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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就回来了?”
顾老三越说越难过,眼泪都出来了,“是的,朝西说要好好读书,准备三年后的考试,想要中举,报答我们。我想着家里农活也要做,就发了脾气要回来,其余人没办法就跟着我回来了,临走前,朝西说,今年秋天他便要娶那刘县丞女儿,已经到了三年守孝期了,他是恨不得戳我心窝子!”
顾南枝心中一动,之前说刘县丞是为了自己女婿,所以伤了那些学子,官官相护,也就打个马虎眼了,可是顾老三说顾朝西准备三年后的考试,也就是后年,那就没有参加省试,怪不得在礼房也没瞧见他。
那胡瑞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刘县丞故意蒙骗,自己做了手脚呢?
顾南枝心里急转,想了一会道:“他们今年秋天成亲,不就是现在么?”
顾老三哎了一声,“就是这个月底了,我们这两天也在收拾东西,准备过去了。”
顾南枝又问:“那刘县丞给你们准备了庄子吗?”
“是了,那庄子就在芦城边上,十几亩田地,五六间大屋子,还有两个看门的伙夫,我们过去直接住就可以了,瞧着气派的很。”
顾南枝哼了一声,“那准备什么时候走?朝西也是我哥哥,我做妹妹的早嫁出去了,也要准备一份礼物。”
顾老三心里有愧,听到顾南枝似乎有意去恭祝顾朝西,满心的欢喜,“真的?你也愿意去?”
“朝西中了秀才又娶亲,我再不懂事,也要去道个喜,只是你先别告诉别人,我想让朝西看看我的心意,叫他更加高兴”
顾老三笑咧嘴了,“成!如今你们俩也都各自成家了,我顾老三没本事,拉扯你们大,什么都没给你,南枝我小时候觉得你傻,打骂过你,你也不要放在心里,朝西是你哥哥,往后你帮衬着。”
顾南枝本来对顾老三还有些眷顾,看他这边贪得无厌,叫自己帮衬顾朝西,便冷了脸,“我来还带来两件冬衣,叫下人拿下来了,我来看你,沈家也不知道,我不能多呆了,我要回去了。”
顾老三见她又变换脸色,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站起来红着脸唉了一声。
顾南枝出来以后,看见李氏还在院子门口看着这边,脸色更冷了,心里一点愧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松东西都拿下来了吗?”
若松把那两件冬衣塞给了李氏,“夫人都拿了!”
“那我们回去吧!都晚了!”顾南枝说着便走向院子外面的马车。
这时候李氏站起来了,刚想说话,顾老头走出来咳嗽一声。
“南枝?这就回去了?”
顾南枝低头冷笑,“是了爷爷,我得早些回去,省的家中人担心。”
顾老头吃了个瘪,心里不痛快,可是转瞬一想,以后自己有依仗了,可是县丞大老爷的亲家,底气都足了,便喝道:“你这傻丫!还懂不懂规矩!我问你话!你头也不回是个什么意思!!!一点家教也没有!”
顾南枝正上车,没打算回嘴,可是听得又十分怒,忍了忍低声道:“若松快些走吧!”
若松咬咬牙,也不知道小夫人这么善心回来瞧他们做什么,一家子的白眼狼,不知道感恩,还天天骂这样难听的!
“小夫人,你怎么都不说一句,这老头子说话忒难听了!”
顾南枝上来讲究躺着里歇息,听到若松不忿,冷笑了道:“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它一口吗?”
“也是!小夫人说的极有道理!怎么和狗一般见识呢!”若松哈哈大小,故意高声说道。
顾南枝见他故意这般,笑道:“别调皮了,快回去吧!”
这边沈赢和刘程璧也跟着小厮到了一处巷子口。
小厮道:“那两夫妇姓吴,就在左手边第一家,现在就在家里。”
刘程璧笑笑:“那是等着我们上门来吗?”
沈赢斜睨巷子内一眼:“那两夫妇知道闹进我家,定不是傻子,现在定等着我们呢!”
小厮也满是嫌弃,“那两夫妇奸猾,一早上来就是我在门口看着,直接撞开了小门,一路跑到了前厅就哭闹起来,我们都没反应,这就闹上了!”
沈赢点头,看来这对夫妇也不是好像与的,“那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一会便出来了。”
“是少爷。”
二人进了巷子,刘程璧打量着他家院子,看着也不是什么穷人家,门槛设的老高,两边还放着小座的石狮子。
刘程璧嗤之以鼻,随即敲了敲门。
“谁呀?”一个妇人的声音传出来,声音响亮。
沈赢点头,示意这就是那个夫妇。
刘程璧咳嗽一声,拔高了音量道:“我是沈家来的,我家主说有事情交代你们。”
一听到这话,那妇人急急忙忙的开门了,顶头就看见了沈赢的脸,连忙堆起笑,道:“哎呀!是沈少爷啊?”
以前他们听说过这个病秧子,都说要死了,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去年考中了秀才,今年中了举人,这一步一步就走上去了,看的他们眼红至极。
之前听说他娶了老顾家的孙女,一开始不信,后来知道是冲喜,心里觉得亏大发了,要是送自己女儿去了,现在怎么也是举人老爷的亲家了。
沈赢微微一笑,避开她满是算计的脸,“有些事我夫人不便出面,叫我来和你们说道。”
“这样!快进来!秀玉快点沏茶!”夫人转头喊了一声,赶紧迎进来两个人。
沈赢进了院子,瞧着这院子三进三出,也算干净敞亮,进了前厅,刚刚坐下。
一个十六七岁的秀丽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罗裙,低着头走进来,含羞带怯的捧了一碗茶走到沈赢边上。
☆、第五十章名扬江南
刘程璧看见这场景,低头笑了出来,然后咳嗽一声。
沈赢目不斜视,知道这夫妇有所求,没想到还揣着这样的心思,顿时冷了脸,觉得毫无趣味,不如带顾南枝一起来了。
“沈少爷,娘打发我送茶来。”
那女子轻轻将茶放在沈赢边上,然后退出去,连刘程璧都没瞧一眼,用心之明显可见了。
刘程璧故意瞧了门外一眼,然后笑道:“沈赢你这茶要不给我喝,我可就回去给南枝说道说道了。”
沈赢推过去给他,“脂粉味太重,冲鼻子,你要爱喝就慢慢喝。”
刘程璧嗤笑一声,也没有端起茶来,只是和沈赢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着那主人家来。
外头的两人似乎听见他们的话,也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走进来。
沈赢顿了顿,站起来道:“叨扰了,我今日来是为了内子的事情。”
之前在沈家哭闹的时候,沈赢没有仔细去打量那男人,现在看尖嘴猴腮,两眼混沌,整个人干瘪瘪的,就连腰杆都挺不直。
他皱皱眉,又问道:“不知道主人家姓何?”
那男人嘿嘿笑,道:“我姓吴,叫初六,沈少爷你别这么客气,我可承受不住您一举人朝我这样。”
沈赢面不改色道:“您是长辈,我小辈理应如此。”
吴初六的媳妇见他们客气来客气去,有些不耐烦,扯了一把吴初六,吴初六眉头大皱,似乎怪罪他媳妇不该在客人面前这样,他清清嗓子,做足了模样,最后道:“不知道沈少爷今天来是为了那不要脸的顾朝西还是什么?”
沈赢垂眸,“我内子怜惜家中,可是又觉得兄长做的不对,这时候已经回去找人了,想劝慰一句,我来此只是劝二位,朝西好歹也是个秀才,若是以后中了举”
刘程璧见沈赢这样说反话,心里冷笑,他是掌握了这夫妇实在是贪便宜的性子,故意激他们去和顾朝西做对。
吴初六呸了一声:“什么秀才那也是我女婿!!!”
沈赢点头,“我也觉得如此,要不然不会来这里了。”
那妇人听到这话眼珠子直转,立即道:“沈少爷是怕那顾朝西的事情牵连您吧?”
沈赢憋了妇人一眼,转头去看吴初六,实在觉得两个人可恶,便道:“吴大叔,我敬你长辈,叫你大叔,这一次我帮您劝几句内子兄长,但是劝的了劝不了可不是我能耐的,她兄长若是态度强硬,我也不愿这事情闹大”
吴初六刚刚被自己媳妇儿一提醒,觉得沈赢是怕顾朝西的事情闹大了,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他嘿嘿直笑,觉得自己捏到了沈赢的短处,张口就道:“这事情我不闹大,只有一个心愿,我家秀玉是个黄花闺女,你们不能欺负人!顾朝西必须要娶了我家女儿!!!我不管你们是举人老爷还是秀才老爷,不能欺负我们老实人!”
沈赢险些笑出来,面色一冷,“随你们去!有本事你们就真的去告状!内子兄长怎么也是一个秀才,还怕你不成!”
妇人觉得沈赢就是纸老虎,立马叫开了,哭道:“你们仗势欺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沈赢听得耳朵一疼,赶紧绕过两个人,抬脚就要走。
刘程璧跟上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一台戏给他沈赢一个人唱了。
二人走出去以后,沈赢叹口气,“无知愚民,本来还打算好好说,劝慰他们去讨一个公道,想你在这里帮衬我几句,或者就地给他们写一个状子,但是这两个人实在是愚昧,我不想再和他们打交道,怕他们以后连累我们,所以出此下策,故意激怒他们。”
刘程璧恍然原来如此,沈赢看清楚了两个人的秉性,不像被连累,所以故意说那话来激他们去告状,他想了想道:“我还是去找人帮他们,状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沈赢面色有些后怕,“好,这样我们在暗处帮忙,好过以后这事情翻出来,我们明着帮他陷害一个秀才,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
刘程璧对这件事看的格外重,就道“我不放心,还是一步步带着他们好些,要不然不知道中间出什么岔子。”
二人商量着,回到府上就找到管家安排人去帮一帮他们,状子写好了就去怂恿那夫妇去告状,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老管家皱眉:“这事情咱们家不管的好,就该打发了以后,和咱们没关系!”
沈赢本就面色冷漠,这被老管家僭越说教,便冷哼一声:“我管不管不关你的事情,我要你做,你就做好了,有一点没如意,我觉得这府上的事情你也打理不好了!”
“少爷!!!!你!!!”老管家没想到沈赢这般,他在沈府做了几十年,大家怎么都要叫他一身沈老的,现在被一个小辈骑到头上了,还是个病秧子,心里极其不痛快,可是毕竟是沈家嫡少爷,咬咬牙就低头应承着。
沈赢见他并不服气,知道他倚老卖老,道:“这事情你去告诉谁,我都管定了,做好你本分的事情,不要惹我生气,免得赶出府去。”
“是的是的少爷。”
刘程璧见那老管家的样子,心里一阵不痛快,拉着沈赢到僻静处道:“那老管家不服管教,你且小心。”
沈赢看了刘程璧一眼,知道他担心自己,便道:“这是我沈府,不是他的府邸。”
刘程璧担心,“人心可怕,虽然他在你府里几十年,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这事情我不建议让他去做。”
沈赢顿了一下,“他回去告诉我姐姐,他一向唯我姐姐命是从,这些年我姐姐教习南枝管理事物,他心里不舒服,瞧不起南枝出身,几次三番不听南枝管教,我这一次也是为了打击他,我会找人看着他,若是做不好,就赶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