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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刚一出声便被人捂住了嘴巴:“别叫,你想把城里的人给引出来吗?”
听到是个低沉的男音,姚琪更加害怕了,想她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这等事若是传了出去今后还怎么嫁人啊?如今经那人一提醒自是乖乖地闭了嘴不敢再出声。
六阎看身边的女孩儿闭了嘴,心中忍不住想笑,他不过是背着大军偷偷跑过来游个泳也能撞上个小姑娘,他撞桃花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低头看着将整个身子埋在溪水里,一脸惊惧的女孩儿,六阎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大晚上偷偷跑到这里来洗澡,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姚琪听得一阵懊恼,抬头瞪了那一脸媚笑的男人一眼,却因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姚琪伸手想要把他捂着自己嘴的大掌移开,却根本无济于事,一时有些着急,突然灵机一动将唇瓣下移,对着六阎的手便咬了下去。
六阎挑了挑眉,手却未动:“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姚琪见如此也不管用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直到自己的口中渐渐传来一股血腥味儿,却仍不见六阎有丝毫要收手的动作。
六阎看着像只小狗一样的姚琪咬牙切齿地笑道:“如今你喝了我的血,是想和我合二为一吗?这个本公子可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话音刚罢,却突然觉得自己手间传来一阵温热,六阎一惊忙松了手,在柔和的月光下,姚琪的眼睛像含了秋水一般,盈盈动人,晶亮的眼眶中有透明的液体悄然滑落。
六阎自认为见识过不少的女人,但女人如此这般我见犹怜的哭泣他却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喂,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哭了?”
姚琪别过头去也不理他,心中却觉的既委屈又尴尬,不由得更伤心了。
六阎一时有些头疼,他今晚不过是想过来消消暑,没想着多生事端,何况一个小姑娘他也不愿多加招惹,刚刚也不知抽了什么风非要说那些个轻浮的话,如今看事情搞成这样无奈道:“好了,你别哭了,我这就走,今晚这个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吧。你不说话我可当你默认了,我真走了!”
说罢看姚琪依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无奈地叹息一声潜入溪水中游走了。
等到周围恢复平静,姚琪才渐渐止了哭声,扭头望了望四周见果真没人了,这才慌里慌张地穿了衣服跑回城里去。
此后姚琪倒是真的没见过六阎,回想着当晚自己也并未吃什么亏,旁人也不曾知晓此事,悬着的心也便放下了,如今在谢知县的府门外再次见到六阎姚琪觉得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当晚的事若是被这个男人给抖搂出来,那她以后可别想嫁人了。
姚琪越想便越觉得紧张不安,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搅动着身前的衣角,眉梢微微蹙起。
陈氏没有注意自己女儿的表情,自顾自地开口:“是啊,我是姚瑶的继母,听闻昨晚上昭王殿下救了瑶瑶的性命,所以特拿了些糕点来答谢殿下。”
“殿下如今正在处理公务,怕是脱不开身,我乃昭王殿下跟前的护卫,不如你把这点心给我,我亲自交给殿下便是了。”六阎说着伸手便打算去接陈氏手里的食盒。
陈氏本就是来见昭王的,若见不到人又哪里肯罢休?她将提着食盒的手往后躲了躲,讪笑两声:“如此岂不显得我们很没有诚意,还是亲自见一见殿下当面道谢的好。”
陈氏说罢见六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又忙道:“若是护卫大哥担心我们误了殿下的政事,那便让小女去送吧,不过就是亲口说声谢谢我们安心些。”
“这位姑娘也是姚正东的女儿?”六阎又将目光落在姚琪身上,这一次却透着打量。
陈氏点头:“是,我家相公一共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姚瑶,想来你已经见过,另一个便是姚琪了。”
“那姚浅是……”
“哦,你是说在上京城照顾我家相公那个吧,那是他刚收的义女。怎么,护卫大哥见过姚浅?”
“义女?”六阎低喃了一声,心中却有些意外,这些日子在上京城他听到一些风声,说隐王与姚正东正策划着将姚正东幼女姚浅献给昭王,只因昭王远在边疆这才迟迟没有动作,他只当姚正东真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当作物品送出去,不想这姚浅竟是个义女。
不过,他们想送女人给昭王,那也要昭王殿下应了才好。只是,昭王殿下是何等人物,又如何会留一个时刻都有可能危及到自己的女人在身边呢?
六阎斜眼看了看边上一直颔首沉默的姚琪,心中暗叹,这姚正东还算有些良心,知道护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只是,看陈氏今日前来似有意让昭王见一见姚琪的意图,怕是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只当嫁于昭王是什么了不得的的好事呢。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再次审视眼前这个女孩,心中有些疑惑,难道,她也是和她母亲一般的想法吗?若真如此,那可是真的不可爱了。
想起前几日的那个夜晚,六阎忍不住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只是,他倒是很想知道,这叫做姚琪的女孩儿可是真的想做昭王的女人:“既如此,就请姚琪姑娘随我进去吧。”
陈氏一听便乐了,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姚琪,又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交代给你的话你可要给我记住了。”
姚琪不情不愿地接过食盒,却是不曾回陈氏的话,低着头随六阎入了府内。
☆、第52章 是件麻烦事
姚琪默不作声地跟着六阎入了谢知县的府内,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管怎样这个男人留在清原县对她而言都是危险的存在,只要一着不慎将那晚的事抖搂出去,说不好她的清白可就没了。
姚琪越想越觉得不对,提了提勇气突然站定脚步对着六阎道:“喂!”
六阎闻声脚下的步子顿住,疑惑着抬头看去:“怎么了?”
姚琪咬了咬唇:“那晚的事你答应过要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六阎挑眉:“怎么,你在担心我将此事告诉昭王殿下,殿下会看不上你?”
姚琪一听又羞又恼,甚至已经憋红了脸:“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要跟昭王殿下怎么样了,你少冤枉我!”
“你是没有说,可你娘刚刚的语气再明显不过了,我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
姚琪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那是我娘的意思关我什么事啊,我才不要做昭王的女人呢!”
“哦?”六阎扬了扬唇角,“为什么?”
姚琪脸上的神色黯了黯:“像昭王殿下这样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子喜欢吧,我又凭什么让他喜欢我呢?何况……”姚琪说着说着突然顿住,脸上竟隐隐有些发烫。
“何况什么?”六阎好笑地望着她,心中好奇她脑子里想了什么竟会这般羞涩可爱。
“何况,我要嫁就要嫁一个一辈子对我好的男人。”姚琪说到最后自己都愣住了,怎么这个男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六阎却突然没了调笑的语气:“一辈子?那可真长,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做得到吧。”
“谁说的?”姚琪有些不服气,“我看我姐夫对我姐就是这样,他们肯定可以幸福一辈子的。”
“你姐夫?”六阎一时没有转过弯儿来,顿了一下才想起来,“你说的是七冥……额,不,你是说那个方斌吗?”
姚琪连连点头:“对啊,我姐夫和我姐的关系可好了,真让人羡慕。”姚琪说着脸上竟带了憧憬之色,真希望她将来也能遇到一个那样的人。
六阎蹙了蹙眉头,他一直觉得这七冥是脑子烧坏了才抛下一切躲到这小小的清原县里跟人成亲,若他还存了跟他家小娘子过一辈子的心思,那八成是脑子让驴给踢了。要知道,七冥以前在他六阎眼里那可是冰冷无情,杀伐决断,无人敢靠近的存在。
果真是世事多变,谁又能想到以前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钟楼杀手突然之间转了性子,跑到这小县城里开起了武学馆。
说起这个,他有些捉摸不透的除了七冥,还有昭王殿下。原本打了胜仗最应做的不是去上京城复命吗,可是昭王殿下却偏偏暗中留在这清原县里,那晚竟还单独见七冥的娘子,他越来越觉得七冥和昭王之间有些不对劲了,可是他却不知该问谁。
七冥是个闷葫芦,问他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想听到的东西来的,而若要问昭王殿下,那他自认还没有这个胆子。
六阎一直思索着心中的疑团,倒也忘记同姚琪说笑了,来到昭王居住的院落,他顿住脚步道:“昭王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啊?”姚琪愣了一下,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一些,她其实并不想见那个昭王。
“啊什么,你不是要给昭王送点心的吗,你不进去怎么给他?”六阎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犹豫的模样,心情这才稍稍好些。
“我……”姚琪纠结了一下,咬了咬牙将手里的食盒塞进六阎手中,“我突然想起我姐让我今天去找她的,麻烦你把这点心给昭王殿下送进去好了。”
说罢一个转身便往外面跑去。
“喂!”六阎突然叫住她,看她停下来便走了上去,“我们两次相遇也是缘分,我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柳延,你记住了。”
姚琪一阵脸红,这个男人脸皮也真够厚的,谁要知道他的名字了?姚琪这般想着,又加快了速度往前走,而心里仍是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柳延。
六阎看着她疾步而去的身影,唇角划过一抹笑意,低头瞧了瞧手里的食盒信步向着昭王居住的院落走去。
。
六阎提着食盒推门进去时,昭王正站在书案前拿着笔凝神挥舞着。
“殿下,刚刚姚正东的夫人送来了点心,说是答谢您救了她的大女儿。”
昭王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淡淡开口:“放那儿吧。”
六阎领命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一边,这才又道:“刚刚属下从陈氏口中得知那姚浅并非姚正东的亲生女儿。”
“本王知道。”昭王语气依旧淡淡的,姚正东是他的人,姚浅自然也不例外。
六阎却是有些错愕,顿了半晌见昭王没有要再说些什么的打算,便道:“姚正东与隐王密谋将姚浅送于昭王府,想来定有什么不轨之心,属下要不要在殿下回京之前把那姚浅……”
“不用。”六阎话音未完昭王便已出声打断,他放下手里的笔,扭头望向窗外的斜阳,目光深邃幽远,“关于这件事本王自有打算。”
“是。”
“对了,七冥的娘子腿怎么样了?”
六阎一愣,总觉得昭王提起七冥的娘子时神色有些不对,却也不敢多问,只得小心回应:“据说并无什么大碍,不过近期怕是无法行走。”
昭王眸中的忧虑一闪而过:“说来她也是因为本王而遭受的牵连,我们后日便要出发回上京了,明日便一起去看看她吧,也顺便同七冥道个别。”
“是。”
。
从昭王房里退出来,六阎心里便总觉得哪里不对,细细想来也便有了些许猜测。
这昭王殿下刚刚的话虽然表面上听不出什么,但仔细思索便会觉察不同。纵然七冥的娘子的确是因为昭王而遭受牵连导致受了腿伤,可昭王身为亲王哪里便需要亲自去探望了?更何况,昭王他还为那小娘子挡了一剑,如此便更不用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