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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见状,连忙唤住了他,“小侯爷,那个……姑娘不在,这把琴我不能随意代她收下,小侯爷还是拿回去吧。”这要是被世子知道了,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楚奕涣有气无力地开口道:“若是她不想要,就扔了吧。”她跟沐世子之间……自己真的做再多,都是徒劳吗?如果当初在行宫的时候,自己没有捉弄她,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但是时光不能倒流,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能抹去,如今只能徒留后悔罢了……
看着楚奕涣颓然走出去,青禾不由在心中为他掬了一把辛酸泪,小侯爷,你说你挑谁不好?非要看上清溪小姐。世子把清溪小姐看得跟他的眼珠子似的,你说你不倒霉,谁倒霉?世子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抵得过的,小侯爷您还是趁早放弃得好,如若不然,就只能继续倒霉了。
这厢,清溪和程沐予离开之后,便径直去了澄醪馆,之所以来这里清溪当然是有意为之。
“来,你们的酒。”尤芳菲笑着把酒壶放下,同时把几碟下酒菜都在桌上摆好。
“多谢师姐。”
尤芳菲笑了笑,对他们二人道:“这时辰正是客人多的时候,恕我不能好好招待你们了。”
“师姐快去忙吧,不必招呼我们,都是出自同门,没必要这么客气。”
尤芳菲走出雅间,为他们关上房门,心里也有几分感慨,自己何曾能想到,有一天自己跟许小姐也能如同朋友一般说话,当初自己可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去找的她,请她帮自己把那荷包送给阮师兄,那时候,自己哪里想到还能有如今这样的时刻?
尤芳菲离开之后,程沐予给清溪倒了一杯清酒,同时对她道:“先前说好的,只此一杯,再多就不给你喝了。”
清溪接过酒杯,口中嘟囔道:“就一杯,好小气,其实我的酒量也没有那么差啊。”
程沐予挑眉一笑,“你在说什么呢?”
清溪连忙道:“没什么,我是说这酒闻着真香。”
程沐予笑了笑,也没有拆穿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看着她道:“说吧,究竟有什么好事?让你非要拉着我来喝酒?”这一路上她的兴奋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一提起这个,清溪霎时间又是激动起来,“你去泠音阁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那段路上一片狼藉?”
程沐予轻抿了一口酒,点了点头,“嗯,我看到了,听说是一匹惊了的马造成的。”
“那匹马……那匹惊了马……它听了我的笛声,竟然安静了下来!”清溪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虽然之前娘亲也说过自己小时候曾经用笛声引来过兽类,但是亲眼看到自己安抚住一匹受了惊的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程沐予听了她的话之后,也是一阵惊讶,“你说是……笛声?”
清溪笑着点头,“对,是笛声。程沐予,我想,我可以试着用笛子来练一练音攻之术了,如果能成的话,随身带着笛子可比一把琴轻便多了。”
其实自己也是最近才开始尝试着重新学笛子的,小时候自己跟着爹爹学过一阵儿,后来爹娘不许自己再碰,也就荒废了。正好盼儿的笛子吹得最出色,偶尔自己会请她教教自己。所以泠音阁的雅间里,自己才准备了一把玉笛放着,以便随时请教盼儿。
当时那种情形下,正好看到玉笛在自己手边,也顾不得多想,拿起来就吹了一首清心曲,结果没想到还真的有效,这的确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了。而正因为这个,也让清溪生出了想要用笛子练习音攻的念头,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但非常值得一试,不是吗?
程沐予微微点头,是啊,笛子小巧可以随身携带,比之一架琴要方便得多。正因为如此,之前延庭唐家也不是没有试过用其他乐器来练音攻,可是这几百年来他们从来没有成功过,但清溪她……也许能做到。
程沐予不由伸手轻抚了抚清溪的头发,语带骄傲道:“我的清溪果然厉害,别人都及不上。”
‘我的清溪’?我的?
清溪闻言心中猛地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去,慌忙将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但因为饮得太猛,一下子呛住了喉咙,顿时咳嗽不止。
坐在一旁的程沐予见状,伸手帮清溪拍了拍后背,同时含笑道:“不用这么激动。”
……
楚奕涣回到昌平侯府之后,径直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一路走过来,府里的不少下人都看到自家少主子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都不由好奇,这少爷刚从西山大营回来不久,该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了吧?
楚奕涣无精打采地推开自己的房门,却见有一女子坐在里面,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房间里光线昏暗,楚奕涣一时没看清,还以为是那个讨人厌的女子又来烦自己,于是皱眉不耐烦地道:“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说什么呢?”女子站起身来,带着怒气开口道。
一听是自己妹妹的声音,楚奕涣顿时感觉有些尴尬,不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抱歉,我还以为是那个女人。”
婉彤郡主自然明白自己哥哥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当下也就消了怒气,帮他把烛台点上,婉彤郡主转身之际,这才看清自己哥哥一脸伤心失落的神情,不由诧异道:“哥哥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什么。”楚奕涣颓然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婉彤郡主也顾不得再追问下去,她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自己的哥哥,此时也根本没有功夫去理会其他的了。
“哥哥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婉彤郡主轻声开口问道,眼睛则一直盯着楚奕涣的脸。
第180章 别拉拉扯扯(五更)
原本一脸失落无力靠在椅背上的楚奕涣听闻这话,瞬间坐直了身子,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了。”婉彤郡主平静地道。
“看见什么了?”楚奕涣不解。
“你书房里藏着的那幅画。”
楚奕涣顿时又羞又恼,厉声道:“谁让你随便进我书房的?”
婉彤郡主不由悄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哥哥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那个许清溪究竟有哪里好的,先是沐世子,如今竟然连哥哥也……哥哥一开始不是非常讨厌她的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对她改变了心思?
婉彤郡主暗自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怒气,自己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跟哥哥起冲突的。
只听她缓声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偶然想看一本书,知道哥哥书房里有,就想着去找找,我在翻找那本书的时候,无意间翻到了哥哥画的那幅画。”
她断不会愚蠢到认为,哥哥是因为讨厌她,才会把她给画下来,那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呢?不就是因为喜欢吗?
刚开始看到的时候,她简直气坏了,哥哥怎么能……怎么能喜欢许清溪!难道哥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她吗?她整天围在沐世子的身边,简直要烦死了。
气恼之下,她就坐在这里等着,本来是想着等哥哥回来之后质问他的,但是等着等着,她却开始慢慢琢磨出,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哥哥能掳获许清溪的心,那她跟沐世子岂不是就没可能了?这样的话,自己跟沐世子不就有了机会?反正哥哥一向最喜欢玩乐,没什么长性,早晚会厌倦了她,到那时候,看她还嚣张什么,自己不就能报了以前的仇了吗?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一箭双雕。所以,她现在得探探哥哥对许清溪到底是什么态度,必要的话,她觉得自己得帮哥哥一把,只要促成哥哥和许清溪,自己跟沐世子就有机会了。
被自己的妹妹看透心思,楚奕涣很有些不好意思,只敷衍道:“没什么,随便画画的。”
“哥哥跟我也不说实话吗?难得哥哥真心喜欢上什么人,虽然我之前讨厌许清溪,但只要哥哥喜欢,我也会支持的。”
楚奕涣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她跟沐世子之间……谁也插不进去的。”再没什么比亲眼看到更让人难过的了。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俗话不是说了吗?烈女怕缠郎,你这还没开始呢就先放弃了,怎么可能会有希望呢?好歹也去试一试吧。”婉彤郡主鼓励道。
“有用吗?”楚奕涣自己都没有信心。
“当然有用,最起码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不是吗?人这一辈子难得真心喜欢上什么人,你现在不努力一把的话,难道等老了以后再后悔吗?只要她还没有嫁人,你就有机会,这世上的事情,不都是在随时变化的吗?哪有什么定数?只要你肯下功夫,无论什么样的局面都有改变的可能。”
楚奕涣本来就有些不舍,此时听了自己妹妹的话,顿时又激发出些信心来。是啊,婉彤说得有道理,许清溪不还没跟沐世子成亲呢吗?
想想看,那些定了亲的,也有临到头又反悔的,与其在这里难过失落,还不如再去尝试一把,最起码让自己将来不会后悔。
见哥哥似乎被自己给说动了,婉彤郡主的眼睛里不由露出几分喜色,她也无比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成功,这对自己也是十分有益的。
清溪自然不知道他们兄妹两个在打什么主意,她还坚定地认为楚奕涣是要算计她呢,所以那把琴她也没收,直接派人送去了平昌侯府。
琴是送回去了,但流言也传出来了。因为那日有人看到程沐予和楚奕涣两个站在踏月姑娘房间的门口,有些剑拔弩张的模样,就猜测说沐世子和昌平侯府的小侯爷为了踏月姑娘争风吃醋。
清溪本人倒是没怎么,其他人倒是操心起来。
“清溪,你没事吧?”刚进了学堂,就有人上前来关切地询问她。
清溪一头的雾水,“我没事啊,怎么了吗?”
“没事就好,其实那些男人不都那样吗?无聊找个乐子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清溪还是不解,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们是在说程沐予为了踏月姑娘儿争风吃醋的事情,担心自己伤心难过。
清溪无奈苦笑,你们知道踏月姑娘就是我本人吗?况且根本不存在什么争风吃醋好吗?不过,为什么程沐予为了旁的女子争风吃醋,你们都来安慰我?
难道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
……
“究竟是什么事儿啊?让你这么兴奋,还非要拉着我跟程师弟来喝酒?”阮怀彦抬头看了看这间熟悉的酒馆,想起上次之后醉酒的窘态,有些不好意思走进去。
“走吧,我们进去再说。”清溪心中暗道:来都来了,难道我还能让你逃走吗?
说着便是伸手去拽阮怀彦的胳膊,却被一旁的程沐予给拉开,“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
阮怀彦闻言失笑,这个程师弟啊……
清溪则是朝着程沐予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不让我拉拉扯扯,那你拽着我的手干什么?
“呦,这不是阮公子吗?许小姐也来了?”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