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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开庭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静,要平静。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桌子上的冰灵喵了一声,这鼠魔循声望了过去,顿时一阵叽叽哇哇地怪喊,看来老鼠怕猫原来是天生的。
“吵什么!”掌柜转过身来,这才看到了冰灵。
看到冰灵的那一刹,这掌柜眼神微微动了一下,虽然是非常微不可察的一动,但还是被燕开庭收在了眼里。
燕开庭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是我养的宠物,不伤人的。”
掌柜的哼了一声,对着那鼠魔道:“胆子这么小,要是来个猫魔客人,你还不伺候呢?”
那鼠魔连连点头哈腰地对掌柜道歉,燕开庭抱起了冰灵,站到了掌柜的后面,那掌柜看燕开庭还算是听话老实,就道:“走吧。”
跟着掌柜来到了后院,掌柜指着后院堆着的犹如小山一般的柴垛道:“没别的,你先把我这堆柴火劈了再说。”
“这么多?!”在燕开庭面前,是足有他一般高的柴垛啊!
掌柜转过身来,看着燕开庭好似和蔼地笑着,道:“你可知在流沙镇一壶水要多少钱?”
“……一个壳子?”
燕开庭是记得那鼠魔小二是这么说来着。
那掌柜轻笑两声,道:“那你又可知在流沙镇这种根本没有河流的地方,一个壳子,是个什么概念?”
这样一问,燕开庭就哑然,这该找个什么参照物呢?
见燕开庭回答不出来,掌柜就道:“你先前拿出来的黄金,就那么小的一块儿,半个壳子都换不到!”
燕开庭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
“哼!”掌柜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外乡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换一个壳子,至少也得这么大的黄金才是!”
说着,掌柜就用手比划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形状,燕开庭惊讶的是嘴巴都合不拢了。那么最重要的问题就来了,自己得在这里打多少天的工,才能将那一壶茶水的钱还清?
“那我……要在你这儿干多久才能还清那一壶茶水啊?”燕开庭问道。
掌柜的狡黠一笑,道:“不长不长,三月足矣!”
“三个月!!”燕开庭听到了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就跑,只是自己刚转过身来,脚下就好似被钉子钉住了一般,竟分毫不能移动。
掌柜缓步走到燕开庭的面前,笑嘻嘻地道:“你就别挣扎了,干满了三个月,我迟早会让你走的!”
燕开庭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知道黄金?”
掌柜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轻哼了一声,道:“你现在是我的伙计,只有我问你的份儿,我干嘛回答你!赶快把这些柴火给我劈了,不然今晚不许吃饭!”
燕开庭是欲哭无泪啊!!
这还不说,自己被定在原地时,那掌柜将冰灵从自己怀里一把夺了过去,道:“主人干活儿但也不能委屈了这小玩意儿,就先交付于我吧!”
谁知冰灵也不挣扎,竟在掌柜怀里一阵蹭啊蹭的,燕开庭心中就是一阵暗骂,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啊!
直到掌柜抱着冰灵消失在院子尽头的厢房里,燕开庭才觉得浑身一轻,又能走动起来,看着这一堆如小山似的柴垛,燕开庭对着掌柜腹诽道,“真是厉害,居然将冰灵给抱走了,这下自己是想逃也不能逃了!”
没有办法,堂堂燕主,小有门的核心弟子,在秘境当中的一处茶馆因为付不起钱只能给店家打工劈起柴来,这一劈,就从早晨劈到了日暮时分。
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望了望身旁那一堆劈好了的柴垛,燕开庭瘫坐在地上,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一些什么。
三个月,三个月……若是付明轩和张维时一直没有找到自己该怎么办?不行,不能一直呆在后院劈柴,怎么说还得在茶馆前面晃一晃,好歹让自己曝光曝光,也好放出一些风声出去。
只要有人能够找到自己,拿出一个壳子来,自己就能够重获自由了吧!
这样想着,燕开庭感到自己有了希望,苦笑几声,继续站起来劈柴。
等到太阳完全落了下去,燕开庭终于将所有的柴劈完,瘫坐在地上直喘气,从前门走出那个鼠魔小二来,递给了燕开庭一碗水,道:“给你!”
燕开庭望了望那小二,犹豫着没有去接,谁知道喝了这碗水,自己又得打多长时间的工才能还上?
那鼠魔看明白了燕开庭的心思,道:“既然是这里的伙计了,和谁吃饭的自然是不要钱,你就放心吧。”
“真的?”燕开庭问道。
鼠魔点了点头,道:“不然把你弄病了掌柜还得负责。”
燕开庭接过那碗水,向那鼠魔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长舒一口气,燕开庭终于觉得舒坦了一些。流沙镇天气炎热干燥,燕开庭老早就想喝上一杯水了。
“你到底来自什么地方?”鼠魔坐在了燕开庭的身旁,道:“我发现最近今日外乡人突然变得多了些,感觉那些人都和你有几分相似。”
燕开庭擦了擦嘴边的水迹,道:“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鼠魔点了点头,道:“你叫燕萧然?”
燕开庭想起了刚才自己向掌柜介绍自己时鼠魔也在一旁,于是点头道:“恩,你叫我萧然就好。”
鼠魔沉吟片刻,道:“真是奇怪的名字。”
燕开庭“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哪里奇怪了?
“那你叫什么?”燕开庭问这只鼠魔,鼠魔顿了顿,道:“我叫五六七。”
“五六七?”燕开庭一时没有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五六七,我还叫八九十呢!”燕开庭哈哈道。
五六七愣了一愣,道:“八九十还在前面收拾呢,你认识他?”
燕开庭连忙摆手,道:“不认识,不认识,我说,你们的名字为什么都这么奇怪啊?”
五六七耸了耸肩,道:“奇怪?我不知道,反正我们一生出来,就会在管制阁中登记,给我们编上号,这号码也就是我的名字。”
燕开庭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眼珠一转,燕开庭又道:“那掌柜叫什么?”
“一一一!”
燕开庭的下巴就要掉在地上,这个秘境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这会儿,估计你也已经在管制阁上登记了吧……”五六七向着外边儿张望着,“掌柜中午就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燕开庭一愣,道:“那我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五六七道:“当然!这不,掌柜的回来了!!”
“掌柜!饭菜都准备好了,要不端到您的房内?”远远地看着掌柜来了,五六七大声道。
掌柜一边摆手一边笑,道:“这不来了新伙计么?!哟,还挺能干,都劈完了?那就一起来吃饭吧,三四五!”
燕开庭顿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三四五……三四五……要不要这么蠢的名字啊……
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燕开庭也是不得不从,老老实实接受了接受了这个称呼,尽管他十分不愿意。
夜晚,客人们渐渐也少了起来,掌柜,五六七,八九十,再加上燕开庭三四五四人,一同便在茶馆大堂吃起饭来,伙食还不错,总归是还有几片肉,燕开庭也算是开了荤。
吃完这一顿,燕开庭就被五六七带到后院的一个茅草房,五六七道:“没办法,你只能在这里先住一晚了,明日我和八九十把柴房给你打扫打扫,你再去住吧!”
燕开庭长叹一声,内心里从来都没有这么想念过付明轩!
劈了一天的柴,睡在茅草房里,燕开庭竟还觉得无比香甜,一夜无梦。
此时,付明轩和沈伯严两人并肩走在一条空旷的街道上,顺着一道悠远空灵的琴音,两人来到了一间客栈前。
沈伯严轻笑道:“这小子还挺有雅兴。”
付明轩轻哼一声,道:“让他弹完吧。”
客栈内的一件厢房之中,韩凤来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拿起一块湿布擦拭着自己的古琴,就在这时,付明轩和沈伯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付首座……沈首座?”
站起身来,韩凤来向着二人行了一礼,道:“不知二位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付明轩没有说话,沈伯严却是冷笑一声,道:“看来萧韶的记性不大好。”
顿时,好似一盆冰水浇在了韩凤来的身上,顿时,他整个人都是一颤,森森寒凉就顺着他的背脊攀爬向上。
回忆就飘回了曾经在雾口秘境当中,他见到沈伯严做的一些事情。
那岂是……寻常凡人所能行的事?
就如噩梦一般,那幕景象缠绕在韩凤来的脑海之中,好不容易将其压制住了,但他知道,总有一天,沈伯严会找来,而那一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只是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也有付明轩。
韩凤来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望向付明轩个沈伯严,沉声道:“我就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付明轩冷笑一声,道:“将死之人,无需知道这么多!”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一剑光寒十九州的剑光倏忽而至,韩凤来根本来不及格挡,整个人便被这凛凛剑意推到了后方的墙上,直接撞破了墙壁,整个人便从这三层小楼滚了下去!
不过韩凤来也不是个软柿子,他虽然长相人畜无害,平日里一副纯真无暇的模样,可是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他走的路子,却是大杀的血腥路子!
再次望向两人,韩凤来那双鹿眼之中就充满了狠厉神色,燃起了熊熊烈火,嗖的一声,韩凤来腾空上天,取出古琴,一阵拨弄,阵阵声浪就向着付明轩和沈伯严涌去!
沈伯严轻笑一声,与付明轩向着相反方向避开,随即腾空上天,一左一右地将韩凤来包围!
韩凤来仰天一阵长笑,手中的古琴仿佛有了灵魂一般,随着他那托着虚影的双手,爆发出阵阵声浪,每一道声浪,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夹杂着千万柄光刃,朝着付明轩和沈伯严飞射而去。
只是沈伯严已是接近真人,付明轩也比韩凤来高了那么一两个境界,虽是全盘避开攻击不易,但是想要通过这点阵势就伤到他们两人的话,还是困难了一些。
付明轩和沈伯严相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两人边急速朝着韩凤来飞去!
这间客栈当中住了不少冶天工坊的人,为了避免动静闹得太大,二人已是设下了结界,但是时间拖得太久,风声就越容易走漏,还不如速战速决。
两人几乎是化作两道飞影,缠绕在韩凤来身边,只见剑光纷飞,剑意膨胀到每一处角落!
再次分开时,沈伯严和付明轩都长舒一口气,提着长剑望着已是满身伤痕的韩凤来,道了一句:“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韩凤来仰头看天,此时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他自嘲地笑了几声,喉咙里便传来一阵血腥之气,浑身的剧痛让他脸色苍白如纸,喃喃道了句:“竟是这种结局!”
随后,韩凤来便如一片羽毛一般,飘落在地,眼睛半睁着,却已无任何生气。
付明轩收起一剑光寒十九州,也不再看掉落在地上的韩凤来,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走到了沈伯严的身边,道:“这件事情算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现在不能再和你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