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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供着?还要平白遭兄弟忌惮,多想不开才能干出这事来?
甭管怎么看,宜妃都没有顺她意的可能。
照她所想,自个儿作为胤禟的嫡亲额娘,只要有拒绝的余地,绝不让儿子娶那么个倒霉侧福晋回来。
在红川那会儿,她也纠结了两日,生怕皇上让科尔沁王公说动了,自打启程返京,她把这些事全抛在脑后,心说趁热打铁都不成,她还能再杀个回马枪?
……
凡事就不能太笃定,图门宝音还真追来京城了,听宝珠说起,宜妃忍不住按上太阳穴。
活久了什么人都能见到,她还是小看了科尔沁格格。
宜妃让宝珠仔细说说,让她好生回想那头传话时的神态。
宝珠也是个活宝,她偏着头想了想,而后喝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学起嬷嬷说话时的样子来。不仅神态动作很像,词儿也半点不差,好好地曼妙佳人非得去学那老太太,宜妃差点就笑岔气了。
她赶紧喊停,让宝珠打住,“行了,本宫知了,待她进京来,你们少不了要见面,她胡说八道你别搭理,看太后娘娘的意思,应是不打算给她指婚。”
说着还点点头:“换做是我娘家有这么个脑子没长好的格格,我也不可能做这个主把她嫁到高门大户去,还是低嫁好,低门小户好拿捏,哪怕名声有碍婆家也得捧着她,嫁出去之后闯出祸事,娘家这头还方便援手。太后娘娘看得明白,拦下这事也是为她好,真不是泼冷水,老九那脾气,他若不中意,那不是结亲是结仇才对。皇上都说从前降得住他,如今就是混世魔王谁也管不了,看他往乾清宫往南书房来就恨不得把人轰出宫去。”
宝珠很想忍住不笑,可太难了。
她只得尽可能保持优雅的姿态,就算是笑喷了,那画面也必须是美的。
不过她也知道,额娘没说错,爷近来越发放荡不羁,做啥都随意得很。
他有所求,你还能拿捏得住他。
他恨不得日日腻在府中,别无他求,这他娘的能咋办?要鞭策他都找不到门路。
尤其康熙已经发现到胤禟的才华,这个儿子虽然没啥大志向,平素还总是搞事,隔三岔五气得做阿玛的脑仁生疼,他那天分却不可多得。本朝不缺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读书人,反而是老四老九这种拉得下脸的实干派,提着灯笼也难找,好生引导,往后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你有能耐就有任性的资本,就胤禟如今这做派,再加上这是在京中,科尔沁格格再瞎胡闹,指不定还能更丢脸一些。
哪怕有太后出面也难说能不能压下去。
宜妃自个儿也乐了一会儿,就不想再说这些闲杂人等的事,而是关心起孙子来。宝珠说阿圆已经能单字儿往外蹦,宜妃就变着法引他开口,阿圆偏着头想了想,那动作和宝珠先前如出一辙,然后他蹦出个“美”来。
“美!啊……美!”
他咬字还挺清楚,至少让宜妃听明白了,这下就更高兴,捧着孙子肉嘟嘟的脸一阵亲:“心肝诶,我的心肝!”
宝珠是空手来的,回去带了好些玩意儿,全是额娘给的,她推说不要,宜妃就虎着脸说:“这是给我乖孙子的,你推辞什么?”
宝珠就委委屈屈看过去,控诉说:“从前喊人家好乖乖,这么快就变心。”
宜妃觉得自己可能明白老九和他福晋的相处模式了……她强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径自把人轰了出去。
老九就是个混不吝的,宝珠更洋气,就跟孙猴子七十二变似的,老嬷嬷她也能演一手。
宝珠是高高兴兴回去了,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愁,倒是其他人,各有各的烦恼,没一个清净。众阿哥已经快被一众妻妾逼死了,如今觉得做那档子事也没多高兴,反而有种被女票的错觉。
这个眼下还能忍,满心暴躁忍不了的有两方。
其一是八福晋郭络罗氏。
其二是索额图。
郭络罗氏在安郡王府大闹了一场,把手边能砸的全砸了。起因是胤禩很快就要喜当爹的消息没瞒住,他后院女人怀上了,已经好几个月。这胎甭管生男生女都将成为郭络罗氏心里一个刺,她被送回安郡王府反省是因为子嗣,她回去反省了竟然给那些贱人可乘之机……你说气不气?
虽然都劝说这胎应是她回来之前就有的,并不存在被人钻空子这个说法,郭络罗氏并没有被安慰到。
本来是想等胤禩上门去接,然后再跟她回府,多少挽回一些颜面……因为太气,她等不住了,砸完房里各样摆件就带着人回了八贝勒府,安郡王福晋听到动静过来一看,人去楼空,满屋狼藉。
他娘的气就气吧,砸别人家东西是什么毛病?
更闹心的是他们还没脸去索赔。
……
这也就是后院女人小打小闹,索额图才真急上了火,他发现原本多少被说动逐渐浮躁起来的太子又沉下去了,也就是从太子妃传出好消息起,他日日进宫,俨然就是大孝子做派,短短几日就把这几年逐渐形成的裂缝修补起来,父子感情像是恢复到他小时候。
面对太子的转变,康熙十分欣慰,觉得胤礽这是叛逆期过了幡然醒悟。
这很好。
索额图险些没疯。
他私下探听过太子的口风,又是好一番蛊惑,太子却不上钩。
太子俨然就是傻爹形象,挂念的全是瓜尔佳氏这胎,说是很不容易怀上,如今依然凶险万分,又道太子妃临盆之前他没法分心去谋划什么,天大的事来年再说。
要是让胤禟听见,就知道太子使出了拖字诀,索额图没想这么多,他知道太子多想要个嫡子,只恨太子妃怀得不是时候。
想说等坐上那个位置,三宫六院妻妾成群,想生多少有多少,他终究没说出口,只是摇摇头让太子好生琢磨清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值不值?
第105章 黏人
几日后; 宝珠又去东宫一回; 瓜尔佳氏气色很好; 瞧着分外滋润,宝珠还笑话她说太子铁定没少过来。
瓜尔佳氏满心喜悦,她从前就知道胤礽想要个嫡子; 却没料到他想到这种程度。自打怀孕之后; 整个东宫都不一样了; 哪怕将手中的权力放出去,她的日子却没半点难过; 反倒比从前舒心太多。
前些时候胤礽忙得很,经常歇在书房,如今仿佛也闲下来。他手边还是有不少事; 但至少日日都能过来一趟; 短则小坐两刻钟,有时就歇在这边; 对自己是嘘寒问暖各种关心。
嫁给他这么多年,瓜尔佳氏才知道自家相公还有这一面。
她不知不觉又走起神来,宝珠也没打断; 只是娴静的坐那儿; 看奴才来来去去排着队送药膳糕点。药膳是胡太医开的; 滋补安胎,而那些个糕点全摆在宝珠手边,太子妃跟前只放了三五颗蜜饯。
宝珠不像别家福晋,总想跟上爷们的脚步; 遇事出谋划策宛若女诸葛……她脑子里只装着小小一个“家”,并没有“国天下”。她不关心朝中大事,也从不追问胤禟在外头忙活些什么,惦记的不多,琢磨的不外乎吃穿而已。
你问她为什么琢磨这等俗事?
因为爱美并且挑嘴。
几盘糕点送上来,宝珠只一瞥,就没了伸手的想法。
东宫太讲究排场,吃穿都拘束得很,这点心做得不错,看着很传统,她就是没啥胃口,还不如炖个蛋送来。说到吃,宝珠就想起她府上厨娘琢磨出的新鲜点心,瞧着特别质朴,内涵非常丰富,才不像这边华而不实。
等她脑补了一圈回过神来,便见太子妃似笑非笑看着自个儿,宝珠眼尾轻挑:“瞧我作甚?”
太子妃的药膳是做成粥装在盅子里送来的,她方才用了几口,就看宝珠坐底下发呆,发呆时的表情都是甜蜜蜜的,那模样保准是想到胤禟。
正是以上这些错觉,才让她露出促狭的表情,刚想打趣,宝珠这般风情,她眼尾挑起来的模样着实勾人,换个爷们坐这儿保准把持不住。
太子妃也想抚一抚小心肝:“世人常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有这样倾国倾城的佳人在府上等着,勿怪胤禟日日赶着往回跑。”
宝珠听她说,听着听着就笑起来:“二嫂说的是,太子二哥那样顶天立地的英雄汉不也栽在美人关上?”
宝珠是隔三岔五就要被打趣一回,甭管谁调侃老九宠妻无度,她就笑,不仅笑还点头,你说得对就是这样。只是听别人夸倒还好,她甚至变着法吹嘘自己……这样的事出在宝珠身上,她全然没有尴尬或者抹不开脸的情绪。被打趣的对象变成太子妃,那滋味真是试过才知道。
太子妃大婚好些年了,突然从平淡的老夫老妻模式里找回些许热情,她总觉得不好意思。
宝珠那么说,她双颊就晕出胭脂色:“好好地扯我们爷做什么?老九才是提着灯笼也难找的好相公。”
“太子二哥也不差,你这气色可比我好多了。”
……
在一旁伺候的嬷嬷真的非常绝望,心说幸而没旁人听见,否则保准要羡慕嫉妒恨。
福晋们坐在一起就喜欢拼爹拼相公拼儿子,别家也吹嘘,也互相恭维,那画风绝没有这么妖娆。她俩就只差没说,哇哦太子真会体贴人,哇塞老九才是器大活好,瞧你多滋润。
太子妃用过药膳,拿茶水漱了漱口,感觉还是一股味儿,就含了会儿蜜饯,这才让宝珠坐近些,想同她说几句私房话。宝珠也没推拒,她顺势坐到太子妃手边空位上,听她说起初初怀孕的不适。
有些话,同太医没法说,同奴才也不方便说,全吐露给宝珠听了。
她俩聊得正尽兴,太子过来了。
宝珠脑子不算聪明,眼力劲儿却不差。以前阿玛回来也会把他们轰走同额娘独处,嫁给胤禟之后,她更珍惜独处时光。太子比胤禟更忙,他挤出时间过来陪太子妃,闲杂人等杵在跟前像什么话?宝珠允诺说过两日再来,就起身说要告辞,她前脚出去,太子后脚来,两方擦肩而过。
宝珠记得自个儿的身份,她让在一旁行了个礼,等太子过去。
胤礽却看她一眼:“还盼九弟妹时常过来同你二嫂聊聊。”
宝珠颔首应了。
他复又开口:“前次在饕餮府,多谢九弟。”
这话听着有些糊涂,她想着回去问问胤禟,眼下没去多嘴,又应了一声。
太子像是才认识她,有些意外,索性也没再说什么,径直往里去了。
宝珠琢磨着不愧是打小做储君的,端得是一派和气,给她的感觉依然不是好说话的人。她转念一想太子如何同她又没半文钱关系,左右是太子妃的男人……这么想着,她高高兴兴从东宫出来,乘八宝轿回了自个儿府上。
当晚,她果真把太子的话带到了,宝珠以为是前次小聚时出了什么事,她随口一问,得到的答复简直吓人。
胤禟掐头去尾简单说了几句,大抵是讲索额图临到这岁数做起糊涂事,他可劲把太子往沟里带,做弟弟的看不下去,变着法提点了一番。
听他说了个开头,宝珠就想打断,多听两句,她就将头埋在胤禟身前,伸出两只手来把耳朵捂住。
“你真是的!你别说了!怎么什么都敢拿来说?”
看胤禟打住,宝珠才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想了想,还是不痛快,又俯身过去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她是当真在咬,看胤禟叫疼才松口:“咱们大婚之后我就说过,我不聪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