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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松动许多,毕竟他们也是来教刘程璧认字的。
沈赢继续道:“再说我们不拜师,只是粗粗学习一些,好叫我内子防身。”
刘程璧闻言,转头张口想说话。
“若是我家内子天资不错,将先生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也不至于让先生一身功夫就此沉寂。”
刘创心思有些活络了,他一身功夫做乡野猎人本就是难过,想要教好刘程璧,好以后自保,但是刘程璧根本没什么兴趣,他一心扑在读书上,缠着自己认了一年字,后来的自己也记不清了,也教不了,便荒废下来。
他也有些遗憾,毕竟这么聪明的孩子,这个乡村碌碌一生,到底是有些悔意。
“你容我想想。”刘创还是有些举棋不定。
沈赢可不想这样,自然趁热打铁,推着顾南枝上前,“快快请安。”
顾南枝也是十分机灵,不由分说,就跪了下去。
“虽是学些防身功夫,但先生始终是教习我的前辈,拜师礼可以没有,但是礼数不能缺。”顾南枝嘴上也不松,一说完就期盼的看向了刘创。
刘创被两个孩子弄得下不了台面,要是以往,随意打发了就是,可那孩子说的话都到他心坎里去了,他不由看向刘程璧。
少年坚韧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恍惚间,刘创有些失神,好久过后,刘创才抬手喊道:“好了,你起来。”
“好的师傅!”顾南枝麻溜的站起来,给沈赢使眼色。
刘创掀了掀眼皮,“我不是你师傅,不要乱叫。”
顾南枝嘿嘿一笑,“知道了,先生。”
刘创嗯了一声,“既然你想学功夫,便不得懒散,以后每日卯时一刻来这里。”
顾南枝答应的痛快,刘创却怀疑她一个女孩能否吃的了苦,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又是娇小姐。
沈赢也对刘程璧道:“那我以后也每日卯时一刻上山来教你认字。”
顾南枝偷笑,知道沈赢担心她一个人,沈赢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人虽然阴郁了点,但是性子也不是特别坏的人,可教之才啊!
这么一商量妥了以后,两个人在打道回府,后又让何家准备了一些礼物,替他们送上去。
去的是何家的老大,眼力见还是有点的,脸色平平的将顾南枝准备的数十份礼物送上去,然后哆哆嗦嗦的下了山。
学武就和学知识一样,贵精不贵多,学知识要认字,学武就要打基础。
刘创一开始花了小半月教了顾南枝一套拳法,虽然顾南枝舞起来软绵绵的,但倒也可以看看。
他的功夫底子一看就是实打实的,借外力修内力,以致现在的虎虎生风样,但是顾南枝不同,女孩子气力远不如男孩,修外力十分艰难,但是一旦打下基础,以后再学其他也容易的多。
这个道理,顾南枝也明白,一月下来,对着这套拳法日日练习,吃饭睡觉都想着如何更进一步。
每日练到该上课的时候,才匆匆和沈赢下山回去。
下午便去看书或者练拳,有时候和刘程璧一起在钓鱼,这日子也过的很舒坦。
这日,顾南枝在刘程璧的屋子前打拳,觉得实在无趣,“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飞啊?”
“粗粗练去,也有五年。”
“天资好的呢?”
“三年。”
顾南枝扁扁嘴,继续打拳。
沈赢在边上看的乐了,像个小教书先生一样,说道:“习武贵在持之以恒,你这才一月功夫,就妄想成材?”
刘程璧在边上用树枝写字,听到这话,也颇有心得的挺起胸膛道:“读书能段时间见成效,但是习武却不一样当的,需要将基础打牢固了,经年日久才可能成材,一旦松懈就前功尽弃了,你可别学我。”
顾南枝翻了个白眼,知道理是这个理,但终究学武枯燥,已然一月有余,可仍旧是止步不前,一直练这套苦拳。
她问过刘创,为什么叫苦拳。
刘创只说,练这个拳法很苦。
顾南枝心里道,练这拳,一连练上那么久,当然苦不堪言。
除了苦拳以外,刘创还教顾南枝一套简单的动作,意在伸展身体。
这动作有些像瑜伽,看起来行云流水,其实就是活动关节,顾南枝看两遍就学会了,倒是让刘创吃了一惊,觉得这女孩子也许还真的天资不错。
顾南枝年纪也不算小了,除了练拳,还要修内力,但是刘创却没有系统的内力法门,粗粗教她内修的法门,便不再多说。
这让顾南枝十分好奇,后来顾南枝说与沈赢听。
沈赢正在看书,一页书还未翻过去,心思立即沉下去,他转头叮嘱道:“日后不要和外人提起刘家父子。”
顾南枝觉得奇怪,“为何?”
沈赢看了顾南枝一眼,然后环顾四周,见没有人靠近,才低声道:“武学之事,内外兼修,这世上只有一家专注外力不修内力,那边是朝廷的捕快。”
顾南枝脸色大变,还未问出口,就听沈赢继续道:“捕快注重外力,长年累月下来,以硬功彪悍出名,一点也不惧怕修内力之人,他们多追捕毛贼宵小,一套拳法苦练几年,便就成了。”
“你你如何知道?”顾南枝脸色有些发白,脑子里乱哄哄的。
沈赢叹口气,“我以为刘程璧来历不凡,却不成想他与捕快有关,这事情切勿传出去。”
“那”
沈赢自是知道顾南枝什么意思,躲在深山里,不敢见人,还曾被收押在大牢里,这里面定是有些陈年往事,他们不说,沈赢不去问,但是私底下琢磨琢磨还是可以的,你看这稍一琢磨就把他好奇的事情给解开了一半。
他定了定神,安慰顾南枝道:“你不必怕,继续和先生学着,我瞧你也耐得性子,功夫和力气都见长,吃不了亏,只是以后出手需要顾忌一些了,他既然会些内力修习法门,他以前定是与江湖人打过交道,亦或者他本身就是武学世家出身,不敢教你内力,怕被人看出来。”
听这么一分析,顾南枝这才恍然大悟,这里面曲曲折折真的不算少,沈赢看人眼光毒辣,心思深沉,做事喜欢留一手,他说可以,定是可以的,可是这样日日相处,顾南枝忍不住就想知道他们到底从何而来,只不过这是后话。
第二日上山,顾南枝就忍不住一直看刘创。
刘创在一边劈柴,扫了顾南枝一眼,问:“盯着我做什么,你小相公又不是我!”
顾南枝立即羞的满脸通红,就连沈赢的脸也是微微泛红,倒是不多见的场景。
刘程璧也不禁起了心思,咳嗽一声问道:“你如何这么早就娶媳妇了?我都是十六岁还未娶亲,你倒好才十三岁,就有个如花似玉小媳妇!”
沈赢哼哼,“多嘴,我昨日让你背的书会了吗?”
刘程璧撇嘴,“那等简单的东西,根本难不倒我!”
“哦,那今日我教你一个难的。”
“这怎么可以,读书不是要循序渐进吗?”
“你天资聪颖,不是常人,不需守着死规矩,来,这《墨子》就给你去读。”
“沈兄这是太高看我了”
顾南枝忍不住笑,正要去插两句话,一转眼瞧见了刘创正默默瞧着她。
她一个哆嗦,拳都没打出去。
刘创看到,不禁笑了笑,这样一笑,平时肃穆的神情松了三分,不知为何,顾南枝总觉得他气派的紧,像是武林大侠那种风范似得。
“过来。”刘创对着她招招手,微微一笑。
顾南枝也不疑有他,走过去恭敬问道:“先生有何事要吩咐?”
刘创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轻轻道:“这是我年轻时候机缘巧合得到的心法,内敛柔韧,我瞧着适合你,便找出来了,你先回去记好了这心法,明日我再来教你。”
这一下,倒是让顾南枝不明白了,她愣愣的接过来心法,心思有些乱,正想问些话。
就听见沈赢在后面叫她的名字。
“南枝!快上课了,老太爷嘱咐不许迟到的。”
顾南枝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刘创,低声喊了一声师傅。
刘创当然听见了,他身子微微一震,大手在顾南枝头上抚了两下,叹道:“好孩子,走吧。”
☆、第十二章迟来的回门
下山的时候,顾南枝把那本书拿出来给沈赢看。
沈赢也很好奇,接过来看了许久,然后还给顾南枝。
顾南枝道:“除了这字写的丑,好像还是个宝贝儿。”
沈赢乐了,“你那字也丑,还好意思笑别人!”
顾南枝不干了,自己可是何老太爷夸过的天资聪颖,比上沈赢都不差,两三月功夫,字大有长进,而且已然开始启蒙了,比上大多数学子都要厉害的多。
“我现在可写的不难看。”
“是了,你好好收着。”沈赢也知道她对自己倔的很,事事要和自己争一个高低,便不再揶揄。
顾南枝把书收在怀里,神情恹恹的,沈赢瞧了,便出言安慰道:“你不用多担心,江湖人认字不多,这本书瞧着就是刘先生自己写出来的,既然能够写全,说明他必是世家出来的显贵,他对你如此,你不要多心,只管学就是,以后多照拂程璧便是。”
顾南枝叹口气:“天降大任于我呀!”
沈赢笑了,不知道是嘲笑还是什么。
路总要一步一步的走,习武也是一个道理,一向对任何事都有兴趣的沈赢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把书中心法个弄清楚了,他从前看过医术,对人体经脉穴道,比顾南枝要熟悉的多,他认真检查一遍以后,就把提炼出来,写在纸上。
这时候顾南枝还在桃子树下面和何小玉玩,那本给她学习用的《诗义折中》还丢在地上。
“过来。”沈赢颇为不高兴。
顾南枝拍拍手,听见沈赢叫她,立即捡起来地上的书本,知道他怪自己糟蹋书本,要知道这个时代,书本的价值不是像后世那般不值钱,而她沾染了后世的坏习惯,经常不经意就把书乱丢,弄得沈赢次次斥责。
“我没丢书!!!”顾南枝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嘿嘿的赔笑。
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沈赢没有说她,而是把手中的几张纸递给顾南枝,然后道:“把这几张纸上的内容熟背以后,在自己身上找到相应穴道再练。”
顾南枝觉得奇怪,下了课以后,他就拿去心法书,捣鼓了许久,当顾南枝一打开,立即惊呆了,这几张纸上面画了出了内力流转的经脉和穴道,以及如何流转的精简口诀,完完全全就是一篇论文的精简概要,字字都是精髓啊!
“你好厉害啊!”顾南枝越看越惊喜,忍不住大为夸赞。
沈赢倨傲的抬抬下巴,默认了顾南枝的话。
顾南枝拿了这纸以后,立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摸索,瞧了半天,这穴道都够认半天了,还好自己之前学医,大部分都知道,也会一些中医药,想来自己绝对是绝佳的练武材料。
这样一看,竟然看到了夜里,连晚饭都是沈赢给拿过来的。
沈赢倒是不介意,以前顾南枝不让他晚上看书,说会影响视力,现在她自己也看,就管不了他了。
第二日一早,两个孩子卯时便起来,各自在院子里练了一会。
沈赢自来了这里,身子好多了,脸色也红润起来,这五禽戏也日日练着,也不知是庄子上修养的好,还是顾南枝五禽戏的功劳。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