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知晓个来这附近的都有哪些人亦是好的。
“三姑娘与四姑娘陆续领了几回姑娘过来,有周三姑娘、石姑娘……”
竹昔说了几人,视线落在秦沐诗身上,添道:“秦大姑娘来了这边,不过只在院外走了走,没进来。”
“我是来过。”
提到这,秦沐诗并不否定,“我对侯府不熟,到处走走,想着娇园里热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可转念想着就是进来也无事,便又走开了。
之后,我就在观荷榭那边发现了甄五姑娘在水里……”
三姑娘陆思瑜同四姑娘陆思瑾作为侯府之人,帮着堂姐招待客人本就是情理之中。
一圈问话之后,也没发现那几位来娇园的姑娘有何异样。
事情根本就查不出什么蹊跷。
陆思琼同样满心疑问,现在表面好似就真是甄五姑娘自己失足落水而亡。
但池塘的水那般浅,就算刚刚发现尸体的那般,便是横躺在里面,都无法没过全身。
怎么就能溺毙?难道当时甄五在水中没有意识?
可她身上若有受伤,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众人皆站在院中,甄五既然都没进院子,那秦夫人亦不能说入内搜查所谓的蛛丝马迹。
陆老夫人便请大家去了大堂。
陆思琼原想跟去,却被周妈妈突然唤住。
私下问了。方知自己寝屋有不对。
直接进内,只见清早妆镜台上罗列整齐的诸多钗环皆被乱了顺序,显得杂乱无章。
“怎么回事?”
竹昔、宝笙随即跪倒在地,“姑娘。奴婢们也不知情,屋子里好似遭了贼,连您的床褥都乱了。”
陆思琼转身,果见床上绣枕倾斜,一派狼藉。
匆匆走过去,翻过睡枕,枕下空空如也。
早前四表姐送她的礼物,不翼而飞。
她浑然一惊,低身沿着踏板前的雕花床面上一模,至花纹复杂处抽出一个小屉。
那只珐琅镶金匣。亦不见了踪影。
陆思琼直接跌坐下,九王送来的那道赐婚懿旨,没了!
“姑娘,怎么了?”
周妈妈上前,见她这般魂不守舍的反应。开口道:“奴婢检查了桌上及盒子里的首饰,来人好像只翻乱了并没有拿走任何。
姑娘,您这暗格里放了什么,是丢了吗?”
“妈妈,丢了样最重要的东西。”
陆思琼脸上浮出难得的慌色,这到底是谁,拿走懿旨是要做什么?
偏生那还是太后赐婚的旨意。这落到有心人手中,可怎么好?
“是什么东西?”
周妈妈瞧她这样也跟着着急,却又纳闷:“今儿进院的人虽然多,但奴婢和她们都是陪着的,断不能说有人可以私自进您这房间还盗物的。但凡有谁来了,南霜都是先引到偏厅招待的。”
说完。侧首道:“竹昔,你去喊南霜进来,问问今天有没有遗漏的人进院,或是咱们没注意的。”
竹昔从地上爬起,刚应声要出去。陆思琼就道:“罢了,那人都能带走东西,怎么会让你们留意到?”
她径自起身,拂开周妈妈的搀扶,冷静道:“何况你们早就发觉了这事,若真有疑心之人,刚刚就说出来了。怪我自己不当心,把东西轻率安置了。”
“可姑娘这床下的暗格,连奴婢都刚知道,旁人怎么知晓的?”
陆思琼苦笑,“所以才说那人利害,在短短时间内就找到了关键。”说着侧首瞄了眼床褥,叹道:“连四表姐送我的礼物,都还来不及打开,就被拿走了。”
“姑娘,您这里,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竹昔忍不住好奇。
陆思琼却不想多言,赐婚的懿旨丢了,还是如此性质的懿旨,怕是要有场祸事。
宝笙还跪着告罪,“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们没能看管好院子,丢了您重要的物事,还请您处罚。”
“现在说这些还如何来得及?”
陆思琼并未迁怒,让丫头起身吩咐道:“既然那些姑娘都是由着你们伺候的,那便是最不可能独身进我屋子的人。你们都说没人进来,那么就……”顿了顿,喊道:“宝笙,从现在起你帮我盯着南霜。”
“姑娘您怀疑她?”
陆思琼不置可否,“人能送我这拿东西出去,那肯定就是进了院子的。这进了院子你们却不知道,你说我该问谁?”
说完,又吩咐书绘与竹昔去守着陆思瑜同陆思瑾。
她心中有自己的猜疑。
周妈妈见丫环们应声而去,近前了重复又问:“姑娘,那物事当真如此要紧?”
陆思琼也不瞒她,点头就道:“妈妈,东西丢了,稍个不慎,怕是连命都要丢掉,更别说整个侯府。”
ps:
昨晚怎么都登不进起点后台,抱歉,今天补更~
☆、第六十三章 关心
陆思琼心乱如麻,然今儿芳诞,她又是主角,自不可能在院落里逗留太久,使人将屋子收拾了便往厅堂去。
因信得过的丫头都被吩咐了任务,府里又热闹,随处可招侍婢婆子,便没有带人。
刚出娇园不久,迎面就遇上了龚景凡。
他竟然也来了?
说实在,侯府这回请的世家着实太多,陆思琼便是到此刻都不清楚城里到底有多少户名门过府。
内宅女眷尚且如此,外院的宾客自更无从得知。
也是见了他,方知祖母竟然连永昭伯府都下了请柬。
她不由心生烦躁,陆家与龚家素来没有交情。不似甄家般平时虽不见如何往来,然因有着自己同姨母的感情在那,这请了亦是请。
可相府、龚家这等门第,祖母与四婶母到底是以什么名义去邀请的?
她驻足原地,龚景凡则渐行渐近。
越近,脚下步伐便越慢。
他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见面,这要说的话还没想好呢。
若似不经意的别过视线,佯装着观赏风景,又远望向蓝天白云,就是不敢往前方看。
“龚二爷。”
待对方与自己相差三五步时,陆思琼见其都将缓步变成了原地踱步,觉得颇有几分好笑,便主动开了口。
这大老爷们的可都在外院里吃酒,便是有听闻内宅出事的消息,然谁会真冒失的进来八卦打听?
还这么巧就走到这清幽静僻的地儿来。
这人明明老早就看到了自己,还刻意磨蹭着。
她往前几步,对视问道:“二爷来这做什么?”
自上回二人在周府里不欢而散之后,定亲的事虽无进展,却也没传出什么取消的音讯。
她脑中似还能想象得出眼前人面红耳热的别扭模样。
都到了跟前,龚景凡自然也不好再装什么没看到,只还略似惊讶的瞅过去,淡淡道:“我随便走走。”
这话说得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似担心被对方看成欲盖弥彰。又因着心中焦虑,倒也索性坦然问了话:“你没事吧?”
陆思琼摇首,她能有什么事?
“听说甄五姑娘出了事,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陆思琼虽然因上回的事对他没什么好感度。然此刻闻言到底也忽视不了对方言中的关切。龚景凡是想着终究是她生辰宴,怕她难堪。
“没事,就是不知事儿真相如何。”
听她语气柔和了起来,龚景凡亦卸下了那份尴尬,说话间瞥了眼娇园的墙垣,再问道:“你院子里也没什么事吧?听说出事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我院子里有人看着,没事。”
虽说语态变好,但陆思琼同他到底不是相熟之人,自不会将情况告知对方。
毕竟。若非所谓的定亲,他们至今都不过只是在荣国公府有点头之交的人。
思及这个,她又想起上回眼前人嚷着说要回府同蕙宁公主道取消亲事的事。
只是,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陆思琼突然觉得,龚景凡这人也甚有意思。
若非出了甄五的事。或许自己还真能有兴致与他玩笑番,只是此刻自没那份心思,她还是想去厅堂看看情况。
微福了身,她轻声道:“我先过去了。”
若是寻常人,了解明白眼下情况,也知对方心绪,自是不会干扰阻拦。
但龚景凡听了。就觉得自己特地从外院进来,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走到这来关心她,还没说上几句话,对方却要丢下他自个走了。
当下就有些不快,直接在对方擦身将过时,突然出言:“我与你一同去。”
陆思琼顿时愣在原地。侧首仰视了对方,“你也去?”
龚景凡昂头挺身,目视前方,“是啊,不成吗?”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成不成的问题。关键是他去做什么?再者,那边那么多人,瞧他俩一起过去,要怎么想?
指不定还以为自己刚刚说待会再去,是为了等这人呢。
她突然有些无奈,低问道:“二爷去那做什么?”
龚景凡皱眉,不答反问:“你不知道?”
他都特地进院子了,她还看不出来?
审视了对方几眼,眼前少女盛装艳丽,粉黛微施,比以往任何一次见面还要精致动人。
他却总觉得有什么不顺眼。
半晌,在陆思琼疑问的目光下,龚景凡再次开口:“这身衣裳真难看。”
“啊?”闻者一愣。
“从头饰到鞋子,每一样能入眼的,真没品味。”
某人无比高傲的点评完,率先提步,径自往前走。
陆思琼意识过头,直觉得刚生的几分好感又消失殆尽。这人是来关切自己的,还是特地来挖苦的?
上回在外祖家说她蠢笨,现在又说难看……
虽说她不是高调之人,然今儿是生辰,如此装束早前受尽众人夸赞,虽说谈不上多喜欢听,但总是满足了为人难以避免的那份虚荣。
这人却说没品位?
陆思琼好似忘却了甄五及懿旨失踪的烦心事,总觉得情绪受龚景凡影响得厉害,留在原地无语的看了对方半会背影。
着实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是在逗她吗?
龚景凡往前走了段路,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又犯起老样子,停留转身:“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陆思琼根本跟不上对方思维,呆呆得摇头。
前方的人再道:“那你站在那做什么?快走啊,不是要去厅堂么?”
说着又很随意的转过脑袋,再次往前。
陆思琼这才反应过来甄五的事还没有说法,祖母与母亲在秦夫人面前根本讨不得好,自己得赶紧过去,现在跟这人叫什么劲?
于是,提步往前。
龚景凡就一直走在前面,渐渐的放缓脚速,想着身后是个女孩子走的难免慢些。于是刻意等待。
没成想,又是许久都没动静,他耐心告罄,转过身去。
这才发现。预料中的那抹身影根本就不在自己身后,而是在早前分叉口往北的那条小径上。
龚景凡双耳一热,方记起这是德安侯府,他根本不认识路。
就是刚刚去娇园,都是好不容易放下面子找路边小厮问出事的地点方向。
顿在原地,又生出恼意。
她居然不唤他!
明知自己对陆家不熟,还由得他闷头往前,也不提醒一下。
这恼羞交赤着,使得他进退不得。
可纠结之后,见那边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还是折身回去。
他是男子,步伐矫健,没多会就赶上了陆思琼。
二人并行,他惘若无事一般。
然走了几步,见旁边人真当他不存在般。不由又生不愉,开口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