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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
她近日查了一些书籍资料,但所知终归有限。
陆晋长眉一挑,将眼中的诧异藏下:“你要问的,是这个?”
她这般恭谨,就为了问他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韩嘉宜点头,认真而恳切:“就是这个啊,还请大哥教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第25章 手稿
尽管惊讶于她的问题,但陆晋还是略一颔首:“嗯。”缓缓给她讲了起来。
如何缉拿、如何审讯、如何判决,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说着不费吹灰之力。他不经意间抬眸,看见了她眼中的期待与认真,他心念微动,说的更加详细了。
韩嘉宜认真听着,暗暗记在心里,心想,以后可不能再犯这种让内行一眼就看出的错误。
陆晋约莫说了两刻钟,他刚停下来,就见继妹嘉宜捧着茶杯:“大哥,你喝茶。”殷切而恭谨。
接过来,一饮而尽,陆晋轻声道:“这些东西,你了解一下就行了。反正你又不会犯事,用不着知晓这些。”
韩嘉宜不说话,心想:怎么用不着?若真用不着,也不会给你笑话了。
但她此刻有求于人,自然不会将心里话给说出来。她浅浅一笑:“不啊,我喜欢听。”
少女清丽的眸中盛满了笑意,眼睛眨也不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能望进他心里去。
陆晋心头一跳,缓缓移开了视线,沉声道:“喜欢什么不好,喜欢这些东西!”他站起身:“还有想知道的吗?”
韩嘉宜心念微转,寻思着这是逐客令,她笑道:“没有了,没有了。大哥说的很好,让我受益良多。多谢大哥了。”她停顿了一下:“大哥,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嗯。”陆晋颔首,“我送你。”
“不用不用。”韩嘉宜连连摆手,“大哥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今天已经很麻烦大哥了。”
让他送她?还是算了吧。
陆晋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强求:“那好,我去趟指挥衙门。”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韩嘉宜暗想:这次出门,可谓是收获颇丰。她回府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铺纸研墨,将陆晋的话整理一下记录下来。而且在方才的谈话中,她又有了新的灵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埋头修改,全神贯注。
好在家中没有其他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在原本的基础上修修改改,总算是修改好了,在二哥陆显休沐日时,将修改后的定稿交给了他。
陆显刚一接过来,就站在那儿翻阅,颇为专注。
韩嘉宜见他头也不抬,看得认真,忍不住问:“你瞧着怎样?”她心下惴惴,修改过后,还有明显与事实不符合的地方吗?
陆显埋头翻阅,没有作答。
“二哥!”韩嘉宜略略提高了声音,“问你看着怎么样。”
“啊?”陆显抬头,呆了片刻,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笑着称赞:“精彩,真精彩!”
“没有觉得哪里与事实不符合吗?”韩嘉宜仍有些不放心。
陆显摆了摆手,满不在乎:“要想看完全符合事实的,看前朝卷宗去,看什么话本?我只要故事精彩就行了……啊,当然,我觉得挺符合常理,也没看出哪里不对。你放心,这第三部只要一刊印,绝对大卖。”
韩嘉宜只“嗯”了一声,心想,问他也问不出什么。
“我先给你一些稿酬,等书印好了,再给你些分红。”陆显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差点忘了。你那个澹台公子的私章,借给我用用。”
这是之前商议好的,书坊再次刊印时,加上澹台公子的私章,先于别家出售,也区别于之后的效仿者。
韩嘉宜取出来给他:“小心收着,可别弄丢了。”
“放心!”陆显直接揣进怀里,“好妹妹,你有什么新想法,新话本的,只管些,写好了二哥给你印。缺什么都跟我说……”
他叮嘱了几句后,匆匆告辞。他得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阅读一番。
陆显捧着书稿走得飞快,刚离开嘉宜的院子,途径练武房时,正好遇上大哥陆晋从里面走了出来。陆显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要藏手稿。他心中叫苦不迭:大哥何时回来的?
殊不知,他这一番动作,更引得陆晋侧目。
陆晋皱眉:“藏什么呢?”
“啊……”陆显思绪转的飞快,“是嘉宜妹妹写的字,想让我给品评一下好坏。啊,大哥你也知道,我在书院读书,师从李大家,字写的不好,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陆晋黑眸沉了沉,淡淡地道:“你和嘉宜,倒挺亲近。”
“都是一家人嘛,当然亲近了。啊,大哥你忙,我先回去了。”陆显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陆晋垂眸:“嗯。”
陆显闻言,如遭大赦,小心按着书稿,快步从大哥身边走过,心里无比庆幸:还好大哥没有赶上来看一看嘉宜妹妹的字究竟如何。
陆晋双眉微蹙,朝韩嘉宜所住的院子看了一会儿,心想,没看出来,她倒挺好学的。
韩嘉宜将修改后的手稿交给二哥陆显以后,顿觉轻松了许多。她想她需要先歇一歇,至于她最近想到的几个故事,还不急着写。
次日,她竟收到了来自东平公主府的帖子,颇觉诧异。不止是她,陈静云也收到了。
韩嘉宜拿着帖子去找母亲沈氏。
“东平公主的诗会?”沈氏也有些意外,“东平公主消息挺灵通的,居然知道你。”
韩嘉宜点头:“是啊,我也有点奇怪。”
沈氏略一沉吟:“既是公主邀约,那就去吧。多认识认识人,见见世面也好。嘉宜,这是你进京以来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帖子,不可不去。”
她先前还在想着怎么让女儿快些融入京中贵女的圈子,正好东平公主就递了帖子过来。
“可是,娘,我诗写的不好。”韩嘉宜微微皱眉,“去诗会只怕会出丑。”
她当然会写诗,有时候写话本,情节需要,故事里的人还要吟诗作词。只是比起话本,她的诗要逊色不少。爹还活着的时候,也说她的诗不及她想的故事灵气逼人。
沈氏轻笑:“傻姑娘,你当去诗会的,个个都是才女?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她停顿了一下,轻声道:“再说,我还真不信,你爹教出来的女儿不会作诗。”
她记得韩方喜爱文墨,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不通诗词?
“会是会的……”韩嘉宜小声嘀咕,但真的不及话本啊。
“那就是了,去吧,和静云一起。”沈氏笑道,“前几年静云也收过这样的帖子,可惜她胆子小,又没人作伴,很少参与。如今你来了,你们一块去。”
见母亲这般说,韩嘉宜也不好再推拒,她点头:“好,我听娘的。”
陈静云得知要和嘉宜一同前去,心里颇为兴奋,特意又将房间的诗集翻了几遍。不求在诗会上压倒群芳,至少别损了长宁侯府的名头。
而韩嘉宜也对东平公主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是当今皇帝的异母姐姐,也是康王的妹妹,即平安郡王郭越的姑姑。
沈氏将两个姑娘叫到跟前,又认真详细教导她们到公主府做客时该如何应对。
两人牢记于心。
沈氏看两人认真严肃,不觉轻笑:“不要害怕,公主府又不是龙潭虎穴。你们是去做客的,不是去上战场的,不必这般紧张。”她有意宽慰两人:“我问过了,你们沈家表姐也会去的,到时候会照拂你们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不好意思啊,今天又迟了。
第26章 才女
韩嘉宜点头,略略放心,对即将到来的诗会,也多了一些期待。
诗会的举办地点不在东平公主府,而是在郊外的庄子上,距离长宁侯府有一段距离。韩嘉宜和陈静云一起坐马车前去。
途中,陈静云笑道:“东平公主最爱风雅,也爱热闹。据说以前也办过茶会、赏花会。不过去参加诗会,对我而言,还是头一遭。嘉宜,你在睢阳时,参加过诗会吗?”
韩嘉宜摇头:“没有,没有正式参加过诗会。”
不过,父亲还在世时,她曾见过父亲的诗会,也曾穿男装扮成仆童去看热闹,对诗会的情形记忆犹新。只是,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陈静云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这次会出什么题目。我昨夜捧着诗集看了好久呢。”
韩嘉宜不由地轻笑。
等马车赶到目的地时,已经不算早了。两人先后下了马车,随早在门口等候的仆从入内。
侍从们训练有素,笑容可掬,邀请她们先到园中小坐。
十月的天,阳光灿烂,微风和煦。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子站在园子里,鲜妍明媚,生机勃勃。
韩嘉宜一眼看到了表姐沈芳。
巧的是,沈芳也看见了她,含笑同她打招呼:“表妹快来。”
韩嘉宜拉着陈静云上前,含笑唤一声:“表姐。”
沈芳今年十七岁,她的婚期就在两个月后。好事将近的她面色红润,心情甚好。她笑盈盈拉着韩嘉宜与陈静云,同众人介绍:“这是我表妹嘉宜和静云。”
她的好友中有之前随着家中长辈去长宁侯府给侯府老夫人祝寿的,略略知晓这两个姑娘的身份,客客气气。
却也有不知道的,悄声询问:“哪家的姑娘,怎么从未见过?”
自有相熟的悄悄告诉她。
鲜少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陈静云不免有些局促,她不自觉抓紧了韩嘉宜的手。她想,嘉宜看起来比她淡然多了。
殊不知韩嘉宜心中的紧张并不亚于她。
韩嘉宜也不想给娘脸上抹黑。她神情自然,落落大方,对自己的出身来历也不避讳。她生的好看,说话得体,又有沈芳等人照拂,一时间跟众人倒也相处融洽。
当然,东平公主所邀请的姑娘,大多出身不俗。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大家都顾忌身份面子,即使真的对她有轻视的心思,也不会在公主的诗会上当众滋事。众人礼貌客气,甚至还有热情的姑娘主动与她们说起之前的数次诗会。
说了约莫一刻钟,有丫鬟来报,说是东平公主过来了,请她们入席。
韩嘉宜与陈静云一起在丫鬟安排的位置坐了,正说着话,忽听一个清亮的女声:“公主到!”
众人纷纷起身,向公主行礼。
韩嘉宜抬眸,看向在一群美婢的簇拥下缓缓走来的美貌妇人。她心说,原来这个就是东平公主。
她之前在写故事时,也曾写过公主。那时还从未见过公主的她,笔下对公主的外貌颇多溢美之词。今日得见,发现东平公主三十来岁,相貌美丽,衣饰简单大方。
东平公主不是第一次办诗会了,同往常一样,先由丫鬟们端了各色小菜上来。待众人用过膳食以后,撤下盘碟。东平公主亲自出题限韵,规定了时间,要求众人各赋诗一首。
韩嘉宜见题目是中规中矩的咏物诗,顿觉轻松。她认真凝神思索一会儿,心里很快有了一首,工工整整誊写上,自忖可以交差了。
回头瞧一瞧陈静云,见其正低头疾书,甚是专注。
少时到了规定的时间,丫鬟们将诗作收上去,呈给了东平公主。接下来,公主府的丫鬟们会将这些诗作统一抄写,掩去姓名,交由专人评判,分出个优劣高低。
而在专人评判的间隙,这些贵女们则又在园子里三三两两说笑玩乐。
陈静云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