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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他。一些男人们也喜欢他,同样想捧他。他却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要银子,可是极看不上那些只想使小钱儿换他一眼真容的人。他需要银子,越多越好。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刚跑出去的小徒弟又折了回来,“师父!”
楚云开皱起了眉来,这个徒弟他并不喜欢,可是苏茂谨非要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他冲着银子的面,也就忍了下来。不然这样慌手慌脚的人,定然是入不得他的眼的。
“怎么了?”楚云开的语气就有些发恶。小徒弟喘了口气,才回了他的话,“那……那个客人收下了银子……”
楚云开只觉得好笑至极,“他收下了银子,你慌的是什么?”
“可……可是他让我拿来样东西给师父……”小徒弟说着,伸开了手来。
楚云开冷冷一笑,又是这样。他不用看都知道,送来的不是信笺,就是荷包之类的,无非是想以情打动他。楚云开漫不经心从镜中挪过来眼神,有几分冷意的望向小徒弟的掌心中。
只是那么一眼,楚云开原本极轻慢的眼神便换成了疑惑,随之一怔之间,他忽的站起身来,一把从小徒弟的手上夺过那一物。
那是一缕用红线系着的头发,和寻常的头发不同的是,这缕头发根根发黄,如同染了夕阳的颜色。
楚云开捏起了那缕头发,死死的盯着,好半晌没说话。
一旁的小徒弟不明白师父这是怎么了,他刚刚从那位客人从中接过头发时,还有些纳闷,可是他抬头看客人时,客人原本冰冷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笑来。
小徒弟一直以为自家父亲就是京城中最漂亮的男子,可是见过眼前之人,他着实吃了一惊。这位客人比他师父还要漂亮,只是面孔冷了许多,就是眼前的笑罢,明明是笑着,可是却让人深身发冷。
小徒弟打了个冷战,客人把目光又落到戏台子上,“你家师父见了这物就会来见我。”语气笃定极了。
“那外客人还说什么了?!”楚云开的声音都变了,他握着那缕头发,死死的盯着小徒弟。
“他……他说您见了此物就会去见他……”小徒弟被面前师父眼神吓得结巴起来。
楚云开的眼神似乎要把小徒弟吃了,“他在哪间?!”
“二楼……旦间……”
楚云开也顾不得卸妆,提袍就往外走,而他心内的恐惧层层叠叠的袭卷着他整颗心。来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知晓了他的秘密!
楚云开的脚下如同生风一般,极快就到了二楼旦间。
到了门口,有两个护卫抬手拦住了跟在楚云开身后的小徒弟,“我家主人只许你师父一个人进去。”
小徒弟看向楚云开,而现在的楚云开只把目光注视在面前的门上。
小徒弟一见,只得退了下去。
楚云开深吸口气,忽然推开了门,一步迈进了雅间。
旦间并非是整个戏园子里最好的一间,却是最安静的位置。正对着门放着一把太师椅,太师椅对着戏台子,太师椅前垂着纱帘。坐在太师椅上的人背对着门口,楚云开并不能看清他的相貌,只能看到他那宽大的后背。
那人正在饮茶,修长的手指叩在茶杯上,动作优雅而随意。
“你是谁?!”突出其来的恐惧令楚云开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厉。
太师椅上的人声音极轻,“那就请楚老板坐下来罢。”那人并未回头,一指一旁的太师椅。
楚云开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他脚下的步子极慢的那到了侧座的太师椅上,却并未坐,而是看向正座上的人。
令楚云开吃惊的是,他看到了一张比自己还要英俊的脸。一晃神的错觉,楚云开还以为是哪个新成气候的角儿来找他的茬。只是一刹那,当他看到座上人的锦衣玉带,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是……?”楚云开嗫嚅着双唇。
座上的人并未答楚云开的话,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扬了扬嘴角,“怎么?不拿狗娃的头发来,你还不想见我?原本我还以为楚老板的架子有多大,一百两银子不见,倒喜欢一缕头发。”
楚云开的脸惨白一面。
座上的人似乎没看到楚云开苍白的脸,语气寒意十足,“楚老板其实也是不在意这个孩子的,只是因为楚老板已没了再生儿育女的能力了,所以只余这么一根苗来养老了。不然这些年来,楚老板怎么会对狗娃不闻不问呢?就是太监,也想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楚云开的额角冒出来细密的汗珠来,他盯着座上人一张一合的双唇,如同看到两片子铡刀,正一块块的切割着他的身体。
他为什么全知道?!
“你到底是谁?!”楚云开只觉得自己要疯了,那没卸了的油彩的半边脸,全然没有往日的神彩,像块扭成一团的糟乱画布。对面之人了解他了解得彻彻底底,连他的心思都知晓。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座上之人终于正眼看向楚云开,目光轻轻淡淡,像戏弄着到口边的猎物,“盛信廷。”
第三百八十八章 替代
楚云开听到这个名字时,着实打了个冷战。
盛信廷!!眼前之人就是盛信廷!那是满京城里号称第一美男子的男人,盛惠溪的庶长兄!才不过二十几岁就被封为将军,战功赫赫的奇人!
楚云开曾经设想过许多次见到盛信廷的情景,或凶或险或柔或阴。楚云开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孤身一人,盛信廷那边却有盛惠溪这个妹子,他不信盛信廷会不顾着自己妹妹的清誉敢把他怎么样。就是凶、险、柔、阴,最后盛信廷都会就范,拿他没折。
楚云开想这些时,还有几分得德。可是,楚云开并没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害怕盛信廷。是的,楚云开现在怕极了盛信廷。他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自己的软肋就被对方捏在手中,就像他现在握在手中的头发一样,死死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你……放了狗娃!”已知道盛信廷知晓自己全部的秘密,楚云开咬着牙低吼道。
盛信廷却忽然笑了,笑意蔓延在脸上,却没有一点声音,“楚老板是个明白人,现在怎么处处办着糊涂事?放了狗娃可以,毕竟楚老板还要有人养老送终。只是狗娃就在那么个乡村里长大,跟着你那表哥,都没有个先生教他,将来楚老板就不怕狗娃如同你一样,当个戏子?还是放在我安排的住处好些罢。”
戏子……
楚云开的眼神一抖落。
他哪里愿意当戏子?!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当戏子!从前他也知晓有这么个儿子,但是他并不在意,直到他再无可能有后人,他才懊悔,才害怕。转即他把目光放在狗娃身上,他已经是残败之躯,更想儿子能有个功名,将来不要当个被贵人们玩弄于掌股间的戏子!
“你……是让我离开盛惠溪么?”楚云开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盛信廷轻轻的摇了下头,“不只是如此,我更想知晓,苏茂谨让你做什么?”
……
苏茂谨坐在轿中,随着一起一伏的晃动,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最近他春风得意,新帝登基,许多旧臣而渐渐被新君冷落下来,而他,却恰恰相反。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比别人快了许多,真正走上了仕途之路。
现在更好,他手上的一张牌正打中了盛信廷和叶雪兰的七寸之处。楚云开虽然是个最贪婪的戏子,可是他却也有他的好处。就如同现在罢,盛信廷和叶雪兰被扰得焦头烂额,整个卫国公府都如同烤得半瘪的红薯,全然没了当初的形状。
看到叶雪兰和盛信廷不舒服,苏茂谨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叶雪兰,本该是他的女人,可是偏偏出现了当今皇上和盛信廷。皇上他当然不敢惹,但是娶到叶雪兰的盛信廷就不同了。只有他不要女人的份,可没有女人嫌弃他的份!他得不到的女人,旁人得了去,也别想舒坦。
轿外忽然响起一个极低的声音,“大人,楚云开想见您。”
苏茂谨这才睁开眼来,嗯了一声,才道,“那就叫他的小徒弟明日去买胭脂时说罢。”
“他……那边好像很急。”
苏茂谨皱了下眉头,“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等等了么?”
轿外的声音有几分小心翼翼,“好像说是卫国公府里出了什么事。”
苏茂谨很想说,只要不是盛信廷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就行。话到口边,又被他咽了下去,“那就……二更罢。”
轿外答应一声。
苏茂谨又合上了眼睛。
二更天很好,天已经黑透了下来,夜色就是最好的屏障,有什么事正好去说,又不易被人发现。
回到了苏府,未进自己的正院,就见丫头们都垂首侍立在正房门外。苏茂谨无须进房,就知道谁在正房里呢。
苏茂谨提袍从丫头撩起的帘子里进了正房,进了正房,就见他的正头夫人叶雪宁正低着头站在房中,而正座上坐着的是苏夫人,苏茂谨的嫡母。
苏夫人一见苏茂谨回了来,扯了扯嘴角,说开了话,“谨哥儿,不是我说你们这一房,实在忒不像话,你这个媳妇连简单的治房头的事都不会。”
叶雪宁只低着头木木的望着地上的青石砖,连一句话也不说。
苏茂谨深知苏夫人也是在说给他听,他只看了叶雪宁一眼,旋即一笑,“母亲管教的是。”
苏夫人一句话换来一个沉闷,一个倒似恭顺的回了话,但是和没回没什么区别,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苏夫人气坏了,却说不出什么来。
“你们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去罢,只是别让人说出我们苏家的什么不是就好。”苏夫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苏茂谨冷笑一声,坐在苏夫人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望向叶雪宁,“过来。”
叶雪宁的身子一僵,脚步才慢慢迈了出去。
苏茂谨就这样看着那裙裾下海棠红色的绣鞋缓缓挪到自己面前,他才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
叶雪宁比刚嫁进来瘦了许多,刚刚嫁进来时她还珠圆玉润的美好,现在看着,如同包了皮的骨架子一样。
苏茂谨皱起了眉头,抬起面前叶雪宁的下巴,左右端详起来,“你怎么清减了?”
若是从前,叶雪宁定然会以为面前之人是爱自己才发现自己瘦了,心里只怕会欢喜得不得了。可是现在,她只会害怕。
苏茂谨并不等叶雪宁回答自己,先哦了一声,“是我疼你不够罢?”他摇了摇头,放下手来,仔细看着叶雪宁,忽然说,“你二姐叶雪兰现在可是漂亮得很呢,只怕是除了叶贵妃,叶府里便是她最好看了。”
听到叶雪兰三个字,叶雪宁蓦然抬起头来,她咬着唇盯着苏茂谨看。
苏茂谨一笑,忽然起身把叶雪宁横抱了起来,直接抱向内室。
叶雪宁闭着眼睛,不再想看身上的人的一个眼神。而苏茂谨却在冲击着她,逼着她睁开了双眼。
在叶雪宁看着苏茂谨时,苏茂谨才笑了起来,如妖似魅,他咬着叶雪宁的耳朵道,“你只有眼睛才像叶雪兰。”
第三百八十九章 楚馆
苏茂谨说完,又开始一遍遍的折磨着叶雪宁。而叶雪宁瞪着无神的双眼,连泪水都没有了。苏茂谨便更加放肆,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