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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回到房间,去净室一看,果然,来了月事,坠脚。
魏昭带上月事袋,收拾好了,走了出来,徐曜站在净室门口,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刚才我看你走得急,是伤口疼了?”
魏昭羞涩地小声说:“我来月事了。”
魏昭手臂受伤,又来了月事,徐曜叹气,“这点血都流没了,这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
魏宅这时又热闹起来,葛大翠的娘领着两个女儿来拜谢魏昭,提着几只家养的鸡和一筐土鸡蛋。
大翠娘叫两个女儿给魏昭磕头,魏昭把二人拉起来,“这点小事,婶子和大翠姐别放在心上。”
她没说昨晚的发生的事,怕这娘几个内疚。
大翠娘看见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颇有气势,不怒自威,恍然大悟,问魏昭,“魏姑娘,听说你成亲了,那就是你男人?”
魏昭朝徐曜笑笑,“他就是我男人。”
徐曜朝娘几个点点头,“魏昭以前多承邻居们照顾了。”
大翠娘道:“哪里,魏姑娘经常帮衬我们这些街坊,昨如果不是魏姑娘救我女儿,我女儿早就被恶人霸占,魏姑娘救了我们全家,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大翠娘说着说着,看这俊美的男人想起来,“你看我还魏姑娘,魏姑娘叫,该叫……”
问魏昭,“你男人姓什么?”
“姓徐。”
“徐娘子,我这一时还改不过来口。”
厅堂地上几只绑着的鸡,扑扑楞楞,煽动翅膀,魏昭看看说:“婶子把鸡拿回去,还能下蛋。”
大翠娘小声对魏昭说:“这几只是母鸡,煮汤,给你补补,屁股大好生养,我看你太瘦了点。”
魏昭瞄了一眼徐曜,徐曜隐约嘴角微扬。
大翠娘一再说,“十两银子等我攒够了,一定还。”
大翠娘也是个要强的,不占别人便宜。
魏昭把这娘几个送走,回到堂屋,看着地上的几只鸡,徐曜走过来踢了踢,“正好给你补身子,你这屁股太小了点。”
说着,还捏了一把她的翘臀,魏昭腰细,徐曜的大手只有半捏,魏昭的身材曲线玲珑。
章言看着地上的几只鸡,“我拿到酒楼,叫酒楼加工,午饭夫人就可以喝鸡汤了。”
过了早膳时辰,只好两顿并成一顿,中午吃完饭赶路。
酒楼加工端回来鸡汤,不油腻,口感清爽,闻着鲜香,勾起魏昭食欲,魏昭连鸡汤带鸡肉泡饭吃了一碗,饱了。
徐曜满意,章言叫人把鸡蛋煮熟了,带上路上吃。
魏昭本来打算顺路去榆窑,徐曜着急赶回萱阳城,徐曜这回断不放心留她一个晚走,魏昭只好放弃这个打算,同徐曜一起回萱阳。
魏昭和萱草身上有伤,乘马车,徐曜也没骑马,陪魏昭坐车,萱草一个人躺在后一辆马车里,徐曜跟魏昭两人坐前面一辆马车。
魏昭来月事,这几日都不敢乱动,她有痛经的毛病,此刻窝在徐曜怀里,捂着腹部,徐曜的大手伸到她底裙里,“哪里疼?”
徐曜的大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着,避开她受伤的手臂,温声说;“阿昭,你要保护好自己,今后遇到危险,无论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你不受伤,知道了吗?”
小腹上大手灼热的体温,痛感缓解,魏昭往他怀里贴了贴,“那你以后不离开我,我就不能受伤了。”
“我以后走到哪里都带上你。”
大手重重地按揉,魏昭舒服地直哼哼。
一行人晓行夜宿,天擦黑后,到了一个小县城,住宿在一家客栈里,魏昭叫人从马车里搬出药箱,把萱草肩头缠着的绷带打开,徐曜在旁边看着,萱草肩头的伤口很深,魏昭替她换药时,萱草疼得额头全是汗珠,咬着唇,一声没吭,魏昭一只手为她重新包扎,一只手竟然十分灵活,好像替人包扎这样的事经常做,手法娴熟。
包扎好,魏昭倒了一杯温水,喂了萱草一颗伤药丸,又喂了她一颗止疼的药丸。
然后魏昭自己褪下一只衣袖,解开手臂的绷带,徐曜没看见魏昭的伤口,魏昭伤口包着,一直不让他看,徐曜看见雪白手臂,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的皮肉外翻,雪白上刺眼的鲜红触目惊心,他的心一下紧缩,魏昭瞒着他,说擦破点皮。
魏昭为自己伤口换药时,小脸煞白,灯光下小巧的鼻尖一层细汗,撒药的手却一点没抖,换完药,重新包扎好,收拾药箱,徐曜拦住她,“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
萱草却定定地看着魏昭,“夫人,你没吃伤药,你也没吃止痛药丸。”
“我的伤不重,吃了伤药不容易封口,我伤口不痛,不需要吃止痛药。”
魏昭表情轻松,拙劣的借口。
萱草不信,“夫人,你的伤药没了,师傅走时留的伤药用完了?”
宋庭跟几个兄弟受伤,先前还有白燕受伤,然后是萱草,又给了徐曜几颗,魏昭仅剩下荷包里两颗伤药,萱草替自己挡刀,她要留给萱草用。
不意,萱草突然抓过魏昭腰间荷包,打开,拿出瓷瓶,倒在手心里,两颗,她不信,又倒,瓷瓶已经空了,萱草把两颗药丸拿一颗出来,递给魏昭,“夫人,把这颗伤药吃了,伤口好得快,不留疤痕。”
魏昭接过药丸,又抢过她拿去瓷瓶,把药丸放进瓷瓶里,“我这点伤跟你们比算不了什么,过几日伤口就愈合了。”
萱草眼圈发红,叫了声,“夫人,你这样对萱草,萱草惭愧,没护住主子,萱草命贱,受伤的应该是萱草。”
魏昭轻斥,“你的命不贱,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夫人,当年你不救萱草,萱草早冻死饿死,被人打死,萱草无能,技不如人,护不住夫人,萱草该死。”
萱草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魏昭往外推她,“快回屋睡觉,别小题大做,比这伤还重也不是没受过,比起宋庭哥,这点伤还好意思说。”
把萱草推出去,魏昭关上门,她一回身,徐曜抱住她,低头吻住她,舌尖抵入她的檀口,徐曜一手托住她的头,伸开舌,一颗小药丸送入她口中,徐曜松开她,拿过一杯水,喂到她嘴边,魏昭喝下去,小药丸顺着水流入喉咙里。
徐曜把水杯放下,责备道:“你伤药没了,为何不跟我要?”
魏昭抱住他手臂,“曜郎,我这点伤没事,千万别浪费伤药,我这里没有的了。”
徐曜别过脸,一向冷硬的心,竟涌起酸酸涩涩,魏昭不舍得用,给自己留着备用。
魏昭贴过来,声音软软柔柔,“曜郎,你别自责,是我自己的错,你给我二百侍卫,我没带,萱草受伤也是因我而起。”
这时,有人叩门,章言的声音,“侯爷。”
魏昭走过去开门,章言问:“侯爷,晚饭怎么吃?”
徐曜手一挥,“已经住下,不着急赶路,去饭庄吃。”
县城不算大,客栈饭庄不少,三百人分散到几家酒楼饭庄吃饭。
徐曜带着魏昭、萱草和章言还有五十几个亲卫,来到一家酒楼,小县城平常没有多少客人,今日突然来了大主顾,掌柜的高兴,特别殷勤,“客官上楼,楼上有包房。”
徐曜揽着魏昭的腰,朝楼上走,赶上饭点,酒楼楼上有一桌客人,县城人少,掌柜的把几个人让到一间包间,余下人安排在散座,店小二飞跑上茶水,掌柜的眼睛在徐曜和章言两个人身上一溜,朝徐曜殷勤赔笑,“客官想吃什么?”
徐曜仰起下颚,朝魏昭示意,掌柜的明白了,这个客官的夫人长相甚美,夫人当家说了算,魏昭伸手,“菜单给我看。”
掌柜的急忙把菜单恭恭敬敬递给魏昭,魏昭快速扫了一遍,点了六个菜,然后合上菜谱,“就这些,记住菜里不放姜、韭菜,清淡爽口,快点上。”
掌柜的记下,这几样都是本酒店最高档的菜肴,价格不菲,普通客人,一盘菜都未必吃得起,更加毕恭毕敬,还是多问了一句,“夫人,那道菜肴不放姜?”
“所有菜肴都不放姜。”
徐曜不吃姜,魏昭看过芙蓉写的徐曜饮食习惯和禁忌,她当时就看一遍,过目不忘,此刻脑子出现芙蓉娟秀小字。
徐曜侧过头,深眸凝视着她。六个菜,没有一道鱼,全是徐曜喜欢吃的菜肴。
魏昭对章言说:“不知合不合先生口味,我看大家饿了,一个人做主点了。”
章言急忙说:“夫人太客气,在下随意,对吃不讲究,夫人点的菜,在下看极好。”
他看看徐侯,他们这些做谋士的当然清楚侯爷的喜好,没想到夫人这么短时日就能摸透侯爷的饮食习惯,精明干练可见一斑。
酒楼生意清淡,没两桌客人,饭菜很快上来,四个人吃饭,有徐曜在,氛围有点拘谨,无人说话,都闷头吃,幸好魏昭是左臂受伤,日常不受太大影响。
吃完饭,从饭庄出来,几个人沿着街道往客栈走,身后侍卫远远地跟着,小镇晚上灯火稀疏,行人少,走到一个胡同口,突然墙边一个硕大黑乎乎的东西嗖地跑过去,一声低而急促的惊叫,魏昭攀在徐曜身上,众人吓了一跳,侍卫跑过来,保护侯爷。
众人定下心,看周围没什么人,没什么突发状况,魏昭一手搂住徐曜的脖子,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徐曜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把魏昭搂在怀里问;“怎么了?”
魏昭声音颤抖着,“一只老鼠跑过去了。”
众人这才松口气,原来说一只老鼠,这有什么稀奇。
萱草解释说;“夫人怕老鼠。”
魏昭搂住徐曜的脖子不放手,腿盘在徐曜腰间,不敢落地,徐曜托着她翘臀,唇角弯起,大胆妄为的女子,也有怕的时候,竟然怕一只小老鼠。
魏昭打死也不下地走,徐曜怕碰到她伤口,一直托抱着她回客栈。
第二日天亮起来赶路,正午时经过一个大镇,正赶上有大集,魏昭招呼车夫停车,下车想买些东西,准备回侯府分送众人。
徐曜一直很耐心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挑选,赶集人多,徐曜怕再有闪失,不肯离开她半步,魏昭每买一样东西,都回头问问徐曜,徐曜全都说好,卖货的大嫂乐呵呵地说:“小娘子,你男子可真是个老实人,长得高高大大,看不出惧内,听媳妇的话。”
魏昭回头看看,这厮还能惧内,明明是敷衍。徐曜是她的夫,夫,天字出头。
逛完集市,魏昭心满意足上车,徐曜跟在她身后,提着她买的东西,扔给侍卫,随后上车。
三日后,魏昭坐在车里,车窗帘卷起,魏昭看见萱阳城高耸的城墙,一行人进了城门,魏昭对身旁的徐曜说:“曜郎,你是不是积压很多要务处理,我想去桂嬷嬷家看看。”
“我陪你去。”徐曜的回答毫不犹豫。
魏昭很意外,徐曜一走十几日,公务一定很多,他还愿意陪自己去桂嬷嬷家,心里小小喜悦。
徐曜吩咐侍卫不用跟来,带了章言和二十几个亲卫,一行人没回侯府,直接去魏府后街。
秋月来开门,看见魏昭,惊喜,“夫人。”
打开院门,朝里面喊:“嬷嬷,夫人回来了。”
桂嬷嬷家里现在住着宋庭和三个兄弟养伤,其余的人都跟金葵回了新北镇,听见喊声,宋庭第一个从堂屋疾奔出来,常安,兴伯,桂嬷嬷都出来。
徐曜和魏昭一行人走进院子,桂嬷嬷走上前,上下打量魏昭,“夫人回来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