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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突然的相遇瓦解了他的克制,让他肆无忌惮的搂着怀里的人,汲取她的甘美,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叶芷青起先还想过从他的怀里挣扎开来,然而后脑勺上紧扣着的大掌半点不肯松开,而男人的唇舌极具侵略性,似乎要将她口腔里的所有边边角角都占领,打上对方的烙印,她脑子都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忘了要反抗……
第六十九章
很久之后,叶芷青才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她全身绵软,被周鸿搂在怀里,脑袋就靠在他的胸口上,能听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周鸿一直有着傲人的自制力,从来没想过也有濒临崩溃的一天。
“叶子,对不住!我方才太冲动了。”
叶芷青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深深的懊悔,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她也从来没想过高攀,但是周鸿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她还是有点伤自尊。
“没关系,是我方才先搂了你的,怨不得你!”她挣扎着试图从周鸿的怀里坐起来,好以一种更为体面的方式来面对他。
但是周鸿揽着她的手臂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迹象,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挣扎,他竟然揽的更紧了:“对不住,我不应该在没有成亲之前冒犯你的!是我的错!只是我们许久未见,我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而且她一旦知道自己,竟然热情的扑了上来,很容易就打乱了他的思维。
——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叶芷青后知后觉的想到一种可能,连声音里都带着不可置信的试探:“你的意思是说……”成亲?
周鸿从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他是实战派的代表,一旦想明白了某种事情,就要力排众议去做。
“上次我们在扬州码头分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回明州之后,我娘想要我早点成婚,她提起的人选有京城外祖家的表妹,明州的大家闺秀,可是我都不想见,借口练兵躲到军营里去了。我无法想象自己跟别的女人成亲生子,然后相顾无言的生活一辈子。一想到要过这样的生活我就觉得压抑,恨不得一直在海上巡逻不回来。”
他稍停,感觉着怀里的女孩儿不再挣扎着想要离他而去,他才又徐徐道:“在海上巡逻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娶的是你,婚后生活会不会全然不同。每每想到能跟你在一起生活,我就觉得打心底里开心。”
叶芷青:“……”这是用的是排除法吗?
他摸摸叶芷青的脸,似乎是想确定一下她是否在生气,粗糙的大掌划过她细嫩的脸颊,顿时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引的叶芷青咕哝:“别摸我!”
黑暗给了周鸿无尽的勇气,回明州的这段时间里他在心里勾勒过无数次的画面就在眼前,他还能记得两个人乘坐漕船南下,她坐在甲板上晒太阳,阳光将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照了出来,少女粉嫩的脸颊犹如桃花一般泛着香气,他当时差点就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扭头克制了自己的冲动。
分开才几个月,他却觉得自己在黑暗的掩盖下再也没法忍下去了,俯身在他早就肖想过的脸颊上香了一记,比预料之中的还要软香嫩滑,简直令人留恋忘返,不由就一路亲了下来,很快就不可控制的亲到了她那柔软丰嫩的嘴唇,将她的抗议都尽数吞了下去。感觉到她两只小手在自己胸前不停的推拒,他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做怪的小手,继续吻了下去。
这次好歹有了点自制力,没有一味沉湎下去,等到给她喘息的功夫,他才在她耳边轻笑:“实在对不住,反正我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话实在太过大男子主义,虽然不是女权斗士,但叶芷青坚决抑制将自己物化的男人:“那可不一定。少将军话都没说明白,我是不可以接受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而且更不会做别人的小妾,低眉下眼的过一辈子!”
周鸿叹口气:“就你这样的脾气,谁敢让你做小妾。淮阳王都抓不住你,我若是让你做妾,你不得早早就跑了?!放心,你上次写信给我,替东南水军营解决了一大难题,我父亲很想将你招揽到军中。听说你不会来军中服役,还失望了好久。若是他老人家知道不能将你招到军中,而是娶回家,说不定会很高兴呢!”
他也是后来周震提过好几次叶先生,让他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本来想要写封信给叶芷青,只是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当面讲清楚,能够亲眼看到她的反应最好。
现在人倒是在自己怀里,只是看不到她的反应,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谁说你要娶我就必须要嫁?我还不想成亲,更不想做被关在后院的金丝雀。而且我现在还有自己的事业,生活的挺好,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非要成亲啊?”
这句话成功勾起了周鸿的回忆,上次在漕船上连“自梳女”这样的话都出来了,真是搞不懂这个小丫头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
“哪有女子不成亲的?再说我未必会将你关在后院里,你说的事业……就是你在扬州的生意?”
叶芷青不否认自己之前是对周鸿有过心动,可是那只是在萌芽状态,离结婚的距离还甚为遥远。两个人相识这么久,争吵有过,相处融洽的时候也有过,可是离真正了解对方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她不知道在周鸿的心里,是不是有点好感就可以成亲生子,但是在她这里却并非如此。
“明明上次写信,还是正常的朋友来往,怎么就一下子跳到成亲的话题上了。少将军您会不会想太多了?”
周鸿真有点哭笑不得。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娶她,虽然重逢的时间有点出乎意料,谈话的地点也不太对,但是这个人他认定的,他拿出训练新兵的威严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女子的名节最是重要,你跟我都这样了,你不嫁我难道还想去嫁别人?”
叶芷青极度无语,他们也只是亲亲抱抱,并没有突破最后的亲密接触,怎么就非他不嫁了?忽而又想到古人礼节的严谨,能够做出这种行为,大约已经与失贞无异。
她决定不再浪费精神跟这个古代土著争执亲亲完了要不要嫁的问题:“这件事情咱们以后有时间再谈。跟着我来的人被倭寇砍伤,现在还藏在地窖里,少将军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药铺?”
周鸿也知此事不能耽搁,便拉着她起身,摸黑穿过半条街,终于在街尾找到一家药铺,只是进去之后桌椅倾倒,叶芷青差点被砍成一半的桌子绊倒,亏得这一路周鸿都一直拉着她的手,他又是练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拉着她绕过地上的障碍物,往药柜那边过去了。
张九山手底下这帮贼寇秉承着抢掠的最高境界,只对金珠银宝感兴趣,其次便是绸缎布匹之类的日用品。这些人倒不是不知道药品的可贵,可是他们也并非大夫,不识得草药,谁知道有用没用,完全是没必要的买卖,因此药铺里除了锁银子的抽屉让他们感兴趣之外,别的地方竟无人去翻。
黑暗之中,周鸿拉着叶芷青到了药柜前面,既然不能打开火折子,以防引来在城中巡逻的倭寇,叶芷青便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拉开,拿着里面的药去摸,去嗅,然后猜测都是什么样。
这种抓药的方式实在有些慢,好在叶芷青以前就有中医药的底子,尤其来苏州府之前一直跟着刘大夫学习,在药铺里更是加强了训练,摸黑抓药竟然也难不倒她。
周鸿听着她小声报着药名,不由哑然失笑:“你可真是聪明,这样也难不倒你!”
叶芷青叹气:“进了苏州城还不是一样没跑掉。”
两个人抓好了药,再牵着手摸黑往郭家的酒楼里赶过去,叶芷青心里没来由觉得一阵甜蜜。她出来的时候,满心惶恐,只觉得黑暗之中不知道潜藏着多少倭寇,连自己能不能安然回去都是未知数。那时候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肉跳,但是没想到回去的时候,身边跟着周鸿,只觉得踏实可靠,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只有后知后觉泛上来的喜意。
虎妞早就等的急了,自家姑娘走了这么久,她时不时摸摸老宋的额头,再探探他的鼻息,生怕在叶芷青没回来之前老宋就死了。又担心叶芷青出去遭遇不测,黑暗之中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跪在地窖里对着皇天菩萨请求让叶芷青平安归来。
大约是佛祖也被她的诚心感动,不但让姑娘回来了,还将周鸿也带回来了。
谢天谢地!
她扑上来,紧紧抱住了才跳下地窖的叶芷青,几乎是喜极而泣:“姑娘,吓死我了,我生怕你回不来!宋叔他一直在发烧,还说胡说,叫什么‘少将军’,你快来看看宋叔。”
虎妞说者无意,可是叶芷青听者有心。
她犹记得宋魁说过自己是从北边军中退下来的,可是周鸿身边那帮人都叫他少将军,这称呼太过熟悉,她打着了火折子,朝周鸿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后者讪讪低头摸了下鼻子,难得周少将军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竟然从来不知道宋叔是你的人?”
第七十章
宋魁的伤有了药之后,总算在一天一夜之后退了烧,人也清醒了过来。
期间周鸿还在夜半摸出去了一趟,带了卫央过来,留下来保护叶芷青。
卫央在苏州城见到叶芷青,都有点傻眼了。
他跟着周鸿来苏州城摸底,各自分散开来探听消息,结果周鸿回去之后说要派人去保护个人,他还当是苏州府官员,等见到真人才觉得不可置信。
“叶子你不是在扬州吗?怎么跑到苏州来了?”
叶芷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运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居然就碰上了倭寇,这世上难道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
卫央与她久未相见,尤其是在战事紧张的时候,见到叶芷青就跟见到家人一样,激动之下忍不住伸出爪子握住了叶芷青的手,叶芷青与周鸿的这帮侍卫里面跟卫央感情最好,她都拿这小子当弟弟,久未相见也是用力回握住了他的手,颇有种敌特战区与革命同志相见的感慨。
周鸿在旁边咳嗽一声,两个人转头看他,不明所以,他却上前来一把从卫央手里捞过叶芷青的手,拉到了旁边去,还冷冷瞟了卫央一眼。
卫央内心狂喊:这是什么鬼?什么鬼少将军这是做什么?
他还当周鸿对叶芷青不满,竟然还伸手试图去拉叶芷青,跟周鸿求情:“少将军,叶子也没做什么呀,别训她了!她真的是个好姑娘!”
叶芷青扭头捂嘴,差点笑出声来,肩膀一耸一耸,为卫央的迟钝几乎喷笑。
周鸿见这家伙如此不解风情,而且与叶芷青走的又太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火,黑着脸训他:“去把周浩换过来,你跟着斥候去打探敌情,这里不需要你了!”
卫央恨不得扒着地窖的出口喊救命了:“少将军你不能这么心狠!叶子她什么也没做,你以前就老对她冷漠,还赶她走!现在是什么时候?整个苏州城都住满了倭寇,你要是把她赶到大街上去,这跟逼她去死有什么两样?”
叶芷青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肠子都快打结了,她一方面对卫央维护自己而倍感暖心,另一方面又为他不会看脸色的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