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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往外走,“我去新北镇把她带回家。”
上车,魏廉一路打听,来到新北镇,马车进了新北镇,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便打听集市在哪里。
新北镇不大,只有一条正街,交易市场里人声鼎沸,魏廉吩咐马车从西往东走,马车行驶一段路,听见马车下有人喊:“有人要跳河了。”
路人纷纷驻足,打听,“谁要跳河?在哪里?”
一个年轻后生站在哪里大声道;“听说姑娘姓魏,从小有病,家里人把她扔在乡下,现在又逼她成亲,这姑娘是个病秧子,怕到婆家受气,想不开站在河边要跳河。”
魏廉大吃一惊,从马车上探出头问:“请问这位小哥,跳河的女子在哪里?”
那个后生问;“你认识魏家姑娘吗?”
魏廉赶紧说:“认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后生手一指,“往前走,一直走,就看见一条河。”
魏廉慌慌张张地吩咐马车夫,“快,快赶到河边。”
心里害怕,万一女儿投水自尽了,魏家跟侯府怎样交代。
马车朝东方向疾驰,魏廉从马车里探出头,看见前方有一条河,河水很宽,河岸边筑着堤坝,下游水流湍急,看见堤坝上站着一个紫衣少女,她身后站着几个人,似乎在劝说她。
女儿刚能说话时送到乡下,十年过去了,小时候魏昭的样子,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这少女是不是女儿魏昭。
赶紧吩咐马车停下,魏廉下了马车,便朝河边跑去,为了怕认错,他扬声喊;“魏昭。”
站在堤坝边缘的女子回了一下头,本来身后几个人劝说,她没往前迈步,猛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这一回头,看见魏廉,往前一迈步,纵身跳入河里。
岸边的几个人惊慌喊叫,“快来人啊!我家小姐投河了,救命啊!”
魏廉跌跌撞撞跑到跟前,探身一看,方才站在边上的少女已经往下沉去,看见长长乌黑的秀发飘在水面,一会没了顶,河水恢复平静无波。
魏廉吓得心惊肉跳,刚想询问,一眼看见站在一旁嚎啕大哭的妇人,手颤抖着指着妇人问:“你是桂妈妈?”
桂妈妈是嫡妻陪嫁的丫鬟,十年变化不大,魏廉一眼认出来。
桂嬷嬷大哭,“老爷,四姑娘想不开投水了。”
魏廉吓得脸立时白了,“你说方才投水的是四姑娘?”
“老爷,是四姑娘。”
方才在跟前的两个少女喊人,这时,围笼来一群人,大家看河里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了,河里有条小船,大家招呼小船过来,说有人投水,小船在附近打捞半天,没有找到人。
大家知道魏廉是这个姑娘的父亲,七嘴八舌地劝解,让他报官府。
魏廉只好自认倒霉,早有好心人,跑去报了官府。
官府衙役很快到了,这时,河岸边围了不少人,官府衙役找船只打捞尸首,打捞了一个时辰,也没找到少女的尸首,遂回府衙,消了少女的户籍。
离江岸不远,看热闹的不少人在议论,其中有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一直站在那里,江风吹起袍角,他双眸深邃,犀利的目光望着河面。
第141章
河面上有一条小船,一个身材魁梧男人划船; 船舱里一个少女的清悦的声音传来; “宋庭哥; 离远一点靠岸。”
少女把湿衣裳脱下来,换上早已备好干爽的衣裙。
小船逆流而上,又划出一段路,宋庭朝船舱里说:“昭小姐,出来吧!离得远了; 没事了。”
魏昭从小船里钻出来; 望着宽阔的河面,露出笑颜; “宋庭哥,从今往后我可以不受任何人约束,自由自在的活。”
宋庭回头看少女脸上明媚的笑容; 犹如一道灿烂的阳光照入心底。
岸边站着一个英俊的男子望着河面小船; 船头上一个穿淡紫罗裙的少女翩翩起舞; 轻盈得像一只精灵; 飘逸着裙摆荡开似水面层层涟漪; 像盛开紫莲花,仿佛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幽香。
划船的男子回头看着; 脸上洋溢着笑容。
宋庭回头看,这段河面已经出了新北镇地界; 慢慢地把小船划向岸边; 小船慢慢靠岸。
宋庭跳下船; 把船栓在岸边,魏昭提着裙子,轻盈地跳下船。
她脚尖刚一落地,突然,一伙人从天而降,魏昭还没看清楚,阳光下刺眼的白光一闪,一个影子已到跟前,她来不及反应,就被那道白光出手点了穴道。
宋庭拔剑,刚想反抗,徐曜沉声道;“束手就擒,我不伤害她。”
宋庭看魏昭在白袍男子手里,只能放下手里的剑,被徐曜的亲卫缴了手里的剑。
魏昭被点了穴道,站着不能动,瞪眼望着眼前的男子,徐曜看她大瞪着琉璃珠子,像一泓清澈的河水,恼怒反倒添几分可爱,彻底没了脾气,口气变软,“我是燕侯徐曜,你是我的未婚妻子。”
少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惊异的目光看着他,口不能言,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意思是你是燕侯?你怎么找到我的?
徐曜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千万别打鬼主意,你如果不老实,你新北镇的人受你连累,你的两个丫鬟,你的嬷嬷,都在我手里,还是云霞观你师傅,如果想对我下毒手,你的毒针成倍奉还在你的人身上。”
少女目瞪口呆,全没了机灵劲,徐曜心里得意,打开她的穴道,魏昭打了个喷嚏,河水有点凉,她潜水了一段,被宋庭拉上小船,在水里时候长了,冻着了。
徐曜沉黑的眸瞪着她,解恨地心说:该。
扯着她,走到早已等候在路边的马车前,魏昭回头看宋庭被人带走,软语央求说:“别伤害他,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
对这个威胁的效果,徐曜很满意,“好,乖乖的,我送你回魏家,你现在没嫁给我,还是魏家的人。”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只能把魏昭交给魏家人看管。
魏昭提着裙子,踩着矮凳,上了马车,马车内很豪华,有一个房间大,里面床榻桌凳应有尽有,床边还放着一个红漆恭桶,这个马车是六匹马拉的车,侯爵规制。
魏昭坐在贵妃榻上,思来想去为什么徐曜突然在岸边截住她,她策划了一出戏,骗过的官府,户籍也消了,本来大功告成,又节外生枝,徐曜好像对她的全盘计划了如指掌,魏昭现在苦恼于她的人全暴露了,书香和萱草、桂嬷嬷、宋庭都在徐曜手里,她不能有所动作,否则,她们受自己牵连。
马车停了半天,好像徐曜在下面跟属下交代什么,魏昭侧耳听,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门帘一响,徐曜迈步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了,徐曜上车后,坐在魏昭身边,魏昭往边上挪了挪,两人离开距离。
打过你是大爷,打不过装死装孙子。
徐曜看对面的少女垂眸,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开口问:“我向魏家提亲,你为什么跑?不想嫁给我?为什么?”
魏昭手里捏着一方绣帕,小声说;“我不是不想嫁给你,我不想成亲。”
徐曜凝眸盯着她,“为什么不想成亲?”
她声音很低,“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一想到成亲,就完全接受不了。”她抬头急忙解释,“我不是针对你,我什么人都不想嫁。”
徐曜思索着,“你觉得成亲怎么让你接受不了?”
魏昭低下头,“成亲让我觉得很恐惧,心里很痛苦,反正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出来。”
魏昭没抬头,没看见徐侯眼里深深的痛楚和愧疚。
听对面少女极小的声音说;“我害怕受到伤害,很怕。”
徐曜声音软得一塌糊涂,“你不妨试一试,也许没你想的可怕,也没人伤害你。”
好半天,对面少女才回答,“我不想尝试,我现在生活很好,我不想改变。”
他试图说服她,“你跟新北镇金葵、宋庭他们在一起你觉得安心,没人伤害你,你的嬷嬷、兴伯,还有丫鬟书香、萱草他们对你好,不能伤害你,你要跟她们一起生活,可是她们以后要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子女,你不是她们的家人,她们不能一辈子跟着你,你也要有家生儿育女。”
魏昭手里绣帕揪来揪去,小声说:“你说的那些我知道,我不能接受,就是没办法接受。”
徐曜的眉心轻蹙,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揉了揉眉心,“你生病了?心里的病。”
你才生病了,魏昭横了他一眼,大眼睛水汪汪晃了晃。
徐曜低头,不知想什么,两人半天都没说话。
徐曜猛一抬头,看见魏昭正盯着他看,问;“你看什么?”
她小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坐船逃走,在岸边等我?”
徐曜星眸闪过一丝笑意,“你会水,投水还能淹死吗?”
他好像无所不知,连自己用毒的事情都知道,还有她师傅闲云道长,闲云道长乃出家人,不理凡俗之事,不出山,江湖没人知道,“我想问你,我的事情你怎么全知道?
徐曜心潮起伏,魏昭全忘了,上一世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可是她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对她的伤害。
上一世在自己即将成就大业时,魏昭抢了他经营多年最后果实,他的属下谋士当然不甘心,头三年,他们年年到云霞观劝他重整旗鼓,他开始内心很挣扎,可是以生生世世失去魏昭为代价,得到的江山都黯然失色,夺了天下,逼死魏昭,他做不到,他到底还是认清了,两者对他都重要,魏昭更重要,最后放弃了,在云霞观住几年,从闲云道长身上,他悟出了一些道理,
魏昭盯着他,似乎在研究他,徐曜心里好笑,却正色道:“我懂占卜,能看到前世今生,预知未来。”
魏昭半信半疑,“术士?”
徐曜忍住笑,“如果燕侯干不下去了,我可以做术士。”
“那你还能说出一样令我相信的事情吗?”
“我知道你怕老鼠。”
魏昭惊奇地看着他,
“我还知道你喜欢吃鱼,你前世是猫。”
“什么?”自己前世是猫,不是人类,魏昭不敢相信。
“我们前世有关系吗?”
“我们前世是夫妻。”
“你也是猫?”
“不,我是人,你是我养的猫。”
魏昭涨红了脸,“你胡说。”
徐曜忍俊不住笑了,“你前世是猫,是我胡说的。”
魏昭不同他说话了,靠在车壁上假寐,徐曜朝前面喊了声,“停车。”马车停住,徐曜掀开门帘,回头说:“你昨晚没睡好,别坐着睡,好好躺着睡一觉。”然后,下车去了。
魏府前厅里,坐着站着,满满一屋子人,魏家三房人,都等在哪里,三老爷魏廉气得浑身发抖,不住地骂,“孽障啊!家门不幸,养了这么个女儿,丢人现眼。”
大太太幸灾乐祸,“四姑娘被燕侯押送回来,魏家出了这种丑事,这以后魏家的姑娘还怎样嫁人?”
大老爷魏慵咳声叹气,“四姑娘侯夫人她不当,跟个男人跑了,在乡下地方勾搭上野男人,假死蒙骗三弟,做的也太出格了。”
这时,小厮跑进来,“四姑娘回来了。”
大家都抻长脖子往厅门口看,好奇没见识的乡下长大的四姑娘长什么样,奸夫长什么样,笑话四姑娘愚蠢,放着侯门夫人不当,跟乡下无知莽夫跑了。
门口光线一暗,走进两个人,男子似刚及冠,身穿宝蓝色锦袍,头戴玉冠,腰间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