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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我同意了,我同意曜郎娶蕙妹妹,我回去准备好绝子药汤,一劳永逸,娘,你看儿媳多贤惠,儿媳这是给您老人家面子。”
徐老夫人手哆嗦着,指着她,“你,你太狠毒了。”
魏昭的大眼睛扑闪着,无辜地眼神看着徐老夫人,委屈地说;“那娘你跟媳妇说说,您老当年是怎么做到的,我知道公爹原来有几房小妾,不能都不生养吧?要是那样也太巧合了,不可能呀?”
“好,好,二媳妇,你真行。”
徐老夫人发狠道;“她们硬是不喝你怎么办?”
魏昭翻了个白眼,哼了声,“娘,你太小看儿媳了,儿媳是一房主母,小妾反了天去,不叫人笑话我侯府没规矩,不喝,我给她们灌下去,再说我这当主母的大度,条件开出来了,进不进门全凭自愿,娘,儿媳这可都是为了徐家好,避免祸起萧墙。”
徐老夫人想发火,又发不出来,自己行为不那么光明正大,无法理直气壮,只好忍下一口气,跟魏昭商量,“儿媳,你看别人也就罢了,这个小蕙跟别人不一样,你能不能看在婆母的面上,让她生一个孩子,不管男女,只生一个,你看怎么样?”
生一个她都能成精。
魏昭不屑地道:“母亲,她跟别人有何不一样?除了比别人脸皮厚点,不知廉耻之外,儿媳看她跟别的女人都一样,母亲莫为了一个外人,令兄弟反目。”
徐老夫人一惊,“你说什么?”
“母亲心明眼亮,儿媳说什么,母亲您老心里有数。”
掩耳盗铃,徐老夫人自欺欺人。
徐老夫人噎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挥挥手,“你去吧!”
别在气我,给我添堵。
魏昭出去后,慕容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角含泪,一下跪倒在徐老夫人塌前,“老夫人,蕙儿怎么办?”
慕容蕙跪在地上痛哭失声,“老夫人,您千万别听二夫人编排蕙儿,蕙儿跟四爷什么事都没有,二夫人不喜欢蕙儿,才诬陷蕙儿。”
徐老夫人身子一震,声音有些尖利,“你说什么?她编排你,她刚才编排你什么了?她有提四爷一个字吗?”
可见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慕容蕙猛然惊醒,她也是刚才懵了,愣愣地看着老夫人,忘了哭泣。
徐老夫人冷笑,“蕙儿,女大不中留,你心思大,我知道,你看不上四爷,这事不能怪你,可你言行也要检点,让二媳妇抓住把柄,连我老脸上都无光,没法替你说话。”
徐老夫人这番话,声音颇冷,慕容蕙懊悔,自己方才受到打击,一时昏了头,这时解释什么都越描越黑。
慕容蕙趴在地上,叩头不止,“老夫人明鉴,蕙儿从小是老夫人教养长大的,蕙儿怎么能做出不守闺誉的事?四爷年轻,等娶了媳妇,自然心思就变了。”
徐老夫人看她可怜,毕竟从小养大,还有感情,长叹一声,“你起来吧!我知道你不是那样不知分寸的孩子,你说得也对,是该给询儿物色一门亲事,只是霈儿还未娶亲,询儿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是你的错,你平常躲着他,这我知道,至于二媳妇提出叫你喝绝子汤,是有些过分了,你的事先别急,曜儿这几日刚回家,等闲了我跟曜儿说,让曜儿管管他媳妇。”
慕容蕙哭着说;“蕙儿没有爹娘,全凭老夫人做主,府里都知道蕙儿是侯爷的人,蕙儿没有它念,痴心地等侯爷,如果二夫人不能容蕙儿,蕙儿只有一死。”
把徐老夫人哭得心乱,“你放心,我一定叫曜儿给你一个交代,你起来吧!”
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春兰扶起她。
徐老夫人真头疼,二媳妇如果硬是不答应,坚持叫慕容蕙喝绝子汤,这又如何是好。
慕容蕙退出来,垂头往老太太住的后面抱厦走,她住在一间抱厦里,听见有人喊,“蕙姑娘。”
慕容蕙站住,看是老夫人屋里的贴身大丫鬟春兰,方才春兰也在老夫人跟前。
春兰拉着她到抱厦里,两人关起门,坐在榻上,春兰小声问:“蕙姑娘,如果二夫人坚持叫你喝绝子汤,你还愿意跟侯爷吗?”
慕容蕙落泪,垂头说;“即使我不能生儿育女,我也愿意跟着侯爷,可是你知道,万一我不能生育,刚开始侯爷怜惜我,可怜我,能善待我,以后愧疚感没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那个男人还愿意多看一眼,在她身上耗功夫,男人注视子嗣,等夫人生下儿女,到时侯爷只怕连我的房门都不进,一个人孤零零,没有子嗣,没有娘家依靠,我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慕容蕙在老夫人身上下功夫,且在老夫人身边的人身上下功夫,这个春兰是老夫人的贴身大丫头,深得老夫人信任,因此慕容蕙着意拉拢,春兰承她的人情,把慕容蕙引以为知己。
春兰叹口气,“我也觉得二夫人这个条件不能答应,这是一个陷阱,二夫人心真狠毒,凡是想进二房的女人,都要喝一碗绝子汤,等二夫人生下儿女,这些女人不能给徐家开枝散叶,很快失宠,将来命运凄惨。”
“所以,我不能答应,但求侯爷看在我苦等这几年的份上,能怜惜我一二。”
慕容蕙愁苦地说。
“如果侯爷怜惜你纳你为妾,以后你到了二房,二夫人你能招架得了的,我原来小看了二夫人,你未必是她的对手。”春兰说。
慕容蕙有了些许精神,悄悄地伏在春兰耳边说;“你不知道,二房侯爷的四个大丫鬟对夫人都不满意,夫人厉害,也不能把这些人都撵走,撵走个独幽,侯爷没说什么,独幽人太傲气,可剩下的三个,夫人没有理由赶走,那三个不是省油的灯,一直在侯爷身边,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的,夫人刚进门,还奈何不了她们。”
“二夫人不是容人的人,我听说芙蓉三个日子也不好过,二夫人根本不待见她们。”
春兰跟芙蓉这几个大丫鬟都是进侯府最早的,平常经常来往,很要好。
两人关门嘀嘀咕咕,听外面有人喊;“春兰姐,老夫人叫你去”
春兰答应一声,“来了。”对慕容蕙说;“等有机会我帮在老夫人耳边吹风,让老夫人把你的事上上心。”
慕容蕙感激地拉着春兰的手,“春兰妹妹,等我的事成了,我一定好好谢你。”
“咱们谁跟谁,你跟我还用得着说客套话,我赶紧走了,一会老夫人该着急了。”
春兰开门,急急匆匆地走了,慕容蕙胡思乱想,呆坐一会,走回花厅,女眷们都快吃完了。
徐曜跟几个兄弟在花厅吃酒,隔着屏风看女眷这桌,魏昭坐的位置空的,徐老夫人也走了,屏风那厢,徐玉嫣问赵氏,“大嫂,二嫂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赵氏说:“母亲留下你二嫂,你二嫂陪母亲说话。”
母亲单留下魏昭,徐曜不由多想,母亲并非很喜欢魏昭,留下魏昭谈什么,三爷徐霈端着酒盅,“二哥,小弟敬二哥,二哥一路辛苦。”
徐曜端起酒盅,“三弟,我走了十几日,军中的事你没少操心,这杯酒二哥该敬你才是。”
两兄弟喝酒,四爷徐询坐着,不动筷,也不喝酒,透过素绢纱屏风,影影绰绰看见慕容蕙的倩影。
徐曜看看徐询,拧了下眉头。
女眷那厢,徐玉娇吃完,丫鬟端水净手,也没跟谁打招呼,径直回房了,徐玉嫣看魏昭没回来,没意思,跟赵氏说一声,起身回房去了。
剩下赵氏和慕容蕙,赵氏看慕容蕙心不在焉,一个饭粒一个饭粒往嘴里送,一抬头看见屏风那边的徐询正往这边看,暗自撇撇嘴。
魏昭从徐老夫人的积善堂出来,没回花厅,直接走回二房东院
东院里,正房通亮,窗纱上透出人影,魏昭走上台阶,书香从屋里出来,看见她高兴的道;“夫人回来了,奴婢还说去花厅看看何时散席。”
“萱草和桂嬷嬷回来了吗?”魏昭问。
“萱草和桂嬷嬷早回来了,在屋里。”
魏昭走进堂屋,书香站在堂屋门口,朝院子里喊:“人都哪去了?”
二等丫鬟杏雨跑出来,“书香姐有什么吩咐?”
“这屋里的人都哪去了?”
“芙蓉姐叫大家都去吃酒,说侯爷一准早回来不了。”
“都走了,夫人回来就不用侍候吗?”
书香不满,芙蓉在府里体面尊贵,二房下人以芙蓉为尊。
“烧壶热水,夫人洗漱。”书香对杏雨说。
“是,书香姐。”
粗使丫鬟也都没影了。
魏昭走进堂屋,看萱草和桂嬷嬷说话,桂嬷嬷心疼得直唠叨,“夫人这闲事管的,自己遭罪。”
魏昭笑着说:“嬷嬷,大翠姐有难,我能不出手相帮吗?要是不相干的人我才懒得管。”
书香进来,接过话茬说:“大翠姐和大翠娘一向对我们极好,夫人若不帮她,她被恶少抢走,大翠姐活不下去,死路一条。”
“我说这几日眼皮总跳,不安生,夫人出趟门就遇见这档子事,明日我上柱香,求神佛保佑夫人,无病无灾。”桂嬷嬷絮絮叨叨地说。
下午回府后,徐曜叫军营的军医来给魏昭和萱草看伤,军营里的军医有这方面的经验,给二人处理了伤口,两人年轻,身体底子好,伤口恢复很快。
天色已晚,桂嬷嬷平常早睡早起,魏昭催促,“嬷嬷跟萱草下去安置吧!”
萱草受伤也不能服侍主子,跟桂嬷嬷一道去下处睡觉。
杏雨提着热水壶进来,书香兑冷水,萱草受伤了,不能服侍夫人,杏雨跟书香侍候夫人洗漱。
魏昭晚膳前已经沐浴了,洗脸,杏雨顺手拿一块玫瑰香胰,书香赶紧说:“夫人不喜欢玫瑰的,玫瑰味太重。”
杏雨闻言,赶紧挑了一块茉莉花味的,魏昭看这丫鬟还算聪明,书香一点就透,茉莉味清淡的香气,闻着清爽,魏昭洗完脸,杏雨递过雪白帛巾擦手。
书香拿着牙缸,倒温水,里面放入青盐,魏昭接过,漱口。
杏雨端铜盆出去倒水,看见院外灯光一晃,小厮莫风提着一盏灯照路,燕侯徐曜走进院子,杏雨站在堂屋门口,挑起帘子,朝里回禀,“侯爷回来了。”
徐曜走上台阶,问:“夫人回来了?”
“回来了。”
刚走到门口,魏昭急急地从里屋走出来,未语先笑,“曜郎,你回来这么早,宴席散了吗?”
“没散,我借口有事先出来了。”
铜壶里还有半下热水,杏雨倒水,兑好水温,魏昭带着书香跟杏雨服侍徐曜洗漱。
徐曜看魏昭用右手给他挽袖子,把住她的手臂,“你别动手,让她们来。”
杏雨赶紧替下魏昭,给徐曜挽袖子,这时,芙蓉和香茗回来,一进屋,看见杏雨服侍徐曜,二人一愣,香茗上前,无声地把杏雨挤到一边,熟练地把徐曜另一只衣袖挽起。
芙蓉也不动声色地替下书香,这两人回来,书香和杏雨都靠后,书香不跟她们争,反正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负责侍候夫人,杏雨更加不敢跟她们争,二房这四个大丫鬟风头无量,侯爷不在跟前,对小丫鬟们颐指气使。
魏昭见状,峨眉微蹙,徐曜洗漱完,杏雨极有眼色地端水盆出去倒水,没回上房,平常侍候侯爷是芙蓉四个大丫鬟,二等丫鬟靠不了前,根本上房的门没资格进,除了洒扫粗活,主子跟前不露脸。
魏昭实在看不上芙蓉和香茗,对二人说:“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