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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情不知道她心里已经在想这些了,听见她的夸赞,微微眯了眯眼,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她就已经从身旁走了过去。
身侧的手轻轻握了握,在燕长煕看不到的地方,燕长情微微蜷缩着手,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笑意味深长。
原来他还有耐心等,可时间越长,他的耐心好像就越来越少了,以至于……他现在总是控制不住想要做出某些事情了,只希望,等哪一天他真的控制不住做出什么的时候,她不要太过惊讶就是。
燕长煕并不知道这些,她还在想着意外情绪的事情。
一直等到燕长情替她收拾好,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的时候,心里忽而想到了一点,不知道燕长情对她的感觉和她是不是一样的。
如果他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那她……可做不出什么圣母的事情来,不是她的,如果她想要,那就是抢都要抢过来。
燕长煕并没有去深想,燕长情这么多年守在她的身边,替她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很多时候,一些细节其实已经泄露了真相。
一直等到燕长煕的呼吸平稳,燕长情才动了动身形,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的碰了一下,视线下移,落在她粉白的唇上,眸光瞬间幽暗。
过了许久,他才伸出手,在她的唇角细细的摩挲了一会儿,这里,迟早会是他的。
看了许久,他到底是没有顺从心意吻上去,最后站起身,垂眸看着燕长煕时,眼里的势在必得和偏执实在让人心惊。
比起燕长煕对他的了解,燕长情对她的了解实在细致,之前她的情绪变化他早就察觉,于是一点一点的猜测,一点一点的用小动作试探,到最后大概确定她在想什么,他如今就是在等,等到那个适合的时机,成全她,也成全自己。
只是第二天燕长煕醒来的时候,似乎完全将昨晚的事情和自己的情绪变化抛在了脑后,平时是什么样子的,如今依旧是什么样子。
任由燕长情事无巨细的伺候着,她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早膳是在石室里吃的,吃完早膳,燕长煕就要出去,燕长情也没有阻止,只是在出去之前,再一次的拿出黑色的斗篷替她裹好,包括脸,最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燕长煕体寒,几乎常年裹着斗篷或者狐裘之类的,所以也已经习惯了,如今不过是捂得更严实了一点,更何况,她也清楚这蛮食窟是什么地方,而她这张脸又有多么的招惹是非。
只有燕长煕和燕长情出来,其他的两人留在石室里。
于是在两人再回到昨天的大堂时,那里已经坐着不少的人,听见动静,往两人的方向看了几眼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两人的出现。
这和昨天的突然寂静相比实在是反差过大。
这里的桌子也都是石桌,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就立刻有人上来问要吃些什么,燕长煕已经吃过了,自然是什么都不需要。
“这壶水是掌柜送的。”小二笑着说了这句话就退下了。
燕长煕微微眯着眼,手指在桌面一点一点的,“水比黄金贵,这金掌柜倒是舍得。”
“蛮食窟来了好东西的时候,便会如此。”燕长情倒了水,放到她的面前。
“好东西?”燕长煕眸光微闪,已经明白他说的好东西是什么。
也就是这么几句话的时候,一股肉香突然蔓延在整个大堂,燕长煕端着水已经递到了嘴边,却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肉香而顿住,拧了拧眉,放下了杯子,不愿意再去碰。
而与她反应不同的时,最靠近里面一桌的人眼睛一亮,已经站了起来了,这一伙人个个面目奇怪,五官本就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或者兴奋,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显得扭曲。
就连周围的人,也有些蠢蠢欲动,显然都明白这股肉香代表的是什么。
“主子?”燕长情看见了燕长煕那一瞬间的动作,看着她,眼神带着询问。
显然是在问她要不要先离开这里,毕竟,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们都知道。
“走吧。”燕长煕点头,哪怕她曾经踩着无数人的鲜血和尸体走上太和殿,但并不代表,她就能看着这些人吃人肉,而她在一边闻着肉香,哪怕她什么都不做,没有参与,她也是做不下去的。
就算残忍或者冷然,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来过蛮食窟的人都知道,蛮食窟里水比黄金贵,可有那么几样东西是比水还要贵的,昨天金胭脂说黄金不够可以用其他的抵,年轻人比老人值钱,女人比男人值钱,小孩比大人值钱,而美人是最值钱的。
这里说的可都是人肉。
小孩的肉最鲜嫩,所以值钱,而美人肉,不只是鲜嫩,更传闻带着美人香,味道最是不同,而真正的美人并不是只长得好看的就是,这其中区分的一套只有这些专门吃人肉的人懂,真正的美人最难得,所以是最值钱的。
说完她就站起了身,燕长情自然也跟着一起,走到她的身边,侧身将她与那些人隔开,两人正要往外走,一道粗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诶?这肉就要上来了,怎么还往外走呢?今日这锅红的人人有份!可别说我东岩不够意思。”
第51章 杀鸡儆猴
往外走的就只有燕长煕和燕长情,这声音说的人也就只能是他们两个了。
燕长煕就算没有回头,也清楚说话的人正是之前站起来的那一桌人里的,她没有回身,脚下连停顿都没有,而燕长情也是一样。
知道自己被无视了,自称东岩的大汉脸上虬结的横肉狠狠一抖,整个人顿时变得凶恶无比,说话自然是不客气了起来,“以为有几箱黄金就可以在这蛮食窟横着走了?小子,在这蛮食窟做人,还是不要这么狂妄的好,知道今日这锅红的是什么吗?上好的美人肉,无缘难遇的好东西,我东岩拿出来分享,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话语中,显然是昨日也在这里坐着的人,知道那箱黄金的事情。
他们自然都看到了昨天燕长情的出手,只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说这蛮食窟究竟隐藏了多少的人,就是他们这些在蛮食窟落脚的人,也没有哪一个是好惹的。
燕长情和燕长煕就这么一走,那就是不给他东岩的面子。
燕长情和燕长煕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没有听到身后东岩的说话,一个在前,一个护在身后,往外面走去。
“老夫看这小子确实是狂妄,老夫在这蛮荒之地走了十几年,狂妄的人见过不少,可惜活到现在的……一个也没有!”嘶哑的声音一狠。
一道破空声响起,两人终于停下步子,燕长煕抬手,手腕一转,一把细长的小刀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眼看着被说话老头甩过来的筷子往他的眼睛扎去,他的手里的小刀也飞了出去。
小刀和筷子在空中相遇,细微的声音响起之后,筷子落地,被劈成均匀的两半躺在地上,而那把小刀夹杂着更厉的破空声往老头飞去。
老头是坐在燕长煕之前坐的位置旁边那一桌,在筷子被劈成两半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眼看着小刀向自己飞来,忙闪身要往旁边躲去。
“躲?”燕长情冷笑一声,手掌一翻,一道内力就这么朝着老头打去,内力比小刀的速度要快,而老头此时要躲着小刀,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掌风,眼看着那道掌风拍在了他的腰上,刚好将他推得迎上那把小刀。
老头神色一变,终于再也顾不得其他,尖声叫道:“救我!”
他本是一个人坐的一桌,此时求救,周围的人也确实有人出手相帮,邻桌的一个老妪重哼一声手掌在桌上一拍,两根筷子自筷子筒里弹出,被她用满是皱纹的手握住,而后像是夹菜一般,向眼看着就要扎进老头眼睛的小刀扎去。
老妪的速度极快,且出手也狠,确实夹住了那把小刀,此时刀尖离老头的眼睛不过一截指节的距离,但好歹停下了。
刀确实是拦了下来。
“啊!老夫的眼睛!”老头一手捂着眼睛惨嚎着,鲜血从他的指尖逸出,很快染红了他的手。
小刀也是带了内力的,即便是没有扎进他的眼里,可夹带着那股劲风却已经先一步伤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到底是没有保住。
可如果没有拦下小刀,含着内力的小刀恐怕就不是扎瞎老头眼睛了,而是直接刺穿此人的头,当场要他的命。
燕长情,也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很短的时间里,落在围观的人眼里,才知道方才三人的的交锋有多激烈,也不应该说是交锋,完全是燕长情一个人在攻,而老头和老妪两人抵挡,最后还是赔进去了一只眼睛。
这两人在蛮食窟里并不是生面孔,在场的大多数都认得两人,也知道这两人有多恶,没想到今日就这么轻易地败在了一个新人身上。
虽然老妪用筷子挡住了小刀,可混在这里的人,哪个眼睛不是毒辣的,自然都没有错过,老妪放下小刀收回手时,垂在身侧的手不停地颤着。
显然截下那把小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燕长情就是在做杀鸡儆猴的事情,今日这一件事情之后,在这蛮食窟里,再有人想打他们的主意,那就要好好地掂量掂量了。
“小子,身手不错,确实有狂妄的资本,老身服了!”老妪倒是个看得开的,当即朝着燕长情一拱手,转身坐下了,似乎再也不会插手。
燕长情冷冷的扫了一眼所有人,一些人一对上他的视线就垂头躲开,不敢与他对视,也有人与他点头示意,而后自顾自开始做着自己的事情,那东岩对上燕长情的眼睛,脸上的横肉又是一抖,却什么都没有说,转脸朝着屋子那边叫道:“我的美人肉什么时候上来!快点行不行!馋死老子了!”
一提起美人肉,原本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大堂瞬间又热闹起来,纷纷叫嚷着让厨房的动作快点,这都闻到肉香了,肉怎么还不上。
燕长情收回视线,转身凑在燕长煕耳边说道:“主子,走吧。”
燕长煕点了点头,继续往外面走去,两人都没有看见身后已经止了血的老头,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着他们,满是恶毒。
或许燕长情是察觉到了,只是并不在意。
走到外面燕长煕也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等闻不到那股子恶心的肉香之后才停了下来,转身,望着徘徊在蛮食窟侧面的沙狼,眯了眯眼,“这狼也闻到了肉香,舍不得走了。”
“蛮荒之地,比狼还可怕的就是人。”燕长情侧身挡住风沙吹来的方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燕长煕扯唇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燕长情就听见她辨不清情绪的声音问道:“你的情蛊呢?”
长生蛊的子蛊就是情蛊,燕长情身上也有长生蛊,可他的子蛊去了哪里,他从来没有说过,燕长煕也没有问起过,这次是她第一次问起。
燕长情眸光动了动,闪过一丝意味不明,他沉了声音,“死了。”
“死了?”燕长煕有些意外,抬头看他,正好瞧进他含着沉沉情绪的眸子里,微愣,下意识的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