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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姐儿——”
周宝珍抬头,就见萧绍站在车外,一手撩开车帘,正目含担忧的看着她。
“表哥,是到家里吗?”
周宝珍抬头,有些迷糊的望向萧绍,她一路都在想事,完全不知道这会儿马车走到了那了。
萧绍见她这样,就知道小丫头是想事想入迷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珍姐儿,下来陪表哥走一走可好?”说着,萧绍向周宝珍伸出一只手。
周宝珍看萧绍的样子,就知道表哥这肯定是有事要同自己说呢,于是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扶着萧绍的手下了车,周宝珍这才发现的原来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城了。这是城外河边的一处空旷处,视野很好。想必表哥已经事先叫人来清理过了,说以现在沿河两岸一个人也不见。
萧绍将一件斗篷替周宝珍披上,并细心的替她系了带子,这才牵了她的手,缓缓的向河边走去。
“珍姐儿。。。”
“嗯?”周宝珍抬头,看向萧绍,表哥今日的表情少见的柔和,都有些不像平日的他了。
“珍姐儿,明年三月,你就该及笄了,本来按着你的身份,必是要等你过完了生日再谈亲事的。”萧绍停下脚步,低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周宝珍,就见她也正抬头望向自己,一双很白分明的眼眸里有的只是满满的信任,并无一丝羞怯和猜测。
说实话,萧绍很满意她的态度,他并不希望将珍姐儿养成一个但凡提及类似的事便盲目羞涩扭捏的姑娘,那样未免显得没有见识和过分小家子气。
“只是,前两日军中来了密报,南诏和吐蕃似有异动,所以。。。。。。”萧绍看向周宝珍,神色郑重的朝她问到“珍姐儿,如果表哥想在临走前,将咱们的婚事定下来,你愿意吗?”
周宝珍看着萧绍,表哥对着她的时候会有许多表情,生气的、高兴的、心疼的、不耐的、无奈的。。。。。。然而不管是哪一种,表哥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孩子。
可这一次,唯独这一次,表哥在向她征询意见的时候,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孩子,而是把她当做一个与他平等地位的成人来对待,表哥在郑重的向她表明,在这件事上,她的意见很重要,甚至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周宝珍心下感动,她知道虽然表哥对最近发生的事只字未提,只说南疆有变,可或许促使表哥做出提前定亲这个决定的正真原因,正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
这些事说起来,对表哥全无影响,可对她却不同,有人有心要拿这样的事在她身上做文章,虽说她可以小心防范,可毕竟难保万无一失。
表哥有心要保护她,然而对着她却只说军中有事,所以才不得不提前定亲,为的便是不想她有负担。照理说,女孩子被人当面问及亲事,她的表现该是羞涩而回避的,可是突然的周宝珍觉得自己不该辜负表哥这样的一份呵护和尊重。
“表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总是信你的。”周宝珍抬头看向萧绍,神色同样坦荡又郑重。
自那日谈话后,所有关于定亲的事宜在王府和公府的共同努力下,进行的容重而有条不紊,不过这种事情对于男女主人公来说,却是最清闲不过的,因为几乎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她们参与的。
周宝珍便一直未能再见到萧绍,知道表哥事忙,于是她照例在七星送东西来的时候,会让他捎回去一封她写的信或是亲手做的小东西。
这些日子,李宝珠有事没事便往她这里跑,当然每次来就必然都是京里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
继上一回关于驸马没进公主房的八卦后,当然那件事她也不过是略提了提,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什么进房不进房的事却是不好多说的。
而且关于钱驸马的荒唐事也都是小姑娘不好多提的,倒是二公主倒霉却着实让李宝珠乐了一回,难得夸讲了钱驸马两句,说他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事干的最像个人样。
这一天李宝珠来的时候脸色却有些不好,在周宝珍的印象里,李宝珠一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疯子,唯一见她失态还是那年她大哥闹出私奔之事的时候。只是她今天这副如丧考妣的摸样又是为了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房里的凳子上有钉子不成”周宝珍看了坐在自己对面,身子扭个不住,却始终欲言又止的李宝珠打趣到。想着什么事,把这丫头为难成这个样子?
要知道,李宝珠在别人那里如何她不知道,可李宝珠在她面前却一贯是什么话也藏不住的。
就像前两天她跑来同她说起明珠郡主同她表哥孙公子的八卦时,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仿佛她当时就在现场一般。
说起来,明珠郡主这事也实在是透着蹊跷。孙晋鹏喜欢他表妹明珠郡主这在上京城里原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只是明珠郡主是出了名的眼光高,要知道虽然孙晋鹏大小也算是个才子,可说起来无论是人品样貌还是家世出生都离明珠郡主的标准尚远,明珠郡主的一双眼睛可一直在定南王世子的身上盯着呢。
所以,那日明珠郡主为什么会同孙晋鹏发生那样的事,并且还被人撞了个正着,这里面实在是有些说道。
可这世道对女人来说虽说比以前宽容不少,可那也仅仅是说在守礼的前提下,如今既然你们已经逾越了守礼这条底线,那么也就不要怪这世道对你苛刻起来。
尽管明珠郡主不惜以绝食加上出家做姑子作为反抗,可随着京城里的传言愈演愈烈,越传越离谱,最后甚至连明珠郡主已经珠胎暗结这种话都传出来了,孙王妃无法,最后只好以死相逼,可明珠郡主还是咬牙不肯松口。
最后,孙晋鹏亲自到宁王面前负荆请罪,并那出了明珠郡主的私物说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宁王大怒,头一次对着这个一向宠爱的女儿,说出了要么嫁要么死的话来。
而根据李宝珠送来的最新消息,明珠郡主在碰了一回头,抹了一回脖子后,最终答应了一门婚事。
周宝珍听后,心下真是唏嘘又后怕。
表哥到底是表哥,一出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如此说来,她还要多谢二公主,她到底还没有修炼到表哥这样的境界,她还明白有些人你既然打定主意得罪她,那么就不要再想着利用她的主意了,这天下的好事,哪能全让你一个人占了。
好了言归正传,周宝珍这脑子里跑了一圈马,重又回到了对面还是坐卧不宁的李宝珠身上。
“说吧,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周宝珍看向她,有些无奈,能把这丫头难成这样,会是什么事呢?
李宝珠现在有些信,她母亲襄阳侯夫人气极时说的话了,她这大哥简直生下来就是为了要人命的。
“珍姐儿,我们家这回大概是真的要完了。。。。。。”
李宝珠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她想着几年前她听了珍姐儿的话,结果果然就了全家人一命,如今或许真的应该再听听珍姐儿的一件才对。
周宝珍的脑子“轰”的一声,她看了李宝珠,有些艰难的问到:“你不会同我说,你大哥又干了什么不要命的事吧。”
不怪周宝珍这样想,要知道三年前李宝珠说这话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大哥要同身为皇子准侧妃的谢大姑娘私奔。。。。。。
第101章 意外
事实证明,像李宝珠大哥这样的儿子;确实生来就是个坑爹娘;坑全家的货。
这位李大哥自从“痛失所爱”后;日子一直过的颇为浑噩;无论是父亲的失望;还是母亲的眼泪;又或是妻子在他一日日冷淡里日渐枯萎的容颜,似乎都无法让他有所感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李宝珠似乎又从自家大哥身上闻到了一丝活气;只是这个让他活过来的动力显然不在家里,他回家的日子变得越来越晚,又是干脆几日也见不到人影;情绪却明显是几年来最好的。
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自然是作为妻子的程氏。要说这程氏也真是个倒霉人,一般也是娇养长大的侯门闺秀,嫁的更是门当户对人家里才貌相当的少年郎君,这般天作之合内里的冷漠与残酷,又是谁能想到的呢。
一段婚姻里,夫妻间不怕有分歧,不怕争吵,最可怕的是任何时候对方都待你客气疏离,闺房帷帐之内的冷漠,才是摧毁女人所有美好的利器。
程二姑娘的少女时代和她对所有未来生活的美好期盼与憧憬,似乎都在那个不堪回首的新婚之夜里结束了。
她隐约明白,丈夫的心里住了一个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两人没能走到一起。可显然,丈夫忘不了那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开始新生活。
几年来,她也不是没有努力过的,只是这个男人的心似乎是一颗怎么也捂不热的石头,她一日日沉默下来,觉得这样的日子,大概会一直过到死了。
然而,丈夫最近这段日子的异样,却引起了她的注意。起先她曾怀疑丈夫是否是在外头有了什么可心的人,只是她仔细查访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且她还好几次在他身上闻到了香火味,那是庙里才有的味道。
“所以你是说,你嫂子怀疑你大哥有心出家,忧心不已,才来找你商量的?”周宝珍有些惊讶的朝李宝珠问到。
“可不是。”李宝珠有些无精打采的朝桌子上趴了,手里无意思的摆弄了面前的一只杯子,对着周宝珍说到“我嫂子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大哥身上有烟火气她便以为大哥是想出家,可你看看我哥哥这是要出家的样子?”
说着,李宝珠又恨了起来,对了周宝珍咬牙说到:“这个女人真真是个狐狸精。。。。。。”
程氏不知道丈夫心里的人是谁,闻到他身上有香火的气便以为丈夫或许是有了出家的念头。然而李宝珠是知情人,再朝大嫂打听一下自家大哥反常的时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大哥这简直是要把全家人往死路上逼了。
“或许,你大哥真的只是想去庙里散散心呢?”周宝珍见她这样,少不得出言宽慰到。
“别提了,我找人跟过他,回回都是往东山去的。”
一提这个,李宝珠更是愤懑,要知道静思庵便在东山里,这会儿连周宝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想那谢侧妃,虽说只是个侧妃,可到底也是皇家人,更何况她还替二皇子生了庶长子,平日在皇子府里也多受宠爱,这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即便有太妃在宫里 ,李家也是讨不了好的。
这样的事说起来,能有什么办法,无非还是老法子,告知父母长辈,让襄阳侯想办法把这个儿子看起来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真的打杀了他。
定南王府里,对世子定亲的事自然是郑重了又郑重的,所有的程序皆按古礼,进行的一丝不苟,足见了未来夫家对周宝珍的看重,自然也为周宝珍在这上京城里赚足了名声和面子。
像纳彩,问名,纳吉这些不必说,自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到了纳征即送聘礼这一节时,在送来的聘礼里,常规的东西不需赘述,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整套亲王世子妃礼服,七翟冠、大衫、霞帔,尺寸皆是按周宝珍目前的尺寸制成的,也就是说这套衣服周宝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