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太好了,姑娘又不是没银子,不用住在王府,看人脸色,听人闲话。”
魏昭是客居,不是信王家眷,有行动自由。
魏昭跟玉花到王府外院找到田华,跟田华说找房子的事,田华赞同,“我们住在王府不如自己出去住方便。”
“租赁的房屋不能太远,最好在王府附近,否则有事,信王鞭长莫及。”毕竟人生地疏,为安全计。
三个人走到王府大门,田华跟王府侍卫熟悉了,跟他们打声招呼,府门侍卫没拦着她们,王爷没告诉魏姑娘不能出门。
信王府坐落在信王封地明德城的正街,魏昭三人在王府附近转悠,要租住一套独院。
明德城的房屋都是白墙灰瓦,很规整,信王封地富庶,百姓远离战火,安居乐业。
正街繁华,临街商铺酒楼茶馆,热闹喧嚣,魏昭对田华和玉花说;“王府后街比较僻静,我们去后街看看。”
绕道王府后街,这一带都是民居,从东往西,走过了两道街,只有两处院子大门上贴着招租。
三人从一处几家合住杂院走出来,路走多了,玉花穿着一双新绣鞋,磨破了脚,跟在魏昭身后,走路一瘸一拐,田华回头看见,道;“姑娘,明日再接着找吧?”
魏昭站住,四周看看,“明日我们往胡同里走,这地方临街太乱,住户人杂。”
刚过晌午,信王萧重回后宅,脚步习惯往曲风苑走,迈步进院子,静悄悄的,纳闷,每日这个时辰魏昭教滢儿读书,正好丫鬟玉屏从正间出来,看见萧重跑过来,“王爷来了,魏姑娘出去了。”
“魏姑娘说什么时候回来?”萧重像是随意地问。
“魏姑娘没说。”
“她没说出去做什么?”
“没有。”玉屏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萧节看着她,问;“有什么事吗?”
玉屏预待不说,怕魏昭突然搬走,王爷怪她没先说,提了一句,“魏姑娘好像要搬出去住。”
萧重一愣,“为什么?”
玉屏不敢乱说,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萧重从曲风苑出来,沿着夹道往前面西院走去。
进门,看见萧怀滢跟卫氏学女红,问;“滢儿,你今日怎么没上课?”
萧怀滢低头,不敢说实话,卫氏对她道;“郡主不是要描花样子,去西屋描花样子。”
萧怀滢赶紧站起来走了。
萧重坐下,问;“出什么事了?”
卫侧妃亲自倒茶,奉给萧重,就把事情经过说了,观察萧重的表情,萧重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站起身朝外走。
萧重从卫侧妃院子里出来,回前院,对身后跟着的太监程笠说;“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魏昭带着田华和玉花从王府东侧角门进去,穿过前院,刚走进后宅,听见有人喊;“魏姑娘。”
魏昭停住脚步,一个信王的贴身小厮,叫不出名字,跑过来,“魏姑娘,王爷请魏姑娘到后殿。”
王府后殿门前站着十几个太监,魏昭预感到发生什么事了,太监高声朝殿内回禀,“魏姑娘到。”
魏站迈步走进大殿,殿内黑压压的人,都看着她,玉花胆小,看这阵势,害怕地紧紧跟在主子身后。
信王萧重坐在上面,两个侧妃分别坐在下首,几个姬妾没有设座,都站着,府里的丫鬟仆妇男仆,偌大的后殿站得满满的。
就像头一日进王府一样,魏昭步履丝毫不乱,神色坦然,从从容容。
魏昭余光扫过站在信王身侧的萧节,萧节温文尔雅,魏昭发现霄节的眼神耐人寻味,他目不斜视,但魏昭偏偏感觉他的一双阴测测的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已经走到距离萧节□□步的地方,魏昭敛了心神,面色平静,“魏昭拜见王爷。”
“魏姑娘回来了,看座。”萧重一脸肃色,看她时目光柔和少许。
丫鬟搬过来一把椅子,魏昭谢座,王府里的众人看到夫人们都没有座位,只有两个侧妃和魏姑娘设了座位。
萧重威严地喊了一声,“带上来。”
随着喊声刚落,只见冷夫人被家下人带了出来,冷夫人当庭跪倒,众人都觉诧异,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冷夫人朝萧重跪爬了两步,委委屈屈,“王爷,妾犯了什么错,为何把妾关起来。”
萧重面沉如水,“你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喊了一声,“带上来。”
几个家人押着一个小丫鬟上殿,众人一看,这个小丫鬟正是冷夫人的丫鬟,小丫鬟被带上来,吓得不敢乱看,跪在地上,缩成一团,前方头顶传来严厉的声音,“说,谁指使你在府里散布谣言。”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偷眼看冷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叫奴婢把魏姑娘的底细传出去。”
冷夫人尖利地叫了一声,“你胡说,我何时叫你散布谣言?”
她朝萧重分辨道;“王爷,这丫鬟偷了妾的东西,妾教训了她,她怀恨在心,诬赖妾,王爷不可轻信这个小蹄子的话。”
萧重一扬手,一个婆子押上殿,这个婆子是冷夫人屋里粗使的下人,婆子被家人踹了一脚,咕咚跪下,方才在殿外听了一两句,见事不好,还没等问,急忙全招了,“老奴受了冷夫人的指使,在府里散布对魏姑娘不利的言论,老奴受了冷夫人的好处,老奴眼浅,老奴该死,求王爷饶了老奴。”
“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重厌恶地看着冷氏,
“她胡说,这婆子跟人串通,诬赖妾。”
冷氏心想,只要自己死咬着不认,凭着两个奴婢的话,不能给自己定罪,何况魏姑娘一个外人,自己是王爷的枕边人,王爷对自己总有几分情分。
曹侧妃暗示她,她心领神会做了,这会子如果承认,供出曹侧妃,曹凤琴一准推个干净,本来似是而非的话,说自己领会错了。
这时,那个婆子从手指上撸下一枚金戒指,“这是冷夫人给老奴的。”
曹凤琴暗骂一声,蠢货,还留把柄在人手里,这回冷夫人没法抵赖,她的东西,屋里的贴身丫鬟认得出来。
冷氏不是真蠢,就是耍了个心眼,她把首饰贿赂丫鬟婆子,这件事是替曹侧妃办的,事成了,开口朝曹凤琴要重新打两套头面,自己亏不了本。
大势已去,冷氏瘫倒在地,叩头哭泣哀求,“王爷,妾知道错了,饶了妾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眼睛溜着曹侧妃,曹侧妃掉转头,没看她,她又求助卫侧妃,卫侧妃摇摇头,冷氏这番做法针对魏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安平郡主受到伤害,她也恨冷氏。
萧重冷眼看地上跪着的冷夫人,“从今日起,把冷氏贬为奴。”
冷氏看萧重对自己如此绝情,豁出去了,不哭了,“王爷,是妾指使她们,难道妾说的不是事实吗?魏姑娘不是被夫家休了?”
“魏姑娘与你有何相干?分明是你存心不良,居心叵测,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冷氏看了一圈,殿内没有一人为自己求情,曹侧妃生怕受她牵连,别说求情,连看她一眼都不敢看,她为了巴结讨好曹氏,帮曹氏害人,反倒害了自己,怪自己识人不明,跟错了人。
冷氏被带了下去,萧重发落婆子和丫鬟,“找个牙婆把这丫鬟发卖,这老婆子拉到二门打三十板子,撵出府。”
丫鬟和婆子不敢求情,跪地叩头谢恩。
殿上鸦雀无声,私底下传闲话的丫鬟仆妇们,都低下了头,心惊胆颤,生怕王爷追究到自己头上。
萧重目光森冷,扫过殿上众人,众人心里都一激灵,“以后有谁胆敢背后嚼舌根,下场跟她们一样。”
萧重处置王府的人,整个过程,魏昭没有说话,她没想到萧重能为她出头,亲自过问,并出手整顿后宅。
曹侧妃脸色难看,没有一丁点笑容,萧重插手后宅的事,是对她掌家不放心和不满,竟然为了魏昭这个外人,连冷夫人都发落了,不但没撵走魏昭,将自己处于被动,魏昭是她心腹大患,不除掉她寝食难安。
魏昭余光看萧节,萧节面无表情,好像屋里发生的事跟他无关,咬人的犬不露齿。
第115章
殿上发生的事; 似乎跟萧节无关,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变化,魏昭暗想,萧节不是善于隐藏; 就是生性冷清; 不问世事; 如果是隐藏,萧节这个年纪城府极深。
魏昭正想着,耳边听见萧重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怒自威; “都退下。”
众人等两位侧妃先走; 然后随在两位侧妃身后悄悄离开,魏昭刚想离开; 身后萧重唤了声,“魏姑娘,请留步。”
等其她人都出去了,大殿上剩下魏昭,萧重不似方才严肃; “魏姑娘; 本王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本王没约束好后宅,魏姑娘别放在心上。”
魏昭的剪水双瞳; 明澈不染微尘; “王爷; 我如果怕世人的闲言碎语也不走这一步,心怀叵测也好、别有居心也好,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不管别人说什么,我照样过我的日子。”
“你能这么想,不怪罪,本王就放心了,本王听说你今日出去找房子,本王不能同意你搬出王府,本王答应你师傅照顾你,不能让你一个女子住外面,既然你不介意,继续教郡主,我们有过协议,你也答应坐馆两年,言而有信,不能中途反悔,说好本王给滢儿找到师傅,魏姑娘才能辞馆。”
“王爷,非是我不想当郡主的师傅,我怕影响郡主的声誉,我这样的身份不适合当郡主老师。”
“适不适合本王说了算,这件事就揭过不提了,你想搬出王府等过两年再说。”
萧重一锤定音,此事到此为止。
魏昭不能再说什么,在王府住两年,两年之后,天下形势明朗了,到时再做计议。
风波过去,萧怀滢每日照常来上课,小姑娘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跟魏昭很亲近,魏昭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玉屏准备好茶水新鲜果子,就退了出去。
隔着珠帘,听屋里读书声,她安心了,这回魏姑娘不搬出王府了,她有自己一点私心,王府当差这几年,魏姑娘这样主子是最好侍候的,魏姑娘不像别的主子稍有不如意,就拿下人出气,对她跟玉花平等的,没有亲疏之分。
曲风苑除了玉花和玉屏两个贴身丫鬟,曹侧妃指派了两个粗使的婆子,打扫院子,打理花草,抬水等粗活。
主仆加一起不过五个人,人少事少,清净。
西南的气候四季不甚分明,春末夏初时节,天已经很热了。
玉花给瓶子里的鲜花换水,笑嘻嘻地说;“姑娘,上次王爷给姑娘做主,府里的下人都跟咱们院里的人交好,现在咱们屋里要什么吃食,厨房里的媳妇婆子们都很痛快,从前背后说姑娘的,现在赶着奉承姑娘。”
魏昭对着菱花铜镜把头上珠花扶正,“我们毕竟不是王府的人,你出去见人客气三分,不然好像咱们仗势,她们当面不说什么,背后说长道短。”
玉花插花,笑着说:“奴婢知道,姑娘也不白使唤她们,上下打点,拿了好处,她们自然看见奴婢殷勤。”
突然,院子里热闹起来,魏昭从雕花窗朝外看,一群小厮抬着家具进了院子。
魏昭支使玉花,“你去看看,问问怎么回事。”
玉花走出去,站在院子里,问打头的小厮,“是不是抬错了地方,我们没买家具。”
领头的小厮道:“没错,王爷吩咐叫抬到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