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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萧家欺人太甚,这事您可得替我们家玉娘做主啊……”
长公主这里也是一肚子气,金家这一家子蠢货,连这样一点也事也办不好,于是冷着脸问到“你让我怎么替他做主?你去外头听听如今你们家的名声都臭成什么样了?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去替你们说话?”
“那些不过都是萧家的一面之辞,公主怎么能相信他们的话。”谨恩侯夫人少不得要替自家辩解几句。
“是真是假现在重要吗?关键是人家占尽了先机?再说了,你放着真佛不败,来找我有什么用?”大长公主在心里转了转,便有了主意。
“您是说?”谨恩侯夫人口气犹疑。
大长公主见她知机,心想倒还不算笨到家,只淡淡提醒到“你们两家的婚事,当初可是御赐的,如今先皇尸骨未寒,萧家翻脸不认人,这事你不找太后还能找谁?”
“可太后她毕竟姓萧啊——”
“就是因为她姓萧,才让你去找她,到时候让全天下的人的都看看,他们萧家是如何不敬先皇只手遮天的,连御赐的婚事都能反悔,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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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京里最大的热闹大约就是萧金两家的休妻官司打到了慈宁宫,金家抬出先帝,拿次婚说事,萧家一口咬定金玉娘忤逆,双方各不相让。
朝中官员也因此分成几派,就萧家应不应该休妻的问题争论不休,御史纷纷上褶折弹劾萧家和金家。就在大家伸着脖子看热闹时,慎亲王带着人以养病为由回京了。
慎亲王回京后第三日,就在病中上了一道折子,他在其中说到,金氏忤逆长辈是为不孝,殴打丈夫是为不贤,如此不贤不孝之人理当休之,金家应将女儿接回去好生管教。但同时,萧家将此事嚷嚷的满世界都是,有损先帝威名,是为不敬,且萧行身为人夫,没有起到督促教育妻子的责任理当受罚,应革去他身上的侯爵。
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如此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倒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一时双方人马偃旗息鼓,算是认可了这样的说法。
事情有了定论,谨恩侯夫人虽不服可也没有办法,而且现在女儿的名声坏了,想再走一步也不容易,唯有等事情过去了,再想办法。
老王爷和萧行商量了,既然王府得了里子,暂时便该低调行事,于是萧行上了请罪折子,自请除爵。
如此一来,慎亲王在朝中的威望倒是空前高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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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月里底,这日李太医来给老王妃诊脉,过后笑着拱手恭喜到“太妃已然痊愈,日后就不用再看我这张老脸了。”
“呵呵,李太医说笑了,您可是救命的菩萨。”说着老王妃了李太医说到,“这些日子,多亏了我媳妇照料,那孩子身子弱您老给看看可有什么妨碍。”
李太医一听这话就知道说的必定是王妃无疑,连忙躬身应下,不一时从帘子后头深处一只盖了帕子的手来,李太医坐下细细诊了。
待李太医收手,太妃坐直身子有些急切的问到“如何?”
李太医一双小眼睛眯缝着,笑呵呵的说到“恭喜太妃,恭喜王妃,王妃这是有孕了。”
第282章
因为身边的人都被老王妃要求噤口,加上她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照顾婆婆的身子,对于自己的身体变化还真没太留意,所以在太医宣布她有孕时,周宝珍直觉就是不敢相信。
“怎么傻了,这可是好事。”老王妃乐呵呵的看着她,不管外人怎么看府里的事,老王妃倒觉得最近可算是事事如意了。
“母亲,我这不是怕好梦一场嘛。”周宝珍反应过来,又是忐忑又是欢喜。
屋里伺候的丫头纷纷上前给两人道喜,老王妃高兴就说大家都有赏。
“行了,我这里有阿寿就行了,你回去歇着吧。”说着老王妃促狭的看着她,“可不是还得回去给你的好表哥写信报喜去。”
“偏母亲爱打趣我。”周宝珍红了脸娇嗔。
从老王妃院里出来,桂月兰萱两个来扶她,周宝珍看着两人笑到“两个坏丫头,怎么不来提醒我。”接着又自己舒了一口气,说了句“唉,要是表哥在就好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太妃说的果然不错,王妃这时候必定是想王爷的,笑了安慰到“您放心,等小王爷出生的时候,王爷必定就回来了。您这会儿可是回去写信?”
周宝珍低头寻思了一会,说到“不急,等胎坐稳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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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草原上,一行人马在夕阳下飞驰,晚霞将他们的铠甲照成了暗金红色,待人马行近只觉血腥气扑鼻,这些人的袍角还有可疑的暗红色液体滴落下来。
大营里,朝哥独自骑在一匹小马上,正睁着两只眼睛看两队军士对练,他原本白皙的小脸晒黑了不少,可人却很精神。听到回营的号角,他严肃的笑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拨转马头超营地大门方向跑去,身后跟着他的亲兵们也忙打马跟了上去。
远处地平线上,无数人马压地而来,蹄声轰鸣,震的脚下的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当先一骑尤其耀眼,那马通体毛色乌黑油润,身形强健优美,行动迅疾如风,马上的男人身材昂藏气势凛凛。
“父亲——”朝哥策马迎了上去,在看着男人身上大片的暗红色时,他脸上的神情迟疑了一下,目含担忧。
萧绍端坐在马上神情威严冷肃,见儿子担忧的神色他心下一暖,这眼睛生的像珍姐儿,他眼中露出一点笑意,伸手将儿子捞到自己身前坐了,拍了拍他的头,说了句“无事。”
他回身,沉声对身后众将吩咐到“都回去洗澡吃饭,半个时辰后在大帐议事。”
“是,王爷。”众将轰然应喏,转而各自打马散去,期间说笑无忌,虽言语粗俗却也血气激荡。
朝哥回头看父亲,有些兴奋的问到“父亲可是又赢了?”
“你说呢?”萧绍催动马腹向大帐行去。
“父亲必然是赢了的……”朝哥的声音里透着欢喜,“咱们什么时候家去?”
“怎么想家了?”
“是,儿子想母亲,还有祖父和祖母……”
承影上前牵马,萧绍抱着儿子下马,将他托到自个肩上坐了,七星从帐子里迎出来,笑到“王爷,家里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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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到冬,周宝珍在家里数着日子,表哥和儿子已经离开半年了,她的肚子也已显怀,好在这次一切都好,她吃的下睡的着人甚至比之前还胖了些。
老王妃就笑着感叹,说这是个会疼人的孩子,将来准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自表哥到了军中,便时时有信来,他一路大败南诏,甚至险些打到了对方的都城,还是南诏国王及时求和,愿意割地赔款,这才算作罢。
原本一个月前表哥就该带着儿子回来了,可不知怎的过后人却没了消息,她心下担忧,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然而送出去的信如石沉大海,竟一点回音也没有。
“唉——”周宝珍穿了海棠红缂丝夹袄,手里捧了手炉,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棂看着外头大雪叹了一口气,这样大的雪路上怕事该封路了,天寒路冻也不知表哥他们还赶不赶得急回来过年。
桂月见她这样忙笑着上前,低声劝到“王妃,这风口子上略站一站也就是了,万一冻着就不好了。”说着就要搀她离开窗口,往榻上坐着去。
莲生进来送小厨房刚得的点心,“王妃厨房新做的鸳鸯酥和栗子糕,正好离午膳还有些时候,你这会儿先就着热牛乳吃两块吧。”
周宝珍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由着人扶她回去坐了,自己捡了盘子里的点心吃了两块,又喝了盏热牛乳,说到“我吃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了吧。”
看莲生上前将盘子撤了,将点心散给了门外的小丫头,她问了句“兰萱还没有回来吗?”
单氏到了日子,却迟迟不发动,周宝珍自已不方便过去,又不放心便每日让丫头过去看看。
“没呢,怕是在哪里绊住了脚吧。”桂月说着笑起来“您有了身子,她这些日子倒成了半个管事的,赵姑娘面嫩,那些个丫头婆子还非得她去震慑两句才好。”
王爷不在家,老王妃年纪大了又刚病过到底精神不济,王妃和三夫人都怀着孕,后宅缺了主事的,无奈老王妃就委了赵寿让她帮着打点。可赵寿到底身份尴尬,那些积年的老仆和刁钻的下人就不那么服管束,赵寿不好拿这些事去烦老王妃,就求到了周宝珍这里,因为兰萱性子泼辣,所以时不常也过去帮忙。
正说着呢,就见兰萱顶着一头一脸雪急匆匆从外头进来了,见了周宝珍就回禀到“王妃,三夫人那里发动了。”
“是吗?”周宝珍一欢,紧接着又问到“情形可是还好?”
“奴婢回来的时候太妃已经过去了,听接生的婆子说三夫人底子好,想必问题不大。”兰萱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巾子,一边掸身上的落雪一边回到。
周宝珍点头,”难为你大冷天到处跑,赶紧下去换了衣裳喝碗热茶去去寒。”
兰萱闻言一笑,爽利的说到“奴婢不碍的,这会儿奴婢仍去三夫人院里守着,您只管安心就是了。”说着她接过桂月递来的热杏仁茶喝了,转头带了小丫头又匆匆走了。
“等等——”周宝珍叫住她,“去库房,取两支百年老参带过去,预备着三弟妹一会儿要用。”
兰萱答应着出去了,周宝珍还是不放心,这是三房的头一个孩子,必定准备的妥当些才好,因看了桂月吩咐到,“赵姑娘还是没出阁的姑娘,有些事情怕事不知道,你过去帮忙看着点,生孩子要用的东西,还有等会儿给亲戚朋友报喜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这里桂月答应着正要出去,就听她又吩咐到“对了,天冷母亲那里你也去看着些,天冷再冻着累着就不好了。”
将身边的丫头一一安排了事,周宝珍着才略觉得松了口气,一时厨房送了午膳过来,她又让人去看老王妃哪里可吃了,自己因为心里有事,也只草草的扒了几口饭了事。
小丫头来回跑,往来传消息,好在午膳后不过一个时辰,就有小丫头来报喜。
“禀王妃,三夫人生下小公子,母子平安,太妃看过孩子已经回去了,让您只管安心歇着,就不必过去了。”
三爷有了儿子,高兴的亲自往门上挂弓箭去,府里的下人都得了赏赐,又忙派人往各处送喜蛋报喜。
三弟妹那里她不能去,周宝珍想了想还是坐了软轿往老王妃院子里去了。
老王妃又得了个孙子,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见了周宝珍就嗔怪到“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必要过来的,雪天路滑再有点什么事可怎么好。”说着拉她在自个身边坐了,轻拍了她一下“不听话,该打。”
周宝珍知道婆婆担心自己,因解释到“我做了软轿,又叫她们一路上走慢些,不碍的。”说着又想起老王爷了,公公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像是很忙的样子,问一句“父亲哪里可让人去报喜了?”
“不用管他,你父亲如今不在家,等他回来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