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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姑的事儿?”
“不过是问个话,我会安排的。”
见她没有说明的意思,宋氏也不追问,只应允了道:“行,这事我会交代瑾姐儿,能去相府,她或是巴不得呢。”
陆思琼听了,心道那也不一定。
谁晓得陆思瑾现在的心思,到底还在不在秦沐延身上?
想到这个,方记起自打病后,兰阁里的事儿倒没关注过。
等送走继母,她招来近侍,吩咐道:“你去找下南霜,让她方便的时候过来一趟。”
南霜是个机灵的,二姑娘主动派人找她,她自是随时方便,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人便出现在了娇园里。
“奴婢给二姑娘请安,前阵儿姑娘病着,奴婢日夜担心着,可也不敢过来打搅,怕误了您养身子。”
看她这毕恭毕敬的模样,陆思琼笑了抬手:“成了,起来说话。”
“谢姑娘。”
“你如今可是兰阁里的大丫鬟了。这会子、”她瞅了眼灯烛,“四姑娘怕是还没歇下吧,你这样出来,她问起可怎么办?”
“二姑娘放心,奴婢只说是外头我娘寻我,让阿红在那侍候着呢。”
陆思琼不过随口一问,也不是很关心这个。两句话过去。便直入主题。
她取出早就写好的信,递给对方:“明日四姑娘会去相府,你寻个机会将这封信交给和敏郡主。只说是问她要的答复,让她回信给我便是。”
南霜也聪慧,见信封用朱砂封着,又交代要取和敏郡主的回信。便明白了眼前人只是要自己当个传信人,并不准自己得知些什么。
可见。二姑娘还不信任自己。
她将信接了,应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好的,绝不会有别人知道。”
“你明白就最好不过。”
南霜自是不敢多问的。只是心底里一直在捉摸着对方与和敏郡主的关系,今儿个才见过,明日就还要送信儿?
她是想不通。这府里的姑娘,怎个个儿都爱与相府的人私下往来?
她心中转过许多念头。面上却纹丝不动,只是有些好奇:“不过,如果明日四姑娘不去相府呢?”
“她会去的。”
陆思琼不再多费唇舌,改问道:“对了,四姑娘最近怎么样?”
“这几日天寒地冻的,四姑娘并不怎么出府,她和李家公子便也少了往来,不过和秦八爷……”
她意味深长,陆思琼追问:“和秦八爷如何?”
南霜轻道:“秦八爷懂得功夫,经常秘密进府,来与四姑娘见面。”
陆思琼眉头微蹙,然想到先前龚景凡也常瞒着人过来找她,一时倒没了指责陆思瑾的立场,且想到上回与那人见面的场景,神情便有些不自在了。
南霜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对方说话,不由开口:“二姑娘?”
陆思琼回神,喝了两口茶缓了下情绪才又问话:“那你可知他们都说些什么?”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秦八爷每次过来,四姑娘都将奴婢遣了出去,他们在屋里说什么做什么,奴婢实在不晓得。”
“那她自己的想法呢?”
“奴婢瞧着,四姑娘心里约莫是中意八爷的。只不过,八爷为人不苟言笑,不比李公子会讨人欢心,如今四姑娘自个儿也是矛盾着。”
陆思琼听了,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都是闺中少女,并不好点评她人感情。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上次二夫人去找她,你可查清了是什么事?”
“奴婢查明白了,前几日奴婢就想来禀明您的,可是姑娘病着,周妈妈让奴婢待您好了再过来。
原是这样的,二夫人与四姑娘在外面秘密安置着产业,几月来已购置了不少铺子酒楼,好些都挂在四姑娘名下,二夫人每回到兰阁,便是寻四姑娘敲章的。”
“安置产业?二婶怎么会和她,”陆思琼捉摸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枚印章是什么?”
“好像,与三老爷有关。”
“三叔?”
陆思琼惊讶,三叔好些年没回京了,今年又是不回来的,平日里连封家书都少。
“你且细细说来。”
南霜便道:“具体的奴婢不知,只是隐约知道,三老爷这些年是寄了不少家书和钱财回来的,也不知如何就落到了二夫人与四姑娘手上,她们将这些银子添置了铺子。”
陆思琼惊诧起身,私吞三房钱财,这事儿可大了!
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的,四妹妹没这么大本事,定是王氏和二婶做的。
想起黄姨娘这人,陆思琼便烦躁,人都去了那么久还造孽,让长房以后还如何面对三房?(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除夕
纸包不住火,这事能被自己知晓,早晚也会东窗事发。
手抚着额头,陆思琼都不知该如何替陆思瑾善后,这种事但凡宣扬出去,可不是丢父亲的脸面?
书绘犹豫着开口:“姑娘,要不将这事告诉夫人,让夫人处理?”
“这也行。”她确实没这个立场做主。
次日午后,陆思瑾果真备了厚礼去相府贺年。
陆思琼小寐之后,见外面阳光甚好,便着了素绒绣花薄袄,披上斗篷出了门。
锦华堂的人见她过来,忙不迭进去禀了话,宋妈妈疾步相迎:“二姑娘,您怎的出门来了?这身子还没大好,有什么事差人回禀声夫人就是,竟亲自前来。”
瞧她这紧张的模样,陆思琼笑了道:“不碍事的妈妈,我在屋里都快躺了一个月,今日起榻觉得好多了,便来给母亲请个安。”
“快,快请进来。”
宋氏也是着急她身子,上下仔细询问了番见其果真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半似埋怨了道:“有什么要紧事非自己过来,你让丫鬟过来传话我过去不也一样?”
话落,望向娇园里随侍来的侍女们,开口就要发落。
见状,陆思琼抢先了道:“母亲不必埋怨她们,我是主子,想做什么她们也拦不住。
原也没什么事,只是终日在屋里显得无趣,明日就是除夕,府里上下里外热闹着,我在院子里有些闲不住。”
“是,明儿除夕。早前你祖母还问我,今年你是在娇园里用膳。还是与大家一并在正厅用。”
陆思琼表情微滞,片刻莞尔:“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屋里怪冷清的,还是和母亲们一起吧。”
宋氏即笑,“我也是这般想的,一家子总要热热闹闹的才好。原只是担心你身子,既然好多了。自没有单用的道理。”
两人携手寒暄了几句后。陆思琼便冲宋妈妈道:“妈妈,你带人先下去吧,我有些体己话同母亲说。”
宋氏也明白继女特地过来定不是无缘由的。同望向自己的近侍点了点头,只等屋内就剩她二人了才问:“琼姐儿是有什么事吗?”
陆思琼便将陆思瑾联手二婶母将三叔寄回来的书信与钱财私自截下的事说与了她听,宋氏神色一点点凝重,显然亦是大吃一惊。
越听下去便越觉得愤怒。“这、这定是王氏动的心思!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二婶母也真是。都是自家妯娌,何苦要做这龌龊的勾。当!”
手抓着桌子沿边,极力克制着心头的恼怒,“简直是荒唐。这要我如何和侯爷与老夫人开口?
她们做出这等行径,真是没把家法放在眼里,回头你祖母晓得了。怕是了不得。”
三老爷可是侯爷的亲兄弟,老夫人常日思念在外幼子。平日对三房就很是照顾疼爱,若被她知道这个事,肯定雷霆震怒。
“女儿觉得兹事体大,所以特地请母亲定夺。”
闻言,宋氏心里一方面欣慰眼前人先将事说与了自己听,另一方面到底也带了几分埋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让自己出面,回头既得罪了二房又损了侯府颜面,更关键的是三房还不定能记得自己的好。
但她毕竟是主母身份,心底再矛盾也不能在子女面前表露出来,是以面上一派深思熟虑,“这事你既同我讲了,我一定会给你三婶母一个交代的。”
“是。”陆思琼低声应话。
宋氏端量了她一会,突然说道:“不过,咱们长房与三房是嫡亲的血脉,肯定不能闹出自相争夺的笑话来。
瑾姐儿虽说不像个样,但到底是你的姐妹,我们不得不保。”
陆思琼眉眼一跳,这意思,是要让二婶母她一人扛下来了。
只是继母的考虑,有她的道理,自己并不好说什么。
“您做主便是。”
宋氏见她识大体,也很满意,话题便算就此揭过去了。
出了院子,陆思琼步伐一慢,同身边人道:“书绘,你去找下三姑娘,给二婶母她们提个醒吧。”
“姑娘?”后者茫然。
陆思琼却没解释,只抬眸望了望,语气悠悠:“去吧。”
权当自己还三妹一个人情了,那日懿旨被焚的事累她思过受罚,总是自己亏了她。
书绘很快回来娇园,回道:“三姑娘让奴婢代为转达谢意,这事是她们的错,只是马上就是除夕,她说等过了年自会同老夫人和三夫人请罪。”
“嗯。”
陆思琼闲来无事,翻出了早前的绣花样子簿,看得入神。
申正的时候,陆思瑾归来,进府后不回自己院子,反倒匆匆去了静安堂。
寒日里的夜幕来得格外早,陆思琼在屋内等了片刻,对外唤了宝笙进来,“你去兰阁附近转转,别惊动人,只找南霜取了信就回来。
这几日府里事多,让她不必过来回话了。”
总往这跑,难免让人发现。
宝笙出门去了许久,直等都过了晚膳时间才回来。
陆思琼接了信打开,纸上只寥寥数字:奉宾几日,自当送回。
没有确信,却也松了口气。
秦家没道理来骗自己,毕竟人已在她们手上,真不送回来自己也没办法,现在回复说过几日再把师姑送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奉为宾客,也就无性命之忧。
起身走至柜槅旁,将云烟绘云雀的灯罩执起,信纸点燃,瞬间化为灰烬。
她没特地打听陆思瑾在相府里的事,可第二日晚间阖府用团圆膳之际,老夫人没忍住欢喜,还是将好消息告知了大家。
她笑得格外欣喜:“昨儿个我让四丫头去相府给秦夫人请安,她带回来个信,说等过两日,秦家的人便要登门提亲来了。”
说完又看向陆思琼,笑容愈发得合不容嘴:“今年咱们府里可谓是双喜临门,琼姐儿和瑾姐儿姐妹俩的归宿都定下了。”
陆思瑾满脸娇羞,低声乖巧的回道:“一切还都亏了祖母与母亲替我安排。”
旁人自是恭喜不断。
四夫人楚氏惯是会说话的,这等场合自是接了话附和婆母:“可不是?咱们府里的姑娘个个被老夫人教养得极好,这京中子弟可不争相抢着要求娶?
之前二姐儿的定亲礼过了,我们就想着秦家那边何时要有动静,没想到转眼就真的轮到四姐儿了。
琼姐儿瑾姐儿,这杯酒婶母可要好好敬敬你们姐妹,都是有福气的。”
长者敬酒,闻者自不约而同的举杯站起。
然陆思琼的杯子刚凑到嘴边,宋氏就先起身开了口,同楚氏道:“她们俩哪当得弟妹你的酒?琼姐儿身体不好,这两日才刚下床,还是别叫她喝了,我与弟妹干一杯如何?”
“大嫂果真还是最疼琼姐儿的,怕是比疼瑶姐儿还要多。”
楚氏堆着满脸笑意,话却意味声长,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