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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程璧道:“他说带你名川大山,看遍世间风光。”
顾南枝半信半疑,转头问:“真的?”
“是的,他都应了我们了。”沈赢挤了挤眼睛,很是调皮的样子。
刘程璧忽然一怔,心头难过起来,沈赢也不过十六七岁,还是孩子,却因为自己的事情,早早牵扯进皇权斗争,他忍不住的懊悔,自己怎么能这般自私,还想绑着他一辈子。
他连忙抬头,对两个人说:“放心,等事情过去以后,我就赐你三品按察使,任居越州,青州也不错。”
顾南枝一怔,转头看向他,满眼都是感激。
刘程璧不敢看,慌乱的低头,道:“真的,相信我。”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相
顾南枝笑笑,“我信你,只不过没了沈赢帮你,你以后要自己多小心了。”
刘程璧点头,说不出话,眼睛酸涩起来。
沈赢呼出一口气,“天还冷,喝些热茶吧。”
“嗯,也好。”刘程璧换了个坐姿,觉得舒服了些,道:“可以,我也想暖暖身子。”
顾南枝没说话,笑了笑转头道:“嬷嬷,殿下要茶。”
刘程璧一愣,转头顺着顾南枝看过去的方向扫了一眼,只见一个年纪半百的嬷嬷在书柜边上,半天一点声响都没有,又挡在帘子下面,真的一点瞧不见,亏他还是习武之人。
那嬷嬷听见了,唉了声,转头出去,没多会就又端了一杯茶回来。
刘程璧怪异的看着顾南枝,不懂她的意思。
顾南枝笑,“这是我新带回来的嬷嬷,原本是住在五松岭的,只是那里年久失修,想着家里正好也缺伺候的,便让她先来做事。”
刘程璧脸色有些白,可是刚刚的话都叫这嬷嬷听去了。
顾南枝继续道:“无事,嬷嬷也是年纪不小的人了,有些事自然不会说出去。”
刘程璧嗯了一声,好奇道:“婆婆是哪里人?姓什么?”
那嬷嬷抬头,看了一眼刘程璧,笑道:“老奴原本主人家姓阮,老奴随了阮姓。”
“嗯。”刘程璧温和一笑,看沈赢面色如常,便道:“今日的事可是和阮婆婆有关?”
顾南枝听得哎呀一声,“程璧你真聪明!”
刘程璧失笑,“否则依照你们俩的性子,不会轻易叫人进门,别说让她听我们说话了。”
沈赢直起身子,“嗯,我是想说一说阮婆婆的事情。”
刘程璧点头,“和谁有关?”
“你。”沈赢收起笑意,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刘程璧脸色大变,疏忽间由红转白。
顾南枝开始道:“程璧,记得我们之前去永寿宫看桃花吗?”
刘程璧心里忽然慌乱起来,不知道为何那一次看见的霉印子又鲜明起来。
“我记得,父皇不曾踏进寝宫内去。”
顾南枝嗯了一声,“其实当时我不是去看桃花的,在去之间,就有人告诉我皇上和前皇后不和,所以我才专门去永寿宫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心里也清楚,他们是不和。”刘程璧心里早就知道皇帝的表面功夫,做出恩爱模样,其实背地里是什么,他也不在乎了。
顾南枝又道:“皇上爱诗文,重笔墨,太监们私下都传皇上喜欢有才气的女子,早年间坊间有一花魁,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后来被人赎身,再也没有露面过。。。。。。”
刘程璧皱眉,“你们如何查到这些?”
顾南枝开始放慢语速,“皇宫就是一个不漏风的房子,里面关的人又多,时间久了,什么话都有,我们就顺着他们的话,略微查了一下那个花魁。”
刘程璧放下茶杯,看向那嬷嬷,冷厉道:“查出了什么?”
顾南枝见他这般,也不多说什么了,就道:“嬷嬷,你把你知道就说了吧,这位是太子殿下,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可活不过今日。”
嬷嬷听见,吓得胆战心惊,瑟瑟发抖道:“我都说我都说!”
借着,嬷嬷把那日说给顾南枝听的话,又细细的梳理一遍,说给了刘程璧听。
刘程璧一开始听着也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听到那孩子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紧了,眼神锐利的像是刀子一样。
等嬷嬷说有侍卫带走了孩子,刘程璧陡然间站起来,将矮桌上的茶盏一应全部甩在了地上。
这一下,吓得那嬷嬷话也不敢说了,捂着胸口看刘程璧。
顾南枝皱眉,站起来拉着嬷嬷道:“你先出去。”
“好!好!”嬷嬷听自己能走,爬起来就往门外跑,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
顾南枝跟上去,关上门。
“你今日这么大火气?”沈赢低头看着碎片滚在自己脚边,“我不说,你也会知道,不如我来告诉你。”
刘程璧笑了几声,颓然的退回座位上坐下来,然后仰头看着屋顶。
顾南枝走来瞧见他这样,不由心里一慌,也跟着仰头去看。
在刚来京城的时候,他们跟着学院到佛寺里礼佛,那时候他们住在片瓦不全的厢房里面,谁也瞧不起他们,顾南枝告诉刘程璧,以后会看见更好的。
而现在他们的屋顶和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
刘程璧呆呆的望了许久,低头道:“你说吧!”
沈赢犹豫了一瞬,他知道这样陡然间撕开真相,会让他接受不了,他应该更好的去引导刘程璧去自己发现,但是来不及了,再不走,皇帝就要动手了。
他也没有办法,“我们发现你的生母也许不是前皇后。”
这话对于沈赢来说,已经很婉转了,他想要说的都在话里,前皇后不是你的生母,那阮姓的妓女才是他的生母。
刘程璧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站起来,直视着沈赢道:“你有什么证据?”
沈赢沉默了一息,想要说话。
顾南枝上前道:“你不信阮玉的婆子,你也不信宫人的话,你不信我们吗?”
刘程璧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相信自己而已。”
沈赢道:“我在五松岭阮家旧宅看见了一幅画,现在就在我书房,这是那恩客赎了阮玉以后,与她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画下来的。”
顾南枝想起来那画,转头去书桌上拿,刘程璧直接跟了过来,先一步拿到画卷,紧紧握在手中,怎么也不动弹。
沈赢拉住顾南枝道:“你自己看,或者你也不看。”
刘程璧不说话,眼睛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握着画卷的手越来越紧。
顾南枝看这样子,生怕他毁了画,这画可是阮玉现在唯一的证据了,也是刘程璧身世唯一的物证了,要是这画没了,以后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沈赢见顾南枝面色发红,隐隐在蓄力,像是要去抢夺一般。
他赶紧安慰顾南枝道:“无事,程璧想的明白,就算不看,程璧心里也清楚。”
顾南枝握拳,叹了一口气。
三人这般对峙了许久,外间的阳光顺着树叶缝儿洒进来,斑驳的打在了桌子上。
刘程璧终于放下了画,然后收回双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许久缓不过来神。
顾南枝见状赶紧上前去拿画。
“画里有什么?”刘程璧问。
沈赢笑了笑,“一副御花园游春图,正正好是十九年前的事情。”
刘程璧低头,忽然也笑开了,“我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杀沈赢
刘程璧在沈赢府上用过餐饭以后,就直接回宫了。
刚进去殿内,李德就走上来,急急的说道:“殿下,皇上早上就唤您了,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刘程璧皱眉,“我不是吩咐了,今日去宫外看沈大人吗?”
李德吱吱呜呜道:“皇上不高兴了,您还是快去吧!”
刘程璧嗯了一声,“知道了,我换过衣服就过去。”
李德低低应了一句,便知趣的退下去了。
没过一会,刘程璧换了便服,急急的往勤政殿去。
皇帝这时候用过药了,坐在了椅子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奏折,眼睛都快眯上了。
刘程璧候在门外,问胡总管道:“父皇睡着了?”
胡总管笑了笑,道:“没呢,刚吃完药,这会儿估计困着,要不您先候一会,等皇上缓过来再进去。”
刘程璧瞄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李德身边。
李德心虚的躲了躲,道:“您不进去了吗?”
“父皇睡着,我等一会。”刘程璧见他语气怪异,故意问道:“你急急的催着我来,让我吃了个闭门羹,是不是早就和那胡总管商量好了?”
李德吓的脸色大变,忙着就要跪下来,道:“奴才没有!”
刘程璧见他这般,眼神冷起来,“那父皇可真有宣我来?”
“奴才绝不敢说假话!”李德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解释道:“早间您刚走,胡总管就来了,说是要请您过去,奴才说您去宫外了,胡总管便说昨日都说皇上就要召见您了,今日不可能出宫去的!是奴才故意挑拨主子走的。”
“那倒是奴才我的不是了?”胡总管不知道何时走来,看见李德这样,便冷笑起来。
刘程璧一眼扫过去,道:“胡总管,你来训东宫的奴才,本宫说不了什么,但是在本宫面前,你也敢这样?”
胡总管皱眉,“太子您是什么意思?”
刘程璧也皱眉:“你一个奴才问本宫什么意思?”
胡总管脸色发白,“太子!”
刘程璧冷哼一声,伸手推开了胡总管,转头狠狠剜了一眼李德,道:“本宫不是傻子,不要在本宫面前做什么猴戏了,”
李德被这一眼吓得血色全无,然后呆愣在地上片刻,转瞬又像是恢复了神志,登时跑上去,想要和刘程璧说话。
刘程璧却满是厌恶,道:“谁让你起身的!”
听到这话,胡总管也不由愣住了,以前看刘程璧都是一只绵羊,皇帝拿捏的舒坦,别人也跟着拿捏,虽然表面上都是叫一声太子,可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连内务府都可以用度。
不过,刘程璧从来不说,也不会告状,久而久之,连奴才额内侍们都敢高声说话了。
可如今,却一眼看穿他和李德,并且直接称呼他们奴才,叫李德跪下,完全就和变了一个人似得。
胡总管心里不是滋味,他这样做,其实完全就是照着皇帝的意思,一直打压他,直到不能打压的时候,便由皇帝出面来。
这样会让刘程璧更加的依赖皇帝,远离沈赢。
可是现在胡总管却发现刘程璧一直只是装作一只羊,底子里全然是只狼,现在只等着皇帝去了,一统大权,到时候,慢慢的算账,也是来得及。
可是,今日他为何忽然露出马脚?叫他们知道他不是一个任由人拿捏的!
胡总管见刘程璧已经推开门进去了,忍不住想跟上去瞧清楚了,可是那门却被他紧紧的关上。
殿内,皇帝被门扉合上的声音吵醒,他深吸一口气,张嘴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到刘程璧,又低下头去打瞌睡。
“怎么来这样晚?”
刘程璧恭敬的低头作揖,“儿臣出宫去看沈赢了,听说他病了,我去瞧瞧。”
皇帝不满,“他病了,你倒是上心。”
刘程璧笑了笑,“父皇不知,沈赢自小底子差,刚开始教我读书写字的时候,说话都喘气,这两年虽说是正常生活了,但是身子底子空的,一发病起来,都要去了半条命,所以儿臣有些着急去看。”
皇帝闻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