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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应然也能用养伤的借口直接把人打发了,好让元国人继续吃苦头好一段时日!
雪春熙光是想想,就忍不住会心一笑,元国人也是活该。
让他们算计封应然,就该有吃苦头的觉悟!
“不过元国图谋已久,恐怕不会被这么一点小事就吓退了。”雪春熙更担心的是,毕竟刺杀的是封应然的亲舅舅,跟元国没有太大的关系。
估计这也是元国算计好的,把亲舅舅推出来,要是有个好歹,那就是封应然的罪过了。
用一个孝字,就能让封应然的名声受损。
再大的功绩,只要多了一个小小的污点,就能把其他都抹去。
雪春熙反过来握住封应然的大手,第一次觉得自己除了卜卦之外,居然一无是处。
不依赖卜卦之术,是不是她就别无长物了?
光是想着,雪春熙就忍不住沮丧起来。
封应然敏锐地察觉到她有些不高兴,捏了捏雪春熙的手心问道:“元国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国师不必太忧心。”
雪春熙摇摇头,叹道:“我只是想着自己除了卜卦,居然不会别的,无法为皇上分忧……”
听罢,封应然不由笑笑道:“是我强人所难,光是卜卦这一点,国师已经是无人能及的。只是比起这逆天的卦术,我更希望国师能够好好的,长长久久留在我的身边。我实在太贪心了,想要从老天爷手上抢人,反倒让国师难过了。”
“我也想要好好活着,不止是短短十年。”余下的话她没说,雪春熙跟封应然也是一个意思。
她想要长久陪在封应然身边,而非短短十年。
封应然牢牢抓住她的手,笑道:“国师这可是答应我了,既然答应了,那就不能反悔。”
若是以后雪春熙反悔了,想要松开这只手,封应然却再也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心安
元国皇子自然没那么快死心,他叫来侍从问道:“还没跟别院那一位联系上?”
侍从摇头,这已经是今天问的第三回了,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殿下,并没有回复,就是派去接头的人也没回来。”
“看来是栽了,这条线用不上,实在可惜。”不知道元国皇子是可惜派去的人很可能就这么没了,还是雪丹珍这个难得的王牌居然如此不给力。
“玉河公主呢?”
侍从的脑袋更低了,几乎要贴在胸口上,规规矩矩地答道:“公主殿下在后院歇着,特地让身边人去厨房做了羹汤,正在送来的路上。”
“妹妹倒是有心,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去做羹汤。”只是玉河公主如此镇定,倒是让焦躁的元国皇子也跟着心安了几分。
这个妹妹素来足智多谋,既然她都没慌了手脚,他这个当哥哥的总不好表现得更糟糕,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可不是要闹笑话了?
果不其然,玉河公主没多久就带着婢女过来,笑盈盈地伸手亲自端起羹汤放在桌上,柔柔地道:“这是皇兄最喜欢的吃食,妹妹我可费了不少功夫,皇兄说什么都要吃完才是。”
“妹妹做的自然是人间美味佳肴,我怎能辜负妹妹一片好心?”元国皇子心情不错,羹汤的确是他喜欢的。若非玉河公主,别人还不可能知晓此事。
对她的一片心意,元国皇子也是愿意承这个情。
喝了两口,味道最合乎他的心意:“妹妹准备的那几个人怎么还不出手,看着雪家六姑娘这副牌面恐怕是成了弃子,实在是不能用了,着实可惜了。”
闻言,玉河公主笑笑道:“皇兄莫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自然要一击即中。如今朝堂纷乱,皇上因为受伤迟迟没上早朝,人心已经散了。就等着最适合的时机给皇帝会心一击,皇兄只管耐心等着就是了。”
“离开元国多时,我心里实在不安。在这里呆一天,元国就可能乱了。谁知道等我们回去的适合,会是什么光景?”元国皇子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道:“我不是不信妹妹,不过是有些焦躁罢了。”
“我明白皇兄的担忧,宫里的情况总是瞬息万千。即便留了人,又是心腹,总归不能亲自盯着,谁知道会出什么变故?”玉河公主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愧疚:“都怪我连累了皇兄,不然就能留在宫里成为皇兄的助力,哪会让皇兄如此不安?”
“怎的就怪到你的头上来了,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还在娘亲怀里撒娇,到处任性妄为。如今倒是当哥哥的没本事,这才让妹妹事事操心。”元国皇子摇摇头,想着自己如果足够强大,就不需要亲力亲为,还得跑到这里来。
有能用的心腹,哪里需要跑这一趟?
玉河公主听了,不由苦笑道:“妹妹和皇兄怎的好好的,就互相愧疚起来了呢?没有皇兄,就没有我在。我就盼着能给皇兄添些欢笑,不至于帮倒忙就好了。”
“哪能够,若非妹妹在,我也不能如此心安。底下人再厉害,总归是外人,哪里比得上妹妹?”元国皇子挥挥手,又笑道:“妹妹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提前知会我一声便是,我也能心里有数。”
至于什么时候动手,他完全是交托给玉河公主,显然是对她深信不疑。
玉河公主目光微闪,神色感动道:“皇兄信我,我自然不会让皇兄失望的。”
元国皇子点头,笑道:“我自然是相信妹妹的,就等着日后能够带着妹妹风光回到元国了。”
两人又寒暄几句,元国皇子显然是高兴坏了,多喝了两杯水酒,很快有些醉了,玉河公主适时提出告退,没打扰他歇息。
等回到行宫的寝殿里,玉河公主微微蹙眉,神色颇为纠结。
身边的大丫鬟打发掉殿内其他伺候的下人,低声提醒她道:“公主殿下可不能心软,如今一辈子的命数还被皇后娘娘捏着呢。”
元国皇子再对她好,却无法决定玉河公主的另一半。
玉河公主瞥了丫鬟一眼,垂下眼帘道:“皇兄一心为了我着想,只怕是盼着我能嫁给这里的皇帝。”
成为封应然的皇后,对元国十分有利,她也不必再回到元国受蹉跎。
元国皇后的话说得再好听再动听,在玉河公主听来,也不过是忽悠人罢了。
偏偏身边这个大丫鬟却是相信了,玉河公主是宁愿相信元国皇子多一些。
大丫鬟叹了口气,替自家公主心疼不已:“公主殿下以为辜负了大殿下,殊不知大殿下心里可不是想要利用公主的美貌来迷惑这里的皇帝?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没替公主殿下打算的。”
元国皇子如此待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犹如嫡亲妹妹一样,叫玉河公主心里感动。
何尝不是想要利用这份感动,让玉河公主甘心情愿地替他办事?
大丫鬟可不是心思简单的人,在皇宫里陪着玉河公主多年,能够平安活下来,倒不是那些蠢笨又天真的。
玉河公主苦笑,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
自己夹在缝隙中兢兢战战地活到如今,靠的从来不是别人。
“你说得对,我是时候替自己多着想一些了。”玉河公主的指尖点了点桌面,想到刚才元国皇子的神色,未必是真喝醉了。
皇宫里人人都戴着面具生活,就算是亲父子亲兄弟都是如此,更何况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这个大哥待自己足够好,却不足以让玉河公主真的豁出去替他卖命。
大皇子为了他自己,那么玉河公主也得替她自己多琢磨一二。
“国师不好对付,那皇帝更不好对付。”玉河公主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简简单单一件挑拨离间的事,花费千金贿赂朝中大臣,居然一个接一个拒绝。
究竟是害怕皇帝,还是害怕国师?
她不得而知,却明白再找不到适合的人,恐怕这个计划就不能继续下去,自己不是白忙一场?
此事玉河公主不敢告诉大皇子,免得他多想,以为自己不尽心去办事。
她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疼至极。
大丫鬟给玉河公主锤着肩膀松快松快,低声说到:“不过是区区一个国师罢了,雪家人不一定真是如此团结。丢了一个六姑娘,不是还有灵犀山上的两位吗?至于朝堂上的臣子,奴婢就不信他们真能守住,不会见钱眼开!”
她是从来不相信真有两袖清风,清明到穷困的臣子。
能站在朝堂上的都是人精,再是八面玲珑,手上都不能缺了打赏和送礼的银钱。
“只怕他们是贪心不足,知道公主殿下求着办事,于是表面拒绝,其实是想要抬高价钱。”
就是在元国,大丫鬟也见过太多这样的臣子了。
瞧着像是规矩清明,却是一肚子坏水。
玉河公主被她安慰几句,倒是没之前那么烦恼了,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来:“就你这丫鬟机灵,也是我心急得很,不免焦躁。也罢,既然要办成此事,多费些银钱也是应该的。只怕他们看不上银钱,反倒在意其他。”
皇帝新登基,对贿赂之事查得严厉。
那些臣子未必真不想收,不过是不敢大刺刺地收下,那些银子金子的确太扎眼了一些。
玉河公主琢磨着该送上一颗大珊瑚,还是一盒子完整无缺的拳头大的东珠?
大丫鬟却又不无担心地道:“不知道雪家那位六姑娘狗急跳墙,会不会把公主殿下给牵扯进来?”
“放心,跟雪家六姑娘联系的从来只是书册,谁知道对方究竟是圆是扁,是男是女?再就是拿到那些书册,可不是简简单单将把柄留下,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玉河公主抿着唇笑了,她可不傻,书册留在雪丹珍的身边,哪天雪丹珍被发现,不就得把元国给牵扯进来?
她的好大哥为了前程,必然是不承认的。不然怎会千里迢迢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该做替罪羔羊的时候,玉河公主不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可以借口说玉河公主嫉妒雪春熙在封应然的身边,于是使计对付国师。
这样一来,没牵扯到两国之间的纷争,不过是儿女私情,只是玉河公主一个人的任性妄为罢了。
元国可以轻易脱身,大皇子也没沾上手,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是玉河公主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书册上动了点手脚,很快也能撇清干系。
“皇帝也未必愿意跟雪家对立,雪家六姑娘的事,只会不了了之,绝不会闹大的。国师的脸面还要呢,皇帝哪舍得让她没脸?”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雪字来,总归是雪家人。
雪丹珍做下叛国之事,不管真假,总是连累到国师的名声。
以皇帝对国师的重视,未必会愿意看见这些。
大丫鬟歪着头,有些不明白道:“以往的皇帝对国师还算重视,却也就把人关在高塔上,好吃好喝好穿地供着。如今倒好,不但请到内殿里住着,据说还同出同入。国师到底是年轻女子,皇帝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玉河公主听了,心里骤然咯噔一下,猛地抬起头来。
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年轻女子,两人同出同进,真要说没关系可能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白费
大丫鬟见玉河公主脸色都变了,连忙解释道:“奴婢也就是胡说八道,皇帝不过是刚登基,所以对国师十分看重。加上国师又在皇帝被刺杀的时候出手相救,皇帝就算是表明上也得对国师极好,不然落下口舌,名声就不那么好听了。”
总归是救命恩人,不闻不问,那不就是忘恩负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