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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听罢不由分说地便去脱阿瑶脚下的鞋袜,阿瑶惊得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褪去那湿的能挤出水来的鞋袜,阿瑶那泛白的小脚便立马暴露在外面,脚低已经泡出了褶皱,甚至已经蜕皮。
昭王心中突然一痛,再抬头时眸中已浸满柔情:“看样子暂时是走不了路了,虽然男女有别,但你如今这个样子我只能抱你过去,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罢看阿瑶低垂着头没有做出反应,叹息一声便擅自做主将面前的女子打横抱起。
阿瑶突然觉得身子腾空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环上了他的脖子,二人离得太近,近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她不由得一阵脸红。
昭王将她放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语气很是温和:“你在这儿坐着,我去捡些干柴来。”
阿瑶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想念方斌了,一晚上找不到自己,他一定要急坏了吧?想到自家相公担忧焦灼的模样,阿瑶便忍不住鼻子泛酸,难受的紧。
相公,我好想你,你在哪儿呢?
。
昭王拣了干柴回来看阿瑶眼眶通红,忙将手里的柴火扔在一边赶过来:“怎么了,是腿很痛吗?”
阿瑶不好意思地擦了擦从眼角滑落的泪珠,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我相公了。”
昭王面色微怔,深邃的凤眸中闪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他沉默了片刻方道:“放心吧,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可是都一个晚上了……”
“晚上太黑,我们又被这溪水冲的太远,他们纵使带人来过也不一定发现我们,想来过一会儿他们还会顺着溪流的方向到这里寻找的。”
阿瑶看了看四周有些怕怕的:“这里也不知是何处,被溪水冲了一夜,一定离清原县很远了吧?”
昭王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道:“别怕,即便他们找不到这里,我也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昭王说罢转身便去生火,看着他左肩上因为救她而落下的伤口,回想着他刚刚近乎保证的话阿瑶顿时觉得心头一暖,只是,心中的疑惑却也更甚了,这昭王殿下对自己未免过于关切了,难道仅仅是因为相公的关系吗?可他毕竟是主子,何时需要对属下如此了?
“你肩上的伤……”阿瑶犹豫着开口,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昭王生火的动作顿了顿,却是并未回头:“没什么大事,在战场上什么样的刀伤剑伤没受过,这一个小口子算不得什么的。”
“谢谢你,你是个王爷,却要来照顾我这个平民百姓。”阿瑶由衷地说着。
昭王生了火走过来将阿瑶坐的石头往火便移了移,随即在一边坐下:“身居高位者本来就是为民谋利,我这般有什么不对吗?”
听着他自圆其说,阿瑶忍不住笑了:“这样的借口倒是新鲜,都说昭王得民心,我今日也算是见识了。”
阿瑶难得玩笑一句,脸上绽放的笑容带着纯真与欢快,清雅的让昭王有些移不开视线,一时间竟然呆住了。不知道多久,他不曾看到她这样的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上便没了这样的笑容呢?大抵是嫁入昭王府开始的吧。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脱离了昭王府她可以活得这般幸福,这般自由自在。
阿瑶渐渐注意到了昭王凝视自己的目光,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僵住,一时间面色染起一抹红晕。
“殿下因何这般看我?”阿瑶强忍着内心的不悦淡淡问道。
昭王回过神来,抬眸看到她眉梢微蹙,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为什么呢?难道要告诉她上一世她曾是他的妻,他们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他也曾深深地伤害她,逼她致死。而如今重活一世,他却弄丢了她?
想起上一世的种种,他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苦笑,深邃的目光变得迷离:“本王只是觉得你和本王曾经认识的一个姑娘很像。”
阿瑶有些惊讶:“姑娘?是……殿下的心上人吗?”
“是,她是本王唯一爱过的人。”如果当初她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她便是他的皇后,可是,她的性子终究是太烈了。昭王忍不住一声长叹。
“那她现在在哪?”
昭王抬头看她,面上渐渐有些沉重:“她离开了,是我逼走了她。”
“那你为什么要逼走她?”
“都是我不好,我因为不愿割舍的权势和地位伤害了她。”
“既然如今你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去找她?”
昭王凝眸看她:“我想,她现在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吧。”
阿瑶被他这深邃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尴尬地低下头去,心中暗自思索,怎么看昭王这样子好像说的是自己一样?随即,她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当真是脑子发热了,她和昭王初次相识,哪里会是他口中的女子呢?
何况,她这样平凡的身份,也认识不了昭王这样的大人物吧?
☆、第49章 自己错失了
二人坐在火堆旁说了一会子话,身上的衣服也烤得半干了,只是阿瑶仍觉得双腿有些异痒难忍,她忍不住又往火边凑了凑想使得腿脚更加干燥一些。
这时,忽然听得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以及焦灼的呼唤:“殿下!昭王殿下!”
阿瑶心上一喜:“是他们找来了。”
昭王难得有机会同她独处,如今要分别虽然有些不舍,却也没有表现出来,点头对阿瑶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昭王顺着呼唤声走过去,果然看到了大队的人马正在四处搜索着,一眼便看到了焦灼的方斌,他忙唤了一声:“七冥!”
方斌闻声回头,众人听到声音也急忙向这边赶来:“昭王殿下!”
只见一身官服的谢县令急急忙忙走上前,看到昭王立刻跪了下去,他的手下见此也跟着跪下:“臣谢尧救驾来迟,还望昭王殿下恕罪!”
昭王摆了摆手:“本王并无大碍,谢知县免礼吧。”
“谢殿下。”谢知县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马车,“殿下请上车吧。”
方斌望了望四周,见除了昭王并未见到自家娘子的身影,不禁更加着急了,难道他们不是一路的吗?
“殿下,不知你可知我娘子的下落?”
听到方斌的问话,抬眸看上他眼中的担忧,昭王突然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如果他能够抛开政务早些来清原县寻她,这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或许他终究不如七冥,在朝堂有太多的割舍不下。
“你娘子腿脚有些不太方便,在那边的树下坐着呢,你且去寻她吧。”
方斌闻声急急忙忙顺着昭王所指的方向奔去,果然见阿瑶正坐在树下捶着自己的双腿。
“阿瑶!”方斌急切的唤出声,语气中比刚刚多了几分温柔。
阿瑶闻声手上的动作顿住,抬头对上方斌关切的眼眸心间一暖,鼻间有些酸涩:“相公!”
方斌快速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想起她刚刚捶腿的动作以及昭王的话,心下不免有些担忧:“你的腿怎么了?”
“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又痛又痒的。”阿瑶一脸委屈地回道。
方斌低头看向她有些发白的小脚,虽然被火烤的有些回转,但脚底的褶皱依然很明显。他心疼地握住他的玉足,语气有些沉重:“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阿瑶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方斌温柔地俯身在她的朱唇上落下一吻,又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上鞋袜:“我抱你回去。”
阿瑶听话地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腾空抱起,心里却觉得无比安心。
昭王见方斌抱阿瑶过来,便道:“你娘子腿脚不方便,你带她上马车吧。”
谢县令听了有些惊讶,这马车可是他特意为昭王殿下准备的,可昭王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给了他们清原县的一个普通百姓。怪不得都传言昭王殿下得民心,如今一见果然是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啊。
方斌却是没有推辞,对着昭王微微颔首便抱着自家娘子进了马车。
。
回到清原县,昭王跟随谢县令入了他的府邸,方斌则送阿瑶回了家,并顺带请了大夫回去。
听大夫说阿瑶的腿并无大碍,只要悉心调理便会好,方斌的一颗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拿着大夫开得药方子抓了药,又急急忙忙去灶房熬好端进屋里,阿瑶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了。
他走过去将药碗放在床头,温声去唤她:“阿瑶,起来喝药了。”
阿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任由方斌扶着坐起身,又借势靠在他的肩膀上。
方斌重新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拿着巾帕为她擦了擦嘴,这才又道:“一定饿坏了吧,想吃些什么?”
阿瑶摇了摇头:“我没胃口,一会儿再吃吧。对了,昭王殿下的伤势怎么样了,昨晚他为了救我被刺客刺了一刀。”
“昭王那里谢知县自会为他请最好的治伤大夫,你就放心吧。”方斌宽慰地说着,似又想起什么,试探地问道,“你可有发现昭王殿下对你的不同之处,他,和你说过什么吗?”
阿瑶点了点头,眉头渐渐凝起:“殿下说我和他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子很像,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天底下真有相象的两个人?”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方斌的神色黯了黯,对于昭王和自己一样是重生回来的这个想法,原本他只是怀疑,如今他却是有十分的肯定了。昭王口中的女子不是上一世的阿瑶,又会是谁?
阿瑶点了点头,不由又有些苦恼:“原本是想跟殿下说我爹的事的,可惜什么也没说。”
方斌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墨发,安慰道:“放心吧,你爹的事,我想殿下是不会对你爹出手的。”
“为什么?”阿瑶有些诧异地仰头看他。
“你现在先好好休息,等我见过昭王回来再跟你解释。”
阿瑶听话地点了点头,打着哈欠道:“的确是有些困了,那你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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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斌到了谢县令的府上,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幸好六阎从里面出来,这才带他走了进去。
“就知道你要过来,我出来的正是时候。”
方斌没有接话,只是问道:“听闻殿下受伤了?”
六阎点头:“并无大碍,刚刚大夫已经包扎过伤口了。”
“可有查出来什么?是隐王的人?”
六阎好看的凤眸中露出一抹凶残:“不用查也知道和隐王脱不了干系。”六阎说罢好似又想到什么,转而问道,“殿下和你家小娘子以前认识?”
方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面容淡淡:“我要见殿下,你去通报吧。”
见他不答,六阎也识趣地不多问,叹息一声进了昭王所居住的房内禀报。
不多时六阎便从里面出来了:“殿下让你进去。”
方斌走上前推门进去,只见昭王正双手负立看着墙上的一些字画,听到房门的声音这才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方斌。
“殿下。”方斌冲着昭王参拜。
“起来吧。”昭王淡淡地说着在身边的书案前坐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坐吧。”
“谢殿下。”方斌说着退后几步在椅子上坐下来。
昭王随手玩弄着手里的茶杯:“你娘子的腿伤如何了?”
“烦劳殿下挂念,我娘子已无大碍。”
昭王点了点头,小抿一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