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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被封为薛郡郡守,靳歙被封为东海郡(半个)郡守。也是去齐地的道路被楚军相隔,这两位小弟都是绕道河北而去临淄,身边带不得兵马,也就是说空手而去。但这二郡的防务不是空手能搞定的,必须有军马镇守。那韩信二话不说,拨出五万军马交给二将。
“韩信那小子都那么听话,寡人的旨令谁敢不从?”
“陈中尉,写一封檄文送与天下诸侯,约随寡人举兵,来年开春共灭西楚。”刘邦意气风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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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好有才华,提起笔“刷刷刷”就将檄文写成。刘邦挑选了几位能干的臣子去往齐,燕,赵,梁,淮南,督请众诸侯发兵。
以刘邦的想法,天下已有四分之三归汉,球已经开到禁区,灭楚就差临门一脚。
哪知派去的使臣个个碰了钉子而回,那些诸侯就是不踢那临门一脚,把项羽拉下马。
首先是那赵王张敖(张耳薨,其子张敖继位),借口国丧刚刚接班,恐大军南下国内动荡,百般推搪。然后就是梁王彭越,托言自己病重不能策马驱驰。再就是那淮南王英布,声称刚刚复国国事不稳,拒不出兵。接着是那燕王臧荼,云匈奴虎视眈眈,不敢轻率发兵。
这四位的理由还算听得下去,那临江王共尉的理由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寡人的爱妃死了,寡人伤心劲还没过,灭楚没有兴趣。”
“一个爱妃死了,就不革命了?这还是做大事的人吗?寡人事急时连老婆儿女都能推下车呢!”刘邦听到使者回报,心里那个气啊。
这些诸侯也就是摇旗呐喊的角色,灭楚关键还看齐王。只要那战无不胜的齐王肯出兵,革命大业还是有戏。
结果那一向对灭楚极为上心的齐王韩信,这一次也不积极了。
“你老爹老婆都囚在楚营作为人质,若是举兵攻楚,把项羽逼急了一定会撕票。不如趁他窘迫主动议和,换回太公与汉王妃。”那韩信给了个建议。
拿什么去换回太公与吕雉?除了用那美人虞姬,谁有这个分量?韩信虽未明说也想得到。
“操他老母!这些诸侯都是怎么了?在这节骨眼上突然一个个变成缩头乌龟?”刘邦很是疑惑。
很快他就打听明白了,原来是楚国的使者在散布谣言,说他老兄有削藩的倾向。等西楚一灭就要卸磨杀驴,收回众诸侯的封地。
刘邦确实有这个倾向,那也是藏在心中不敢说出。要是说将出来,天下诸侯谁还为他卖命?
诸侯都不发兵,凭他刘邦一人,想灭楚?简直是不自量力。那刘邦顿时又没了主意。
“诸位爱卿,楚人造谣惑众,各位有何主张?”刘邦召集智囊团问道。
“楚使之说绝非捕风捉影也。大王继还定三秦之后,灭殷吞魏兼并河南,诸侯之地相继并入我大汉疆土。诸侯人人岌岌自危,皆虑大王平定西楚之后,便要效仿秦廷集权于天子一身。西楚若存,他们犹可自保。西楚若亡,则诸侯难存。”美人军师张良说道。
“哪有此事?这分明是楚人在离间寡人与众诸侯之间的兄弟感情。天下大定之后,寡人绝不言削藩二字。”刘邦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么就请大王封地韩王,以示大王绝无削藩之意。”张良抓紧时机说道。
“就依爱卿所奏。封雁门郡——外加太原郡与韩王,定都太原,修缮长城,繁衍人丁以阻匈奴。”刘邦经不住张良力挺,这次终于松口。
那韩王信旋即被招了来。刘邦云封地之事,韩王信大喜,叩地谢恩。
刘邦告诫道:“汝曾背叛寡人降楚,虽后献荥阳有功,然终有叛臣之名。此次若非子房军师力荐,寡人绝不会封二郡与尔。今遣汝至太原雁门以防胡人,望再勿辜负寡人。”韩王信唯唯答应。
于是韩王信谢过张良,就启程北上去往太原雁门戍边。
既是反复无常之徒,如何能托藩王之重?书中女主角张良做了平生最大一件错事,后来那韩王信投靠匈奴做了那冒顿单于劫掠中原的急先锋,引起白登之战,汉军损失惨重,刘邦也险些被俘。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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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信被封藩二郡,那诸侯军还是迟迟未动。一个原因:都在瞧着齐王的动作。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灭楚的大戏自己这点兵马只能敲敲边鼓,唱主角的还是刘邦韩信两个主力军团。那有战神之誉的韩信不动,绝对无人敢出兵随那屡战屡败的刘季去攻打楚国。
那彭越更是做得绝,上书告刘邦曰:吾辈诸侯,皆望齐王之项背也。齐王有国士之风,自定三秦以来,一往无前,每战必捷。为免重蹈彭城之战覆侧,请大王授命韩信为诸侯军三军大将,总督各镇兵马。不如此,梁军不敢冒然出兵也。
那刘邦先头还有一点想法再过一把诸侯军总司令的瘾,这次算是想都不敢想了。
“寡人连整个齐地都封了给你,那小子咋还不出兵?”刘邦掩住一肚子怒火,派遣陆贾为使者前往临淄,带着那斗大的诸侯军三军大将印信,顺便催促韩淮楚出兵击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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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这些时日在做什么呢?原来在做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练兵教战。
那六十门炮车按照韩淮楚的设计已经打造出来,将士们如何熟练地运用这炮车,炮车与骑兵步兵的配合尚须磨合。还有那楚军降卒与征召的新兵,也须融合到队伍中来。这些事情,都需要韩淮楚去费心费力。
第二件事便是武器的换代。
那原大秦兵造大相邦,冶剑大师关君豪终于将铁剑捣鼓出来,韩淮楚立即拜关君豪为齐国兵造总相邦,调遣人力物力财力开始打造兵器。那铁铸的兵器已经在军营中推广开来。只是限于当时的生产条件,那兵器出炉的速度还满足不了整个齐军的需求。可望在夏季来临之时,武装三万军马。
第三件事便是带小孩。
有没有搞错?他这个齐王要带小孩?
那小孩不是别人,而是他义子樊伉。樊哙夫妻都去了薛郡前线,担心那里随时有战事,故将樊伉留在临淄,让韩淮楚这个干爹与义子亲近亲近。
韩淮楚是乐得如此,把那小樊伉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立马把王宫花园改造成儿童游乐所,每日把那朝堂军营的事料理完,就在院子里逗那樊伉,带着他荡荡秋千,爬爬滑梯,骑骑旋转木马,玩玩“老鹰抓小鸡”之类的游戏。
儿童最喜欢听故事。韩淮楚有一肚子故事。每日里就讲一些童话神话外加历史的故事,听得不仅那小樊伉着了迷,宫中那些宫女太监们也是闻所未闻,每日就聚在花园,等着听大王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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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姜女直哭了三天三夜,直哭得感天动地,百鸟噤声。突然,只听轰隆隆一阵山响,一时间地动山摇,飞沙走石,长城崩倒了八百里,这才露出范喜良的尸骨。”这一日,韩淮楚又在给小樊伉讲故事,一群宦者宫女围在身旁饶有兴趣地聆听。
“大王,你说这长城断裂之处,是被孟姜女哭断的吗?”“那孟姜女是哪里人氏,这故事咱们怎从来未听说过啊?”宫人们七嘴八舌地问道。
韩淮楚明知道那故事是瞎编出来的,见众人正在兴头,故意吊大家胃口:“当然。那孟姜女是楚国人,老家就在寡人的故乡淮阴,寡人就曾见过。”
“原来那孟姜女与大王是同乡啊。大王说那孟姜女有倾国之貌,比起咱们王妃来,不知谁更漂亮?”就有宫女问道。
“当然是王妃更美。”韩淮楚怔了一怔,说道。
“王妃如此一个倾国的美人,大王怎忍心数月不去她宫中呢?”一个大胆的宫女问道。
“是啊,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这几个月过去了,大王与王妃之间还有什么误会不能消解呢?”众人都热心地说道。
“真是站着说话不知腰疼。那安若素与我终归陌路殊途,我是避而远之,这几个月好歹落了个清静,还招惹她干吗?”韩淮楚望着一群热心的宫人,不知如何作答。
忽听一声击掌:“大王对伉儿编的这故事,好生精彩!”花架下姗姗走出一俪人,明艳照人,正是韩淮楚欲避而远之的安若素。
众宫人一见安若素,立马掩住笑闪到一旁。
韩淮楚刻意避开那安若素,但她今日找上门来,也不能太尴尬。笑问:“爱妃今日如何有兴致到花园走走?”安若素笑盈盈道:“这般春光明媚,就许大王与伉儿来花园,不许臣妾来吗?”韩淮楚笑道:“爱妃来得正好。伉儿,快叫义母。”
樊伉看来对安若素这个干娘还十分陌生,怯生生喊了一声“义母。”
“大王说曾经见过那孟姜女,王妃为何说大王这故事是编的?”就有宫女不解问道。
“你们哪里知道,那孟姜女根本不是楚国人,而是咱们齐国人。”安若素很笃定地说道。
“不会吧,一个瞎编出来的人物会是齐国人?”韩淮楚有点不信,问道:“爱妃之言可有根据?”
安若素很平淡地说道:“看来那《左氏春秋》大王未曾读过。孟姜者,齐将杞梁之妻也,庄公时人。杞梁战死,其妻痛不欲生,全身缟素,哭夫十日,莒城墙轰然崩塌,杞妻投入淄水殉夫而死。也不知怎的有人会胡编乱造,把这故事附会到始皇帝之时。”
“差点忘了,我这位小妻子是个大才女。”韩淮楚肃然起敬道:“爱妃学识渊博,寡人佩服。”
安若素淡淡地望着韩淮楚,说道:“是儒者都曾读过《左氏春秋》,大概大王幼时未读过儒家经典吧。”
安若素话中有话,韩淮楚如何听不明白。笑道:“惭愧。寡人确实未曾读过那《左氏春秋》。”
“大王成日陪伉儿玩耍,可愿陪若素在湖边走走么?”安若素温婉地问道。
“她今日主动找我,莫非有话要说?”韩淮楚心中猜测。
“有何不可。”他轻松地一笑,接过安若素递过来的柔荑,双双向前迈去。
“大王与王妃,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也。这一次盼他俩重修于好,像从前那样双宿双栖。”只听身后宫人们一阵善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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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湖就在王宫内,乃是一泊不大的活水,说到就到。
见四周无人,韩淮楚脚步一停,把眼看向安若素:“爱妃今日何来雅兴陪寡人踏青?”
安若素冷笑一声:“大王冷落臣妾数月,臣妾哪有这般雅兴?今日找上大王,不过是求大王一件事耳。”
“果然有目的。”韩淮楚笑嘻嘻问道:“爱妃有何请求,寡人无不应允。”
也是那安若素以前总求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韩淮楚还以为她这次也是这般。哪知并非这么简单。
“大王若是一心离去,臣妾也无法挽留。只是大王离去之前,不可让齐军将士卸甲归田也。”安若素定定地望着韩淮楚,婉声央求道。
韩淮楚闻言大吃一惊。
那卸甲归田只是他的一个想法,还未付诸实施,安若素何以知道?
很快他就想明白,安若素一定是受了韩信的支使。
他若抽身而去,散不散去士卒是个关键问题。如士卒散尽,那韩信想造反也有心无力。如果给韩信留下二三十万精兵强将,就是给韩信留下造反的本钱。
“想必那韩信想这问题想得寝食难安吧。”韩淮楚心中窃笑。
“爱妃是否又见过那韩信?”韩淮楚锐利的目光直视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