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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带着笑,倒是鲜有的俏皮。
陆思琼单手扶住对方胳膊。莞尔言道:“好了,在我这行这些虚礼。”
想到当真要定亲。心中雀跃比原本预料的要多。
这之后,便真的同他有了关系。
周妈妈站在旁边,见她们堂姐妹间处的要好亦是开心。不过更值得高兴的,自然还是龚家的正式提亲。聘礼抬进侯府,算是有了明确。
她瞅着主子手中的华胜,想着开口:“姑娘,这头饰是好,不过寻常时候倒没什么戴的机会。”
“往后姑娘嫁给了龚二爷,自然是要有机会的。”竹昔笑容满面,快嘴插话。
陆思琼将华胜放回锦盒,尚没合盖,又闻得外间宝笙开口:“姑娘。龚二爷派人来了。”
生辰宴之后,陆思琼对南霜便有了疑心,虽说尚无证据。可总不似过去般信任了。
是以但凡有事,都是南霜通传。
众人闻言,自然又是一喜。
这龚家的聘礼才抬进来,未来姑爷就遣人过来,定是好事,一屋子人都拿揶揄好笑的目光去看陆思琼。
后者被瞧得有些羞涩。但都是亲近人,也不怕被笑话。正了正衣襟与装容,只开口让外面宝笙将人请进来。
来的人是平安。
来人手里捧了两个小匣子,一大一小,上下累叠着。他捧得小心翼翼,就那样子躬身行了礼,笑呵呵的说道:“小的给姑娘请安,给姑娘道喜。”
“快起吧。”陆思琼已然坐定,旁边的描金礼盒亦已合上。
平安上前两步,将匣子双手呈上,“今儿是好日子,二爷特地让奴才把这给您送来,说是聘礼。”
聘礼早前就已经都送来了,这是……
龚家的下人最是会察言寡色,察觉到她眸中的疑惑,平安再道:“二爷说了,府里送的是府里送的,这是他赠您的。”身子又弯了些许,十分恭敬。
陆思琼也不好让人一直这样,挥手让书绘上前接了。
平安随即站直,态度殷切:“二姑娘请打开看看。”
盛情难却,陆思琼转首。
置放到圆桌上,这才看清了两个匣子,上面的是锦红缎匣,约女子掌心宽度;另个大点的则是绘着松檎双鹂图的剔彩捧匣,稍宽,其上双鹂双栖,栩栩如生。
“二姐快瞧瞧里面是什么。”陆思琪低声催促。
陆思琼点头,依言先打开上方的,见其内是一对东菱玉的曲簪,通体为玉,不染半分杂质,散着柔和的光,拿在手上近看了方发现,其簪身花络交缠,简单精致,用来挽发最好不过。
而稍显大的匣子里,则是一枚腰间挂玉,和田青白玉的玉浮雕荷花双鳜鱼玉佩,中间一颗明珠,双鱼各含一边,形成了双鱼戏珠的画景。
寓意亦是不错。
想着,陆思琼不由展笑,那人平素嘴上好话不多,总爱与她抬杠,送起东西来倒是一次比一次直白。
玉佩用红绳编织,上方一枚小小的同心花结,下面一颗略小的莹白明珠缀着红色流苏,十分好看。
她便想起了上回,他调笑着卖弄自己手艺,还说下回送她一枚。
倒是应了话。
龚景凡能将与她的点滴记在心上,又如此重视,陆思琼心下既喜且欢。可想着左右皆是人,必都望着自己,这份情绪不好表现得露骨,可喜悦之意到底遮掩不住。
平安留意着陆姑娘表情,见其眉眼含笑、羞涩难掩的模样,心下了然,嘴上却还是询道:“姑娘可还喜欢?”
这小厮,倒是随了他主子性情,问话如此直白。
这要是龚景凡亲自问,私下里两人处着,陆思琼觉得自个一厚脸皮也就说了。
可现在当着满屋子人,哪里说得出口?
便低着眉不语。
周妈妈见状,自然站出来接话:“二爷送的东西,我家姑娘哪有不喜欢的?你回去如实禀报二爷,替我们姑娘道个谢。”
“这是自然,小的明白。”平安点头不已。
陆思琼将玉佩握在掌中,摩挲着上面花纹,满脑子都是龚景凡。
想当初,刚得知这门亲事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看好。
这才几个月,半年都不到的时间,竟是转了性。
要让陆思琼自己说,都只能叹一句世事无常,如今心中只有欢喜。
平安是个识相的,东西送达,并不滞留,开口便要告退:“二爷说改日就来看您,姑娘若没其他吩咐,小的就先回去了。”
陆思琼这才抬头,让周妈妈亲自给了赏钱,轻说道:“替我谢过你家主子。”
“哎。”
平安爽口应了,对于赏钱却要推拒。
周妈妈带着笑硬塞过去,劝道:“今儿是好日子,拿了银钱讨个吉利。”
后者如此便没再坚持,接过后又道了声谢才离开。
“二姐,龚二爷待你真好。”
陆思琪感慨,视线扫过桌上这些锦盒,继续道:“这支华胜定是蕙宁公主亲自准备的,二爷又费了这番功夫,想来是真将你放在心尖上的。
等以后完婚,姐姐过了门,龚二爷也必定会疼爱姐姐一辈子。”
说的都是些寻常的恭维话,但陆思琪语气平缓诚心,听在人耳中只让人觉得诚意十足,毫无假意。
陆思琼但笑不语,望着手中玉佩凝神。
陆思琪便建议:“不如姐姐戴上试试,也莫辜负了龚二爷的心意。”说着就将目光落向堂姐的裙摆处。
陆思琼今儿一身碧湖青色的轻纱裙,裙上绛碧色的丝带柔柔的搭落。虽说家中衣着简约,但自小修养成的习惯,总让她讲究不少,腰间挂了只白玉带通天孔的小玉蝉,虽小巧却不乏精致。
听了这话,她站起身,俨然是认可的意思。
书绘竹昔见状,对视一眼随机走上前去。
一人弯身替她解下玉蝉,一人接过主子手中的挂玉佩,服侍着换了龚景凡送来的这枚。
锦鱼戏珠的样式,周边玉浮刻着荷花,湖边裙衫为底,近乎同色,格外匹配。
陆思琼在屋内缓缓走了几步,随着绛碧丝带摆动的,是同心红绳结的花穗,玉鱼莹润,十分好看。
众人纷纷赞不绝口。
陆思琼自个也喜欢,心喜之余又担心弄坏了,复又让人解下,随后收于匣内,交给书绘进离间锁好。
周妈妈见自家姑娘出落得越发美貌,上下端量着赞道:“二爷的眼光就是好,这枚玉佩配姑娘最是合宜,待定亲摆酒那日,再做身新衣裳,姑娘用着正好。”
“是好。”闻者认同。
屋里气氛甚好,陆思琼想着龚家既然来了人,自己亦该往老夫人处走一趟。
再怎样,有些话祖母还是要交代的,正想着如何与五妹妹开口,陆思琪便先站了起来。
“姐姐大喜,我本该多留会的,但出来太久,担心母亲醒来瞧不见我,就先告辞了。”她应对得体,说完起身。
陆思琼知晓她们母女情深,并没有强留,而见外头正热,便让婢子取了把纸伞过来,亲自将人送到屋外。
刚踏上走廊,迎面便是一股热气。
她交代对方:“你路上且多注意,别晒着了。”
陆思琪应声,回道:“我不碍事的,倒是姐姐要多注意身子,还是回屋里去吧。”说着让身后巧珍过去接了纸伞,主仆俩下阶离开。
陆思琼直等见五妹妹身影出了娇园,才准备转身。
而就在这时,宋氏进了院,身后跟着许多丫鬟婆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筹备
她忙收住往回走的步伐,迎上前道:“母亲怎么来了?”
“龚家来人送聘礼,这样大的事,有些事宜我得和你商量商量。”宋氏一身石榴红的衣衫,头饰华丽,十分喜庆。
陆思琼请了对方入内。
宋氏瞥了眼桌上未收走的茶杯,笑道:“刚远远的瞧见琪姐儿从你院里出去,可是你三婶母身子哪里不适了?”
萧氏这回暑症,并没有瞒得了阖府。
宋氏身为长嫂,自然亦亲自过去探视过。
她心知萧氏这回的病是琼姐儿治的,这几日眼前人也时常过去诊脉,方才看到琪姐儿,便以为是妯娌病情有变,不免多问几句。
“没有,三婶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是五妹妹过来寻我说话。”
宋氏随之一笑,应道:“你婶婶没事就好。”
说完想起之前龚家下聘的排场,再言道:“你在院子里不知道,今儿是建元侯亲自带人过的府,本是想见见你的,又担心你姑娘家害羞,便只在老夫人处说了会话。”
陆思琼倒是惊诧,早前只晓得龚家来了人,但下聘这种场景,长辈没派人来请她,自己也不好冒然出去。
生怕大家多说闲话,也没急的让人去打听,毕竟是她的婚事,早晚肯定能清楚的。
不成想,竟是建元侯亲自来下聘。
怪不得宋氏穿着如此隆重。她接过话反问:“那建元侯现在呢,离开了?”
“这么大的事,龚家也是事出突然。居然不事先派人通知一声。我早让人去衙里寻了你父亲回来,现正在珠玑阁里呢。
那些个抬礼的、随行的人,还在外院用席呢。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应个吉利的。”
宋氏笑逐颜开,慈眉善目的,脸上尽是替女儿终身有托的欣喜。
她情不自禁的握了对方的手,继续道:“说来总是给人做儿媳妇的。建元侯今日亲自登门,便是诚意十足。
你身为晚辈。该亲自去永昭伯府拜访一下。等过阵子,可与龚二爷私下商议商议,有他陪着,亦不会尴尬。”
见对面人不说话。宋氏再道:“琼姐儿,你可莫要害羞,亲事定了之后,两家总要有往来的,这种事不好退缩的。”
她晓得嫡女善于交际,过去随着周家人连深宫大院都去过,自然是不会被永昭伯府的场面吓得退怯。
只是,姑娘家碰到说亲这等事,再如何都是脸皮薄的。
自己身为其名义上的母亲。甭管亲生的还是非亲生的,这等事总是要交代的。
她今儿这番话说的十分尽职,陆思琼亦听得出是真心在替自己考虑。连连点头,显得十分乖顺。
屋子里气氛很好,宋氏关于到时候去龚家的事又交代了几句,便让外面的人都进来。
她带了好些绸缎过来,让陆思琼选了做衣裳,准备定亲宴会那日再穿。
陆思琼的行头从来不少。小仓库里绫罗绸缎亦是不乏,然见宋氏好意。心知这是身为母亲该为女儿做的,也不好拂了对方热情。
无论是否是陆家血脉,她自小认定了是长房之女,便一直维护着长房颜面。
她不可能让旁人笑话了宋氏去。
缎子都是上乘之品,可见宋氏果真没有藏私。陆思琼见她如此真诚,倒有些愧疚以前对她的态度了,毕竟自己对陆家本就存着一份养育之恩,眼下心中动容,眸眶不知不觉就微微泛红
这让宋氏十分紧张,连忙细问:“怎么了,可是这些不如意?这大好的日子,别不高兴。”语调呵护,由心而发。
说完,就要挥手让人退下,语气竟带了几分哄意:“琼姐儿,你若不喜欢这些,改日我再送些其他的来。
这京中那么多绸缎庄子,总能物色出满意的来。”
“没有,女儿是想,让母亲费心了。”
宋氏对她,从没亏待过,陆思琼明白。
上前挑了几匹,转身说道:“就这些吧,样式母亲给我看着拿主意就好。”
“不再多选几匹?我瞧着这两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