其余都下了凡间,九天飞龙在人界的九龙山隐居修行,其余七天龙包括我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成龙坦诚地讲述着过去。
“你不想去九龙山,你不想再见到他们?你想忘记过去?”雨萌连珠似地继续追问。
“是的,我厌倦了战争、杀戮、贪婪、邪恶,我想过平静淡雅的生活,就这些!一旦回去,我怕又要卷入那无休无止的争斗、杀伐!”成龙感慨道。
“我明白你的心思了,可这回不一样,你都说了,江儿可能有难,我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就一次,求你了,龙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把江儿找回来,一家三口安安静静的生活,再不问世事!”雨萌手捂着胸口,攒着劲儿恳求说。
狮虎金鬃兽把金色大脑袋拱在两人中间,左看看成江,右瞅瞅雨萌,然后掺和着说:“去找主人吗?我也同意!我好久没见到主人啦!怪想他的!”
成江摩挲着狮虎兽的金色鬃毛,笑着说:“瞧瞧,连狗儿都向着你,要是再不答应,那我就太过分了!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真的?啊——太好了!”雨萌高兴地一下去从地上跃了起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要去看主人喽——”狮虎兽也兴奋地在屋子里窜来窜去。
皇宫外城门前,越来越多的国民聚集过来,积少成多,慢慢地已经有几万人接踵比肩,里三层外三层,围簇在“皇帝受刑场”的四周。
“咻咻咻咻——啪——”每抡四圈抽一鞭的执刑大汉有些气喘吁吁了,那古一挥手,另一名肌肉饱满的天龙侍卫接过已被染红的龙筋,做了一下背廓运动,活动了一个肩膀,然后竭尽全力甩起鞭子。
“才十来鞭,这家伙就累成这样,伏波大将军是怎么操练天龙军的?”那古悻悻地挪步到天龙帝身旁,小声叽歪着说:“陛下,一会让您看出好戏……”
“嗯……唔……好!很有创意!想法很大胆!哈哈哈哈!”祥天听完后,喜不自胜地说。
成江双手紧紧握着华盖的木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硬是没有吭出一声,米粒般大小的汗珠扑簌簌一个劲儿往下滚落,两脚前的地面已经变成一摊烂泥。背上的鞭伤累累,好像是用斧凿在一块光滑的石面上斜刻着同一枯燥的“撇”字笔画,新伤口与旧伤口相互叠加,形成错综凌乱的一个个交叉儿,浸染在胭红的血色中。渗出的汗水也添乱地混进血液,增加着锥刺般的疼痛。
“三声鼓响招唤那修将军回返——”军师那古伴着严肃的长脸下令。
“——咚——咚——咚——”三声沉重而又哄响的鼓声过后,那古用期待的眼光遥望着西边天空。
“你们又想耍什么鬼花招?”小青脸色铁青地问道。
祥天正要回答,忽听见那古喜颜悦色地喊道:“陛下,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所有的人抬头转视西边,一条飞龙慢腾腾地按下云头,飞到受刑场的上空费力地盘旋着,好像在等待着指令。
那古回望了一眼祥天,用征询的语气问:“陛下?”
祥天微微点了点头,面色祥和地答道:“开始吧!”
“开——始——天龙侍卫停止执刑,靠后站!”那古大声宣布着,彪形侍卫赶忙跑开了。
那半空中听到命令的飞龙继续向下挪动,当下移到距离华盖顶旁侧约一丈开外时,他停下了,张开龙口,向成江的后背喷出一条煞白的水柱。
“——呃——啊——”成江忍不住终于大声喊出了声,手握的华盖瞬间被捏得粉碎,他的后背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万把锋利的刀剑在狠命地戳刺,又像是一股滚烫的热油在他的伤口上不断地泼洒,那乱溅的水花也卷着凝结的血痂到处散落,灰色的地面很快被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