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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城
黄太守府,黄二公子黄彦走进正房,徐玉娇在擦拭着宝剑,看见他进来,头也没抬,黄彦站在她跟前,公事公办的态度,“灵儿她要生产了,冬天厨房送来饭菜都凉了,我叫人在她院里起个炉灶,找个厨娘,厨房里的新鲜的蔬菜肉分给她一些,她自己做着吃可口,也是为了肚子里的胎儿。”
徐玉娇继续擦拭宝剑,声音颇冷,“可以,在我院子里也起个灶,我也不想吃凉饭。”
黄彦皱眉,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她有身孕,你跟她比什么?你好好的也没怀上。”
徐玉娇斜眼看他,“我没怀上?”
黄彦自觉失言,两人成亲后,他一直以照顾灵儿为由,住在灵儿屋里,他有点怕这个新婚妻子。
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不按我说的办,我把她小厨房拆了。”
黄彦的脸色难看,“灵儿以后照顾孩子,为了便宜,”
徐玉娇的陪嫁丫鬟春兰站在一旁,此刻提醒姑娘,“少夫人,灵儿姑娘生下孩子,不是要抱到少夫人屋里养。”
徐玉娇可没那个闲心,替别人养孩子,为了气黄彦顺着春兰的话说;“对了,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她左不过一个月就生了,还弄个小厨房,倒时拆了麻烦。”
黄彦急了,灵儿几次苦求他,生下孩子自己养,于是道;“想养孩子你自己生,为何抢走别人孩子。”
徐玉嫣放下宝剑,这黄彦和那个丫鬟灵儿得寸进尺,冷哼一声,“你别忘了,当初你黄家是怎样答应我二嫂的,再说,什么是别人的孩子,我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嫡母,她是什么,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我就抬了她姨娘。”
黄彦气哼哼地道。
徐玉娇瞅着他,嗤笑一声,“我不答应。”
“你……你……”
“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我比试,你若赢了我,你就抬了她姨娘。”
徐玉娇自持武功在身,不算高强,打个黄彦还绰绰有余。
黄彦是不敢应战,在妻子面前颜面扫地,硬生生被她压得抬不起头。
气得一跺脚走了。
春兰看姑爷走了,得意地说;“少夫人若把她孩子抱来,还怕她不乖乖地,少夫人想怎么拿捏就怎样拿捏。”
徐玉娇不屑,“我才懒得养。”
春兰小声道;“抱过来也不用少夫人养,自有奶娘养。”
徐玉娇望着窗外,冬去春来,萱阳城她何时能回去看看,那个无情的人可安好!
春寒料峭,积雪融化,魏昭走在别院西侧小花园里,不知不觉走到干涸的水塘边。
园子里有两个仆从在清理干枯的杂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仆人看见夫人站在水塘边,说;“这个水塘原先有一池水,有一年不知怎么突然干涸了。”
魏昭问:“老伯,这个水塘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老仆直起腰,“奴才也是听原先看园子的人说的,这个水塘里曾经死过一个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一个年轻女人?”
魏昭忽然有种预感。
老仆说道:“不知是真是假,听说这个园子刚建成不久,天降暴雨,连着下了三日三夜,等雨停了,有一个年轻女人飘在水里,家下人打捞上来一看,早已经淹死了,这事挺奇怪,家下人没人认识这个女人,据说这个女人长相标致。”
魏昭认真地听着,老仆又絮絮地说道;“听说在水塘里出现这个女人之前,半夜听见有女人哭声,不知道是不是淹死的这个女人。”
老仆说完,又弯腰扫着花园里的残败的枯草枝叶。
魏昭往回走,穿过花园半月洞门,这个老仆说的女人,她总觉得跟暗室里的女人有关,她快步回到房间,她要下到暗室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第72章
书香在堂屋里做针线,抬头看见她,“夫人去小花园里,冬季花园萧条,没什么景色。”
“把门闩上,谁叫别开门。”
书香把针线活放下,走过去把门闩上。
魏昭打开衣柜门,把柜里面的衣物挪到一侧,蹲下按下机关,立柜里面开了一道门,书香没等夫人吩咐已经点燃灯盏,端着灯过来, “夫人要下去,奴婢跟夫人一起下去。”
魏昭端着灯先下去,随后书香也跟着下到暗室,外面还亮天,暗室里很黑,魏昭把灯盏放在桌上,书香四周看看,“夫人,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她为何住卧房底下暗室,难道她一直住在这里?”
“暗室通往卧房,她应该不是一直呆在暗室里,大概躲避外人时,她才藏身在此处。”
魏昭各处看看,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翻看,底下潮湿的缘故,书页已经黄了,这是一本医药书籍,她放进书架,又抽出一本,翻了一下,刚想放下,看见空白扉页上写着一个名字,徐骥,看字体像是一个男人书写的,徐骥,魏昭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大概是徐家祖先辈。
那厢书香好奇地打开梳妆台抽屉,拿起一个手札,“夫人,您看。”
魏昭拿在手里,看纸张泛黄,字迹有几分模糊,但可以辨认出是一首情诗,女子的手笔,字体娟秀,魏昭看落款,澜。
这位叫徐骥的男子跟这个叫澜的女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不为外人知道的事。
二人各处看看,由于年代久远,没什么线索。
书香问;“夫人,这间密室只有通往卧房一个出口吗?”
魏昭拉开衣柜门,打开另一个通道的门,“这里通往小花园池塘。”
两人从台阶上去,恢复原样。
书香吹熄了灯盏,问:“夫人,这个暗室侯府的人是否知道?”
“我问了侯府的老仆,侯府的人不知道。”
这个暗室徐曜没有提过,大概无人知道。
两人就此不提。
常安从萱阳城回来了,跟魏昭说马家窑的事,“已经开第一窑了,戴把头领着窑工干,季把头自打戴把头来了,总觉得戴把头压着他,心里不舒坦,辞了工,后来听说别家窑挖去了,没有我们给的工钱高,他走了,带走几个窑工,现在人正好,不多了,咱们出窑有瑕疵的瓷器拿到得胜桥市场买了,碗盘价低廉,都抢着买。”
“原来的旧窑翻盖,焕然一新,楚先生和鲁先生现在住在窑里,琢磨瓷器烧制方法,玉嫣姑娘磨着三爷带她去了一趟柴窑,了解烧制瓷器的工艺,还做了详细记录。”
楚先生和鲁先生也是做事严谨认真的人,能放下身段,魏昭觉得没看错人,
“玉嫣姑娘继续画瓷画,玉嫣姑娘叫我捎话给夫人,说她算画工,你给按雇佣画工给工钱,也不多要,她手艺练出来了,你再给涨工钱。”
魏昭笑了,“好,按质论价,工钱看她东西好坏。”
女子困在深宅中,日常寂寞,徐玉嫣喜欢上瓷画,聊以打发时间,且她有绘画的天赋,笔锋细腻清丽,假以时日,定能出好作品。
瓷器上作画比在宣纸或画布上作画,对画工的要求更高,而且烧制过程中种种不确定性,出品率很低,画工只有熟悉各种瓷器的烧制方法,才有可能烧出精美绝伦的瓷器。
出了一月,二月初二,一年春的开始,民间有郊游踏青的习俗,一早几个丫鬟兴奋地做出门的准备。
初春,乍暖还寒,魏昭里面穿着夹袄裙,外面披了一件大红猩猩毡斗篷,跟冬季比起来,不显得太臃肿了。
寒城外西南秀水河,冰雪融化,枝头残留积雪,秀水河岸有一座山,山不高,登山的人很多,歇伏了一冬,男女老幼借着节日,春游健身,魏昭带着几个丫鬟拾阶而上。
在山底下时,气温寒凉,往山上走了一段路,浑身热起来,半山腰有个凉亭,供游客走累了歇息,书香朝上看见,指着说:“夫人,我们已经爬了一个时辰了,到凉亭歇息一下。”
魏昭平常习武不勤奋,但跟一般不会武功的人比起来,身体矫健灵活,她跟萱草不觉得累,但书香跟金橘就吃不消,金橘落在后面,魏昭快走几步,到凉亭,萱草拿出绣帕掸了掸美人靠灰尘,魏昭没坐,站在栏杆处,朝远处眺望。
金橘赶上来,跟书香两人坐在亭子里歇息。
此刻,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阳光驱散寒冷的空气,登山的人越来越多了,魏昭扶栏俯视,看见山下台阶上,步夫人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公子朝山上走。
魏昭朝步夫人招手,步夫人看见她,领着男孩还有一个小丫鬟和一个男仆,
走上来。
男孩跟魏元差不多高,走热了,圆脸潮润红扑扑,像红苹果一样,肌肤水嫩吹弹可破,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清澈纯净,穿着一身红织锦缎团福棉衣,看上去喜兴,像年画里的可爱的幼童。
步夫人弯腰温柔地对男孩说:“拜见夫人。”
男孩学着大人一样,端正地行礼,童声清脆,“学生步子初,拜见夫人。”
魏昭噗嗤笑了,“子初公子几岁了?”
“五岁。”
回答干脆利落。
步夫人笑着说;“我领着他爬爬山,太胖了。”
小丫鬟拿着绣帕给步子初擦汗。
“小孩子胖点可爱。”
孩子单纯讨人喜欢。
魏昭出门在外没带什么礼物,初次见面手头也没现成的东西可送,笑着说道:“没带礼物,等回去补给你。”
步夫人道:“夫人太客气了,小孩子送什么礼物。”
魏昭跟步夫人结伴上山,魏昭一路问步子初念什么书,先生可严厉,课业重不重,步夫人一旁听着,笑说:“夫人喜欢小孩子,赶明也生一个。”
魏昭倏忽想念起徐曜,徐曜上次走后,一直没来。
下山时,遇见田华上山,田华走过来拜见,魏昭问;“田校尉也来登山?”
田华道:“小的家就在附近。”
魏昭看寒城外有不少住户,问:“你爹娘为何不搬到城里住?”
“我爹娘住城外租地种,家里院子大,开一块菜园,还养一头猪和一群鸡鸭。”
田家父母朴实能干,不好吃懒做,萱草有这样的婆家,以后的日子能过好。
田华看见萱草,两个人定亲了,见面反倒不如从前自在,田华跟书香几个打招呼,萱草红着脸,走过去。
走到山下,已是正午了,魏昭等步夫人一道乘车回寒城,车辆驶入城门后不久,二人分手。
马车经过寒城街道,过往行人手里提着熟头肉,赶回家一家团聚。
辽阳黄太守府
二房东跨院,暖阁里地龙烧得旺,灵儿倚在榻上,腹部高高隆起,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燕窝,灵儿吃了两口,便不在吃了,拿帕子擦了擦嘴。
黄彦走了进来,灵儿要直起身,黄彦忙道:“你身子不方便,别动了。”
灵儿温柔的目光望着黄彦,“公子,少夫人答应建小厨房的事了吗?”
黄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犹自生气,“她说了,你这里起个灶,她院里也修个炉灶,单独起火。”
灵儿不易察觉地撇撇嘴,“奴婢不是为了自个享福,奴婢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奴婢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
黄彦一肚子牢骚,“她说了,你生孩子左不过一个月,建个小厨房,等孩子出生,抱到她屋里养,小厨房还要拆了,费事。”
灵儿一下子慌了,坐起来,脸色一变,“公子答应过奴婢,生下孩子自己养,难道公子做不了少夫人的主,少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公子的话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