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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如何,是不是非常亲厚。
刘宣杀死这几位盗匪,也不敢在下山虎队伍中厮混,只能离开董家堡,以免下山虎前来寻仇。
这些盗匪,本来都是良善的军户,懦弱的平民,都是因为官府狠毒残暴,再加上罕见的天灾,被逼成一群欺软怕硬的畜生,这些盗匪之所以如此狠毒,恰恰是因为心中的软弱与绝望。
他们不相信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对于董家这样的富绅,既畏惧羡慕,也恨之入骨,他们残暴麻木,抛弃了所有道德良知,从善良淳朴的百姓变成没有廉耻的财狼,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心中的绝望。
他们杀官造反,惧怕牵连亲族,每一个人都取匪号,不敢以真实姓名示人,他们惧怕官军的围剿,也从来不敢奢望能推翻明朝,夺取政权。
他们只抱着能活一日算一日的心态,残酷的对待着比他们弱小的同类,遇上强大的敌人,就落荒而逃,没有廉耻,没有荣誉的继续活着,直到饿死或者被官军斩杀的那一天。
这些盗匪饥民,包括早期的农民军,都是如此,疯狂的打碎破坏着地方一切秩序,所过之处,军纪败坏,烧杀抢掠,常常弄得地方寸草不生,他们只有破坏,没有一丝建设,就是这种疯狂巨大的破坏力,最后将腐烂到根子上的明王朝葬送到历史的垃圾堆里面。
整个明末,就是饥民与明朝官军的拉锯性战争,加上建州强盗集团的连续入关抢劫,连年不断的的征战,弄得地方异常疲敝,民不聊生。
当农民军取得决定性胜利,夺取北京之后,吴三桂开关投降,当了带路党,带领占有军事优势的建州女真入关,经过几次大战,农民军纷纷战败。
中华大地陷入了几千年来最黑暗的时代,汉人衣冠尽丧,进入少有的亡天下时代,中原大地也进入了一个少有的半奴隶,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
建州女真的组织形式本来就是奴隶社会,进入中原后,将整个中华大地当做殖民地,八旗子弟仿佛吸食在中华之上的蛀虫,顽强的生存了两百多年。
女真入关之后,马上拉拢吸收了封建地主的残余势力,就形成了中国历史上最特别的一个怪胎。
而古老的中原大地,慢慢的被西方国家赶超,最后成为公共殖民地,主宰这片大地的炎黄贵胄,被西方洋鬼子视为黄皮奴隶,愚昧无知的劣等民族,中国也进入最黑暗绝望的时代,差一点就亡国灭种。
经过无数仁人志士的努力,牺牲了无数热血男儿,古老的华夏迸发出最后一道耀眼的光芒,击败了东洋大敌,建立了全新的国家。
经过四十年努力,付出了无数辛苦牺牲,才进入工业社会,从新屹立于民族之林,成为世界上的强大国家。
刘宣斩杀了几位盗匪,心中知道下山虎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处,决定先牵一匹马,好尽快离开董家堡,刘宣三转两转,终于找到了牛马圈。
董家堡良田万亩,大部分田地都靠畜生耕种,这一个牛马圈地方不小,里面放养着十一头牛,七八匹骡子,两匹罕见的河曲马。
河曲马产于黄河上游的甘肃,青海,四川三省交汇的草原上,历来就是中国最好的战马,常常被西北少数民族充当贡品,哪怕在边军中,除了军将家丁,也非常少见。
明朝一代,于宋朝不同,明太祖开辟了非常广大的领土,并不缺乏养马之地,明军骑兵也人数众多,就像关宁军,几乎大部分是骑军,边军之中,也多有骑兵。
刘宣将这两匹马套好,检查了一下装备,就要冲出董家堡,忽然发现身上的粮食非常少,只有从厨房拿来的十来斤腊肉干,刘宣肚子一向很大,这十来斤腊肉,也就能吃四五天,离开董家堡,更不知道从哪里弄粮食。
“还是先弄些粮食,驮在马背上,现在如果出去,就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下一次交好运,也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刘宣心中想了想了,决定先找些粮食,牛马圈附近有一排小屋,一共有四间,应该是董家马夫的居所。
刘宣不想多耽误时间,将燧发铳上好铅弹,枪口朝上斜插在腰间,左手握着戚家刀,右手举起盾牌,小心翼翼的慢慢接近了小屋,毕竟如今情况不明,如果莫名其妙的遭了黑手,那就非常冤枉了。
小屋从北到南,一共四个房间,刘宣在牛马圈中的动静不小,这些房间之内,如果有人,也应该早已经警觉。
房间中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看起来好像没有人一般。
“如果这些马夫与董家家丁一起出战,那么四散而逃也不足为奇,如果房中有人,却这样寂静,那么不是非常惧怕,就是心怀不轨,想要暗算自己了。”
刘宣心中想了想,忽然心生一计,刘宣将藤牌支起,护住了身上的要害,轻轻的蹲下,撕烂一块衣服,裹在一根松木之上,制造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刘宣准备好了燧石,火镰,然后大声开口说道:“里面的人听着,老子只要粮食,只要你们将粮食取出来,老子绝不伤人,如果一盏茶不出来,老子就要烧房子了,到时候鱼死网破,对大家也没有多少好处。”
第八章风情
刘宣连续大声了呼叫了几声,见屋里面没有回声,于是打起火镰,将火把点起,就要向茅屋中扔去。
突然,只听见嗖的一声,一只短箭闪电般的向刘宣射来,幸好刘宣有所防备,举起藤牌,挡住了这一支短箭,这一支短箭射中了藤牌,牢牢地钉在藤牌上面。
茅屋中的这位射手,箭术也非同凡响,在漆黑的夜空中,靠着一点火光,能够直接射中二十步的目标,也算是少有的神射手了,尽管可能比不上张五斗,但是也不比下山虎差多少了。
这一箭直接射中了刘宣正面,如果没有藤牌保护,只怕刘宣就要一命呜呼了。
刘宣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如果不是他小心谨慎,假如随便冲入茅屋之中,只怕马上就会遭到暗算,白白送了性命。
刘宣拔下藤牌上的箭矢,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这支箭矢的长度也就一尺六七寸,应该是猎弓所用的箭矢,不像是硬弓所发射的大箭。
张五斗手中的箭矢,刘宣也亲眼所见,足有三尺多长,重量也有半斤,这一枚羽箭,重量既轻,长度又短,应该不是发射。
从这枚箭矢来看,箭头打磨的光滑闪亮,射手一定是喜欢弩箭之人。
刘宣将火把小心的隐蔽在藤牌后面,单手一抛,直接将火把抛在茅屋顶上,茅屋顶上都是干燥的茅草,再加上瑟瑟的秋风,不到片刻功夫,这四间小屋就化成一片火海。
刘宣心中一片懊悔,“如今点着了小屋,附近就难以寻找粮食,不仅多造了杀戮,还做了无用功,只好受些辛苦,多带一匹骡子,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也能杀了吃肉。”
刘宣压下心中的杂念,正要付诸行动之时,只见茅屋之中一片慌乱,居然乱七八糟的跑出拖家带口的十来个人。
刘宣顶着藤牌,猛地上前几步,一脚踹到一个瘦高汉子,用脚踏在地上,然后伸出燧发铳,对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说道:“不要动,认得这东西吗,如果你敢乱动,老子就在你身上开一个窟窿。”
老人慌忙跪下身来,连声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心走火,小老儿一家全靠这些粮食活命,也不是有意得罪大王,这玩意儿叫燧发铳,价格昂贵,威力不凡,小老儿自然认的。”
就在刘宣挟持老者之时,只见三位汉子身前顶着木板铺盖,手里拿着猎弓,纷纷接近了刘宣,三人从四处分散过来,居然将刘宣死死包围,剩下的三四位居然也拿起棍棒,向刘宣逼来。
待几人走进,借着火光,刘宣才看清楚,三位拿猎弓,搭上箭矢的汉子,都是青少年,其中一人,脸上还带着一股稚气,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剩下的二人都已经成年。
拿棍棒的几位,居然是一些妇孺,陕北人少贫困,民风淳朴,除了乡绅之家,一般很少有缠足的妇女,在陕北,这些妇女不仅要生儿育女,还要下地劳作,再加上这里靠近蒙古边境,受到蒙古文化影响很大,在明末之时,除了有钱的乡绅巨贾,缠足的妇女不算很多。
陕北这里生存艰难,在这里种一亩地,花费的力气相当于在华北平原上种三亩,这里一亩地打的粮食,却仅有华北良田的三分之一,这里的土地,除了靠近河水的地方,都是旱田,只能种高粱栗米这类干旱作物。
没有缠足的妇女,都可以看成一个劳力使用,为了更多的使用劳力,也为了更好地生存,陕甘之地的北部,基本上很少有妇女缠足。
就在众人将刘宣围住,三位青壮手持弓箭,全部瞄准了刘宣,从刚才射出的一箭来看,这三人中有一位神射手,如果刘宣稍有大意,就会被下了黑手。
见众多族人将刘宣围住,老者脸上也有了几分红光,虽然不敢站起身来,但是却开口说道:“这位大王,我家本不是董家堡人,也是因为饥荒,不得已之下才全家委身董家名下,如今粮食大部分已经被大王烧毁,不如大王饶恕小老儿一命,小老儿一定会感激大王的恩情。”
刘宣猛一发力,将老者凌空提起,挡在身前,然后快速的将挂在腰间的另一支燧发统拔出,对天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地一声,一声巨响从老者耳边传出,紧接着耳中传来刘宣大声的咆哮:“小老头,老子敬你年长,才没有动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还想故意欺瞒老子。”
“这三位汉子就是你的儿孙吧,他们拿着弓弩,还想要老子放你回去,老子凭手中的藤牌刀剑,哪怕拼死也能将你们斩杀干净。”
“你这个老小子不要不信,今日攻打董家堡,一共也就二十多人,其中还有七八位饥饿无力的饥民,董家堡两百丁壮,手中皆有利器,还被老子杀的干干净净,落荒而逃。”
“今日登城,老子身先士卒,率先登上堡墙,连杀四名家丁,吓的董家奴才心惊胆战,你以为凭着小小伎俩,就能吓住老子,老子今日就要告诉你,天有多高,老子胆有多大。”
刘宣伪装成粗豪悍勇,很不好说话的壮汉,这一类人物,在盗匪中也算少见,但是都非常难缠。
老者心中一阵大急,眼见刘宣脚下用力,踏在一位汉子胸膛,将这位汉子踏的呼吸困难,满脸通红,如果在持续一段时间,只怕会昏迷过去,有生命危险。
老者突然嚎啕大哭,抱住了刘宣的大腿,开口哭诉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大王先不要动气,老夫一会儿就叫他们放下弓箭,让大王出去。”
“还请大王心怀慈悲,放过小女,刚才火势猛烈,小女出来时走的急,没有多穿几件衣服,在天寒地冻之下,只怕承受不住。”
刘宣低下头来,向脚下之人仔细看去,顿时慌了手脚,原来刘宣脚下踩着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位妙龄少女。
这位少女身材高挑,刘宣大致估量了一下,大约有一米七五,在这个缺乏营养的时代,比大多数男丁还高上一头。
此女穿着一件短小破旧的麻衣,露出一身小麦色的健康皮肤,一件暗红色肚兜之下,一对不大不小,高耸挺拔,直看得刘宣欲火大起。
少女漆黑色的头发柔顺光亮,全身上下打扮的整整齐齐,尽管刚才被刘宣踩在脚下,但是却不见到一丝狼狈。
这位女子看上去年龄不大,只有十岁,胆子却一点也不小,双眼紧紧地盯着刘宣,眼中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
此女长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