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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刘勇也非常清楚,但是现在王李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果放弃攻寨,以前的伤亡就成了无用功,这一点是刘勇万万不能忍受的。
“四狗、这一回咱们损失了几个族人?”
“将主。我这个哨的虎头与铁章麾下伤亡七八人,尤其是虎头,虽然还有一口气。但是以后怕是不能披甲了。山虎的后哨情况更坏一些,听说老七当场被弓弩射死,刘忠、刘贵等四人也伤到了筋骨。”
刘勇长叹一口气说道:“只要保住性命就好,听闻刘将军以后会任命伤兵担任保甲长,虎头、老七也不会成为无用之人。”
刘家是延安大族,家族的男丁不下于千人,但是在刘宣攻打延安时。刘勇率兵抵抗,刘家男丁死伤惨重。等刘宣招降了刘勇后。整个刘家男丁已经不足六百人。这六百人,除了一部分年老体弱不适合披甲上阵之人外,几乎有四百人都在刘勇麾下的骑兵二营当兵。
因为刘勇麾下都是骑兵,本来就不善于攻城作战。在攻打王李寨这个硬骨头时,刘勇又取了私心,将最艰难的任务交给了右哨张效仁部。
张效仁此人在刘勇麾下四个哨长中最为骁勇,正是因为他的头脑发热一味的蛮干,所以刘勇这支部队才会伤亡惨重。尤其是张效仁哨,到现在大约伤亡了七十余人,已经是伤亡过半,元气大伤了。
刘勇这样用兵,可以说是私心自用。已经引起了张效仁极大地不满,再加上一部分人挑唆,张效仁的右哨已经对刘勇怨声载道、视若仇人了。
张效仁是刘宣爱将。他在骑兵二营就是刘宣的耳目爪牙,是代表刘宣掌控部队的左膀右臂。如今张效仁哨死伤惨重,只怕刘勇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眼见天色已晚,刘勇站起身来,骑上战马开始巡视营寨。他刚走几步,就看见了副营官马武与哨长张效仁二人在树荫下喝酒。
现在正是战时。营中本来禁酒,但是刘勇本来有愧于张效仁。当然不好意思处罚他,所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勇若无其事的走到了马张二人身边,抓住了张效仁的酒壶说道:“张哨长,天色已晚,明日还要攻寨,还是少喝一些吧。”
张效仁神色蓦然的看了刘勇一眼道:“刘营官,咱们右哨伤亡惨重,明日只怕担当不了攻寨的主力任务,还请刘营官另选贤能。”
刘勇见粗豪的张效仁说出这番话,知道他心中对自己已经非常不满。但是他不以为意的说道:“既然张哨长伤亡过大,明日攻寨就以后哨为主。”
骑兵二营下面,前哨马武、右哨张效仁为刘宣嫡系,左哨刘四狗、后哨刘山虎为刘勇亲族。
听了刘勇这番话,张效仁却并不满意,他眼神有些轻蔑的说道:“老子右哨死伤惨重,眼看快要打下了王李寨,刘营官捡这个便宜,这不是摘桃子吗!刘营官当真打得好算盘,莫不是以前是山西的行商不成!”
张效仁身为哨长,对上官刘勇如此不敬。虽然刘勇理亏在先,但是刘勇身为一营营官,并没有干什么超出权限之外的事情。听了张效仁这番话,刘勇脸上一青一红,他眼角轻轻挑起,双手紧紧握住腰刀问道:“你待如何?莫非真当老子军法如儿戏不成?”
眼见刘勇发怒,稍有差池就会当场火并。副营官马武灵机一动,脸上带着几分笑容道:“刘营官息怒!息怒!张效仁醉酒胡言乱语,还请刘营官多多担待。”
刘勇虽然暴怒,但是也没有与张效仁当场火并的打算,毕竟他还在刘宣麾下讨生活,几百刘家族人也全部依附于刘宣。他大有深意的看了张效仁一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营中禁酒,张哨长明知故犯,还希望好自为之。”
张效仁正要继续讥讽刘勇几句,但是却被马武死死拉住,马武连忙对刘勇说了几句好话,劝走了怒火冲天的刘勇。
第二日一大早,刘勇在军议之上历数张效仁几桩错误,尤其是抓住了张效仁战时违反禁酒令在营寨中饮酒疏漏,下令免除张效仁的右哨哨长职务,将他带到亲兵队看守。
张效仁见刘勇如此阴狠,在军议之上当场与刘勇翻脸,他带着自己随身的亲兵,夺过了几匹战马,居然冲出了营寨,朝着灵石县城而去。
刘勇也害怕张效仁恶人先告状,只好下令各部安守营寨,自己带着麾下的亲兵打马朝着灵石县城而去,希望面见刘宣,澄清刘宣对自己的误解。
刘宣进入灵石县城没有两天,刘勇麾下的第二营就又发生了变故。张效仁,刘勇二将先后回来告状,直让刘宣万分恼怒。(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破寨二
见到刘勇张效仁二将以后,刘宣无疑对骑兵二营非常不满,尤其是对骑兵二营营官刘勇更多了几分意见。刘勇先是因为意气之争,与张虎成闹矛盾,然后又因为私心自用,与下面的哨长张效仁引发了冲突。
现在正是官军围剿、乡绅叛乱的内外交困之时,刘勇两次闹出乱子,在刘宣这里大大失了人心。
趁着刘勇、张效仁都到了灵石县城,刘宣当机立断决定对骑兵二营的人事大规模调整。
他先调拨了一部分富余的战马兵员补充了张效仁哨的损失,然后成建制的将张效仁、王双喜两个哨对调,将张效仁调离了骑兵二营。
然后刘宣从骑兵二营抽调刘山虎一个整哨,调入两个哨新兵,从新组建了灵石守备营。守备营营官任命了赵鲁营的哨长秦风,刘山虎哨的缺额由训练司的新兵补充,哨长提拔了骑一营的队官白勇。
刘宣之所以如此调动,就是为了敲打骑兵二营的营官刘勇。在骑二营当中,刘勇的实力一直不小,刘山虎、刘四狗两个哨几乎是他的独立王国。
在用兵打仗时,刘勇也非常在意嫡系之别、亲疏之分。在啃骨头打硬仗时就使用张效仁、马武二哨,到了吃肉捞好处抢战功的时候,就只能轮到自己的亲信族人。
这一回,刘宣几乎将第二营建制打乱,调入了王双喜、白勇两个哨。调出了张效仁、刘山虎。这样一来,刘宣虽然给了刘勇一个面子,调离了张效仁。但是也趁机大大削弱了刘勇在骑兵二营的影响力。
刘勇见刘宣如此处置第二营,也没敢有丝毫抗拒,他出身于官军高层,对于刘宣这种权术手段自然非常娴熟。对于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刘勇自己也有几分清醒的认识,他知道刘宣对自己已经有几分不满,这一次只是小小的敲打。如果再弄出什么乱子,自己这个营官的位置也坐不安稳。
刘勇带着王双喜、白勇两个哨回到了王李寨。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刘山虎。因为今天这一闹,刘勇回来后已经接近黄昏,所以骑二营一日之间几乎无所事事,反而给了王李寨休整的时间。
第二日一大早。刘勇就决定继续攻寨。这一次他心中发狠,在王李寨附近征发民夫,加上以前俘虏的王家男丁用来充当签军。所谓的签军,通俗的来讲就是炮灰肉盾,这种军队是最廉价的消耗品,通常用来负土填河、蚁附攻城。
通常来说,刘宣这支军队虽然打过很多仗,但是还没有征发过一次签军,刘宣一直认为让老百姓充当炮灰。是非常缺德无能的办法。
但是这一次刘勇说服了刘宣,所以他才敢征集签军,用来充当前面的炮灰。
随着金鼓声轰隆隆的作响。衣衫褴褛的签军慢腾腾的迈着疲惫的步伐,手持简易的藤牌木盾,缓慢的朝着王李寨的寨墙而去。这些签军与王李寨的守军都是亲族熟人,尽管心中万分不情愿,但是在第二营督战队的刀棍皮鞭之下,不得不冒着箭矢杀向了王李寨寨门。
王李寨中。把守堡寨的指挥官王阁臣身穿罩袍,里面衬着两层甲胄。最里面一层是锁子甲,外面的一层是棉甲。这种装扮,除了发型以外,与辽东女真的白甲兵非常神似。
最近几天,王阁臣虽然守住了王李寨,但是无疑过得非常不如意。王阁臣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公子哥,作为世代行商的商人子弟,王阁臣虽然年少,但是也经历过塞外的风沙,几次去过荒凉寒冷的辽东大地。
但是面对兵围凶险的战场,王阁臣却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凶险残酷的场面。这几天来,他虽然竭尽全力,但是也很难支撑这种艰苦的局面。
毕竟王家虽然豪富,家中并不缺少弓弩火铳,但是一些军国重器甲胄、火炮,王家还是非常缺乏,毕竟王登库并不想造反,也不敢随便私藏这种敏感的东西。
眼见流贼军队又一次来攻寨,王阁臣压下了心中的疲敝。他发了发狠,正要下令家丁开弓射箭,忽然却发现打头的贼军居然是王家族人。在王阁臣的惊疑当中,只见一队队王家的亲族相邻在督战队的鞭打下,只好扛着简单的武器朝着寨墙冲了过来。
王阁臣不敢再看,用沙哑的嗓子凄厉的喊道:“快射箭,让流贼冲进来,咱们谁也活不了。”
条件反射之下,王李寨的家丁纷纷张弓搭箭,将箭矢弹丸朝着下面的签军射去。
这些签军,都是寨中家丁的亲朋好友,随着签军越来越接近寨墙,来自寨墙的箭矢就越来越少。
眼见王李寨的守兵意志越来越弱,王阁臣声嘶力竭的喊道:“大家不要心软,他们不愿意去死,甘愿充当流贼的先锋,这样的族人亲朋,就不是我们的亲友,而是我们的仇人。”
王阁臣一边喊话,一边拿出一张强弓,搭上羽箭射杀了一名签军。
就在王李寨出现混乱之时,刘勇马上察觉出来,他马上想出一条攻心计。让麾下的士兵大声喊道:“奉刘将军军令,此番攻寨,只杀王家嫡系,其余无辜百姓,一律秋毫无犯。寨中兵丁,务必安居家中,不得相助守寨。如果寨中百姓冥顽不灵,对抗天兵,破寨之后,寨中百姓鸡犬不留。”
寨墙下的签军都是个守寨兵丁的亲朋好友,城寨之外还有刘勇麾下的兵丁连番不断地喊话,甚至第二营还临时制作了不少平安符射入王李寨中。
面对这种连番不断地打击,王阁臣的表现终于更加疯狂,他马上狂乱的斩杀了一名拾起平安符的家丁。王阁臣的疯狂之举,马上引起了军心的骚乱,这名家丁的兄弟暴怒的抄起鸟铳,对着王阁臣当场点燃了火绳。
只听砰地一声,王阁臣倒在了寨墙之上,寨墙上一片混乱,很快开始了内讧。
面对这个难得的好机会,经验丰富的刘勇当然不容错过,他抓住机会,命令主力率兵登寨,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攻破了易守难攻的王李寨。(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坚壁清野一
骑兵二营经过八日苦战,最后还是靠着攻心计攻破了王李寨。正当刘勇兴冲冲的清查缴获之时,王李寨内的溃兵忽然放起火来,现在正是秋高马壮、天气干燥的时候。大火熊熊燃起一发而不可收拾,最后靠着俘虏兵奋力救火,才保住了一多半的库房。
这一次刘勇几乎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尽管王李寨中缴获了不少瓷器、木器,甚至还有王登库家七千余亩田庄的房契地契。但是相对于刘宣大军最要紧的粮食,却仅仅只有六百余石,还比不上山下小王寨的数目。
这六百石粮食,大部分都是多年的陈粮,粮仓底部的粮食早已经发霉,看起来最少已经存放了十多年。这种发霉的粮食,居然占据了三分之一,超过了二百石。
发霉如此厉害的粮食,人根本不能食用,就连战马大牲畜,只怕也消受不起,只能晒干以后喂猪。
刘勇一脸晦气,让俘虏将粮食物资