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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焦急的等着太医,还要时时关注着内室里的二夫人。
这边闹着,刚刚才走的二老爷又折了回来。他也顾不得有人在了,直要闯进内室去。被林氏死死的拦了住。
叶世启急得直跺脚,“大嫂子,这可怎么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见了红了?!”
林氏哪里能说出什么来,只得安慰叶世启,这边催人快请太医。
只半柱香的时间,叶建晟带着太医急急忙忙的赶了来。太医也顾不上和叶世启等人施礼,先进了内室里。
众人等在外面,叶世启时不时向房里张望着,在数九腊月里,他的额头上生生的急出了一头的汗来。
没一会儿,太医从内室里出了来,皱紧了眉看向二老爷叶世启。叶世启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太医,拙荆到底怎样了?”
太医摇了摇头,叶世启愣了住,双唇抖个不停。
太医却说,“二老爷,尊夫人她……她没怀孕。”
太医的声音不大,却正好炸在厅堂里的每个人头上。
叶世启的双眼瞪得老大,叫瘦弱的太医想到了铜铃大的牛眼。叶世启一把拎住太医的前襟,“没怀孕?!你到底是什么太医?两位郎中都诊出怀孕,到你这里就没有了?你到底能不能看病?若是不能看便给我滚!在这里说没怀孕,分明是想推卸你的无能,保不住孩子!我就是闹到皇上面前,也要说说这个理!”
林氏一见事情要闹大了,也顾不得身份,忙上前来劝,陈嬷嬷也忙着苦苦劝着叶世启。
胡家的几位太太也全傻了眼,不知晓几个人这一趟是来做什么的。
好劝歹劝,叶世启终于松了手,脱了身的太医甩袖子就走。
叶世启还在太医背后骂着庸医。
“再请个郎中来!太医也未必都个个有真本事,把前几日的郎中再给我请来!”
林氏眼见着叶世启红着眼睛谁的话也不听,只得给陈嬷嬷使眼色,陈嬷嬷只得又去请了郎中。
再来的郎中是前几日为二夫人诊出喜脉的人了,他一进门就见房中人人脸色各异,郎中来不及细细揣摩各人的脸色,就被冰翠的带进了内室。
又是有好一会儿,郎中从房里出了来,叶世启急急上前相问,“拙荆身子如何?是不是要滑胎?”
郎中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看,他听了叶世启的话,扬起脸来,胡须因脸上的抽动抖了起来,“夫人她……未孕……”
叶世启惊呆了,一个说胡氏没怀孕,两个都说没怀孕。
叶世启没了刚刚的冲动,他指着郎中喝道,“你……你上次还说……”
老郎中朝着叶世启摆摆手,一脸的无可奈何,“老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次确实是摸着脉有孕啊。可是这次……这次脉又变了。”
脉相还会随意改变?!叶世启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个“滚”字。
老郎中从怀里揣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叶二老爷,我也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老朽上次诊错了,自然要退还诊金,实在是老朽学业不精。”
叶世启上前把那块银子摔在地上。老郎中也不再多语,叹口气,低着头提着药箱就走。
第一百七十八章 重现
“再去请郎中!”叶世启咬着牙,脸上带着几分决然,似要探个明白。
林氏作为旁观者,已经看得分明,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叶世启再闹下去,只会更丢脸。林氏上前来劝,心里却想着自己大概把这一个月的话都说完了,“小叔,现在亲家太太也在,弟妹即是身子不好,就先歇歇罢。”
胡家的几位太太等来等去等到了这么一个结果,脸色讳涩不明。几个人听了林氏的话,忙道,“姑爷快陪着姑奶奶罢,我们也该回去了。”
叶世启如被抽走了骨头,他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林氏只好送几位胡太太出去。
整整闹腾了小半天,得出了个出人意料的结果,一夜间二夫人胡氏成为全府里的笑柄,这还不算,这笑话还传到了二夫人的娘家去了。
林氏虽不会落井下石,在叶老太太那里也不好交待,只得把原委告诉给叶老太太。叶老太太气个倒仰。闹得人仰马翻,结果只是二夫人月信来迟了,只觉得在胡家人面前丢大了脸。
还在病榻上的叶老太太把叶世启叫了去,指着脸把小儿子骂了一痛。连带着这几日里二夫人挟制叶世启的事,叶老太太一并全说了出来。
叶世启本就心里委屈,又被叶老太太骂了,兼着在外人面前丢了脸,心中更气。回到旗山苑二话不说搬到了小后院去,还叫人把他的东西都搬到小后院去。
二夫人哪里忍得了这个气,直接闹到小后院去,指着叶世启的鼻子吵。叶世启忍了这些年的气终于暴发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二夫人脸上,把二夫人给打懵了。
二夫人在那日之后发现果然是月信来迟了些,她又羞又气又恨。又被二老爷打了,直哭着要上吊寻死。除了叶建晟和四小姐五小姐拦着,长房和叶老太太这边一点动静没有。
叶世启也不再理二夫人,二夫人闹得没了人搭一句话,结结实实的没了脸面。几股火加在一起,二夫人病倒了。
没有一个人去探望二夫人,连胡家人都没再登过门。两件事加在一起,让二夫人在沐恩侯府的地位一直冲到了最底下。
当雪兰听到刘嬷嬷把旗山苑发生的事一一讲来听时,冷冷笑起。
才受了这么点委屈,二夫人就想到了死。那么当初她一笔笔的对付自己的帐又怎么算?最让雪兰恨的就是二夫人纵得叶建晟拿媚药对付她和叶建彰。若是没有冷面阎王,雪兰和叶建彰还怎么活?!
雪兰抬起头来,吩咐刘嬷嬷,“从我的帐上提一匹布赏给南月,就说我让她过年做身新衣裳穿。”
刘嬷嬷猜出这一切都是南月做的。令刘嬷嬷吃惊的是,南月竟然精通医术,能把二夫人的脉相都给改变了。而刘嬷嬷却并不知晓南月是怎么把人脉相改变的。
刘嬷嬷低头答应着退下去了。
展眼离除夕渐近,沐恩侯府忙碌了起来。
雪兰带着几个丫头剪福字,刘嬷嬷领着几个丫头给叶建彰做新衣。
雪兰正剪着一个福字,喜鹊跑了进来,“小姐,您刚刚没瞧见,南月姐姐的力气好大,自己搬走了院子里的空花盆子。要知道,上次两个婆子都没挪走呢。”
雪兰一笑,心道这算什么,只怕南月还憋着不费力呢。她向人影摇动的院子里瞄了一眼,“那你帮着南月记着罢,除夕我给她一个大些的红封。”
喜鹊张大了嘴巴,小声嘀咕起来,“看来我也要多吃饭,才能和南月姐姐一样得大红封啊……”
喜鹊嘀咕时,正巧房中安静,喜鹊的话几个丫头都听到了。楚锦和洛璃几个都捂着嘴笑。
洛璃先上前来点着喜鹊的头,赶着她,“有这个功夫,你快去干活罢。别没学了南月的本事,倒丢了活干,别怪小姐今年给你的红封最小。”
喜鹊一听这话,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引得几个人又笑起来。
又要过年了。
雪兰想到了独自留在岁县的李妈妈,她招手叫过来洛璃,“你去找刘耿,看看能不能让他帮我给李妈妈带些吃的去。”
洛璃点头,“可是小姐为什么不直接给李妈妈银子,叫她老人家自己买,岂不更好?”
雪兰笑着摇头,“你不懂李妈妈,我若是给她银子,她是不会去买东西,倒会帮我攒着,倒不如我直接买好了东西送过去。”
洛璃这才明白小姐的周全。越是跟着小姐日子久,越发现小姐的优点。
洛璃不住的点着头,“小姐放心,我定会帮小姐选些好东西给李妈妈。”
快过年了,别的园子里的人都在忙碌着,独赵妈妈一个人匆匆的走向西角门去。待到了西角门时,守门的婆子急忙帮着赵妈妈开了门,赵妈妈塞到守门婆子手上一锭银子,便领着一个头戴风帽,身子佝偻的男子进了来。
男子缩着肩,两只手插在棉袄袖中,棉袄背上还露着棉花。他的头被风帽挡着,只瞧着胡须脏粘,似很久没剪冼过了。
守门的婆子暗中撇了撇嘴,心道赵妈妈怎么还有一个穿着破棉袄的穷亲戚。
赵妈妈领着那人,脚下不敢耽误,直接去了东跨院。
才进了东跨院的房里,赵妈妈就打发走丫头们,留下玉缀服侍,叫花缀守在门口。来人见丫头们都走了,便把风帽摘掉,气哼哼的把风帽甩到一旁,咧着嘴骂了句,“可冻死老子了!”
赵妈妈忙捧着茶送到那人面前笑道,“邵大爷,您先暖和暖和,姨娘在后面做六小姐的衣裳,马上就过来了。”
来人正是邵虎山。
邵虎山早已今非昔比,别说当年的体面,连原本酒楼东家的形象已经全然不在了。邵虎山也知自己现在的模样着实寒酸,于是吼了一嗓子,“知晓爷冷还不上个手炉来?!”
赵妈妈给玉缀使了个眼色,玉缀怯怯的望向一条腿踩在太师椅椅背上的邵虎山,拿起手炉挪着步子走过去,送到邵虎山面前。
邵虎山翻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玉缀,咧了咧嘴,喷出一口浊气来,“这才多久没见,玉缀出落得越来越俊了!”邵虎山说着,也不避着赵妈妈,直接抓住了玉缀的手。
玉缀吓得手一挣,桌上的茶杯翻倒,茶水洒了一桌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讨奴
赵妈妈一见,上前来扯过了玉缀,把玉缀护在自己的身后,对着邵虎山笑道,“邵大爷,您看这丫头粗手笨脚的,我一会儿就捶了她。你慢坐着,我先叫人把桌子收拾了出来。”
赵妈妈说完,也不等玉缀说话,向房门口推了她一下,“快去叫人把这里收拾了罢,仔细一会儿姨娘来了揭了你的皮!”
玉缀抹着眼泪出了去。
邵虎山恨赵妈妈打扰了他的好事,他瞪了赵妈妈一眼,怎奈赵妈妈如同没看到一样,扯着让人挑不出一处错的笑容相陪。
这么个功夫,邵姨娘扶着凡樱的手进了来。邵姨娘一眼看到自己的哥哥叉腿坐着,眉头微皱起来。她抽过帕子,抬手遣出凡樱,才对邵虎山说,“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非要来见我?侯爷现在已经极烦你们了,若是让他知晓了还了得嘛?嫂子怎么没一起来?还有常哥儿那孩子呢?”
邵虎山看着比自己穿得好出几倍的妹妹,眯起了三角眼来,“哟,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哥哥呢?邵姨奶奶,你整日锦衣玉食时,可曾想到我这个哥哥了?!自从你让我们离开京城,我和你嫂子就没过上好日子!你拿的银子本来就不多,你嫂子后来又病了,哪里够用。现在可好,你嫂子病重人死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常哥儿我也找不到了,现在的邵氏一族就剩我老哥儿一个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邵虎山说着就要扯脖子哭起来。
邵姨娘气得脸色通红,却不能不为自己辩上几句,“大哥,你当初走时我给你的银子还少么?你把银子挥霍了,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还有嫂子是得了什么病?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没了呢?”
邵虎山干脆耍起了无赖,把另一支腿也盘在了太师椅上,双手往胸前一抱,“病还由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