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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求你莫寻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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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爷见地契没了当即伸手扶额,气得不轻,这一趟可是白来了,回去也不知道怎么交代!
  似玉冲贾家媳妇微微一咧嘴,露出一个得意又凶残的坏笑,爪子一迈,从炕上一跃而下。
  贾家媳妇连忙哭着往她这处扑来,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似玉一闪而过灵活地避开了她,快速往屋外头窜去,一股脑冲破了鸡舍里头,吓得满院的鸡四处飞跳。
  贾家媳妇见状越发面露凶恶,疯了似的冲出来抓她。
  似玉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边逗鸡,一边逗着贾家媳妇。
  “我的地契,我的地契,混账东西,给我站住!”贾家媳妇越发疯狂地去追,每每只差一点就能抓到,可又偏偏从手中溜走,心中一急,脚下踩着了一只鸡,“啊”地一声尖叫,直往一旁滑倒在地,扭伤了腰。
  一时间院子里鸡毛飞扬,鸡舍里一只鸡也没有,全都东逃西窜,连影子都瞧不见,贾家媳妇直躺在地上哎呦叫唤。
  师爷见这一片狼藉也不想再看下去,“嫂子,我这厢便先回去,你可要想办法将东西送过来,。”
  贾家媳妇腰部一片钻骨疼,连站都站不起来,哭丧着脸,“娄师爷,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是地契被这畜牲……”
  师爷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话里有话道:“嫂子可要想清楚了,贾大哥先头答应了我们老爷,要用地契换自己的清白,我们老爷也已经答应了,你要是拿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们,到时我家老爷生了气,我可是拦不住的……”说着便头也不回,自顾自离开了。
  贾家媳妇见人走了,一时直叫骂起来,看着似玉,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似玉见鸡都逃了也失了兴致,迈着小碎步走到贾家媳妇面前,吐了一嘴的鸡毛,猛地伸出獠牙冲她极为凶狠嚎了一声,小身板绷得直直的,毛茸茸的爪子露出了锋利的指甲,看起来极为凶狠。
  贾家媳妇看着它尖利的牙齿,猛地往后挪动身子,伸手驱赶着它,“走……走……别过来!”
  似玉见状收回了獠牙,低头很是温顺地舔了舔自己的爪,突然又抬头看向她,开口却是人声,“我好想尝尝人肉的味道,哈哈哈……”那人声极为尖利诡异,听得人不寒而栗,偏偏还是一只巴掌大的毛球说的话!
  “啊,妖怪啊!”一声女子惨叫喊声响彻天际,在白日里听着极为悚然。
  似玉见状很是满意,咧嘴露出了一个坏笑,突然一跃而起,猛地踩上了贾家媳妇的脑袋,欢快地往外头蹦哒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仿佛修瞎了……

  ☆、第24章

  似玉在村子搜了一圈也没瞧见那朵小白花; 一时也只能先回林子,变回了人形拿着碗筷回去; 却不想一出来便瞧见了远处走来的芳寡妇。
  似玉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端着手中的碗筷迎面往她那处走去。
  芳寡妇捂着手腕往这处快步走来,白净的脸上满是阴沉怒意; 瞧见了似玉; 脸上竟没有半点心虚,眼含不屑地从她身旁走过。
  似玉伸手拉过了她; “姐姐这是去哪儿了,倒叫妹妹找得好是辛苦?”
  芳寡妇又岂是善茬; 昨日这般似玉哪还要脸面留在村里; 即便她想要留; 那贾家媳妇又岂是好相与的,少不得打骂教训,怎会让她顺遂过日子。
  她既然敢这么做; 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她也抓不到把柄; 闻言当即甩开了她的手,白净的面上带上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妹妹找我做什么; 若是要找也该找昨日里与你风流快活的奸夫,怎得找到我这头上来了?”
  似玉眼眸慢慢兽化,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瞧着便是个不怀好意的歹女子; “我自然是要找你的,你长得这般好看,我都还没有看够……”
  芳寡妇见她神情有异,眼眸看着极为诡异,青天白日里竟生出些许古怪之感。
  她面色微变,不自觉后退了一步,等她不注意连忙转身逃去,便被什么勾缠住腰往后拖去,她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似玉已经一拳砸来。
  “啊!”芳寡妇眼前一黑,当即便被打倒在地,巨疼传来只觉一只眼废了,直捂着眼睛在地上呻。吟。
  似玉收回了尾巴,将手中的碗往地上猛地一砸,“啪嗒”一声碗碎成了几瓣,也许碎片飞到寡妇身上,只惹她又一声惊叫,“啊……!”
  似玉俯身拿起一片极为锋利的碎碗片,蹲下身子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碎片尖利一角抵在她细白的面上,眼里满是遗憾,那神情没有半分笑意,瞧着很是可怕,“可惜了你这张面皮,长得这般合我意,里头却叫我不喜欢……”
  芳寡妇微微一动,脸上一疼便划破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顺碗片滑落下来,她吓得一动不敢动,浑身发抖地看着似玉,盈盈多情的美目当即蓄满了泪水,“石妹妹,我错了,都是贾长贵他逼我的,我一个守寡妇人,家中没个男人护着,被他强占不说,他还要拿名节威胁我去做这些恶事,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一时哭得梨花带雨,很是惹人心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他是村里的地头蛇,若是我不同意,他必然会打死我,我也是没办法才从了他,妹妹你就饶了我罢,看在我可怜的份上饶了我罢……”
  似玉仿佛完全没听进去,手上的碎片也没有从她脸上挪开,只静静看着她眼里的泪,面无表情道:“果然是这种面皮讨巧些,说什么鬼话都有人信……”
  芳寡妇见她不吃这套,心中一紧,浑身越发僵硬起来,眼里的泪水却继续落着,“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欺瞒妹妹,若有一句假话便立刻死在你面前,绝了这性命也甘心!”
  似玉闻言一笑,似乎找到了些许趣味,“姐姐既然这样说,那妹妹也跟你说实话,你刚头说的,我一句也不信……
  你们凡人不是说了吗,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看人还是得先看看她的心窍是不是黑的,不如姐姐叫我看一眼如何?”说着手上的碎片慢慢往她心口移去。
  芳寡妇眼神一凛,当即伸手袭向她的脸,那尖利的指甲险些就要抠进她的面皮。
  似玉眼睛都未眨,轻飘飘抬手一划。
  “啊!”芳寡妇当即一声惨叫,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被生生割了极大的口子,无力地垂落而下,大颗的血珠直往外头冒,滴滴滑落,当即染红了黄泥地。
  芳寡妇直在地上扭成一团,痛苦惨叫。
  似玉见状似乎有些遗憾,“看来你的心是黑色的,可惜了,里头和这张面皮不太配,不如我帮你剥下来罢。”
  芳寡妇闻言惊恐至极,面色惨白往前爬去,拼命喊叫,“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可惜她双手皆使不上力,腿也吓软了,根本爬不了多远,一时间越发恐惧地浑身颤抖,这个女人是真的要她的命!
  似玉面无表情走到她身旁蹲下,手握着沾血的碎碗片慢悠悠抵上她的下巴处,似乎这只是稀疏平常的事。
  芳寡妇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可怕模样,一时心胆俱寒,那尖利的碎片刺伤了她的皮,似乎已经嵌进肉里,下一刻就要将她的面皮撕下来。
  芳寡妇感觉到了一丝疼意直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尖叫还未出口便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似玉哪知这般不经逗,半点没有她那些高冷灵怪遭遇暴风雨时的形容来得有意思,顿时乐趣全失,扔掉了手中的碎片,“真真是不经吓,才一会儿功夫就不得用了,花花草草都比凡人好玩……”
  她站起身再不管她,转身回家去,却不想到了自家屋门前,却只见刘婶一人坐着。
  刘婶见她回来当即起身迎了上来,将手中的银票塞到她手里,似有些难以开口,斟酌半响才开口说道:“似玉,沈相公他走了,先前来了几个人,瞧着似乎是有要紧事便没等你回来,便托我与你说一声……
  还有这银票是沈相公给你的,说……让你往后自己好好过日子,贾长贵那处他会处理,不会让你有困扰。” 
  似玉闻言看向手中的银票神情怔忪,似乎有些没听明白。
  刘婶见状也不知该怎么劝,这来寻沈相公的三个人中有两个姑娘,长得那叫一个面皮巧,看着就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其中那个施姑娘更是长得跟天仙似的,往跟前一站她都不敢多看,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似玉和这施姑娘实在差得太多,有这么个大美人千里迢迢跑来寻沈相公,你说哪还能不知怎么选?
  况且说句大实话,这施姑娘和沈相公瞧上去才是真正的一路人,而似玉……唉,万般都是命啊,有些东西强求不得……
  刘婶见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心中越发酸涩,这大户人家的门哪里是这么好进的,到头来呀都是白搭。
  她伸手拍了拍似玉的肩膀,“人都走了,就别多想了,让这些事儿都过去罢,往后婶子照看你,到时候再给你说一门好亲事,保管把你嫁到好人家去!”
  似玉眼中慢慢蓄起泪花,心中堵得极难受,却又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泪眼婆娑低声问道:“他往哪里去了?”
  “我依稀听见沈相公与那些人说,先去衙门一趟,估摸着是想将贾长贵的事情先解决了。”
  似玉闻言当即转身往外跑去,刘婶见状连忙追上去,可却赶不上她的速度,只得伸手空招,大声喊道:“似玉呀,别傻啦,人都走了,追去又有什么用呀!?”
  这话还没说完,她人已经跑得没影了,刘婶直长叹了一声,这傻姑娘,人都已经做好了选择,再追上去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还不是徒增伤心?
  灰沉沉的天空飘起了细密的雨丝,一只巴掌大小的狮子在街上飞快穿梭着,速度快得根本叫人看不清是什么从脚下掠过去。
  可她再快,也赶不上时间……
  衙门前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沈修止的身影,而贾长贵早因为他的供词押进了牢里,前后根本花不了沈修止多少时间。
  毕竟浮日观背后有圣上给的体面,谁也不敢不给面子。
  斜风细雨洋洋洒洒飘落下来,打湿了古旧的青石板,雨丝落在她蓬松的毛发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雨珠,越显晶莹剔透,慢慢染湿了毛发一缕缕压下来,瞧着颇为落魄可怜。
  她在衙门前蹲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人。
  雨丝渐大,她依旧等着,小小一只奶狮子蹲在冷冷清清的街上,那一点点大的小身板看着极为孤寂,仿佛被抛弃了一般。
  今日的一切就好像昙花一现,那个人仿佛是个幻象,时间一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绵延而去的山渐渐褪去了原先的浓深翠绿,如泼墨一般层层叠叠染上了枯黄,林中落叶片片飘零,落在地上堆积成厚厚一层,踩在上头依稀传来枯叶声响。
  子寒一个人在不远处喂着马,尤醨经历过这些事后,性子也收敛不少,路上也没耍大小姐脾气,只依旧与子寒势不两立。
  施梓漆见沈修止一直看着远处,思绪却好像离得极远,似乎在出神,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一时又想起几日前那个山野之中的老婶子说的话,好像是一个姑娘救了他,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多时日,一时心中有些难言。
  她太了解他的性子,他根本不可能和女儿家呆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甚至还让别人误会他们是夫妻……
  施梓漆想到此心头突然生堵,当即收回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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