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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朝为官,燕侯又比严符官阶高,严符不能坐着不动,官场上习惯,跟徐曜寒暄,只是态度有点冷落,徐曜也不介意。
严符跟徐曜说话,严夫人拉着魏昭问婚后情况。
内宅得了信,说表小姐来了,严家一子二女,一媳赶来相见。
严家大公子严厚已经娶亲田氏,两位双生姊妹,严漪和严澜亲热地拉着魏昭问东问西。
又都跟徐曜见礼,严澜拉着魏昭悄悄说;“我们西泽州怎么就没有像妹夫这样的美男。”
严夫人听见,责怪道;“姑娘家别乱说。”
严将军跟徐曜到外书房说话,严夫人把魏昭带到正房,拿出一个红木雕花描金匣子,打开,里面软缎上摆着一对玉镯。
魏昭看这对玉镯是老坑帝王绿,绿莹莹的,水头足,她识货,这对镯子价值连城。
严夫人把镯子放进匣子里,推给魏昭,“这是你母亲交代,等你出嫁时给你。”
魏昭淡淡地看了一眼,“我有镯子,何况我也不喜欢戴,舅母退给她吧!”
严夫人叹息一声,“昭儿,从前你年纪小,有些事说了你也不能理解,你母亲一直惦记你,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舅父给你送过一笔银子,那是你母亲给的。”
魏昭困顿时,舅父派人送来一笔银子,魏昭记了许多年,就是靠这笔银子她买下榆窑,生意做大,她对舅父一直心怀感恩。
严夫人看着她,“昭儿,你师傅也是受了你母亲之托给你治病。”
魏昭吃惊地抬起头,严夫人拍拍她的手。
“她现在哪里?”
魏昭问。
第34章
“她现在哪里?”魏昭问。
严夫人心想; 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她母亲的下落; 母亲荣华富贵,女儿从小吃苦受罪; 这让魏昭怎么能不怨恨; 也许魏昭将来有了儿女; 多少能体谅她母亲,“昭儿; 舅母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母女以后早晚有重逢的一日。”
魏昭也没追问,即使知道那笔银子是生母给的; 她也没什么感动,难道一笔银子就能推卸所有做母亲的责任; 师傅受母亲之托,倒是出乎她意料。
魏昭收下翡翠玉镯,她如果不收,舅母为难,她拿去放着; 反正她也不想戴。
严夫人私下里问:“外甥姑爷对你好不好?”
魏昭点点头; “好。”
“对你好; 舅母和你舅舅就放心了,你舅舅嘴上不说; 他着实惦记你; 燕侯是个成大事的人; 我们怕你……。”
严夫人不好深说。
“舅母; 他很照顾我,其实,他人很好相处。”
魏昭羞涩地说。
“这就好,你们这次来住几日。”严夫人问。
“他太忙,州里政务繁杂,待舅父过了寿日,后日我们就走。”
“昭儿,你几年不来,来了匆匆忙忙的,咱娘俩见面说不上几句话,这样你推迟一日走,等消停了,你再回去。”
严夫人说着,叫儿媳田氏带着下人在前院打扫出一处房所,给魏昭和徐曜住。
严府下人把车上的寿礼抬进了堂屋,严夫人看寿礼堆了一屋地,埋怨道:“昭儿,你舅父每年做寿,你都送不少寿礼,你这孩子手太散漫,你自己留个心眼,手里有钱,心不慌。”
“舅母,给舅父置办寿礼,都是你外甥女婿一手操办,没花我一文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有人养我,我以后不怕饿肚子。”
魏昭半开玩笑地说,她变相帮徐曜说好话。
严夫人佯作感叹,“女生外向,刚过门向着夫婿说话。”
看她们小夫妻俩恩爱,严夫人心里高兴,她把魏昭当成女儿。
严夫人问路上情况,魏昭含糊过去,没说遇见杀手的事,怕吓到舅母,至于舅父哪里,徐曜应该透漏给舅父,舅父有个心理准备,以便提防,至于怎么说,徐曜自有分寸,不用魏昭操心。
萱草和秋枫坐在外面廊芜下,跟严府里的丫鬟们玩斗草,萱草跟姑娘来过几次,跟严夫人上房的几个丫鬟都混熟了。
魏昭叫两个表姐过来,分礼物。魏昭拿出给两个表姐捎的胭脂、水粉,头油等物。
严漪拿起一盒香粉,打开,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是茉莉花的,我喜欢这个味道。”
她又拿起一块香胰,闻闻,“这个也是茉莉花的。”欢喜地搂着魏昭,“昭表妹就知道我喜欢茉莉花味。”
严澜拿一瓶头油,打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昭表妹就是心细,记住我们每个人的喜好。”
魏昭笑说;“这有什么难记的,你们姊妹俩一个味觉。”
田氏进来,“礼物没有我的那份?”
魏昭拿过一盒胭脂,“这是给大嫂的,上次大嫂说喜欢我用的胭脂,我给大嫂带了一盒。”
田氏高兴地接过,“我随口一说,妹妹还记着。”
日常琐碎小事,魏昭都记得,足见对严家人用心。
田氏对严氏说:“婆母,表妹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妥了。”
“你带你表妹过去,安顿住下。”严氏对魏昭说;“你舅父寿诞,这两日来了几房亲戚,晚上你就见到了。”
田氏拉着魏昭的手,“表妹跟嫂子来。”
魏昭被田氏拉着,一路田氏嘴也没闲着,田氏口齿伶俐,两人说说笑笑到前院。
严府晚膳摆了两桌,中间用屏风隔着,一桌女眷,严夫人领着,两个女儿,儿媳、魏昭,还有几个亲戚女眷,外一桌是严符带着儿子严厚,外甥女婿徐曜,还有儿媳的亲哥哥,另外有两房本家平辈亲戚。
女眷这张桌外客都是严家的本族人,魏昭认识,那三个妇女打量魏昭,其中一个快嘴媳妇问;“这是蕙卿妹子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蕙卿妹子年轻时长得别提有多俊,提亲的踏破门槛,我看外甥女长相标致,像蕙卿妹子,说婆家了吗?没说婶子给你保媒。”
严氏笑说:“昭儿都成亲了。”严氏朝屏风外另一张桌挤挤眼睛,“那不是昭儿的夫婿。”
北地妇女没那么多规矩讲究,透着薄绢纱屏风,偷看魏昭的女婿,对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品头论足,这几个妇女说话太大声,徐曜听见,频频朝这个方向看,魏昭都不好意思了。
旅途劳顿,吃完晚膳,徐曜跟魏昭回前院,魏昭给徐曜解外衣扣子,徐曜问:“说我什么呢?”
魏昭笑,“亲戚们都说严家外甥女婿乃人中龙凤,说我能嫁给你,是我几辈子攒的福气。”
徐曜双手扶住她香肩,“你是这么想的吗?嫁给我委屈吗?”
看他眼神认真专注,魏昭点点头,又摇摇头。
徐曜方才等待她回答时,竟然有点紧张,
“舅母留我们多住一日,我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我们回去路上把耽误的一日抢出来,后日菩国寺有庙会,我们去看看热闹,你头一次了西泽州,我带你各处逛逛。”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反正也不差一日。”徐曜看她高兴,不忍心拒绝。
第二日是严符将军寿诞,魏昭一整日没看见徐曜的影,严将军寿诞,西泽州文臣武将都来祝寿,徐曜以外甥女婿的身份接待客人,西泽州武将们甚为惊奇,不过知道严将军跟燕侯这层亲戚关系,各人心里想法不同。
严府的酒席吃到三更天方散了,徐曜跟严厚陪着几个高层将官吃酒,都喝多了,宿在偏厅,没回房,魏昭叫萱草到前厅看,萱草回来说:“前厅宴席早散了,侯爷不知去哪里了?”
秋枫心直,“咱们来时,看街上勾栏瓦舍,挂着大红灯笼,女的站在门口,浓妆艳抹招揽客人,侯爷是不是跟他们去……。”
萱草急忙拦住她,“秋枫,你胡说什么,侯爷不是那样的人。”
魏昭想,徐曜为人严谨,不沾花惹草,有责任感,有志向,出类拔萃,是一个好夫君,魏昭摸摸自己脸颊有点发烫。
秋枫也发觉自己失言,一路侯爷跟夫人那么好,侯爷怎么可能找别的女人,偷眼看魏昭,“奴婢说错了。”
魏昭左等徐曜不回房,右等徐曜不回房,要亲自去问问,这时,田氏的一个丫鬟走来,“表姑奶奶,大爷跟侯爷陪着客人在偏厅睡,少夫人叫奴婢来告诉一声,怕姑奶奶等。”
徐曜一晚没回,魏昭不知道是换地方还是人多闹的,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早早醒了,洗漱后,穿戴整齐往偏厅走,走到偏厅,看见徐曜从门里出来,魏昭迎上前,小声埋怨,“曜郎,你昨晚不回房睡,害我等半宿。”
徐曜挑眉,“等我做什么?我不在你睡不着?”
魏昭这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着急,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一身酒味,回房沐浴,换件衣裳。”
徐曜也觉得身上的袍子有股酒味,跟着魏昭回房。
净室木桶里已备好水,魏昭拿着干净的衣裳进来,徐曜已经脱光了衣裳,魏昭白日看见男人的身体,脸一下红了。
徐曜知道她脸皮薄,戏虐地说:“没看过。”
魏昭放下衣物,匆匆忙忙走出去了。
徐曜在身后说;“你不侍候我洗澡。”
“你自己洗。”
魏昭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晚上熄灯后,黑暗掩着,人变得胆大,白日她可没勇气。
徐曜沐浴完,擦着头发走出来,魏昭接过他手里的巾帛,“曜郎,你坐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徐曜坐在炕上,魏昭跪在他身后,替他擦头发,徐曜低头,一双柔软的小手,卖力地替他擦着头发,他想回头看看她,“别动。”魏昭娇嗔道。
擦干头发,魏昭用一枚玉簪把他的黑发挽上。
魏昭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徐曜,“这里面是解酒药,你喝酒之前吃一颗,喝多不难受。”
徐曜接过黄色瓷瓶,“这是你上次请客跟玉娇比酒服的?”
“我请客那次,我是事先偷吃了解酒药,我当时不想跟玉娇妹妹比,用了这个法子,可是在梁家我真跟她比酒量,我没有服,如果服了对玉娇妹妹不公平。”
徐曜摸着小瓷瓶心想,魏昭做事是有原则分寸的,为人仗义,行事大气,屡次不跟玉娇计较,没一般女孩子的小心眼。
魏昭从荷包里又拿出一个甜白釉色瓷瓶,“这个是伤药,如果受伤吃一颗。”
想想,把整个荷包解下来,把药瓶放在里面,把荷包递给徐曜,“这个送给你,里面的东西都有用的。”
徐曜接过去,这只荷包是魏昭随身携带的,他把装解酒药小瓷瓶放进去,看里面的东西,魏昭在旁解说,“解□□、□□、止血药……”
“给我了,那你呢?”
“我还有,重新装个荷包。”
徐曜摸着绣花荷包,递给魏昭,“你给我戴上。”
魏昭把荷包系在他腰间,摆正,暗想做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荷包,两人戴一块玉佩,同样的荷包。
这时,一个仆妇走来,“表姑奶奶,夫人请表姑奶奶和姑爷过上房用早膳。”
魏昭拿外衣帮徐曜穿上,两人一起过严夫人上房。
大爷严厚和严将军严符也在,见两人进来,严符问徐曜,“昨晚喝多了?”
“有点喝多了。”徐曜告座。
魏昭观察舅父对徐曜的态度比初见时好多了,看眼徐曜,心想,徐曜真有本事,舅父正统的一个人,也接受了徐曜这个外甥女婿,西泽州和北安州相邻,舅父不可能不知道徐曜对朝廷怀有异心,徐曜扩充军队,招兵买马,瞒不住舅父,看样舅父对徐曜有好感,不排斥,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