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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打探追寻,在这临济城中,盖聂终于见到了将弟子阿力引向绝路的张良,要好好算算这笔帐了。
※※※
韩淮楚走出城里许,见四下无人,那手便不老实,搭到了张良的纤腰。
张良腰一拧,笑道:“信郎,你怎恁般急,小心别人看到。”
韩淮楚一指四周,笑嘻嘻道:“这里哪里有人。”微一使劲,张良的娇躯已贴到他宽阔的胸膛。
就听到韩淮楚一阵软语温存:“良妹,为兄想你甚苦。”
张良娇嘤一声,半推半就,依偎在韩淮楚怀中。韩淮楚就势一抱,火热的嘴唇已印上张良的两片樱唇。
吸吮着张良那滑腻的丁香,感受着张良从发梢传来的阵阵幽香,韩淮楚一阵意乱情迷。他心想,“自己未穿越时空之前,频频在梦中见到的伊人,竟是怀中这奇女子——挥斥方遒,雄才大略的张子房。这跨越两千年的情缘,原来早已注定。这简直是太过旖旎了。”
韩淮楚良久未遇张良,此番再会,便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一腔欲火,在体内熊熊燃烧,拉起张良,便欲向道旁那小树林走去。
张良问道:“信郎,你要干吗?”韩淮楚咬着她细耳道:“那边无人,为兄要放开手脚,慰藉一下相思。”
张良猛将韩淮楚一推,面红耳赤道:“够了。小妹曾说过,只做你一生的红粉知己。信郎,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韩淮楚很激动地说道:“良妹,你这又是何苦?你可知为兄对你的思念?”
两行清泪从张良那美眸中滚落。张良泣道:“小妹知道,小妹全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你不能脱下这身衣裳,恢复你女儿红妆,与为兄做一对恩爱夫妻?”韩淮楚冲着张良高声喊道。
张良泣如珠链,黯然道:“这是不可能的。小妹心中的苦,你可知晓?”
韩淮楚大声道:“不就是你那复国之梦吗?这是男人的事情,为何你一介弱女,要把这千钧重担揽到自己身上?”
张良拭干泪水,正色道:“小妹现恬为三晋盟副盟主,人在江湖,已身不由己。信郎,请恕小妹不能与你共效于飞。”
韩淮楚闻言仰天长叹:“老天,为什么会有这种安排?为什么,我的梦中情人来到我身边,却不能与我比翼双飞,相伴一生?”
张良幽幽叹息,神色戚然。
※※※
忽听一声冷笑:“好一对苦命鸳鸯!”
二人同时一惊。
张良现扮为男身,若是被人看到她与“韩信”这般,女儿身份岂不要曝光于天下?
张良转过头,便见到一矍铄的老人,已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身旁。
张良一见那人,长嘘一口气,放下心来:“原来是盖伯伯。盖伯伯,您老人家怎会来到中原?”
盖聂长啸一声,声音中充满悲怆:“珢丫头,阿力尸骨未寒,你却在此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一提到那荆力,张良拜倒在地,愧道:“都是子房之过。”
盖聂闻言一愣:“子房?差点忘了,你已女扮男装。告诉老夫,阿力是怎么死的?”
张良便禀道:“阿力为报杀父之仇,在博浪沙随珢儿行刺那暴君秦始皇,却未能得手,死于秦始皇侍卫乱刀之下。”
盖聂闻言,一头乱发披散开来,根根如戟,电目怒睁,狂吼道:“果然是你!将我唯一的徒儿引上了绝路。若不是你,阿力怎会来到中原,怎会死于非命?”
张良是惭愧无地,愧疚道:“阿力之死,珢儿万分悲痛,已知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盖聂斥道:“你与阿力一起去行刺,为何阿力死了,你却还活在人世,你为什么不随阿力一起赴死?”
韩淮楚从二人言语中,已知此人便是荆力的师傅——那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仓海君。
他听张良讲过,荆力便是那慷慨刺秦,名传千古的大侠荆轲之子。荆力在龙武坡曾用惊马阵大破秦军,韩淮楚对荆力之死也十分难过。
但这世外高人竟如此不讲道理,却是他所料不及。阿力为父报仇,死得其所,这仓海君竟要张良随阿力一同去死,却是哪门子说法。
只听张良泣不连声道:“荆力是我义弟,他慷慨就义,我本不愿独活,也想随他去死。奈何珢儿有重任在身,只好留得有用之身,苟活人世。还望盖伯伯见恕。”
盖聂听了张良这番话,犹不解恨,怒道:“是你让老夫失去了阿力,你须随我去大漠绝壁,陪伴老夫度过余生,以慰我丧徒之痛。”
韩淮楚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好个仓海君!好个世外高人!原来高人的说话都这么不讲道理。”
盖聂这才注意到张良身边的年轻人。他电目投向韩淮楚,冷冷问道:“小子,你是何人?”
韩淮楚朗声道:“在下淮阴韩信。”
第八章 挑战剑神
韩信率领武林群雄,博浪沙狙击秦始皇一事盖聂也有耳闻。他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位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就是韩信,你且说说,老夫如何不讲道理?”
韩淮楚问道:“那荆力原是有父有母之人,前辈却刻意隐瞒他的身世,却是为何?”盖聂冷哼道:“我这是为了他好,怕他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韩淮楚又道:“荆力迟早会知自己乃是大侠荆轲之子,前辈要想瞒到何时?他又不是懵懂顽童,有权选择自己的道路。父仇不共戴天,荆力焉能不报?虽报仇失败,可他无怨无悔,慷慨赴死,不愧为荆轲之子。前辈却迁怒与旁人,是何道理?竟要一韶龄女子,陪你这垂暮之人在塞外苦寒之地度过余生,何其霸道!”
盖聂怒道:“我盖聂纵横江湖几十载,手底亡魂无计,须讲什么道理?老夫不杀这丫头泄恨,只让她去塞外陪伴老夫,已是看在她是故人之女格外留情了。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竟敢编排老夫不是。快快闭嘴,否则休怪老夫。”
张良见盖聂发怒,急忙道:“信郎,这不关你事,别再说了!荆力之死,珢儿百死莫赎,就让我陪盖伯伯去大漠便是。”
韩淮楚激动道:“良妹,你还不到二十岁,就甘心陪着这糟老头虚掷青春?那大漠绝壁,冰寒彻骨,杳无人烟,怎是你能去得?”张良垂泪道:“那地方我去过,也无什么可怕。只是我壮志未酬,恨懑难平。”
盖聂拉起张良,道声:“丫头,咱们走吧。”张良向韩淮楚凄然一笑,说道:“信郎珍重。”便欲随盖聂而去。
韩淮楚急道:“且慢!”
盖聂电目投向韩淮楚,问道:“小子,你还有何话要说?”
韩淮楚朗声道:“前辈只言片语,便能决定他人命运,不就是依恃你的武功吗?韩某不才,愿领教前辈高招!”
盖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那韩信只二十几许,而自己在几十年前便纵横江湖无一敌手,他竟敢向自己挑战,是不是疯了?
他随即迸出一阵哈哈大笑:“小子,你这是自己找死,可别怪老夫手下无情!”
韩淮楚先天真炁已练到第七重,尚不知自己与这传说中的世外高人相比如何,当下剑眉一轩,高声道:“前辈但请出手!”
盖聂微微点头:“不错!有志气!老夫就看看你有何能。只须你能接得老夫三掌,老夫便饶过这丫头,不再为难与她。”
韩淮楚喜道:“只三掌么?”盖聂点头道:“就三掌。”
韩淮楚的武功,张良也曾见过。虽说多日不见,想他不会高到哪里。那盖聂却是入世三剑中的第一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剑神。张良岂能让他为自己送死,忙道:“信郎,不可!”
韩淮楚俊目投向张良,目光中柔情万千:“良妹放心,区区三掌,你的信郎死不了。”
盖聂道声:“小子,这第一掌名叫‘一推推开云中日’,小心了。”
话毕,将右手缓缓提到胸前,目光湛然,暗聚内力,飘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盖聂似乎出手留有余地,神情十分轻松,嘴角尚挂有笑意。貌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他还不屑全力一击。
空中忽响起一声炸雷。四周方圆数丈,风尘激荡,汹涌的劲道如洪水决堤般狂卷而出。
他出手虽然轻松,韩淮楚却立时感觉到这一掌的威力,随着周身一阵窒息,一股冰冷砭骨的气机已临身前。
这哪里是一掌?分明是一剑。剑神盖聂手虽无剑,心却藏剑。举手之间,那掌力已化为一把巨剑,剑锋所指,似可穿透云层,拔云见日。
那剑魔管中邪的白骨吹魔功,便败在盖聂这一掌下。
一推推开云中日,绝非只是虚名!
※※※
韩淮楚狂吼一声,先天真炁贯于掌中,蓦地奋力拍出一掌。
“啵”的一声,沉闷如同深藏九幽地底的怪嗥。掌力对撞之下,地陷三尺。
韩淮楚只觉喉头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震出一丈开外。而那盖聂,却似安然无事,仍在原地不动。
张良急叫:“信郎,你没事吧?”韩淮楚只觉周身气血翻涌,难受莫名,哪里还答得出话。只摇摇头,示意无事。
盖聂心中之惊讶,溢于言表。
这人年纪轻轻,竟能在自己这一掌下,只退了一丈,而不殒命当场,岂非奇事?
他那一掌出手,似乎玄奥之处更在自己之上,只是火候不到,未至登峰造极的境界,这才吃了大亏。若假以时日,必然胜过自己。
想不到自己十余年未踏足中原,一来便遇到了这位后起之秀。
盖聂收摄住轻松的表情,沉声喝问:“小子,你是何人门下?”
韩淮楚先天真炁在体内滴溜溜饶了数个来回,不适之感已大为缓解。听盖聂问起,恭声答道:“家师清溪隐叟。”
盖聂耸然动容:“原来是三仙门下,怪不得,怪不得。”
世外三仙名声远在入世三剑之上。盖聂身为三剑之首,一生未逢敌手,却未尝亲试三仙武功,他心中便有点不服气。
而鬼谷悬策调教出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便能接住自己蕴有一甲子功力的绝招“一推推开云中日”而不死,盖聂今日与韩淮楚一战,方知天外有天。
盖聂乃道:“方才老夫那一掌只出了八成功力,下一掌掌名是‘二推推开水中天’。小子你现下感觉如何,是否有胆再战?”
他此言意思很明显,是说刚才老夫未出全力,你已如此够呛。还是知难而退,保住小命算了。
韩淮楚心中一噤“原来剑神盖聂,方才只出了八成功力。若是倾尽全力,不知小生还有没命在?而他后面,还有更厉害的两掌!”
张良饮泣道:“信郎,我已知你对我的深情,还是算了吧,就让我陪盖伯伯去大漠好了。”
韩淮楚望着张良那凄然眩泣的模样,心中就是一阵悸痛,“小生若就此退缩,良妹就将随这老头远赴大漠,虚掷她人生最美丽的时光。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她将再也无法踏足中原,再也不会展露出她那迷人的笑颜。”
韩淮楚心中豪气陡升,冲口而出:“前辈,出招吧!”
盖聂冷笑一声:“我这一掌出手,再也不会容情,接好了!”
只见他眼中精光暴射,右手骈了食指中指,缓缓推出一掌。
这一掌却不同于上掌,招式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掌力化剑”般的繁复变化,只是用全身功力推出的一掌。
但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