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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把这头上凤冠先摘下来,压得我脖子都酸了。”
书香和萱草把姑娘头上的凤冠解开,摘下来,又帮姑娘把繁复累赘的喜袍脱了,魏昭只穿里面一套中衣,想洞房没人进来。
前厅大多数宾客都是武将,吃酒豪放,看见徐曜,众位将领纷纷上前敬酒,被汤向臣拦住,“众位,今晚燕侯洞房花烛,**苦短,喝多了,侯夫人不让上床。”
众将哈哈大笑。
徐曜叫过丫鬟,要了一杯酒,端着跟汤向臣说;“今晚别的酒不喝,先生是一定要敬的,这桩婚事,是先生的功劳。”
汤向臣意味深长地说;“侯爷,这只是成了一半,西北那边还要靠夫人从中斡旋,总要侯夫人心甘情愿才好。”
抿了一口酒,又暗昧地低声说:“何况夫人还是个绝色美人。”
徐曜把一杯酒喝下,“我知道。”
汤向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侯爷还是回洞房陪新人。”
徐曜回转,走到屋门口,吩咐一个丫鬟,“去厨房拿点吃的。”
那丫鬟应了一声去了,徐曜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在夜里听得分明。
珠帘哗啦一声朝两旁分开,徐曜看见魏昭披散一头乌发,穿着大红色的中衣坐在床沿边,双手规矩地放在膝头,垂眸看不清表情。
徐曜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顺了顺她秀发,露出莹白耳廓,轻声说;“不用拘谨,这里没有别人。”
两人靠得太近,魏昭往床侧挪了挪,没吱声。
隔着珠帘一个中年仆妇的声音,“侯爷,奴婢奉老夫人命给侯爷和夫人送元帕。”
徐曜起身,撩开珠帘,接过老嬷嬷手里的一方白帛,徐曜走回来,把元帕放在床头枕边。
魏昭看见,脸一下红到耳根,徐曜看着她,笑笑。
珠帘外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穿粉衫的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摆着一个白玉小碗,一双银箸,一个汤勺,是一碗馄钝,魏昭看只有一碗,没好意思伸手接。
徐曜接过碗,拿汤勺舀了一个馄钝,尝尝不热,魏昭微低头,一整日没吃东西,闻着汤碗香味扑鼻,勾人食欲。
香味索饶在鼻端,看见汤勺送到她嘴边,抬起头,徐曜给她喂食,不由脸一红,细小声音说;“我自己吃。”
徐曜手里的汤勺往前送了送,粘到她的唇,她只好咬了一小口馄钝,汤勺里的馄钝剩下一半,徐曜放到自己嘴边,一口吃下去,魏昭的脸羞红了,太过亲昵。
徐曜又捞起一个馄钝,同样喂给她,两人同吃,这种暗昧魏昭很不习惯,待想不吃,早起吃的饭,到现在滴水未进,禁不住诱惑,低头咬了一口徐曜放在嘴边的馄钝。
女性特有的敏感,前方有一道视线,正落在徐曜握着汤勺的手,魏昭余光瞥见,那个端馄钝来穿粉衫的侍女,规规矩矩地站着,双手握着托盘,垂落膝上。
魏昭似无意一抬头,粉衫侍女微微垂下头,魏昭看粉衫侍女芙蓉面,柳叶眉,安静地立着,似乎呼出的气息都是温柔的,魏昭想起魏萱说过,徐曜有四个贴身侍女,这个侍女是其中一个?
一碗馄钝吃光了,徐曜把碗递给粉衫侍女,粉衫侍女端了出去,背影身材婀娜似初春的柳条。
徐曜拿过搭在床头的绣帕,点了点魏昭唇角,放下绣帕,“上床等我,我去沐浴。”
拿起枕边的元帕,一抖铺在喜床上。
魏昭不敢看床上刺目的雪白。
徐曜走去净室,魏昭宽衣,躺在床上,想方才那个丫鬟,凭着女人的直觉,那个粉衫丫鬟对徐曜有情。
盏茶功夫,魏昭听见徐曜的脚步声走到床边,床前光线一暗,暖阁里地龙热,魏昭身上蒙着一条薄单,看向徐曜,徐曜穿着一件宽松寝衣,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露出胸前麦色肌肤,灯光照耀下,肌肤流动一层珠光,他擦着头发,漆黑的发潮湿,面部隐有光泽。
洞房喜烛高烧,床上魏昭乌黑浓密的秀发散落在枕上,单子底下露出一个小脑袋,双手抓住单子边,小脸雪白,乌溜溜的眼睛透着亮光,像小动物般柔弱,紧张地看着徐曜。
徐曜口干,魏昭看见徐曜幽深的眼底一簇火苗,眼睛往下看,他寝衣支起,魏昭吓得闭上眼睛。
瞬间身体一凉,身上薄单滑落,露出大红鸳鸯肚兜。
徐曜解开腰间衣带,回手扯下床帐。
第24章
洞房里通红一片,大红喜烛火苗跳跃; 烟沙账内; 魏昭身上大红鸳鸯肚兜扯到身侧; 吊在雪白肌肤上; 徐曜喜欢这种身上留点布丝,更能刺激感官。
上方滚烫,魏昭身子轻微颤栗,传给徐曜,徐曜瞬间失控顶。入; 魏昭两手抓住身下的单子,死死咬住唇,才没有痛呼出声。
徐曜停止动作,明亮的烛火照在账内; 魏昭黑瀑般的长发; 垂落床榻边,头埋在枕头里,徐曜拿开枕头,魏昭小脸泛着苍白; 额头全是冷汗,下唇咬破了; 一丝鲜血渗出。
徐曜伸出修长干净的中指,打开她咬住下唇的贝齿; 沙哑的声音说:“疼别忍着。”
在她唇上轻啜了一下; 抬手; 为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叫出来”
魏昭无意识朝屏风后扫了一眼,烛火映出屏风后站着四个丫鬟,为首的是那个穿粉衫的丫鬟,透过薄透绢纱屏风,看见缥缈如轻烟的床帐里纠缠的男女。
那个貌似柔弱的女子,此刻正承受长着一张绝世容颜男人的爱抚,男人清凉的指尖轻柔地掠过她的长发。
一室男人粗重的呼吸,女子细细隐忍的抽气声,她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徐曜看身下的女子分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粉衫侍女听见床帐里传出低沉沙哑声,“都退下去。”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魏昭看屏风后人影没了,徐曜动作放缓,温柔怜惜。
直到后半夜,帐子里才消停了,没了动静。
朦胧的光线透过帐子孔漏进来,魏昭醒了,她动了动,浑身酸痛,想起昨晚洞房,侧头看,身边的人不在,她轻吁了口气,从帐子底下探出头,刚想喊书香和萱草。
徐曜从净室内走出来,刚沐浴,她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躺到被子里,突然一只大手探入,床帐被拉开,徐曜站在床前,清晨光线柔和,男人的笑容璀璨,室内顿时明亮了。
他俯身,看她□□的香肩,雪颈上青红紫痕,回想昨晚,身下柔软细腻,他欲罢不能,不盈一握的纤腰,稍一使力像要折断,最后顾虑她身体承受不住才作罢。
魏昭周围被男性清爽干净的气息笼罩,她闭眼装睡,头顶传来低沉呵笑,“我出去等你。”
徐曜走出去,书香和萱草进来,魏昭披了件寝衣,走去净室内沐浴,净室地上放着一个双人木桶,木桶里盛满了水,水面漂浮着草药,书香红着脸小声说:“草药是侯爷拿来的,嘱咐放在香汤里,姑娘昨晚是初夜……”
书香不好意思说下去。
萱草替魏昭脱掉寝衣,“侯爷对姑娘真体贴。”
萱草看见昨晚洞房里徐曜喂魏昭吃混沌,
魏昭的头搭在木桶边沿,长发从木桶边垂下,书香和萱草为她洗头发,魏昭浑身酸胀缓解,阖眼,太累了,被徐曜折腾得走路腿发虚。
不敢耽搁太久,今天要去给徐老夫人敬茶,见徐府的人。
魏昭迈步走出木桶,书香手里拿着一件干爽的寝衣披在她身上,魏昭换好衣裳出来时,徐曜坐在桌旁看文书,四个丫鬟站在珠帘后,悄无声息。
门外一个略苍老的声音传来,“侯爷,夫人,老奴奉老夫人命,来取元帕。”
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年老的婆子,魏昭知道验初夜元帕的嬷嬷一定是府里有身份的人。
“妈妈坐。”魏昭对这个嬷嬷很客气。
徐曜进卧房,少顷取出一块雪白的帛布,递给那个嬷嬷,“妈妈请验过。”
那个嬷嬷当场抖落开帛布,雪白上点缀鲜红,像雪地里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魏昭没想到这个嬷嬷当众验看,脸通红,那个嬷嬷扬了扬手里的帛布,欢喜地道:“老婆子拿给老夫人看。”
那个嬷嬷走了,徐曜放下手里的书,“走吧!”
粉衫丫鬟拿过大氅,服侍徐曜披上,两人一同走出门,春寒料峭,一对新人,魏昭穿着白裘里大红羽纱面斗篷,徐曜也是大红氅衣,往徐老夫人住的积善堂走。
沿途遇见侯府下人,驻足,低垂头,等她们过去,可看出侯府规矩极严。
清晨空气新鲜,魏昭深吸几口,沁人心脾,头脑清醒了,昨晚疲惫倦怠一扫而光。
徐曜伸手,曲着手指擦过她脸颊,魏昭脸颊微凉,徐曜伸手把她斗篷的帽子替她扣上,“刚入春,小心着凉。”
魏昭投去感谢的目光。
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个正房大院,堂屋门上匾额三个大字,积善堂,门口小丫鬟打起帘子,“侯爷和夫人来了。”
魏昭顿了下步子,徐曜朝她鼓励地点点头,魏昭跟着徐曜并肩走进堂屋。
堂屋正中间卧榻上坐着一个中年贵妇,仪态雍容,魏昭想这大概就是老侯夫人,塌边站着慕容蕙,从她和徐曜进门,慕容蕙温柔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徐曜身上,间或瞟她两眼。
贵妇下首坐着一位年轻妇人,还有两位跟徐曜长相相像的年轻公子,魏昭想这大概是徐曜的兄弟,徐玉娇和一个十三四的姑娘站在徐老夫人塌旁另一侧。
堂屋站着一群丫鬟媳妇。
两人走上前,有丫鬟在地上铺上红毡,两人跪下叩头,魏昭跪着,垂眸,含羞带怯叫了一声,“母亲。”
拿出一双绣鞋,双手捧着献给徐老夫人,徐老夫人身旁的丫鬟接过,方说了句,“赏。”
丫鬟端过来一个首饰匣,魏昭接过,放在身边地上,叩头,“谢母亲。”
两人站起身时,徐曜无意中拉了她一把。
徐老夫人看了眼绣鞋,针线活还不错,慕容蕙侧过头,看了绣鞋一眼,心里瞧不上魏昭的女红,她给徐老夫人做的绣鞋,不知要好过这双绣鞋多少。
“去见过你大嫂。”徐老夫人开口,气场十足,一看出身显赫。
丫鬟领着她走到坐着的年轻妇人面前,“这是大夫人。”
魏昭出嫁前,魏老太太把侯府情况简略地说了,魏昭知道这是徐曜的寡嫂,徐曜的大嫂过门刚二年,他大哥生病死了,燕侯的爵位就落在徐曜这个侯府嫡次子身上。
年轻妇人略显消瘦,魏昭跟她见礼时,她扶住魏昭,“弟妹不用客气,弟妹过门,我今后有个说话的人,免得寂寞。”
魏昭品品她这番话,意在强调自己是寡居可怜,初次见面,她说这种话,大概不是给她听的,给徐府的人听的,年轻轻守寡,让徐侯府的人觉得亏欠她。
魏昭客气道;“魏昭初来乍到,不知道府里的规矩,今后还请嫂子多加提点。”
“嫂子这个人愚笨,这几年母亲委我管家,以后有不周到之处,弟妹别怪嫂子才是。”
魏昭心里暗笑,她根本没打算跟这个大嫂争掌家权,管家得点好处有限,鸡零狗碎的没的烦心。
大夫人说完,没人说什么。
大夫人叫丫鬟设座,徐曜跟魏昭并排坐在大夫人对面。
丫鬟引着徐玉娇和年龄尚小的少女来到她跟前,介绍,“大小姐,二小姐。”
魏昭朝徐玉娇微微一笑,“之前叫徐姐姐,现在改口叫玉娇妹妹。”
徐玉娇有些不情愿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